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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女子闻言大声地笑起,一对细长美丽的眸子尽是哀伤,悲凉,末了,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深深地看着,似乎怕遗漏了什么,然后带着不舍,带着决然,阖起眼,仰起头道,“那你杀了我吧!”
“你!”胡清歌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俊眉拧起道,“好,我成全你!”
手中握紧长剑,缩回手,然后狠狠地朝她的喉头刺去……
“住手!”秦怀怀突然冲到红衣美人的跟前,张开双臂,挡在她的面前。
胡清歌慌忙收回内力,硬生生地扭开剑锋,劈向旁边的大树,噼啪的撕裂声过后,硕大的树身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
“怀怀,你疯了!”胡清歌强硬收回发出的内力,身体也受到了创伤,后退了好几步,足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最后,他再次运气后足点地,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刚一停住后退的身子,他便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有些气喘地瞪向挡在红衣美人身前的秦怀怀吼道。
“清儿!”
“胡清歌,你不可以杀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闻言胡清歌惊诧地看向秦怀怀身后的人,双眼慢慢地睁大,眼里尽是惊讶。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这个名字是娘亲给起的,自从娘亲死了后,便再也没人唤起过,如今,为何会从她的嘴里说出!
秦怀怀也惊讶地看着身后的红衣美女,她看了看手里的白玉,递到她的面前问道,“这是你的玉?”
红衣美人猛然伸手摸向怀中,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还给我!”她猛地伸出手想夺回她手里的白玉佩,却被秦怀怀躲闪开。
“这个玉佩上雕刻着‘胡青鸾’三个字,是你的名字吗?”秦怀怀一手将玉佩高举起,一手指向胡清歌的腰间,“为何你会有和他一模一样的玉石,你究竟是谁!”
哐当一声清脆响起,胡清歌手中的长剑哐当落了地。
“胡青鸾!”胡清歌身子一震,猛然间像是被人狠狠地击中般,猛地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颓然地后退了好几步,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摇着头,“不,这不会是真的,我娘她早就死了!”
“不!”红衣女子却在听到他的言辞后,突然变得异常的激动,她挣扎着站起,双眼里溢满了激动之光,“我没有死,清儿,我是你的娘!”
原本以为可以很冷静地死在他的剑下,原本以自己不会再心伤,但是早已死去的心却在他唤出‘娘’的那一刻却又猛地复怀,再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再也抑制不住深埋心底的思念,她终究是喊出了这一声,她埋藏了二十年的‘清儿’。
泪无声无息地落下,胡青鸾颤抖着双肩,微微颤颤地朝他走去,曾几何时,她已忘了希望,忘了痛苦,她以为自己会这般如行尸走肉般继续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是老天却又为何偏偏让她遇到了自己的儿子,被熄灭的希望之火再度复燃,既然老让他们相认,那么她就不想再错过,这一刻她足足等了二十年!
“清儿,你还记得那时为娘时常给你唱起的儿歌吗?”说着胡青鸾含泪笑着,轻唱出了那首在他儿时,她每晚都为他吟唱的歌儿。
声声轻柔的歌,带着的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无时无刻的思念,带着一个母亲这二十年来的苦苦煎熬的思念,随着夜风萦绕在耳畔。
“娘,娘,真的是你!”这首儿歌他怎会忘记,整整二十年了,娘亲的模样他已不记得了,而娘亲唯一留给自己的纪念便是这首歌,从那时起,他每晚低声轻唱着这首曲,这般刻骨的记忆,他怎么能忘!怎么可以忘记!
胡清歌双眼圆瞠,挪动脚步,朝她走去,神情激动地将她抱住,微颤着嘴角说道,“娘……”
“清儿……”泪再也抑制不住,翻涌出了眼眶。
秦怀怀捂住胸口,手中紧握着那块玉石,看着他们,眼泪微微湿润了眼眶,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清儿,让为娘好好看看你……”胡青鸾双手紧抓着他的双臂,上下打量着,“你长大了,记得那时,你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如今都长成大人了,那日见面时,娘亲都快人不出你来!”
“娘,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祖母会说你已经死了,这二十年你去了哪里,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黑森林里?”
胡青鸾的眼里突然暗沉了下来,之后她转过脸狠狠地盯着秦怀怀,“清儿,替为娘杀了这个丫头!”
“娘,我不能!”胡清歌摇了摇头,却没有动。
“好,你不杀她,就别阻止我杀她!”胡青鸾推开胡清歌,拾起地上的剑,朝秦怀怀挥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刚刚才救了你的命,如今一转脸,就翻脸不认人啦!”秦怀怀连忙侧身躲开,好在这个女人之前就受了重伤,这剑道与之前的相比,慢了许多,也没了冷厉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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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滚开,别碰我!
哪知胡青鸾见一剑没杀成,反转手腕,又朝秦怀怀挥去一剑,秦怀怀想避开剑锋,谁知脚底一滑,身子反而朝剑锋迎去。
完蛋了!秦怀怀大呼倒霉,早知道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她就不救她了,这下倒好,救人一命她倒没造什么七级浮屠,她纯粹造孽来着!自找苦吃!
好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个疯女人杀的!秦怀怀暗藏在袖中的手里紧捏着银针,静静地等着她。
胡清歌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身前,胸迎上那道剑,血顿时如注,喷射出来,洗染了胸前一片。
“胡清歌!”秦怀怀惊诧地看着他,连忙伸出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沾了一手的血腥。
秦怀怀只觉得眼眶微微发酸,她朝胡清歌狠狠地骂道,“你这个笨蛋,没事冲上来干嘛,找死也不是你这样的!”
说着,秦怀怀立刻将他放下,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精准地插入他的伤口处,止了血,然后她抬起头对还在震惊中的胡青鸾喊道,“不想你儿子死的话,快过来帮忙!”
“清儿!”胡青鸾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等她回过神后,立刻丢开长剑,飞扑到他的跟前。
“娘,别伤害她!”面对刚刚相认的母亲,他不能还手,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让母亲伤了秦怀怀,惨白的脸上,细长的凤眸里是幽幽的黯然,好看的双唇此刻却苍白的可怕,与嘴角那抹鲜红的血痕形成诡异的对比,愈发的让他显得憔悴。
“娘,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请你别伤害她!”虚弱的声音里依旧是坚定的语气。
“清儿,你这是何苦,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这是何苦呢!”
“娘,我不管她心里有谁,只要,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娘,把解药给她!”
“清儿……”
“娘!”胡清歌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把解药给她!”
胡青鸾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秦怀怀,“那,这就是解药,你还是快去寻他吧,若是过来时辰,我怕他会神智发狂!到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秦怀怀真恨不得狠狠地掴她一巴掌。
“怀怀,你快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可是你的伤……”他伤得也不清。
胡清歌拉住她的衣袖道,“这里有我娘在,你别担心,快去!”
“你别说话了,留着口气,我不许你死,听到没,你要是敢死,我就是下了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秦怀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会死,我会等着你回来!”胡清歌虚弱地朝她一笑道,“你还欠我一个约会!你可别想耍赖!”
“我不会耍赖,我秦怀怀从不欠人情!”秦怀怀朝他一笑,立刻转身朝迷宫的方向奔去。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却没看到胡清歌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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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怀拿着解药冲进迷宫,一路循着她在司马叡灯里留下的淡淡的香味寻去,终于在拐角处,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司马叡一袭黑色锦缎长裳,正背对着她站着,抬起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欣长的身姿在月色中显得有些寂寥,笔直的影子被月色拉得老长,一直通道了她的脚底下。
“司马叡!”秦怀怀惊喜地喊出,却不见他转过身,于是她不放心地又喊了一身,“司马叡!”
糟糕,她该不会是来迟了吧,难道药性提早发作了!
秦怀怀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就在快要到达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
“怀怀,你迟到了!”清越低醇的声音幽幽传入耳畔,秦怀怀的脚步一顿,抬起头看着他。
“所以……”他忽然转过身,朝她一笑道,“所以,你欠了我一个愿望!”
额——————————
秦怀怀嘴角抽了抽,暗自哀号,不是吧,这么倒霉,她今晚怎么老是欠人债啊!
月色透过树叶,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隐匿在那些黑白斑驳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司马叡,你还好吧?”秦怀怀小心地试探着他,双脚慢慢地朝他迈去。
“我,我很好啊!”他从树影从走了出来,月色中,一张俊朗的脸上是朗朗的笑意,双手负背地朝她走去。
“可是,你身上的毒……”秦怀怀拧起眉,仔细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什么毒?”司马叡垂首看着她,眼里升起疑惑,“怀怀,你受伤了?”
看到她身上那一滴刺目的鲜红,司马叡拧紧了眉头。
“不,没有,不过是刚才和胡清歌闹着玩,他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就滴在了我的衣裳上!”很拙劣的一个谎言,秦怀怀暗自鄙视了一回。
司马叡紧紧地盯着她胸前的那滴鲜红看了很久,紧抿成一条线的唇才微微缓和,“是吗?你没受伤就好!”
最后一句话他似乎是在安慰着谁,是他自己,亦或是她,秦怀怀已经分不清了。
“哦,对了,这回是你赢了,你说吧,有什么心愿?”中这种毒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受到刺激,尤其是不可以在他的面前说起中毒一事,所以解毒的时候,往往都是将解药放入水中让病人服下,或者放入饭菜里,与之服下,方可解毒。
“我想啊,我能陪着你一起看烟火!”他转过身去,扬起头,看着天空。
突然间,一道道诧然的惊响划破苍穹,簇簇夺目的烟花便在空中绚丽才绽放,耀眼夺目,在墨蓝色的夜空中划过道道亮丽的弧线,又如流星再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夺目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发出令人惊叹的美丽光芒。
“当第一对情人到达这个三生石前的时候,众人就会放烟花以示祝福,怀怀,你看,那些烟花真美丽!”司马叡对着夜空,有些感叹道。
“是很美丽……”秦怀怀看着这漫天绽放的绚烂色彩,突然低下头,将解药放进嘴里。
“可惜,美丽的东西总是如指间沙,稍纵即逝,当你想收拢手指时却怎么也留不住那流逝而去的美丽……”
“司马叡……”秦怀怀走到他的跟前,轻唤着他。
“怀怀,什么话也别说,今晚你就静静地陪着我,看这一场繁华盛世,如何?”司马叡垂首,睇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愁,似一声轻叹从他的眼底滑过。
今夜的他,全然没了往昔的酷冷,似乎有些多愁善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连笑都没了往昔的冷锐,带来几分的惆怅与惘然。
还是说,毒药的药性开始发作了,不行,她必须马上给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