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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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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

谢虹一听,触动心事,她不由自主地偷望了一眼钟慨,然后低下头,一言不发,脸色绯红。

钟慨见状,替谢虹解围道:“大胖,有你这么问的吗?你叫人家怎么回答?”又对谢虹笑道,“小谢,别理他,他就这副德性,从没个正形。”

大胖也道:“好好,就算我是胡说八道,口没遮拦,师妹你别介意啊。”

谢虹从尴尬中脱身出来,笑骂道:“去你的,谁跟你一般见识。”

大胖笑道:“我自罚三杯,算我向师妹赔不是。”

说罢,也不管别人反对与否,端杯就接连大口喝了起来。只见他喝得煞是痛快。

谢虹戳穿道:“行了,你就说你嘴馋得了,少拿我当借口。”

三人都笑了起来。

笑容未落,大胖冷眼忽然瞥见有个人影一晃,就溜到了他们开来的那辆车的背面。夜市上常有小偷光顾,扒窃车内的钱财物品。所以大胖尽管喝酒,眼光却时不时地瞄一眼车。

车内有才从清水湾别墅里拍下的田鹏远的录像。此物万不能失。大胖一个激灵,他对钟慨二人低声说了句:“好像有贼,我去看看。”

说完,就起身悄悄地跟了过去。

谢虹一惊,目光连忙追随大胖的背影而去。

大胖冷不防出现在那人的身后,把那人吓了一跳。

大胖喝问:“你小子,鬼鬼祟祟地躲这儿干什么?”

那人是个外地口音,他故作镇定道:“没干什么。”

大胖发现那人一身酒气,裤子尚没有提利索,轮胎旁边的地上新有一摊水迹,明白过来,不由好笑道:“怎么能随地小便,一点公德也不讲?”

谁料那人听罢,反理直气壮道:“哥们,这能怨我吗?这得怨你们青川市的政府,政府光知道搞夜市赚钱,可附近却连个公共厕所也没有。人又不是酒瓶子,总不能光有进口没有出口吧?人有三急,活人不能叫尿憋死,没办法,只好自己想办法就地解决喽。”

大胖哭笑不得道:“你做得不对,你还挺有理。”

那人继续振振有词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也没理,可是错不在我。莫非让我们这些纳税人再自掏腰包,在这里盖个厕所不成?那不是扯淡。”

说完毫无愧色地走了。

一番话说得大胖愣在了那儿,眼睁睁地望着那人离去。

他摇头一笑,也正要离开,刚才啤酒却喝得太多,此时肚子里一沉,也感到有几分内急起来……

不一会儿,谢虹见那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大胖并没有将他当场擒获,当下心里纳闷地咦了一声,她看了一眼钟慨,却见钟慨避开了她的目光,埋下头去吃饭,也不向她解释。略一思忖,随即也明白过来,当下脸不觉羞得通红。她连忙将目光转向别处,佯作若无其事地去观看周围的男男女女。

谢虹把目光不经意地四下浏览着,忽然透过星罗棋布的食客,在人丛中看见一个女人的身体的侧面,那面容似曾相识。待那女人与对面的男人谈话时微微地左右转头之际,她再定睛细细一看,心咚咚跳了起来,那不是钟慨的妻子那天心吗?

上次钟慨在家中请客,那天心果真如钟慨所说做得一手好菜,人也长得干净、利落,夫妻和谐恩爱,配合默契,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天心此时与一个大腹便便老板模样的男人对面而坐,那男人笑容可掬,为她殷勤地递上一串烧烤。谢虹不识,这个老板即是魏国立。

不是在做梦吧?依上次的印象,那天心不像是那种红杏出墙的女人呀?谢虹不觉得有点呆了。钟慨就近在咫尺,要是让他发现了老婆此时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宵夜,可就坏了醋了,他该作何感觉?有哪一个丈夫又能容忍老婆的这种不端行为?

钟慨转过脸笑问道:“谢虹,怎么不吃了?”

“噢……”谢虹回过神来,她惟恐钟慨看见,连忙笑着慌里慌张地回过头来,并用身体有意无意地去挡住钟慨的视线。

她胡乱吃了几口菜,眼睛余光望去,却发现钟慨并没有随着她将身子转过来,而是如同被谁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了那里。

毫无疑问,在工作中养成了善于捕捉蛛丝马迹的钟慨,也看见了与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宵夜的自己的妻子。

谢虹有些惊慌失措地也随着钟慨一起,扭头看去。

说也巧了,也许目光中本身就有灼人的能量,正在这时,那天心也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她也看见了自己的丈夫与一个年轻姑娘坐在了一起。

魏国立发现那天心神情有异,也顺着目光望过来。

这一桌是那天心和魏国立,那一桌是钟慨与谢虹,一时间,这两男两女四人的目光碰撞、交织在了一起。

这目光对视的两桌人却谁都没有注意,嘈杂混乱的食客中,另一个角上,还有一男一女

二人的目光,正贼眉鼠眼地盯向了这里。

男的是程北可,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准确地说是他的性伙伴,叫王梦瑶。

魏国立似乎看出了几分端倪,含笑问道:“你们认识?”

那天心自嘲一笑道:“何止认识,他就是我的丈夫钟慨。”

魏国立感兴趣道:是吗?那太好了。相请不如偶遇,我很早就想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神探了。是不是把他请过来,我们正好一起喝一杯。”

那天心摇头苦笑道:“不必了。”

魏国立善解人意道:“两口子闹别扭了?不要紧,我辞职下海前做过工会工作,我来给你们调解。”

说着,就要自告奋勇地起身。

那天心一把拽住魏国立,一脸无奈道:“没用的。谢谢你的好意。我和他就要离婚了。”

魏国立有些吃惊道:“真的?”

那天心点点头道:“他不要我了。”

魏国立严肃起来道:“为什么?”

那天心扫了一眼钟慨身边的谢虹,伤感道:“这还用问吗?答案你都已经看到了。”

魏国立不以为然道:“噢,不就是在一起吃顿宵夜吗?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和你我一样,只是谈谈心而已。”

那天心神色愈发黯然,道:“你不必安慰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女人是有直觉的,我就知道他的心里早就没有我、没有这个家了。哼,难怪要把我娘儿俩迫不及待地撵出来。果不其然,我这前脚走,他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魏国立盯着那天心的眼睛,忽然道:“我懂了,这就是你答应来我公司就职的原因。”

那天心不置可否,她起身道:“咱们走吧,省得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谢虹吓得不敢言声,她担心地看着钟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大胖打老远回来,见钟慨眼神愣怔,而谢虹却在冲他一个劲地使眼色,当下未解其意,抬头猛见那天心和魏国立肩并肩逐渐远去的背影,禁不住对钟慨诧道:“哎,那不是钟嫂吗?那个男的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钟慨脸色沉郁,神情大大异样起来。

谢虹气得直跺脚,小声斥责大胖道:“你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北可目睹此景,会心一笑,然后将嘴伏在王梦瑶耳边,小声地吩咐着什么。

王梦瑶点头而笑。

钟慨猛地抓过面前的扎啤杯子,仰起脖子,不管不顾地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饮罢,又接着饮第二杯,第三杯……

谢虹连忙上前按住了钟慨端杯的手,大胖也后悔不迭道:“钟队,钟队,刚才是我眼花了,那一定不是钟嫂。钟嫂那么本分的人,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眼花了……”

大胖脸上挤着难看的笑,语无伦次地劝说着。谁料这样一劝效果却适得其反,钟慨胸脯起伏,他挣开谢虹的手,又咕咚咕咚灌下了一大杯。

谢虹和大胖正不知该如何再劝,却见钟慨一抹嘴,喝了声:“买单。”

谢虹和大胖心里一喜,连忙答应着,也忘了钟慨请客之事,手忙脚乱地争相从皮夹子里掏钱。

二人正你挣我抢地忙乱着,王梦瑶端着一个托盘过来,走到钟慨身畔,装作一个立脚不稳,身形一晃,将一托盘的菜和酒水尽数洒在钟慨头上、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王梦瑶连忙道歉道,“呀,先生,真的不好意思,瞧弄得你满身都是,来,我给你擦擦。”

王梦瑶取出一块餐巾纸,胡乱地一通擦拭,却越擦污渍面积越大。

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眼见钟慨情绪刚刚有所稳定,谁想却又被人洒了一身菜汁。大胖和谢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一言我一句地喝斥起那个女郎来。

那女郎不急也不恼,脸上赔着笑,连声地说对不起。

钟慨满头满身菜汁淋漓,苦苦一笑道:“算了,让她走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那女郎对钟慨道过谢,匆匆地溜走了。

“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回队了,幸好我家离这儿不远,我回家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大胖,谢虹,你们俩先开车回去吧。”钟慨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谢虹二人道,“说好了是我买单,这一乱,我险些忘了。”

钟慨说完,往前走了两步,步子却有几分踉跄不稳。他本不胜酒力,加之又喝的是急酒、闷酒,故而有些醉意。

大胖、谢虹关切道:“钟队,行吗?”

钟慨往后一挥手,醉态一笑道:“行,没问题。我能走得回去。”

话虽如此说,脚步却越发摇摆起来。

谢虹见状,对大胖道:“咱俩分工吧,你开车把资料送回队里去,我送他回家。”

钟慨一进家门,就挣开谢虹的搀扶,径奔卫生间翻江倒海地呕吐了起来。吐过之后,感觉好受了许多,起身对谢虹自嘲地笑道:“没想到吧,我这个刑警队长原来是这么外强中干,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

谢虹沉声道:“不,正好相反,我觉得这才是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你。”

“你不是在绕着弯骂我吧?”钟慨望了一眼谢虹,摇头笑笑,又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你看,我已经彻底没事了。我冲一个澡,换一身衣服,也马上回队。我从来不爱说客气话,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你了,谢虹。”

谢虹却并不领情,扬脸反问道:“怎么,你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吗?”

钟慨怔道:“还有什么事?”

谢虹绷着脸道:“还不快换下这身脏衣服,我给你洗一洗。”

钟慨为难道:“这……这怎么好意思?一会儿我还是用洗衣机洗吧。”

谢虹不快道:“这么脏的衣服,洗衣机怎么能洗得干净?”

魏国立驾车行驶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他的身边坐着一言不发的那天心。

行至半路,那天心忽然叫道:“停车。”

魏国立“嘎”的一声将车停住,询问道:“什么事?”

那天心嗫嚅道:“我想回家……看看……”

魏国立笑了,一语道破:“不放心你的丈夫?”

那天心抬起脸,勉强一笑道:“也许你说得对,我别冤枉了他。”

魏国立鼓励道:“这就对了。我敢跟你打赌,你爱人决不是那种人。”

在谢虹的一再执意下,钟慨进卧室里换下脏衣服,然后走出来交给了谢虹。

钟慨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位女同事,走进了卫生间,把门带好,一时间,眼前不由自主地重又出现了那天心和那个阔老板的身影,愣怔了片刻,随即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了全身衣服。之后,他习惯地伸出手去,将手伸向了热水器的淋浴开关。

谢虹找了一个大盆,将脏衣服尽数浸入水中,她则坐在一只小凳上,挽起两只袖子正要洗涤衣物,忽然从卫生间里随着第一声水花坠地的四溅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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