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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清正最后说道:“各位,那么就各自回去整备,一等到消息传来,便是攻击的时候,暗号是‘天诛!’,明白,就散会吧!”
“明白了,天诛!”
……
是夜,伏见城外小早川城寨当中,秀秋独自一人站立在城楼瞭望城外的景色,喃喃道:“期望今天晚上历史不会改变!”
……
大阪城西之丸。
“秀秋,为了遵守秀吉的遗言一定要杀了家康!”前田利家吐出了人生最后一口气,到最后还不忘要完成丰臣秀吉的遗言。
……
前田利家逝世的消息传遍了大阪城下各个府邸。
“行动开始了!”
“吼!”
……
石田三成府邸正门。
福岛正则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紧了紧手中的手配,大喝一声:“杀!”
在他的身旁黑田长政的家臣母里友信大喝一声,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数十名黑田家的士兵紧步跟上,用木头榔头敲打着正门。
加藤嘉明的家臣泷野久弥率领着十几人用早就整备好的梯子率先攻击了石田府邸,与里面的守卫开始发生战斗。
不一会,正门被敲开。
福岛正则率队走了进去,在大门口留下了成百上千人包围了整个府邸,就是一只苍蝇也无法逃脱出去。
人数上的优势很快发挥了出来,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一般,七人众的士兵们为了自己不被杀死,只能够不停地将屠刀挥向那些根本就和他妈恩无冤无仇的侍卫,没有半点怜悯,也绝对不会手软。
“杀!”炸雷一般的怒吼声在福岛正则的耳边响起,强烈的杀机扑面而来,一名身穿便衣的高大男子冲了过来,手中长枪带着凌厉的杀气,狠狠的刺向福岛正则。
福岛正则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伸手捉住了枪杆,用力一扯,冲杀过来的男子惊呼一声被扯的跌了一下,他手起刀落,砍下脑袋,随后力贯双臂,将夺来的长枪射出,狠狠的扎进了迎面跑来的一名侍卫胸中。
“不要忘记了我可是武将出身,不是三成这种懦夫!”福岛正则舔了舔嘴唇,在如此场面他还不忘讥讽了一声石田三成。
“大人,搜遍了整个府邸,没有发现石田治部的下落!”母里友信传来一个震惊的消息,他们找不到石田三成,或则就是说石田三成根本就不在府邸当中。
福岛正则怒吼道:“什么?不可能,是不是从暗道逃跑了?”
母里友信回道:“我们没有从暗道中发现他的丝毫踪迹,如果有人离开的话,暗道当中应该有踪迹可寻,还有蜂须贺阿波守殿的士兵已经堵住了暗道的出口!”阿波守殿是蜂须贺家政的官职。
福岛正则发疯一般的吼叫着,“你是说他是不可能从暗道当中离开的,那么他倒底去了什么地方?快找一个人问一问?”
此刻正在后门督战的加藤清正也是一脸愤怒的赶来了,一见到福岛正则如此模样,马上明白了他们也没有抓获石田三成。
福岛正则一见加藤清正到来,恢复了一下情绪,脸色有点苍白地说道:“主计头,你说说看,他会去什么地方?”
加藤清正思量了一番,低声说道:“现在他只有两个去处,一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前去调兵遣将了,二是不知道我们的行动,前往吊唁权大纳言了。”
福岛正则一惊,顿了一顿,说道:“他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动的,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调集到什么兵马?所以说他只能是前往权大纳言那里寻求庇护了。”
加藤嘉明吼道:“那么我们带兵去把他揪出来好了!”
加藤清正马上摇手道:“带兵去,那可是大阪城,如果被他说动了调集大阪城的守卫,那么我们这些兵马哪是他们的对手!”
福岛正则点了一下头,说道:“主计,可是今天不抓住他的话,难保他不会报复!”
加藤清正深深呼吸了两下,说道:“那么好吧!我们七人团各自带上自己的亲卫二十人以吊唁的名义将他赶出大阪城,到时候城外的士兵将他抓住,侍从,你说如何?”
福岛正则紧紧握了一下拳头,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一群人离开,但是还是留下了蜂须贺家政的上百士兵继续看押石田三成府邸。
蜂须贺家是流寇出身,他们的士兵也大多是流寇习性严重,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不论老幼,不论妇孺,极尽贼寇之能事,他们上阵是士兵,下阵就是贼寇,甚至有几个士兵淫笑着将一名石田家的女将按到在花园当中扒光了当众奸淫。
第十五章 没有余地
本安坐在大阪城门不远与曾经的同僚长光远闲聊的舞兵库,看到加藤清正等人杀气腾腾的在城外部署着,马上感到了不妙,撂下一些话语后,马上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阪城,通知他的主子石田三成去了。
舞兵库本名前野兵库,姓舞野或前野,称兵库助。其人勇武,曾仕丰臣秀长,在黄母衣十三人众之列。秀长死,和同僚大场土佐一同蒙石田三成以高禄召用。
正在吊唁的石田三成听完舞兵库的报告,一皱眉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岛左近,不觉得问道:“看来你猜测的没有错,是我错了,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岛左近思量了片刻,说道:“现在唯有请求佐竹参议前来保护殿下出得大阪城,前往伏见城请求德川内大臣庇护!”
舞兵库立刻反对道:“殿下,不可,去德川内大臣那里,万万不可!”
石田三成点了一下头,说道:“不,他知道如果我死去,他夺取天下的计划将会重新部署,所以他会庇护我,兵库,你马上出去,请求佐竹参议前来救援!”
舞兵库只得答应了下来,匆匆离开。
岛左近低声说道:“殿下,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倒是可以一去!”
石田三成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岛左近点了一下头,左右张望了一番,说道:“殿下,您跟随喜内一同从密道前往伏见城,属下与佐竹参议一同从侧门出去。”
喜内,横山季通(蒲生乡舍)通称,幼便跟随蒲生贤秀、蒲生赋秀(蒲生氏乡)父子南征北战,武名极盛。
1590年蒲生家转封会津若松92万石之后被赐名为“蒲生赖乡“,即“蒲生家的依赖”之意。
1595年蒲生氏乡病死,丰臣秀吉下令将蒲生家转封至下野国宇都宫城12万石。氏乡之子秀行对此十分恼怒,便向德川家康接近。一向忠义的蒲生赖乡屡次劝诫,秀行均不予理睬。
1598年秀吉死后秀行立即迎娶家康的三女振姬为正室,赖乡见秀行已然完全倒向了德川家一边,便出奔至对丰臣家忠贞不二的石田三成处。
史载蒲生赖乡为了讽刺蒲生秀行见利忘义,便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蒲生乡舍”,意为“舍弃蒲生家”。
石田三成郑重得说道:“保重!”说着,与蒲生乡舍一同离开。
……
松野重元兴匆匆得跑上了城楼上,跪道:“殿下,刚刚从大阪城传来消息,前田权大纳言逝世,是否立刻前往大阪城吊唁!”
秀秋还是站立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身边多了一壶热腾腾的茶水,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如果不喝一杯热茶,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夜露的袭击呢。
秀秋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道:“大阪城现在是不是非常热闹?”
此刻另外一名家臣稻叶正成赶来,他的脸上更加的焦虑,跑上城楼,喘着粗气,说道:“殿下,不好了,加藤主计等人率兵发动了对石田三成宅邸的攻击,死伤惨重!”
松野重元一脸震惊地望着秀秋,急切得说道:“殿下,您怎么知道大阪城会非常的热闹?”
秀秋笑着说道:“是该到了互相攻击的时候了。”
秀秋模棱两可得撂下这样一句话,便举起了手边的南蛮望远镜,似乎悠闲自在的欣赏着美好夜色,突然两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他仔细得看着这两个从无到有逐渐接近的人,当石田三成疲惫的脸出现在望远镜的镜头的时候,秀秋不禁叫了一声:“这不是石田三成吗?……没有错,是他?身形好狼狈,他怎么不去德川内大臣那里寻求庇护,来这里干什么?”
稻叶正成一听主君的话语,也吓了一大跳,他也是刚刚从大阪城得到了被袭击的情况,没有想到正主这样快就来了,还直奔自己的城寨,举起了火把,仔细看了起来奇Qīsuu。сom书,惊呼道:“哎呀!还真是他,他身边的不是横山喜内这个家伙吗?”
本来跪坐在一边的松野重元也瞭望了起来,借着城外火堆的光度,也看到了是石田三成,惊呼道:“他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秀秋深深喘了一口粗气,故作沉着地说道:“看来我原来的猜测出现了偏差,他不是跑去见德川内大臣寻求庇护,而是来向我寻求庇护了!”
稻叶正成也恢复了冷静,他低声说道:“现在在整个近畿内或许只有殿下您有这个实力去庇护他!”
松野重元疑惑地说道:“什么意思?”
稻叶正成握了一握拳头,说道:“松野君,你不要忘记了,现在整个近畿,除了大阪城的守卫外,也只有殿下能够一下子拿出数千士兵来加以抗衡他们的袭击!”
“嗯,的确如此!”松野重元陷入了沉默当中。
稻叶正成询问道:“殿下,是收留还是不收留?!”
秀秋握紧了拳头,低声回道:“自从在大阪城我受到了他的袭击,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稻叶正成也沉默了。
的确,自从秀秋在大阪城下探望前田利家归来的途中被伊贺同心众袭击,差一点身死异处,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或则可以说已经与伊贺同心众的幕后主使人成为了宿敌,永远不可调和的宿敌。
秀秋思索了片刻,下达了命令:“松野重元,你集合部队随时整备战斗;稻叶正成,你与平冈赖胜一同迁离城外老弱妇孺,避免他们受到伤害。”
稻叶正成低声问道:“真的不惜一战吗?”
秀秋闭上了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又吸了一口气,说道:“去吧!”
稻叶正成与松野重元也明白事情已经不可违背,只得点了点头下去整备去了。
此刻,石田三成与蒲生乡舍两人狼狈不堪的赶到了小早川城寨,眼见快要到达正门的时候,一群穿着杂乱足具(除了一千五百正规士兵外的其他人等,他们大部分自愿成为了城寨外的巡逻士兵,以报答收留的恩德)的浪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表情冷淡的喝道:“城寨重地,闲人免入!”
蒲生乡舍上前喝道:“放肆!在下奉石田治部少辅大人的命令前来拜见金吾中纳言,还不让开。”
浪人们望了一眼来人,眼中露出了一丝怀疑的神色,也难怪他会怀疑,两人穿着太为狼狈了,身上挂满了残枝剩叶,但是看到对方的口气,回道:“你们先等着,我先去禀告一声,其他人等好生看顾着,若是擅闯,军法处置。”
蒲生乡舍看到四周巡逻队逐渐聚集在他们的四周,也只得退了回来,他知道军法处置的意思倒底是什么,格杀勿论。
蒲生乡舍低声说道:“殿下,从刚才的火堆数量来看,金吾中纳言拥有的士兵数量远远不止一千五百人,起码有五六千人。”
石田三成刚刚太过于紧张,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此刻听蒲生乡舍说起,也张望了一下,看到四周包围自己的士兵(其实是浪人)的身上都隐隐然杀气腾腾。
正门轰隆隆打开。
“哈哈哈!贵客上门,还请多多恕罪!”秀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