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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鹏远过去打开门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地愣住了,不速造访者是妻子欧阳筱竹。
何不为在窗外暗影里焦急万分地想象着祁莹此刻的处境,他眼前仿佛一会儿看到田鹏远用强,而祁莹不肯就范奋力地挣扎,并向自己大声地呼救;一会儿又仿佛看到祁莹让田鹏远弯腰一下子抱起来,祁莹也不恼,搂着田鹏远的脖子格格地娇笑,二人调笑着向床上一步步走去,他醋海中不由自主地生起了滔天大波。何不为头脑中如电影般不断闪过种种画面,当下心中一横,不管不顾地正待要破窗冲进去,耳畔忽听得门铃声清脆悦耳地响了起来。
何不为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借着别墅里透出的灯光,依稀辨认出是白日在医院撞见的那个女人。她来干什么?何不为搜肠刮肚地再认真回想,猛然忆起这个女人正是田鹏远的结发妻子,近年崭露头角的画家欧阳筱竹。
这个女人这时前来,无疑是会搅了田鹏远与祁莹二人的好事。
监视室内,钟慨等人也是不约而同地一怔。
谢虹为祁莹捏了一把汗道:“这个田鹏远无耻下流到极点了,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家女孩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们把录像公之于众,给他曝曝光,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凭着这个,也能把他从市委书记的宝座上掀下来!嘿,他的老婆欧阳筱竹从天而降,来得可真是太及时啦!”
钟慨轻声制止道:“不可因小失大。”
谢虹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钟慨,嗫嚅道:“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哪能那么没记性,你以为我还会给你闯祸吗?”
大胖看着监视器里先后出现的何不为、祁莹、田鹏远,又加上现在这个欧阳筱竹,不由得笑道:“场面真是挺热闹的嘛,诸侯齐聚,各路人物都粉墨登场了。”
钟慨脑中飞速地旋转,他很快猜想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欧阳筱竹的到来,正是心存报复的祁莹的又一杰作。
别墅里,田鹏远望着妻子欧阳筱竹,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筱竹,是你?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就不能来?”欧阳筱竹说罢,也不理会田鹏远,一径向别墅内走去,待发现刚坐回到沙发上,头发尚凌乱不堪的祁莹时,回头对田鹏远揶揄道,“好啊,鹏远,你也学会金屋藏娇啦?”
田鹏远尴尬不已道:“筱竹,你误会我了。下一届的模特大赛开赛在即,我和祁莹两个正在……在谈工作。祁莹作为我市很有希望的种子选手,我勉励她振奋精神,不畏强手,为青川市争光添彩。”
欧阳筱竹盯着田鹏远,冷冷道:“你不觉得你找这样的借口,很难自圆其说吗?”
田鹏远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欧阳筱竹瞥了一眼,忿忿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问我?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田鹏远闻言一怔,转而望向踞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祁莹,见其面庞上似有一丝掩隐不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田鹏远恍然大悟,目光紧逼地走到祁莹跟前,不待田鹏远质问,祁莹便满不在乎地一笑道:“你很聪明,你猜得不错,向你夫人告密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小姐。”
田鹏远似要咆哮起来:“你说,你这样做,到底居心何在?”
祁莹一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反唇相讥道:“你把我带到这个别墅里来,你是居心何在?刚刚你还在口口声声地说爱我,怎么一见到了你的黄脸婆,转脸就把你说过的话忘了?不错,我采取的方式是极端了点,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我不愿意把我的青春无限期地无谓地浪费掉,我就是要把你的妻子叫来,速战速决,当面对质,问问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我要你当面告诉她,说你要和她离婚,说你真心里爱的不是她,是我。”
祁莹声嘶力竭地说罢,佯作大受委屈的模样,掩面纵声哭泣了起来。
田鹏远见状,不觉心里一软,就欲过去安慰,碍于筱竹在侧,又不便走过去。
欧阳筱竹将丈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这时仰面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痛苦万状,让人听后不寒而栗,浑身暴起鸡皮疙瘩。
田鹏远惊骇莫名地望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一个放声大哭,一个纵情大笑。他一时难以决断应该先去安慰哪一个,任凭他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如鱼得水,此时也是左右为难,束手无策。
欧阳筱竹笑了一会儿,伤心欲绝道:“鹏远,你喜新厌旧了是不是?你另有新欢了是不是?咱夫妻俩一起生活快二十年了,你也早就该对我腻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小姑娘如花似玉,生得楚楚动人,我要是男人说不定也会对她着迷,为她销魂……鹏远,过去吧,这本是人之常情,也不为过,我不怪你。别不好意思,别难为情。去吧,去安慰安慰你的小佳人,别让她哭坏了身子。我知道你心痛了,她泪流在脸上,你痛在心上对不对?”
田鹏远含混支吾道:“不是,筱竹,你听我解释……”
欧阳筱竹点点头笑道:“好,田鹏远,我成全你们。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离婚。”
她又把脸转向祁莹,见祁莹不知何时已收起泪,正侧身在沙发一角竖着耳朵在听,不由凄楚一笑道:“祁小姐,我不食言,我把丈夫让给你,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田鹏远表情不自然地从旁插言道:“筱竹,你、你看你都在胡说什么呀?我和祁小姐之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他这一番话说得吞吞吐吐,费力异常。
不待田鹏远说完,欧阳筱竹愤然打断道:“别再装模作样了,我又不是聋子,她刚才所说的那一席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全听到耳朵里去了。你既然不肯承认,好,那我现在也厚着脸皮问你一句,我和祁小姐之间,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祁莹笑意写在脸上,从旁挖苦欧阳筱竹道:“欧阳夫人,你不是一向以贤淑自居,自认为修养很好吗?怎么今天也暴跳如雷啦?!是不是一涉及到你的根本利益,你就原形毕露顾不得出乖丢丑了?爱谁?这还用问吗,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唉,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是天下大乱,又该改朝换代了。识趣的话,你就赶快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乖乖地退居二线吧……”
欧阳筱竹冷着眼,回过头忿忿道:“祁小姐,我在和我丈夫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祁莹嘲道:“你知不知道,您这叫外强中干,您这叫嫉妒。您嫉妒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漂亮。”
欧阳筱竹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从年轻、漂亮走过来的。而你,也势必会向我一样从年轻漂亮走过去。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未必会比我更有风韵。”
欧阳说罢转向田鹏远,强抑住心头怒气,柔声细语道:“鹏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我和祁小姐,你必须做出选择。咱们夫妻过了这么些年了,一直是有口皆碑、人人羡慕,我们从来也没有吵过架、从来也没有红过脸……你不必顾念旧情,如果你现在对我真的是感到厌倦了,就请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会自动地离你而去。我不会逼你,我不会强人所难,我只要你真实地回答我,你如今心里面……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祁莹闻言,也不甘落后地冲着田鹏远嚷道:“对,我和你夫人,你只能选择一个。你说,你选择谁?我俩之间谁更美?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田鹏远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狼狈不堪道:“这个……你们俩……我……”
祁莹接口替田鹏远说道:“你都喜欢,都难以割舍是不是?不过比较而言,你还是更喜爱我多一点是不是?因为我年轻漂亮,她已是人老珠黄是不是?”
田鹏远尴尬万状,无法应答。
欧阳筱竹冷嘲热讽道:“祁小姐,你又不是我丈夫肚子里的蛔虫,他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想一厢情愿做他的代言人吗?哼,你说这话,真是恬不知耻。”
祁莹反驳道:“你别臭美,你难道不清楚,你和你所谓的丈夫早已经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你们的婚姻现在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徒有其表的一具空壳子。”
这一番话戳到了欧阳筱竹的痛处,欧阳筱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捂着胸口指着祁莹道:“你、你造谣,你信口雌黄!我和我丈夫鹏远是……”
祁莹见状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戏谑道:“是什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相亲相爱亲密无间?欧阳夫人,瞧把你急的,我的话戳到了你的痛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和你丈夫的所谓恩爱是演给别人看的,怎么能瞒得了我祁莹的眼睛?怎么样,上回没分出胜负,这一个回合你可输了。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的。”
祁莹正要得意,不提防田鹏远这时冷冷道:“祁小姐,你错了,我和筱竹二十年相濡以沫、风雨与共,是真心相爱的。”
田鹏远说着,过去轻轻扶住了妻子欧阳筱竹的双肩。
这一下不仅令祁莹大感意外,欧阳筱竹也是吃惊非小。
祁莹闻言怔住了,她不相信地看着田鹏远,走上前去用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惊异地说:“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没搞错吧?你不是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并答应过我要和你妻子离婚的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
田鹏远置若罔闻道:“你走吧。”
这下轮倒祁莹仰面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么说,反倒是我祁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啦,你可真是墙头草,真会见风使舵作秀讨好你的尊夫人呀!莫非是我祁莹在追求你、乞求你的爱情不成?”
田鹏远脸色不由涨红了起来。
祁莹把脸转向欧阳筱竹,又道:“欧阳夫人,你相信你丈夫的这一番鬼话么?他明明是在撒谎欺骗你,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留恋吗?”
岂料欧阳筱竹握住了田鹏远的手,柔声道:“祁小姐,你就不要再蓄意生事、挑拨离间了。他是我的丈夫,不论他对我是真心是假意,欺骗与否,我都一成不变地爱他,我愿和他一生相守、相伴终生。”
祁莹又一次怔住了,她诧异地盯着欧阳筱竹,不无同情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傻女人,这样花心不忠的丈夫你还偏要袒护着他。你说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才是不可理喻哪。就算哪一天他把你卖了,你恐怕还要帮着他数钱呢。”
祁莹见离间未果,又转向田鹏远,脸上挂着冷艳媚惑的笑容,逼问道:“田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爱欧阳筱竹还是爱我?”
田鹏远咬咬牙道:“爱我的妻子欧阳筱竹。”
祁莹气势汹汹道:“那你和我呢?你和我之间到底算什么?算偷情吗?”
田鹏远闭上眼睛道:“对,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祁莹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她颤声道:“哼,我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大丈夫,看来也不过如此,是一个花心又惧内的懦夫。好,姓田的,请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既然你不敢面对你的真心,也不愿意得罪你的夫人,那你就守着你的这位疤脸夫人过一辈子同床异梦的生活吧。只是你别后悔,以后你永远也不要来找我!”
“你……”欧阳筱竹气得头脑一阵晕眩,她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连忙用手扶住了额头。
祁莹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又娇容满面地狠狠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