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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小花仿佛没有见到她似的,只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她,仍大步向前走去。韩芹在原地打了个圈,装作茫然四顾的样子,愣了会儿神,嘴里嘀咕着什么,呆呆地向回走去。小花转了个弯,拐上另一条小路,嘴里不住地哼着小曲,如同一只撒欢的小鹿。韩芹见四周没人,几步追过去低声说:“王宁在哪儿,有重要情况。”
小花看她急迫的样子,笑着搂住她的脖子响亮她亲了口说:“看把你急的,这几天想死我了,快跟我走。”说着大步向前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看没人跟踪,转身向一块浓密的高粱地走去。
王宁和队员们坐在靠近江江河的一块高粱地里,谈论着刚才和区小队共同战斗的经过,心里感到很踏实,很痛快。一个队员坐在王宁身边,见王宁沉思着,便对另一个队员说:“王姐姐又在想那个人呢!”
“是吗?王姐姐,我们姐妹把他给你抢过来咋样?”
“他长得好帅噢,就是太牛气了。”几个队员叽叽喳喳。
王宁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见小花和韩芹走来,站起身忙迎过去:“韩姐,有好情况?”
“是啊。”韩芹、小花和王宁三人来到不远的河滩上,把打听到的敌情细说了一遍。王宁望着远处的田野沉思了会儿说:“我们把小鬼子的据点给端了,咋样?” 三个人坐在地下,仔细地研究了攻打据点的方案,王宁说:“我看也只有三个人进去,想法接近敌人,一个对一个,我们要机智勇敢,必须速战速决。”
“师妹,我看这样吧,”韩芹望着王宁沉思了会儿说,“据点里的情况我了解得多,道路我也比你熟,我带俩人进去,我们一人对一人。你带姐妹们埋伏在外边,一可以支援我们,二来可以防备敌人突然返回。”
王宁站起身望着韩芹说:“就这么办吧,一定要快,千万别拖延时间。”
天快中午了,一支十多人的小分队化装成农村赶集的老太太、姑娘、媳妇,三人一伙,俩个一群地走出青纱帐,加入到路上的行人中。集上的人很多,大多是农民,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蹲在街两旁,有的大声地吆喝两声。韩芹和两名队员一前一后进了街。街上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三人拐进一条胡同,来到村西的菜市场,市场上的菜农守着摊一个个低着头,菜市场西头的炮楼高高地矗立着,太阳旗下一个鬼子兵四处望着。吊桥边站着一个鬼子,端着枪咧着嘴望着集市上的人们笑着。小高是通向孙镇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日伪军苦心构筑了一年多,工事比较坚固,据点在小高村的西北角,和通向张庄、崔庙的公路相距五十米。据点外围构筑了两道封锁线,第一道是围沟,全长约三千米,宽十米,水深一米半,只有东面一个进出口。第二道是围墙,墙高一丈,围墙四角各有角楼,北面正中有大门,门上是二层门楼。韩芹和两个队员各提着竹篮,把手枪掖在怀里,竹篮装着酒和烧鸡、牛肉、猪头肉,见王宁和其他姐妹都埋伏到预定地点了,便来到吊桥边,笑嘻嘻地对着吊桥上的鬼子笑了笑。鬼子兵见了喊道:“花姑娘的,什么地干活?”并故意拉了拉枪栓。韩芹听了大声喊道:“干什么的,没长眼吗?”
“太君,辛苦,咪西,咪西的。”另一个队员向日本兵飞了个吻。这下日本兵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特别是见三个女人很漂亮,加之篮子里有酒有肉,以往也没有女人来据点过夜,觉得今天是个机会,可以边吃边喝边玩,便大声地招呼:“花姑娘,统统地进来!”说着放下吊桥,三人走进去。另一个日本兵也咧着嘴迎过来,伸开胳膊搂住一个队员:“太君辛苦,辛苦,你我的来慰劳,慰劳,我的喜欢。”
韩芹向另两个队员使了个眼色,自己飞快地往楼上边跑边说:“太君,给你送酒肉来了。”
上面站岗的鬼子细眯着小眼睛,早已看到进来三个女人,心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正对下边喊:“花姑娘的,上来一个,我的咪西咪西。”听到身后的喊声,回过头放下枪,高兴地拍着手:“花姑娘,吆西吆西,花姑娘大大的好。”说着伸开双臂扑过来搂住韩芹。
“太君,你我先喝几杯,不好吗?”韩芹放下竹篮,从怀着掏出枪,顶在他的小肚子上“啪啪”就是两枪,鬼子兵哼了哼,失望地怀着色心倒下了。另两个队员听见枪声,也同时从竹篮里掏出枪,一个队员的枪响了,打中了鬼子的肩膀,鬼子嚎叫着扑过来,两个滚打在一起,另一个队员的枪没响,被鬼子趁机抓住压在身下。这下两个日本兵急红了眼,浑身的雄性一下子被打入冷宫,送上门的花姑娘一下子成了八路,便疯狗一样露出了凶恶的牙齿。
韩芹打死了鬼子,提起大枪,飞快地跑下楼,见四人滚成两团,开枪怕伤了自己的人,急步走到压着一个队员的鬼子身边,一枪托砸在他脑袋上,那鬼子死狗似的栽到一边去了。另一个鬼子见了,爬起身向炮楼跑去。韩芹端起大枪啪的一枪,鬼子一愣,站住,扭回身看了三人一眼倒下了。这时村外传来激烈的枪声,看来是鬼子伪军回来了。韩芹一招手,王宁带队员和一部分自愿参战的群众冲过吊桥,跑上炮楼,把敌人的武器弹药全部带上,迅速撤出据点向西去了。
再说区小队在漫河村集合后,张光前把经过向徐队长说了,徐队长很想把王宁小队争取过来,便和张光前带队追了下来。这时侦察员刘杰刚走到村口,把侦察到的小高据点的情况向徐队长做了汇报。徐队长听了,立时和张光前进行了分析,认为王宁有可能袭击了据点,从时间上看调出去的鬼子伪军也该回来了,那样她们人少,大多都是短武器,有可能被鬼子包围在据点。我们应马上前去接应,并趁机拔掉据点,给敌人一个颜色看看。于是率小队迅速接近小高庄。正遇鬼子从孙镇方向过来,这时炮楼上传来两声枪响,炮楼顶上的太阳旗也被扔了下来。这下鬼子大队人马冲了过来。徐队长见了,立即命令队员们迅速找地方卧倒向敌人射击,这下敌人更慌了,以为遇到大队八路军,便分散开向村里冲来。徐队长和张光前见敌人攻击很猛,便说:“你我各带一部分人向村里撤,尽量拖延时间,撤到村里后分头向南北撤出村庄,以便使王宁她们离开炮楼。”
“好,跟我来!”张光前大喊一声,队员们一起甩出手榴弹,随着爆炸声,区小队迅速撤到村里敌人见了,冲进了村。“打!”徐队长大喊一声,双枪喷出了火舌,队员们的枪弹也雨点般地倾过去,四五个鬼子伪军倒下了。十多分钟功夫,徐队长看了看怀表,见敌人都卧倒在地,便向队员们挥了下手,俩人带领队员们分头向村外撤去……
“轰轰”两声巨响,据点的门楼和围墙倒塌了,冲进门的几个鬼子随着响声又倒下了……
第二十八章县委组织部郭部长急匆匆地赶到五区驻地,立即找到尤区长布置了一件特急任务。尤区长听了,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立即大声喊道:“警卫员。”
“到!”随着喊声跑进一位十七八岁的小战士。
“你马上通知徐队长立即来我这儿!”尤区长头也没抬,看着桌上的一个茶杯。他知道这是一件很急迫的任务,否则郭部长也不会亲自来。
“不用通知,我来了。”随着声音,徐队长大步走进屋,和郭部长握了握手,立即站在尤区长面前,“啥事,这么急?”
“徐队长,”尤区长从桌上拿起两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片,在手里晃了晃严肃地说,“这是郭部长送来的急件,你今天下午必须送到东光县城,接头暗语在另一张纸上,记熟后把纸片烧掉。”
徐队长接过两张纸片,一张放入衣兜,另一张看完后便烧掉了。他看了看郭部长和尤区长,爽快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一定要机智,胆大,心细,千万不能出差错,我们在等你的好消息。”
徐队长穿一件土布的庄稼衣服,头戴一条白花毛巾,穿一双崭新的粗布方口布鞋,肩上背着褡裢,藏好手枪,精神抖擞地大步向东走着。路上没有人,整条绿色长廊似的田间小路上显得很安静。他转过一个弯来到高高的运河大堤,放眼望去,到处是郁郁葱葱的青纱帐,身边的河水哗哗地流着,河面上偶尔漂过几具尸体。他没有沉侵在这特有的环境中,沿着大堤大步向码头桥走去。大堤上开始有人走了,今天正是东光城里的大集,俗话说:河里没鱼市上看。徐队长大步走着,他知道身上带着重要文件,要想顺利通过大桥是很不容易的。大桥上的敌伪哨兵笔直地站着,流动哨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把整个大桥封锁得风雨不透。桥上赶集的人们一个个小心地接受着检查,伪军凶恶地招呼着,打骂着,不时从过往行人的身上掏出一盒烟,几块钱。徐光军站在不远的青纱帐里,望着桥上过往的行人皱紧眉头沉思着。不远处的另一条路上走来一位抱孩子的女人,她有一对乌黑的大眼睛,穿一身家做的粗布衣服,衬托出好线条的身段。她怀里的孩子胖乎乎的,闪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徐光军看了,眼睛立时一亮,立即大步走过去说:“大嫂,去赶集?”
女人回过头,望着徐光军和善的面孔笑了笑说:“不,俺回娘家。”
“娘家,在城里?”
“不,在城东边。”
“大嫂,你贵姓?”
“俺姓崔。”
“我姓徐,也是去城东边的,我们正好同路,一起走吧。”说着俩人走近了桥头。徐光军又说,“这样吧,我替你抱一抱孩子。”说着接过女人怀里的孩子,迅速把信片放入孩子的裤腿里。女人仿佛看出了什么,立即靠近了徐队长,外人一看仿佛以为是走亲戚的夫妻。一个伪军见了,立时凶恶地大声喊道:“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没看见吗?”女人挺起胸脯,大着胆子大声回答着,而后又看看徐光军低声说,“你是八路?”
徐光军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抱紧孩子大步走上桥头。桥上的鬼子伪军个个凶神恶鬼似的望着过往的行人,一个伪军端着上了刺刀的大枪对准徐光军说:“你们俩口子干嘛去?”说着挡住去路,站在徐光军面前,摸了摸他的腰间和裤腿,显得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徐光军笑了笑,拉了下发愣的女人低声说:“还不快走。” 女人听了,双手搂住徐光军的胳膊大步向桥东走去。
一个鬼子迎面走过来,细眯着眼睛,瞅着女人说:“吆西,花姑娘大大的好。”鬼子的身旁跟着一个瘦脸的特务,他头戴破旧的衣帽,斜背着枪也望着女人。见伪军搜了搜身没发现什么便放行了,便斜着眼睛阴森地一步走过来说:“慢走!”说着伸手抓住女人,淫笑着说,“让我来搜搜。”说着伸手向女人的胸部摸去,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站到了徐光军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徐光军火了,愤怒地盯视着特务那猴似的瘦脸。
“八格!”鬼子装着推了推特务说,“你的大大的不行,规矩的不懂,要小心小心地。”又转身对俩人说,“你们的夫妻,我的知道,花姑娘大大地好,我的放行,你们的慢慢地走。”说着挥了下手。
俩人听了大步走过大桥,桥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端着枪,那一双双狼似的眼睛时刻望着过往的人,仿佛要从人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