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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的压力,什么人也受不了的。”
“现在,9点钟是已经过了。而且赖先生已经来接班了。所以我们也不必再为小事争辩。我决定不向你们讨回任何定金了。”
“我还是感到很抱歉柯太太。我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情况。我感到我们彼此有点误会。你也许感到工作和以往的不同。我可能期望着你们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我想,我们现在大家说清楚了。一切都解决了。我来拿这一卷电话录音带。我相信还有二、三封没有拆开的限时专送。”
“有两封,两封我们没有拆开来看,”白莎说,“唐诺认为里面可能会有手指印。”
“我想从纸上取指纹即使可能,也会十分困难的。”丘对我说。
“以往都如此想的,”我告诉他,“他们必须利用碘蒸气。再说效果也极差。最近有人发明了一个方法,使汗中微量的氨基酸和指尖上分泌油脂,化合成一种化合物,好像给纸张上了一层釉彩似的。甚至一年左右的指纹仍能显影。效果非常好。”
“你能确定,赖?”他问。
“这一点,能确定,没有问题的。”
“那好,”他说,“真是有意思。我认识几个人都对指纹有兴趣。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对这几封限时专送做出点成绩来。”
丘走到门边的小桌前面,把几封限时专送拿在后里。
“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封?”他问。
我转向白莎:“还有吗?”
“是有一封昨天你在这里时来的,是不是?”
“是的,”我说,“只是来得晚了一点。”
“那么,”丘说,“在哪里呢?”
“我不能告诉你。”
“我认为案子已经结束了,”他说,“一切证物都要还给我保管。”
“当然,”我告诉他,“当然,一切都归你的。只是我们必须留下录音机和录音带。我们也是租来的。我们也要还别人的。”
他似乎犹豫着。
我把录音机和电话分开。拿起录音机,走向门口,向丘先生微笑一下,向白莎做个眨眼动作说道:“事情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好事不可能全归我们。白莎,我们休息吧。我想她希望我们还是要把门锁起来的。我也相信她身上有钥匙,回来的时候,自己可以开门进来。”
“那是没问题的,”丘说,“我说过她是个能干的女人。不过假如你不在意的话,让我们照她说的再给她几分钟。我对自己的雇员也是答应了就绝不失约的。他们要求的,只要可能,我都照做。她要求的是15分钟之内我们都不离开这公寓。”
“你没有答应她呀。”我说。
“我没有反对,就等于无言的答应了。”他说。
白莎冒火地看他两眼。还是坐下了。
房间里有一分钟不和谐的静默。然后白莎说:“这个该死的案子,我看起来是假的。”
“这个,本来就不是一件正常的案子。我想你是说对了。”丘告诉她:“我想你在你一行里一定有很多正常的案子,所以当一件案子不是正常发展时,在你看来有点假。”
“你真是会说话,”白莎说,“变成了是我看起来有点假。”
白莎似乎没有紧跟着这件事追究。也没有意思破门而出。于是我们坐在那里没吭气。
我走到坐过的沙发,拿起早上我带来的晨报,向后一靠,开始阅读。
丘先生好奇地观察了我一阵子。最后终于开口:“好了,两位。我想15分钟只有多,不会少了。我想现在开始我们应该把一切都忘了。这件事如此结束,我实在很抱歉。我也遗憾你们没能比目前所做能多完成一点任务。当然,我了解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
“本来非常困难是真话。”白莎说。她大步走向门口,一下把门拉开。
我和丘互相握手。“我非常高兴认识你。”我告诉他。
他思索地注视着我。
“赖,希望我们谅解,”他说,“这件案子,对你们侦探社来说,是结案了。我不希望有任何宣传,或消息公开。尤其是对稽小姐……譬如说警察或记者。”
“我不会做任何使稽小姐尴尬的事,”我告诉他,“我们一起离开如何?这样万一稽小姐回来,发现有人洗劫她公寓的话,我们可以互相作不在场的证明……除非,当然,你也有这公寓钥匙。”
“我怎么会有玛莲公寓的钥匙?”丘大声喊道。
“我只是道出可能性而已。”我说。
“我并不欣赏这种说法,”他说,“走吧,我们一起出去。我们的生意协定也到此结束。”
我们走上走廊。丘先生把门拉上。
白莎故意夸张地走回门口,用力试一下门,确定是否真的锁上了。
5
卜爱茜,我的私人秘书说:“怎么啦?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上班。你应该替别人看小孩才对。”
“我们被开除了。”我说。
“超速开罚单?”她问。
“阻碍交通,犯人嫌。”我告诉她:“我们走得不够快。”
“这种情况对你来说比较少见,你总是冲出太快出了毛病。怎么啦,吃在倒档里呀?”
“有这个可能。”
“唐诺,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白莎说蛮漂亮的。”
“身材好,”我说,“眼睛美,文雅,长腿,瘦瘦的,曲线好。你知道就像你那种样子?”
“唐诺,你在取笑我。”
“不过,”我告诉她,“今天虽没工作,钱还是照拿了。因为我们有定金作保险。”
“这就是白莎高明的地方。”
“交给白莎去办不会错的,”我告诉她,“所以,我今天一天是完全自由的,我可以去自由地为我们雇主做点对他有利的事。”
“你是指那有曲线的?”
“不,我是指那男朋友。”
“我以为你说他不是她男朋友。”
“他自己说不是男朋友。我还不至于如此天真。”
“这倒会是很有意思的一天。”
“你的刑案分类目录,做得怎样了?”我问。
“我不断在加新的资料。我已经有一个架子的剪贴簿了。不过交叉索引编起来很花时间。白莎老在啰唆,我告诉她,我是用我下班时间整理的。”
“你真的是花费晚上或周末的时间,在整理吗?”我问。
她把眼皮抬一下,承认道:“一点点。”
这是爱茜的计划。她把近年来所有没有侦破的社会大刑案,一件件详细收集资料,列出来。有一天,我们要资料时,只要一查索引,所有剪报都是现成的。我们已经有过三、四次,发现自己的剪报档案非常有价值。
我说:“你的交叉索引,不会有以‘地址’为索引的吧?”
“为什么?”
“好莱坞那一边,”我说,“有一条罗德大道。我有兴趣的门牌号应该是在第700那一个方块里面的。既然在街的这一面,所以应该是个双数的号码。”
爱茜摇摇头:“抱歉,唐诺。我没有用地址来做索引。我用刑案种类,人名、日期、特征……一切我想得到的来分类,做索引。但是地址……没有。”
她犹豫一下说:“资料都在,你假如要我编一个地址索引,也不花太多时间。我可以拿一张大地图,用各种大头针……”
“那你就没有自己的晚上和周末了,”我说,“不要了。目前的工作你已做得太多太好了。”
“喔!唐诺。我只是想多帮你一点忙而已。我知道你一个人为我们侦探社冒的险。我知道你常常用脑子突然推理出事情的真相,把一切困难都解决。这一切,好像……除了我没有人欣赏似的……我只是要尽能力,给你分担一点。”
“你一直是非常有帮助的,爱茜。”我告诉她。
“那罗德大道的地址是怎么回事?那边出了什么事?”
“昨晚上有便衣在那边一个房子布桩,”我说,“看来我自己闯进了一个情况,也许将来需要费点口舌来解释。”
“便衣什么样子的布桩?”她问。
“我也不知道,”我说,“这件事一直在使我怀疑。有两辆车经过那里。我在第二辆里。警察对第一辆看都不看。”
“他们在监视经过的每一辆车,还是在监视房子?”
“他们是在监视房子。至少我想是的。我想他们对经过的车子没有太关切。而后他们看到两辆车一起来。前面一辆车扭了一下,想拐进去。但是立即改变了主意。我一直在想,警察守在房子前,是要看有什么人想进这房子去。不过目前还未能确定。”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跟踪我,被我抛掉了四、五十分钟。但是我又在外围必经之路撞上了他们。他们逼住我,看了我的驾照和证件。”
“你告诉他们什么?”
“我告诉他们我是在跟踪一件车祸中的一个证人。车祸发生在好莱坞。我没有把自己钉死在那个位置,他们也忘了问我车祸到底在什么地方。”
“假如他们事后想到这一点,来问你怎么应付?”
我笑笑说:“是有一个车祸,定做的一样,在拉布里亚路北段。我现在正要出去访问这些证人。今天下午以后,警察来我就有话可说,不怕了。目前任谁来问,你都不知道我去哪里,也不知道我何时回来。”
我离开办公室。
6
要找狄乔狮这个人还真费了不少手脚。最后我还是找出了他是四喜房地产公司的业务经理。四喜房地产公司是由孙聂何毕四位有钱老板合伙投资的。
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知道目前四喜公司对凡纽司附近的一个新社区正在大量投资。我要找的狄乔狮多半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我开车前往。
新社区完全是标准的南加州房地产推销典型。临时搭的高高尖顶办事处,有色的三角旗,一排排随风飘动。大招牌画着阳光下的游泳池。
这地区开辟得非常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一定也曾印发了很多的宣传资料,所以有一打以上顾客的车子停在高顶办事处门口停车场上。很多推销员在地图上,或带客人去现场,指给他们看一块块可以造房子的地皮。
我走进办事处。
一块咨询处牌子后面,坐着一位漂亮小姐。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狄先生?”我问,“我有几个朋友是他的朋友,所以……”
“喔!有狄乔狮。”她说:“他现在出去看地去了。不过他一定几分钟就会回来的。你要不要看看这一带地形图……请问怎么称呼您?”
“地图是不是看得出不同的价格?”
“喔!当然。”
“也看得出怎样分期付款方法?”
“是的,旁边有一张附表都看得出来。你自己是不是有一个概念,大概想要怎么样一块地呢……先生是……”
“公共设施都开发好了吗?”
“是的,当然,当然。这是一个完整的现代化社区。”
我从她手中接下了一本印刷精美的册子。“让我先看一看再说。”我告诉她。
我转身,坐到边上去,竟然也会完全被小册子把注意力吸引过去,仔细看了一会。
二、三对人进来,都由推销员带他们出去分别看地。
一对年纪较长的夫妇进来。我听到女郎说:“有人在等你,狄先生。”
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在专心地研究那小册上的宣传。过了一下让狄先生先有机会仔细看我一下,等他眼光看向别处时,我把头自小册上望出去。突然,我把头赶快埋回小册子,上装口袋中抽出一支笔,在小册上佯装计算着。
一对年纪较大的夫妇,靠向柜台,有点自尊自信,显然是来买地产,满意于某一块地,等着签合同的。
狄乔狮就是昨晚在酒吧门口和丘家伟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