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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雅加达都被这场大火逼得发疯,被大火困住的不管不顾的从十几层楼高处纵身跃下,摔成一团肉泥;侥幸没有被大火波及的扶老携幼朝大火还没有烧到的地方涌去,极度惊恐之下,每个人都变得疯狂,不知道多少人被挤倒,而一旦被挤倒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只有被踩成肉饼的份!公园、广场等等这些空旷的地方马上人山人海,人满为患,消防车被裹在人流里,寸步难行,随着火势蔓延,就连消防队员也不得不抛弃消防车,加入逃命的行列了。就算硬将消防车开到火灾现场也不管用,自来水厂早就被炸了,上哪里接水去?就连老天爷也翻了脸,刮起了大风,风助火势,一下子将火舌吹到天边去,赤红的火星奇密如沙,随风飞扬,落到哪里烧到哪里,火势简直就比洪水还猛!消防车轮胎在高温中爆炸融化,这下子消防队员也被困在火海里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丰富的消防经验能帮助他们在大火中坚持多久?
天上是冰雹一般的航空炸弹,地上是比百年一遇的暴雨还要密集的火箭炮群集火齐射,大火和爆炸疯狂的将雅加达推向毁灭的深渊。一幢幢楼房在大火中坍塌,仿佛陆沉了一般,大火从四面八方卷来,挤饺子似的挤在空旷地带的逃难
人群无处可逃,发出凄惨的哭叫声,在外围的被烧成灰,即便是躲在中间也难逃一死,大火烧光了氧气,没有被烧死的最终也得窒息而死,反正都是死,而且死得更惨!躲进防空洞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不少被活活烤成干尸。疯狂的人们看到水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进去,企图逃过火神大爷狠狠挥落的长鞭,没想到在高温之下,连水池里的水都被烧开了锅,跳进去的人无一例外,通通都被当饺子给煮了个烂熟!金属被生生烧融,砖瓦和预制板变成了黑色的粉末,雅加达在火神的狂笑中坍塌,不少人着了魔似的呆呆的看着这世界末日一般的画面,脑海里闪过两个一模一样的字眼:天罚!
对,就是天罚!
若不是天罚,怎么可能偏偏会在此时刮起大风?
若不是天罚,雅加达这么大,他们怎么会找不到一块可供逃避的地方?
若不是天罚,他们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奈何不了华军区区一个师,听任他们朝城里疯狂倾泄炮火?
这就是他们排华的报应!
雅加达在燃烧。
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柳哲看着已经变成火山的雅加达,放声大笑,无数惨死在雅加达街头的华人的冤魂在他的狂笑声中欢呼雀跃,他们终于可以瞑目了。柳哲放声狂吼:“燃烧吧,毁灭吧,雅加达!带着无数华人的诅咒,沉到海底去吧!不将你彻底夷平,我这个柳字倒过来写!”
第三十七章密谋
在东京一幢颇有古典韵味的宅子里,北野政雄中将和船越秀夫中将身穿和服,盘膝坐在地上。没有电灯,只有烛光在轻轻摇曳。北野中将年轻时曾留学于西点军校和慕尼黑军校,也曾以旁听生的身份在伏龙芝军校苦读过两年,足迹遍及半个地球,学识渊博,在军事上的造诣冠绝东瀛三军。然而,很难想像这么一个有生以来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欧美漂着的人,在他身上却找不到一星半点西方化的痕迹,除了工作,他跟由西方引导的现代化生活几乎绝缘。他住的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东瀛古代建筑,甚至连电线都不拉,更别提电灯电话;他永远只有两套衣服,分别是军装和和服,只要不是在工作,他都是只穿和服;他从来不碰人头马、xo、鸡尾酒这些贵得吓死人的名酒,就连葡萄酒都敬谢不敏,只喝茶,当然,如果谁有上好的清酒,请他喝几杯他会很高兴的;他酷爱相扑、剑道、茶道,但是对于女体盛这类奢侈糜烂的玩意厌恶之极。现代化生活压力大得难以想像,东瀛人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行色匆匆,不是在车间、写字楼、会议室,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哪怕是高官也是如此,但是这个家伙仍然像古代东瀛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什么都不紧不慢的,约上几个好朋友带上一壶好茶去尝樱花,一杯茶喝上三四个小时是他的最爱,要不然就在卧室里一个人盘膝静坐,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工作?死一边去,大爷我说好了一天只干八小时,周六日双休的,哪怕升职加薪也别指望我能加班哪怕一分钟。陆相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经常无可奈何的说陆上自卫队缺谁都不行,唯独缺了北野一点事都没有。这不,明天就是上飞机前往爪洼,组建指挥部指挥十万大军作战了,他还是一脸淡然,在这里跟船越秀夫品茶赏月,谈天说地。
“船越君,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华国买到的极品冻顶铁观音,珍藏了五年一直舍不得喝。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喝,干脆拿出来跟你分享了,请吧。”
在北野政雄珍而重之的端起茶壶,往两只精致的茶杯里斟上大半杯色泽光鲜幽香四溢的茶水。这套茶具是清代景德官窖出产的极品,虽然比不上唐三彩,但也价值不菲了。放眼三军,大概也就北野一个这么无聊,把大半工资拿出来买一套茶具吧。
船越秀夫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来,轻轻啜饮一口,闭上眼睛品味片刻,轻轻一叹:“好茶,好茶,只怕在国内,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茶叶了吧。”
北野政雄说:“国内的茶叶跟方便面
差不多,只配农夫拿来嗽口。”
船越秀夫说:“确实如此。现在的年轻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喝咖啡,我们的茶道也快失传喽。除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有谁还会记得这些文化?”又啜饮一小口,然后借着烛光兴味盎然的欣赏着茶具的花纹图案。身材高挑、长发及腰、娴雅白皙、同样穿着一身华美的和服的女仆端上六色精致的点心,轻轻摆上案几,然后跪坐在一边等候吩咐,一举一动,端庄得体,与古代美女无异。北野政雄示意她可以下班了,等她退下后,这位嗜茶如命的中将才端起香茗来品尝,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
船越秀夫半夜跑到这里来,当然不会只是为了喝茶。放下茶杯,他轻声问:“雅加达遭到大轰炸这件事,北野君听说了吗?”
北野政雄漫不经心的说:“还没有听人家说起。你也知道,我是按时下班的,下了班之后只要东瀛列岛还没有陆沉都不许拿工作上的事情来烦我,因此直到现在都没有拿到相关资料。但是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次惨烈无比的大轰炸,只是早晚和伤亡多少人的问题罢了。”
船越秀夫说:“我也料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惨烈······说句老实话,通过军事卫星观看了这次大轰炸的实况后,包括一位中将在内和外相在内,许多人都被吓倒了,提出放弃跟华国正面对抗的打算,就连我,也不寒而栗。”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递过去,“看看吧,卫星拍到的。”
北野政雄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一沓卫星图片。只看了两张,这位总是给人一种做事漫不经心的感觉的将领面色就变了,震惊、困惑、恍然、敬佩······种种表情从他脸上飞快地闪过,最后化作古井一般的平静。他一张张看完,将图片重新装入档案袋,一丝不苟的封好,还给船越秀夫,自始至终,没有吱过一声。
船越秀夫问:“你怎么看?”
北野政雄说:“好疯狂的手段,好狂野的风格,真不愧是华国著名的屠夫少将。一个可怕的劲敌,这就是我对他的评价。”
船越秀夫笑:“这正是我要提醒北野君的。七年前,我在安南战场上跟他交过手,非常清楚这个屠夫的恐怖之处。他就像霹雳火,将战场上的一切疯狂地燃烧,疯狂地辗碎;他的部队可以在几个小时内连续发起十几次进攻,每一次都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不畏惧伤亡,不知道疲倦,只要身上还有一点力气一发子弹都要朝敌人冲去,直到破军杀将,让敌人的尸体铺满战场。只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成
长得这么快,敢于出动百余架战机对一座拥有上千万人口、拥挤不堪的大城市进行地毯式轰炸!在别人眼里他是丧心病狂,但是在我眼里,他真正成熟了,成了一员可以在任何一个战场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的无敌猛将······东瀛能跟这样的猛将抗衡的人都老了,而他却还是那样的年轻!”
北野政雄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华国年轻的大将何止他一个?韩枫,柳维平,哪一个都与他不相上下,并称为地狱三头犬!他们一个比一个年轻,而我们年轻一代又有几个像他们这样的人才?”
船越秀夫说:“一个也没有。”
北野政雄说:“但愿能在这场战争中磨练出几员拿得出手的将领吧······这头恶犬已经在大开杀戒,另外两头必然不甘落后,落漠大半生,能在晚年跟一批如此强劲的对手交锋,足慰平生啊。”笑了笑,盖上茶杯盖子,少有的认真的问:“船越君,我们这次劳师动众,战略目的到底是什么?”
船越秀夫一怔:“你不知道?”
北野政雄摇头:“不管是首相还是陆相都声称必须阻止华国控制马六甲海峡,难道我们纯粹就是为阻止而阻止吗?华国的目标是在马六甲建立一个类似于以色列这样的华人国家,在保证华人不会再遭到屠杀欺凌的同时,也好在东南亚建立一个桥头堡,将马六甲海峡牢牢控制在手中,而我们呢?我们要不要在东南亚建立一个东瀛人国家?难道我们陆海空三军精锐尽出,只是为了给雅加达政府灭火?”
船越秀夫说:“据五相会议作出的决定,就是扶持爪洼政府,借他们之手加强我们在东南亚的影响力,避免东瀛在马六甲的能源咽喉被华国掐住。”
北野政雄说:“没用的,华人跟爪洼有着几百年的宿怨,如今全部爆发出来了,华国哪怕动用核武器,也不会让雅加达政权继续生存下去,否则他们无法向九亿国民交代。如果我们非要保住雅加达政权,只会让这场战争无限扩大化,我们不光得不到任何利益,相反还会在这场战争中损失惨重,甚至有亡国的危险!”
船越秀夫苦笑:“那还能怎么样?像华国一样,从现在开始就着手谋划组建一个东瀛人国家吗?华国在东南亚有一千多万华侨,他们完全有这样的条件,可是我们没有啊。”
北野政雄说:“我们已经吃够了战略目标不明确,计划一改再改,最终顾此失彼的苦头,我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船越秀夫问:“那你想怎么样?”
船越秀夫目光一闪:“怎么说?”
北野政雄一字字说:“先帮他们对抗华国大军,但不出全力,等这场战争扩大后再设法跟华军暗中达成协议,瓜分东南亚!华国的军事重心始终在台海和东北,在东南亚跟我们打得尸山血海同样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揭开茶杯盖,轻轻抿了一口茶,“东南亚是个好地方啊,铁、煤、锡、钨、橡胶······无一不是东瀛现在急需的,是跟一个空前强大的敌人正面硬撼,扶起一个傀儡得到的多,还是将东南亚一分为二得到的多?”
船越秀夫摇头:“北野君,政府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我们出兵东南亚,除了维护我们的利益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打击华国,你这样做,政府无法接受,国民更无法接受!”
北野政雄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那帮蠢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