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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说得颠三倒四的,但是大约是听出我语气不善,程桦讪笑,赶紧讨好地说:“你几点过来呀?自己能找到吧?晚上想吃什么?”
“我开个会就能走了,应该能找到,我想吃的东西可多了,但是你那订外卖方便么?这么偏僻,而且是不是也不好让外卖直接送上门啊,那你不是暴露了?”
“你就甭操心这个了,想吃什么尽管说。”
我听程桦这么大包大揽,便是有点刻意为难他,从东城的凤爪、虾饺,点到西城的牛肚、羊杂,再到南城的咖喱饭和芝士扇贝……
程桦一边啧啧地叹息,一边说:“什么时候你对我有对吃的东西一般的热情,我这辈子也真是值了,得嘞,我给你准备去。”
接过程桦的电话之后,我心里就又雀跃了起来,我这人一向情绪化的紧,前一秒为一件事意兴阑珊,但后一秒大概就又能为另一件事兴高采烈了。
于是我就更加千盼万盼着社领导赶紧过来,给我们开总结表彰大会,开完,我就能立即奔去找程桦了。等了半天,最后却是得到通知,领导今天有别的要务,会等到我跟刘韬出差回来再开。听说领导不来了,我当场就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往外冲,隐隐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在喊我,我也懒得去管。
我想了想,路上好歹还是买了些吃的。总不能为了挤兑程桦说得出,做不到,最后委屈了我自己的肚子。提着一堆吃的,从出租上下来,我还是有些鬼祟,四下里看了半天,发现连个人影也没有,这才是彻底放了心。忍不住赞叹程桦这处房子倒是选得极好,果真是幽静、偏僻,人烟罕至。
按了门铃,程桦给我打开门禁,我出了电梯之后,却看见他家的单元门大开着。我走进去关好门,没看见程桦的人影,就扬声抱怨道:“你干什么呢?就这么敞着门?”
“做饭!”程桦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传来。我仔细一闻,空气里果然飘荡在一股烹饪中的味道。好歹是在程桦这里住过些日子,再加上顺着香味找,我很容易就摸到了厨房。
站在厨房门口,我扒头往里望去,当场目瞪口呆,就看着程桦一身洁白的厨师服,顶着厨师的帽子,正像模像样地在煤气灶跟前颠着炒勺,锅里的菜在空中翻出个完美的弧线,便丝毫不差地落回锅中。
“你……自己做?你还会做饭?你做什么呢?”我被程桦的架势弄得十分凌乱,张嘴就是一迭连声的问题。
“哎……”程桦叹息,从容地关掉火,优雅地把锅里的菜装进了盘,回头对我嫣然一笑:“可不是自己做!你要的东西,东一头,西一头的,你也知道我这不方便叫外卖,我总不能让助理去给我跑遍全城给你搜集美事吧,只好让他买了材料,我自己给你做。”
我还是十分震惊地醒不过神来,我认识程桦多半辈子了,怎么就没听说过他还会做饭呢?岳阿姨那是多娇惯他啊,我现在还记得高中那年,我去他家拿我的作业本,他正是说饿了要自己去煮面,岳阿姨吓得蹦起来半米高,赶紧拦住他说:“我给你煮,你哪会煮面啊,再烫了你。”
我犹记得当时自己十分鄙夷地看着程桦,心里想,果然是个绣花枕头啊,整个一个生活不能自理,那时候,我别说煮面,自己都能做西红柿炒鸡蛋了呢!
可是,这家伙私底下进步的也太快了吧,跟当初比起来,我如今不过是又多会一道辣子炒鸡蛋而已,可他甭管会做什么,刚才掂勺那姿势,可是绝对正宗的大厨身手,如假包换。
“笼屉里有你要的虾饺和凤爪,刚炒了羊杂,牛肚那个吃火,不好烂,还在压力锅里要再炖一下,扇贝在烤箱正烤着,我这就给你做咖喱。做完咖喱,我再额外送你一个蘑菇汤。”程桦十分气定神闲地说道,把锅放在水池里刷着,然后对我一挑眉梢,“去外边坐着等我吧,你在这也帮不上忙。”
我迷惑地看着程桦,完全不相信他一个人这么短时间,能做这么多东西,并且能吃,“你真的会做?不是做样子吧?你确定做的东西能吃?”
程桦不满地皱眉,夹了一块刚出锅的羊杂咬牙切齿地递到我嘴边,“要不你先鉴定?”
我迫不及待地咀嚼着嘴里的吃食,竟然和我想吃的那家羊杂味道相差不许多,忍不住说道:“程桦,你是人么?”
程桦脸一黑,“我这给你洗手作羹汤的,你还骂人?”
“不不,我是说,你简直就是神。!”我立即巴结道。
程桦又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朝外一努嘴,示意我赶紧出去,别再捣乱,我立即从善如流,圆润地回到了餐厅桌子跟前,老实地坐下等着。
不消半小时,所有的饭菜就都端上了桌,我迫不及待地这盘一口,那盘一口地尝着,有几道才出锅的菜,烫的我直吸气,我却毫不气馁。
要说真不是盖的,程桦这手艺,就算不是五星大厨标准,三星的也足够了。我满足地大啖着美食,嘴里不由自主地就溜出口道:“程桦,我还没说过我多爱你吧?”
程桦双眼放光,牢牢地盯着我猛点头。
我夹起一大块扇贝肉放进嘴里,让浓浓的芝士香味伴着贝肉的清甜在嘴里慢慢融开,叹息般地说道:“程桦,我爱你……”
、44演技派
整个一餐晚饭;程桦都格外得殷勤,每次几乎是我往哪道菜上多瞅一眼,下一秒,那菜便已经被送进了我嘴里,这让我有一种自己化身成了太后老佛爷的幸福感;干脆把筷子放下;就等着他伺候着我吃。吃得十分愉快之后;我连连建议他日后该接一部太监角色的戏演演;否则真正的屈才了。程桦听了;笑容在嘴角僵了僵;最后却是极配合地说道:“奴才遵旨……”
我吃饱喝足窝在沙发里享受着程桦给我煮的咖啡时,终于还是想起来问道:“程桦,你什么时候还有功夫学厨艺了?我可记得你过去连个煤气灶都点不着的。”
我犹记得;高中毕业那年,同学聚会,一帮小鬼儿作妖,非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就真有那坚强果敢的家长,放心地给我们提供了空间,任我们胡闹。
那天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地要露一手,管它会不会,好不好,能煎炒烹炸的就上灶,能舞刀弄枪的就上案,其余的也是纷纷洗洗刷刷地打下手。唯程桦一人,跟个爷似的,就在一边坐着等现成的,什么也不管。
我自然是看不过眼,便喊他给我帮忙,在我炒我拿手的西红柿炒鸡蛋之前,让他提前给我把油烧热。可等我举着打好的蛋花回来时,这位小哥还皱着眉头在煤气灶跟前捣鼓,灶眼上连个火星都没有,我十分好奇地问他怎么不点火,他抬头困惑地看着我说:“这灶坏了吧?点不着的。”
我将信将疑地过去拧了下,火苗子蹭地攒起来,险些就撩到我的眉毛,我气急败坏地对着程桦嚷嚷:“你到底能不能行了?这不是好的吗?”
他似乎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唇说:“哦,要往里按一下的啊……”
如今再想起那时的场景,联系他现在的样子,我不由得怀疑,这倒霉孩子,当初不是又故意戏弄于我的吧?
程桦终于闲下来在我身边坐下,一把将我捞进怀里说:“不许后来学呀?前年有部戏,我演个食神,剧组拉着我们到饭店里体验生活,我在后厨足足呆了半个月,西餐、中餐都学了不少,后来又想着,你这人最好吃,既然是学了,那就学精点儿,戏拍完了,我又去跟人家师傅学了一阵,当然了,有空我也抓紧自学,紧着你爱吃的东西先下手。日积月累的,也就有点儿模样了。”
“啧啧,你有一天失业了,还真不愁没饭吃……”我感叹着,忽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便问程桦道:“咦,这话我以前是不是说过?”
程桦无奈白我一眼,“对,那时你认为我可以做个美发的大工,看来我下岗再就业这事,还真是选择多样化了。”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想着,程桦要是不吃演员这碗饭,到底是做美发师合适,还是做厨子更适合呢?程桦很不满地摇晃着我问道:“愁什么呢?不是解决了我下岗就业问题么?”
“我在替你想哪个更好。”
程桦叹息,拉起我的手,凑到他唇边一根根地轻轻吻着,嘴里哄道:“茉茉,刚才吃饭时,你嘴里咬着那么多东西,说话都不清楚,来,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给我听。”
我装糊涂,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虽然你厨艺不错,但是我觉得你做发型师更好点儿,要不总把你委屈在幕后,可惜了你这好模样呢,而且,买卖兴隆的发型师要比大厨赚得多。”
程桦瞪我一眼,狠狠地咬了下我的手指,嘴里却还是柔声说:“乖,再说一遍嘛,刚才都听不清。”
“啊?说什么呀?”我自然还是装傻,那么煽情恶心的一句话,不过就是吃得太满足,情绪无法抒发时脱口而出的,这会儿让我正儿八经地重复一遍,我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了。
但是程桦显然丝毫没有因为我装傻,就放过这件事的意思,继续锲而不舍地说:“当然是说你爱我。”
我睨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好话不说二遍。”
程桦委屈地看我一眼,耷拉着脑袋,“扔下碗就不记得厨子了啊,不带你这样忘恩负义的。”
我不理他,欠身起来拿了咖啡杯,接着慢条斯理呷咖啡,程桦急了,一把夺过去杯子,然后按住我的后脑勺,就吻了过来,把我刚喝进嘴里咖啡,尽数吮到了他的嘴里。咖啡香浓又苦涩的味道,就在我们俩人的舌尖齿缝中流转徘徊。我感觉头越来越昏沉,整个人都软趴进了程桦怀里。
程桦的唇就从我唇边一点点蹭着我的脸颊滑到了我耳边,摩挲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喃,“茉茉,等我合约到期,我就退出演艺圈,然后咱们就结婚。你让我做厨子,我就做厨子,你让我做大工,我就做大工。你喜欢我在家陪你,我就每天只管打扮你和喂饱你,好么?”
我心中柔软而迷惘,忍不住问出许久以来的疑惑:“其实你做什么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什么时候结婚,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我爱你。”程桦的声音缱绻缠绵,像光滑柔软的绸缎,瞬间便层层妥帖地裹住了我的心。
我终于神思恍惚地说道:“我也爱你。”
“哈,你终于心甘情愿地这么说了。”程桦抽身,一脸胜利的表情,像是个玩游戏终于通关的孩子,握着我的肩膀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一时还有点沉浸于之前的浪漫气氛中,缓不过神,看着程桦灿烂的笑脸,十分不知所措,舔着唇上那一丝他留下的味道,呆呆地看着他问:“你只是为了我说这句话?”
程桦笑容一顿,琢磨了下我话的意思,眼神凌厉了起来,食指一弓,狠狠照着我脑门就弹了一下,“茉茉,你有被害妄想症么?怎么就总觉得我要算计你?你这话到底有多金贵,要让我花这么些心思吗?你能不能有点儿情调,情人之间打情骂俏的事,你就一点儿都不懂么?”
程桦这样急赤白脸地一说,我丝毫没有被他数落的不快,反倒觉得心头骤然一松,好似什么一直压在心口的东西,被一下子搬了开来,顿时天高地阔、无比爽朗,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程桦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程桦愕然,对我的热情有些措手不及,“茉茉……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激动?”
我把脑袋使劲儿地往程桦颈窝里扎,嘴里嘀咕道:“我就激动,我就爱激动,不行么?你不爱听啊?那我这辈子再也不说了。”
“别,别,我爱听着呢。”程桦急忙揽紧了我,“你每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