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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个信号出现在屏幕上,游骑兵安放在警备司令部里的脉冲信号发射器发射的信号被顺利接收,目标找到了。飞行员将高度压低一点,按下电钮,弹仓打开,两枚五百公斤级精确制导炸弹从中滑落,沿着那看不见的死亡光束坠落,不断加速,等到地面上的人能听到那刺耳的呼啸声时,炸弹已经超越音速,抢先一步携带巨大的动能狠狠砸在警备司令部,地面为之一震————
轰!!
轰!!!
被打得弹痕累累的警备司令部中多了两个弹坑,不祥的黄色水雾膨胀而出,将大半建筑笼罩其中。包括伤亡近半的游骑兵在内,所有人都面色发白,二话不说,扔下武器就跑,至于他们要消灭或保护的目标的死活,谁也顾不上了。即使他们拿出堪与世界短跑冠军一比高低的速度,也仅仅是跑出五十米就听到了那仿佛要将大地撕裂开来的爆炸声,两团被摁得扁扁的蘑菇云涡漩着拔地而起,冲击波排山倒海般层层扩散,所到之处,几十公斤重的士兵和几吨重的军用汽车忽一下飞上半天,十几吨重的装甲车被掀了个四脚朝天。一道螺旋状气浪狠狠划过,逃过大爆炸的人肺部破裂,内脏被压爆,一个个七窍流血,倒在了掩体里。当蘑菇云消失之后,整个警备司令部彻底消失了,孟买守军的指挥系统被一锅端,一名中将,两名少将,二十八名校官被炸成了灰,可以说,还没有等到正式交锋,因陀罗人已经一败涂地了。
大爆炸彻底惊动了孟买守军,他们在指挥官的怒吼中涌出军营,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没办法,找到敌人就打,找不到再另想办法吧。很多人本能的望向港口方向,那里的天空已经被大火烤得暗红。敌人在哪里?敌人到底是谁?他们会从那里登陆吗?
很快,驻守在港口的士兵就看到,两艘小山一艘庞大的登陆舰带着无数其他舰艇浩浩荡荡的朝他们杀来,同时还看到了几道幻影从天空中掠过。b…1和b…2战略远程轰炸机已经杀到他们头顶,弹仓打开,航空炸弹
倾泄而下。在看到呼啸而下的航空炸弹的同时,他们还看到了f…14机群那星火流萤一般的航灯,和贴着海面翻卷而来的条条火红————那是巡航导弹,双头鹰早已磨得锃亮的战斧最终还是狠狠的抡到了几天前还是盟友的因陀罗头上。如此壮观的一幕,足以让全世界为之屏息,就连上帝,也会为之惊叹。战争,唯有战争才能制造出如此气势磅礴却又是如此的恐怖、残酷的画面。身处风暴中心的因陀罗士兵也本能的为之惊叹,然后······亲,你认为他们还有然后吗?
第二零八章天竺悲歌(九)
“就这样结束了吗?国难当头,就没有人愿意为了祖国的尊严去牺牲了吗?”
乔古里站在公路边的山岗上,痛苦地看着第17山地师乘坐着所剩无几的坦克和汽车,沿着被炸得破破烂烂的公路撤退。在他的头顶上,如铅乌云盖住了天空,寒流卷起雪花肆意切割着天地万物,这是一个冷得叫人无法呼吸的鬼天气。也只有这样的鬼天气,他的部队才能比较顺利的撤退,否则一走出掩体就会招来华国空军的大规模空袭,血肉横飞。
第17山地师是在三个小时前接到撤退的命令的,他们是西里古里方向仅有的一支接到命令才撤下来的部队。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跟第13集团军激战了足足五十八个小时,全师上下找不出一支完整的连队了。就连第13集团军也承认,第17山地师是他们在藏南遇到的因陀罗最为剽悍的一个师,其他几个师伤亡几百人就该开溜了,只有这个师,伤亡接近百分之四十还在死拼。不幸的是,战局并不是某个人的勇武就可以左右的,大势如此,乔古里再能打也没用,更何况其他将领远不像他这么能打,在左右两翼尽皆暴露的情况下,第17山地师再怎么凶悍也支撑不下去了,要不是老天爷帮忙,来了一场大雪,华国空军无法出动,只怕全师都得完蛋。幸运地活着撤下来的士兵一个个眼里布满了血丝,神情疲惫而迷茫,军装大多破得不成样子了,一身泥泞,僵直的坐在车上,像个木偶似的,难以言传的希望、疲倦和对未来的恐惧一起折磨着他们:就这样输了吗?这样这是要撤到哪里去?我们要被赶出这片土地了吗?
没有人开口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乔古里还勉强保持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尽管非常勉强,但是看到他笑,士兵们多少会心安一些。他也受了伤,在华国特种部队袭击指挥部的时候,一块小弹片打中他的右臂,血流如注,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他震得昏迷不醒,第17山地师的指挥系统几乎被瘫痪,全师芨芨可危。但是在醒过来后,他还是在比较短的时间内稳住了阵脚,指挥全师反复冲杀,守住了主阵地,在全师官兵眼里,他就是他们的依靠。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位准将心里是何等的彷徨、迷茫、恐惧————
就在昨晚,海军战败,主力不复存在!
华国海军夺取了安达曼群岛和尼科拉群岛,安达曼海成了巨龙的游泳池!
苏联占领了加尔各答!
双头鹰占领了孟买!
华国陆军第42集团军席卷吉
大港,孟加拉国望风而降!
西线南集群近二十万大军被华国第54集团军打得粉碎!
西线北集群四十万大军被华国与巴基斯坦联军合围,欲进不得,欲退不能!
华国第14集团军两个旅轻轻松松扫掉了锡金和不丹!
······
尽管万分不甘,乔古里也不得不痛苦的承认,仗打到这个份上,因陀罗已经一败涂地。阿鲁纳恰尔邦是保不住了,锡金,达旺,瓦弄,一个也守不住。看到势头不妙,军区司令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撤过哪里去?撤到传统分界线去。嘿,这个死老头大概以为现在还是六二年,华军揍他们一顿出出恶气后又会撤回去,然后我们继续占回来吧?真是天真。现在因陀罗即使将这片土地交给华国,华国也不会再像二十年前那样轻轻放过他们了,饮马恒河都算客气的!最让他绝望的还是双头鹰和北极熊的趁火打劫,这两个国家一向跟因陀罗保持着极好的关系啊,因陀罗国防军大多数装备和技术都是来自苏联,而双头鹰就更别提了,就是他们鼓动因陀罗向巴基斯坦开战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翻脸不认人了?这三个国家,哪一个拎出来都是跺跺脚地球都颤三颤的狠角色,没有一个是因陀罗惹得起的,现在三鬼拍门,因陀罗还有活路么?
轰轰轰!
数发炮弹打来,直接打在山脚下,弹片碎石呜里哇啦的乱飞,谁要是挨上一下,非死即伤,但是从下面经过的居然毫无反应,乔古里更是眉头都不带皱。这些炮弹是在十几公里开外打来的,华军先锋部队距离他们顶多只有八九公里。警卫连连长上前一步,说:“师长,这里危险,我们还是走吧。”
乔古里没好气的说:“战场上哪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当炮弹直接落在脚边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它是一发不会爆炸的臭弹······让部队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尽快摆脱他们,布置第二道防线!”
年纪比师长大了不止十五岁的参谋长说:“这里有我指挥就可以了,师长你还是上车先走吧,要知道华军就在后面,炮弹随时可能打过来······我们因陀罗没有多少能打的将领了,你是其中的佼佼者,千万不能有事!”
乔古里面色一寒,正要说话,前方十几公里处突然传来闷雷一般的炮声,异常的密集,爆炸的火光把铅云染得黑红,第17山地师的官兵们呆了呆,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乔古里愤怒了:“怎么回事?前面是怎么回事?联系友军,必
须尽快搞清楚!”
通信中队中队长亲自上阵,开通电台一通狂吼,很快就搞清楚状况了,神色惊慌的跑过来叫:“报告,我们的先头部队报告说第20山地师在xx高地遭到华军伏击,损失惨重!”
乔古里吼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又有重兵层层设防,怎么可能让华军钻到我们的后方去!?”参谋长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前面冲天而起的火光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20山地师跟第17山地师一样,都是北方军区的精锐部队,装备、兵员素质、训练水平都是一流的,战斗力强悍。可惜,一群狮子摊到的头头是一头蠢猪,现任师长跟乔古里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位身材矮胖、腆着个又圆又大的啤酒肚的准将先生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小命和升官发材,去年第20山地师甚至闹过拿猪饲料当野战口粮供应给各连队的笑话,激起全师的愤怒,事情一直捅到国防部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混蛋竟然只是被上头臭骂了一顿,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就使得第20山地师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面对华军,更多的不是同仇敌忾,而是如何保命————你们都不拿我们当人看,凭什么让我给你们卖命?开战以来,第20山地师每战必败,一击即溃,脸是丢尽了,但是兵员和装备的损失反而比第17山地师要小得多。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个师最终还是被咬住了。当他们从一个无人防守的高地下面经过的时候,周边的雪堆突然被掀开,露出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其中有不少还是已经把因陀罗人打得胆寒的69a式主战坦克!那是成都军区独立坦克团,他们沿着一条河谷一边打一边冲,竟然抄到因陀罗人前面来了!
“我的乖乖,看这阵势,怎么说也得有一两个师吧?”晏馨明中校用望远镜盯着远处的因陀罗军队直咂嘴,“好大一块肥肉啊!给我打!”
轰轰轰!
69a式主战坦克率先发言,130毫米口径高压滑膛炮炮口迸出大团烟焰,气浪将坦克前方吹得雪粉飞扬,第20山地师的先锋部队像是辗上了一组超级连环雷似的,队列中间团团火球接连腾起,t…72坦克被一炮打残,轻型坦克和装甲车往往是两辆一起被打穿,灼热的弹片带着鬼火似的火花向四周激射,布撒着死亡。前锋一个坦克连转眼间就被掀飞了炮塔,变成一堆千疮百孔的废铁。68主战改进型、陆地火力平台、59魔改、反坦克导弹发射车······众多重型装备依托地型排成个老大的
u形,火力全开,从正面和两侧尽情向第20山地师倾泄着钢雨,长达数公里的路段顿时火光冲天,被击中的燃料车和弹药车在公路上引发连锁爆炸,将周边的卡车逐辆逐辆的抛向半空,第20山地师顿时陷入呼天抢地之中,那喷溅而起的血雾为这他阴晦的早晨涂上了一抹血色,也给因陀罗那已经深可见骨、血流不止的伤口撒上了浓浓一把盐。
加尔各答在两个小时前沦陷了。
孟买守在在半个小时前向双头鹰的海军陆战队投降了!
第17、第20山地师遭到华军伏击!
这个早晨,因陀罗收获的就是这么两个噩耗。如果说得知苏联向加尔各答下毒手的时候,整个地下指挥中心弥漫着绝望的气氛的话,那么,此刻指挥中心弥漫的,就是死气了。在场所有人,不管是敢打敢拼的将领还是长袖善舞的政客,都面如死灰,再也看不到一丝生气。他们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电视屏幕上口若悬河的花旗国国务卿。国务卿老大意气风发,当着上百家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的面幽默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