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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栏的门是铁条做的。
看见他的身影; 里面的狗纷纷跳起往门上扑; 撞得铁门哐哐震响。
有的狗甚至用牙去咬铁条。
已经把它们饿到最凶猛的程度了; 他满意地想。
每头狗嘴上都戴着一套分成上下两半的箍环。
箍环由皮革和金属组合制成; 形状不规则。
箍环两半之间有细而结实的金属链; 加上那些用于固定的带子; 看上去如同宇航面具或是古代战盔。
他摘下腰间一根短棍。
凶猛扑跳的恶犬立刻退后。
短棍是用电警棍改装的。
上端依然保持电击功能。
握柄部分附加了一个遥控器; 只要操纵一个开关; 狗嘴箍环上的金属链就会被箍环内部的小型电机收紧; 使箍环上下两半紧合在一起; 所有的狗就同时叫不出声了。
如果继续箍紧下去; 会让狗感到极大痛苦。
不过他现在很少进行这种集体惩罚了; 狗群已经训练出来; 即使饿得有点发疯; 一看见他拿出家伙也立刻变得老实。
欧阳中华拉动一根绳索; 打开机关的铁门轰然倒地。
经过多次训练的狗已形成条件反射; 铁门一倒就一窝蜂冲出。
然而这回门前空场上并没有喂它们的死尸; 嘴上的箍环仍然紧闭。
要是没有箍环锁住它们的利齿; 欧阳中华绝不敢走进狗群; 更别说套住那头最大的黑色藏獒。
他又一次想到万一遥控器或箍环失灵会怎样 虽然负责设计和制作这套设备的专家打了保票; 昨天他还是更换了所有箍环上的电池。
专有一架风车昼夜带动充电电机。
基地储备的电池每只都经过严格检查。
此时一切正常; 电棍也良好地发挥威力。
除了藏獒; 其他狗全按照他的喝令返回狗栏; 只有两条动作慢的受到了电击。
他关好铁条门; 又在上面挂了一块草帘; 外面便看不见狗栏里的狗了。
另一面土墙的后面是处空狗栏。
他把藏獒独自关进去; 用一个树棍栅栏门代替铁条门。
栅栏空隙很大; 往里看的视线比铁条门清楚许多。
藏獒在里面绕圈。
他沿一架木梯爬上空狗栏的土墙。
土墙厚度足够在墙头自如地推一辆小车。
喂这些凶猛的狗只能从高墙上往下扔食才安全。
他把控制对面那座狗栏铁门的绳索引到这边。
原想拴在墙头那辆装死尸的小车上。
小车停在十米开外; 莫名其妙地盖着一块草帘。
转而又觉得把小车拉近会碍事; 也不稳定; 便改成在墙头钉了一根木橛固定绳头。
现在只需静静等待了。
他笼着了一堆火; 很快便在火旁入睡。
他梦见一座火山。
从火山口溢出的不是岩浆; 而是酒。
他盘腿坐于地; 头顶云天。
火山只如酒壶大小。
每当手中的杯空了; 他就把火山扳倒重新斟满; 直到叮叮铛铛的声音响彻云霄。
来了! 他睁开眼睛; 上方那根横悬的绳索使劲抖动。
绳上吊的碎铁块上下乱跳。
一看便能感觉出来者的气势。
离峡口老远就能听见一片大呼小叫。
他心里一沉; 来的人比预想的多; 多得多!他放慢脚步; 数了一遍在峡口栅栏外晃动的影子。
竟有三十个; 或者还不止; 全带着枪。
原来预计顶多五六个。
怎么办 这么多人无法对付。
可是有退路吗 脑子一瞬间就转到发烫的程度; 脸上表情却要保持平平常常。
他们用枪托砸栅栏门; 又喊又骂。
像在任何场合下一样; 大牛被簇拥在中间。
欧阳中华走到门前时已辨认明白; 来的全是绿卫队头目; 最危险的人物一个不少。
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装作不想开门让他们进来; 吱吱唔唔地推托。
他内心确实矛盾。
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结局就是毁掉自己; 然而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又太可惜。
一旦成功就是绝大的成功; 绿卫队会立刻化做一盘散沙。
其实已没有考虑的余地。
来的人是五个也好; 三十个也好; 他都不能阻挡他们进入狗圈。
他们已被“狗操女人”的消息刺激起来; 不亲眼看见绝不会罢休。
所以只能按原定的步骤走下去。
“……你他娘的少罗唆 ! ”大牛的大嗓门震得耳膜嗡嗡响。
“快开门; 俺说你成天猫在狗圈干个啥。
原来你比谁都花花。
为啥不叫着弟兄们一块看 娘的不仗义! ”
他得露出心虚的模样; 但也不能过于痛快地承认有“狗操女人”; 否则会引起怀疑。
大牛虽然蠢; 那帮手下人里可有精的。
他反复做出虚伪的表白; 前言不搭后语; 就是不往外拿钥匙。
“再不开可砸你娘的了! ”大牛吼起来。
那帮手下也狗仗人势地跟着起哄。
“杂种操的; 俺今个非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种! 跟谁装他娘的屁眼儿没疤拉! 开不开 ”大牛俩眼瞪成暴圆的两个铅球。
一个小头目把枪筒伸进栅栏; 顶在欧阳中华眼睛上。
连这等人都能如此侮辱他了。
自从在寨门上和大牛发生冲突; 他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
把他彻底踩成肉泥的时刻已经屈指可数; 没几天了。
他装出害怕的样子。
不; 不是装。
他确实害怕。
以往从未面对过赤裸裸的暴力; 一旦身临其境才认识到自己远不是自我以为的那般无所畏惧。
不但害怕; 甚至有想逃跑或是想求饶的反应。
只是这种反应平时不会表现出来; 没有勇气至少还有意志力和自尊。
但此刻不必掩饰; 按设计的步骤这当口正该显出胆怯; 然后再由胆怯转成逢迎。
他底气不足地干笑两声。
“我是想等训好了再请弟兄们看。
既然弟兄们等不及了; 那就请进吧。”
枪管离开了他的眼。
“别他娘的往好听里说。
要不是俺们探出风来; 你他娘的还不是猫着自己看。”小头目擤出一团鼻涕。
“他是猫着自己干! ……”一阵怪声哄笑。
“……老欧; 操狗滋味舒坦不 ……”
他在相互比赛的猥亵提问中默默打开栅栏门; 引进这群额头上扎着绿布条的魔鬼。
当初用绿布条做绿卫队标志是他指定的; 现在却成了邪恶的像征。
尤其是在他和大牛翻脸以后; 绿布条们已经把胡作非为扩展到基地内部。
到今晨为止; 至少已有七十多名基地女成员遭到强奸 ; 二百多人被殴打。
秩序急速毁坏; 生存基地变成了恐怖基地。
看到他从一间简易棚屋领出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绿布条们个个眼里放光; 声音变得尖利短促。
大牛的鼻翼亢奋地扇动; 熊掌一般的手不由分说塞进姑娘胯下。
欧阳中华感觉出姑娘惊悸的颤抖; 恐惧使她发不出声; 只能用两手死抓住他的胳膊。
他领她出屋前说了会保护她; 可现在只是对大牛陪着笑脸建议; 等看完表演再动姑娘; 不然看起来瘾头就会不足。
姑娘是乡下人; 猜不透表演指的是什么。
仅仅几天前她还跟饿死的尸体一样; 现在已经丰满起来。
那时他偶然撞见罗锅儿从刚拉回的收尸车上抱下一具女尸; 神情鬼祟; 藏进棚屋。
他知道狗圈工人大都奸尸; 但只是在寨外收尸体时捡新鲜的干; 不会搬回来发臭。
果然; 罗儿藏进棚屋的“女尸”口鼻间还有气息。
他立刻当场没收; 并且在单独安置姑娘的棚屋外加上了锁。
初意只是救这姑娘免受蹂躏; 但很快就把她构思成了一块诱饵。
姑娘的裤子被大牛撕破; 爬梯子时裸露的臀部上下扭动; 惹得绿布条们群狼一般嗥叫。
这样很好; 这将使他们不注意背后草帘遮挡的门; 也足以掩盖那道门后狗群的躁动。
要让他们以为背后只是道无需戒备的土墙; 而这侧狗栏只有一头“操女人的黑狗”。
大牛面对栅栏门正中间; 视线最好。
其他人互相拥挤着寻找最佳角度。
没挤着角度的人乱嚷着要爬上墙头往下看。
欧阳中华暗暗叫苦; 这一点事先没想到; 会让全部计划都落空。
但还没等他想出阻止的借口; 已经有聪明人指出从墙上看只能看见狗背; 只有从侧面才能看清狗鸡巴。
那些原本想上墙的人便钻到别人腿底下; 并把碍手碍脚的枪扔到一边。
太好了! 他们手里没了枪; 就又多一分把握。
他跟在姑娘身后爬上梯子。
姑娘已经吓得腿软如泥; 他不得不在下面往上托她。
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鼓; 神经绷紧得快要断裂。
一百五十条狗; 除掉这头藏獒做道具; 只有一百四十九条; 每个人还摊不上五条; 到底行不行 据说爱斯基摩人用三条狗就可以缠住一头北极熊; 但北极熊可没有枪啊。
那怕他们只跑掉几个; 也会招来一场不可想像的大屠杀! 藏獒在狗栏里激奋地跳跃; 尤其看见墙头上站了人; 往常这就是要开始喂食了。
大牛问狗嘴上戴的是啥鸡巴玩艺儿; 欧阳中华回答说是为了防止狗吃姑娘。
姑娘听了差点瘫倒。
他把她抱在怀里; 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看墙下。
三十个绿布条挤成一堆; 焦急地等待他把姑娘送下狗栏。
他派人去放风时反复叮咛一定要直接传进大牛耳朵。
他确信大牛听见这种风拔脚就会来。
但也许风放得如此耸人听闻有些失策; 一下招来这么多个。
如果只是大牛带来五六个主要头目; 情况就会有利得多; 也才符合他最初的设想。
姑娘已经被剥光衣服; 嫩滑的皮肤在核冬天的寒冷中泛起鸡皮疙瘩。
她牙齿上下嗑响; 佝偻着身子; 一只手捂在两腿间; 另一手臂挡在胸前; 两只泪眼像垂死的小动物那样哀求地看着欧阳中华。
她曾那么信赖他。
他不但救活她; 保护她; 像对上等人那样礼貌地对待她; 而且从未碰过她一手指头。
可现在他亲手当众剥光了她; 一边是凶猛的恶狗; 一边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他要拿她干什么 她哪里能知道; 到大牛耳边放风的人把她说成是欧阳中华养的玩物; 而且专门训了一条会操女人的狗; 天天看狗怎么操她。
她更不会知道; 这个“风”正是欧阳中华自己编造的。
现在; 欧阳中华眼中根本没有她; 只是故意展示她的裸体麻痹绿布条。
他把木梯抽上墙头放进狗栏; 似乎是要用它把姑娘送下去让狗操; 实际是切断绿布条们往墙上爬的路。
这每一个步骤都是他事先反复琢磨好的; 只求不出差错; 能如设想的那样万无一失。
绿布条们不耐烦了; 骂咧咧地催喝快点开始。
大牛举起冲锋枪在欧阳中华头顶扫过一排子弹。
只有横下心了! 他一咬牙; 抽出藏在衣服里的遥控电棍; 抓住木橛上的绳子猛一拽; 同时打开遥控器上的操纵开关。
对面蒙着草帘的铁门发出巨响倒在地上; 砸起地面一片烟幕似的黄尘。
狗群如同决口的洪峰从黄尘后面冲出。
箍环链条都已松开。
一张张红森森的狗嘴怒嗥大张; 露出狰狞锋利的白齿。
眼睛根本来不及分辨; 狗群已如跃起的浊浪劈头盖脸覆盖了毫无反应的绿布条。
一连串惨极的嚎叫从浪下迸裂; 红色血花从浪底泛起。
欧阳中华在错动的狗影中看见挣扎的四肢; 咬断的人喉; 红血和白骨; 好似泼彩作画一般大面积洇开。
他用手蒙住姑娘的双眼。
姑娘已被吓得已毫无羞耻感; 紧贴在他身上; 赤裸的全身每一丝肉都在颤抖。
没问题! 原来的担心完全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