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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奴默不作声地站立在桥梁顶部,对于索叔扬的暗示,以沉默作为回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不得不赞叹她处的这座桥梁地理位置恰到好处,视野开阔如同奔驰在原野的烈马尽情的欣赏湖光美景。
刹那间,在夜奴的视线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他。”她脱口而出。
索叔扬闻声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湖面对面的不速之客,五味杂粮顿时淤积在内心深处,她是为了见他才提议来西厢院的吗?不,他宁愿相信她亲口所说的话,也不想相信他着没有理论的猜测。
☆、第037章 端疑重重难解惑
夜奴提起裙摆,浑然没有顾及到索叔扬的感受,她急匆匆地奔下桥梁,笑意逸出眼角,驻足在纪江还的面前,嫣然问道:“好巧啊!适才想着要见你,如今人还未到西厢院,就在着碰到了。”她眼角笑意略微地敛去,目光停留在他肩膀上的灰色包袱,皱起眉头,“你要走吗?”
纪江还轻轻咳嗽了一声,回道:“冒昧地在将军府上打搅多时,如今看你已无大碍了,是时候该走。”他说得轻巧,犀利的目光透过夜奴落在了索叔扬的身上,“索爷,纪某说得可有道理?”
夜奴回头看了立在身后的索叔扬一眼,极为不愿扭头对着纪江还地娇声道:这可不行,你救了我,我还未得及报恩呢!若是你执意要走的话,也要等我过了十九岁的诞辰再走。”她没有忘记在过两个月就是柳姿虞的诞辰,趁此机会,也可弄清纪江还的真实身份。
“既然姿虞有意挽留你,你就留下住两个多月,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啊!”索叔扬来到夜奴的身侧,慷慨对纪江还说着。
看来柳姿虞还是不愿意去尚书府小住,既然连明日索叔扬要接她回府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索叔扬虽然他极不情愿让纪江还留下来,可是柳姿虞身体还虚着,暂时就由着她高兴。
夜奴笑得极为灿烂,迈开步伐上前两步。
未等纪江还的回复,夜奴便擅自主张地扯下垮在他肩膀上的灰色包袱丢给索叔扬。索叔扬脸色铁青地接过包袱,夜奴却选择忽略索叔扬的这份不悦,命道:“索大哥,既然你住在西厢院,就勉为其难地替我将纪公子的包袱带回去,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细细地询问他呢!”
索叔扬为之气结,愤愤地道:“有什么问题是我不能听的,为什么要把我支开?”
对于索叔扬的质问,夜奴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怒道:“索大哥,你也忒小气了吧!不过是让你顺手将纪公子的包袱带回西厢院而已,既然不愿意也就算了,何必以诸多的理由来搪塞呢!”
夜奴的话终究是起了作用,看着索叔扬愤怒地瞪了她一眼,他甩袖迈着轻快的步伐瞬间就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说吧!”纪江还嘴角显露出一抹极为冷淡的笑意,想必他也察觉到他自己的笑意太假,干脆便沉着一张脸,对着夜奴。
夜奴露出笑脸瞅着纪江还那张不自然倒显得沉着冷静的刚毅脸颊,不急不慢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对你说呢?”话脱口而出,夜奴当下便后悔了,她自己好端端地耍脾气,气走索叔扬,这摆明了不是有意支开他吗。
纪江还不语地凝视着夜奴还过于苍白的脸颊。
夜奴看见纪江还的目光停留在自个儿的脸颊上,丝毫没有打算移开意思。她干笑了两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道:“将军府内的风景不错,纪公子若是肯赏脸的话,不妨陪我游逛一圈。”
他猛地攥住夜奴的手腕。
夜奴急得想挣脱他的手,却惹来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好似说要想让他陪她逛园子,就必须按照他的喜好来办,可是这毕竟是将军府啊!夜奴终究还是有所顾忌地环视四周,见四周毫无人影,提起来的心倒也放松了几分。
“你一向都喜欢握着女孩子的手逛园子吗?”夜奴又羞又无奈,一时之间将所有想要问的话抛诸脑后,唯有手心传进来的一股热流慰热了她冰冷的内心,刺痛她的胸膛。
曾几何时,阁主也曾这般为夜奴输过内力。
刹那间,夜奴的眼眶便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深吸了口气,极为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的那道破裂的伤疤,望着纪江还深邃的五官,披散在身后的青丝带着分流不羁,在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可曾这般脱俗呢!夜奴带着哭腔的嗓音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莫非你是认为我身份可疑?”纪江还勾起嘴角,气定神闲地朝着夜奴说着,同时也松开了她白皙的手掌。
夜奴见自己重获自由,她自顾自暇地走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是怎么来到青龙峡的?你是怎么找到小木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柳姿虞而不是别人呢?对于这一系列的问题,你好像从来没有清清楚楚地讲给我听过。”她将心中的疑惑全部说出。苦闷已久,此时说出来倒也畅快淋漓。
☆、第038章 园子未逛惹娇怒
纪江还回视着夜奴。一双阴森森的眼眸足以让夜奴不寒而栗,夜奴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地盛气凌人些,她憋足了气嚅动嘴角继续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不该如此怀疑你,可是你身上疑点重重,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纪江还笑意黯然地朝着夜奴,道:“救命恩人,此话说得倒显得我不知好歹起来了。”自嘲的语气乍现出来。
他语气虽然缓和,可是听在夜奴耳蜗里,内心就好像一根毒刺扎入。她的右手掌颤颤地按住胸膛。纪江还好似察觉夜奴有所不适,有意过来搀扶夜奴,夜奴却不客气地挥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她生冷地扭头瞧着他,道:“不必了,我看今日逛园子的事情就此作罢。”夜奴晃悠着身子打算就此离去。无奈,他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送你回去。”他不冷不热地凝视着夜奴燃烧着火星的眼睛说道。
夜奴目光这才正视纪江还,想必他也察觉出他说的话不得体,有意于她道歉却无法脱口而出,只好假借托词与她重修于好。夜奴并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她欣然地接受地点了点头。
夜奴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纪江还紧随着夜奴的步伐。
夜奴停住步伐,纪江还也跟着停住步伐。
夜奴返回步伐,他却怔怔地抬眸凝视着夜奴的脸颊。
清心寡欲这四个字他绝对是受之无愧,夜奴忍无可忍地问道:“你总是这样的方式来送女孩子回去吗?还是你是故意的。”
他挑眉定声道:“你总是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问话吗?”
夜奴顿时无话可说,确实加上这次,她已经两次使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语气来询问,他有本领使她气急败坏地忘记她是夜奴。好半响,夜奴才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来,“我懒得于你计较太多。”
夜奴回到房间,已经过了未时了。
肚子干瘪瘪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夜奴这才发现从起身到现在滴水未沾,难怪胃里一阵绞痛。她饶过绣着金丝雀的屏风入眼的却是索叔扬坐在棋盘旁边,右手沾着一颗黑子正估摸着要下哪里好。
夜奴心中猛然一惊,面露惊慌之色,她步伐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一步。柳姿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毕竟不是柳姿虞,她只是夜奴,除了武功有过人之处以外,其他的全然不会。她瞧着眼前棋盘中的黑子已经将白子围攻的水泄不通,胜负已定,全然没有必要再下下去了,可是他手沾黑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白子。
“回来了。”索叔扬放下手中的黑子,明亮的眸子落在夜奴慌乱的脸颊上,他似笑非笑地仰视着夜奴的眼睛。
夜奴忙低头看着木板,目不斜视,就连呼吸也不敢多做喘息,唯恐露出什么端疑来。
索叔扬轻笑道:“他的包袱我已经送回西厢院了。若是得空,不妨坐下来陪我下一盘棋子如何?”
夜奴在他的视线内坐到了他对面的位子,执起一枚白子在索叔扬的眼前晃动着,随后往棋盘上抛去,只见白子轻而易举地就落在棋盘上对面的右上角,添补了最后一处空缺。她轻叹了声,这才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惜我不是那位良才,不敢在索大哥的面前卖弄这些。”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客气了?”索叔扬回想着夜奴落棋子时的力道,随即怔愣地道:“罢了。”
“怎么了?”夜奴瞧出索叔扬脸色怪异。想必是她适才忘我地落棋子,力道过于地轻巧,露出了些功夫底子。她从容自若地起身,瞥着眼下的棋盘,方道:“索大哥,我累了。”
索叔扬自然是明白夜奴的意思,他随即起身来到夜奴的身前,眼眸含情脉脉终化为一袭怜惜,“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让它过去吧!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断然地钳制住夜奴单薄的双肩,收拢地力道几乎要将夜奴的肩骨给勒碎了般。
“疼。”对于这点疼痛夜奴倒是可以忍受,但是这点疼痛对于娇生惯养地柳姿虞来说无疑是无法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哪怕叫声听在耳里有多么得虚假,她也必须习惯这份虚假。
夜奴精致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索叔扬松开手掌,眼眸中充满着歉意,“对不起,我以为你……”
他开始怀疑她了,适才的力道是他有意弄痛她的,夜奴看着在她面前低垂着脸颊的俊逸男子,索叔扬太过在乎柳姿虞了,尽管有所怀疑,但是却不敢伤害眼前类似柳姿虞的她,她消除了他的怀疑。与此同时,她也抓住了属于索叔扬的弱点。
☆、第039章 夜色沾衣搅心扉
“我明白。”夜奴淡淡地道。
索叔扬目光黯然全然不解,他伸手欲将夜奴揽进怀里,夜奴却悄然地避开他的手指,他神情微愣,放下手臂,轻言道:“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任由我伤害你?”
夜奴释然地一笑,若是她避开索叔扬,那么得来的不过是属于索叔扬无情的质问她是谁,还不如挨着肩膀上似蚊咬的疼痛来得直接了当。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却说得情意绵绵,夜奴拿捏着道:“我相信索大哥是绝对不会伤害柳姿虞的。”
夜奴见索叔扬的脸色软化下来,朝着她裂开嘴角笑了,看来她是高估了这位刑部尚书府的三爷了,她呲之以鼻却还是对着他绽放开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
索叔扬脸上一热,倾心已久的柳姿虞能够说出这番肺腑之言算是不易了,内心虽然因为她这番话而热血沸腾,却还是强自压下,“姿虞,看来你果然长大了,纵然我是有意试探你的,可是适才的那番话确实是发自内心而道,你若是真的明白,定然也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索大哥,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是吗?”夜奴从容不迫地打断索叔扬接下来的话,随即又含情脉脉地低声补上一句话,道:“你永远都是我的索大哥,我永远都是柳姿虞。”
索叔扬笑意愈深,他宠溺地拂开沾在夜奴脸颊上的一根青丝,动作显得格外的轻柔与说不清的暧昧,只是道:“傻丫头,我发誓适才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我绝对不会再怀疑你分毫,就如同你那般的信任我。”他刻意地地加重语音。
忐忑不安的心终究是因为他这一袭深情的誓言而落稳了,夜奴含羞带笑地瞥向窗扉,一股阴霾渐渐地袭上脸颊,窜上眉梢,旭日的余光漫进了窗台,直落在绣着金丝雀的屏风上面。他的一声傻丫头慰热了她冰冷的心。
初触人间温情的感觉原来是这般的美好,纵使悄然而逝,亦足她一生回味。
夜色沾衣,夜奴裹着一身夜行衣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头凝视着自己被拖得老长的影子,不免恼怒地加快步伐。子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