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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路,杀出了重围反败为胜,我带领的突击队连重伤员在内,能回来的不到十分之一,光是我的防弹衣上就多了十三个弹痕,胁骨断了两根!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敌人手里抢回主动权,化险为危,我们赢来了体面地结束这场战争的有利时机,却让你们这些好大喜功的家伙给葬送了!现在整个国家都陷入毁灭的边缘,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内疚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乔京德尔少将挣扎了两下,德巴那汗中校却揪得更紧,双手铁打钢铸的一般,哪里挣得开?他几乎无法呼吸,看着中校那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扭曲的脸,少将颓然一叹,放弃了挣扎。要不是维尔京中将及时出声阻止,没准特种作战专家那可以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生生击碎一条壮汉三根胁骨的铁拳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维尔京中将喝住德巴那汗中校,望定少将,沉声说:“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如实的跟我说!”
乔京德尔少将颤声说:“现在华军的第二炮兵部队和远程火箭炮部队正在发动第二波导弹攻势,我们在边境的军事设施遭到极大破坏,同时他们还出动两个王牌集团群从新疆进入巴基斯坦,其中第54集团军的先遣部队已经跟西线南集群交上火了,而他们最为恐怖的136集团军则经过阿克塞饮朝我们塔尔沙漠猛插,战略企图暂时还不明朗······”
维尔京中将颓然说:“暂时还不明朗?其实再明朗不过了,只是你们不愿意承认而已————他们的‘高原风暴’集团军将在正在拖住甚至打垮西线南集群,万岁军横切塔尔沙漠,截断我们在西线几十万大军的归路······即使无法消灭我们那几十万大军,只要将西线大军拖住,不让他们回援,对因陀罗来说也是灾难性的。他们的海军呢,有什么动作?”
乔京德尔少将说:“据花旗国在三个小时前向我们提供的卫星照片显示,他们最为强大的南海舰队先驱号航母战斗群已经通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
维尔京中将露出一丝惨然的神色,怔怔的看着海天交接处那一湾浅浅的淡蓝。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淡蓝在此刻却完全被阴霾笼罩,那蓝宝石一样的光泽变得灰暗。也许,就是在那一片阴霾中,华国南海舰队正劈波斩浪,朝因陀罗杀来。这是真正的绝杀,因陀罗那七拼八凑凑起来的海军根本不是对手,维克兰特号航母跟海鹞式舰载机的组合跟先驱号航母与锯齿鲨这一组合相比,差得实在太远了,因陀罗万里海疆对于华国海军来说,根本就是敞开的。花旗国的林肯号航
母战斗群?别开玩笑了,双头鹰绝对不会为了因陀罗而去跟华国死拼的,再说林肯号航空母舰曾在七年前的南海大战中给华军打成重伤,最后不得不投降,两年后,华国交还了所有投降的战舰,包括林肯号,虽然是完璧归赵,但是林肯号对于华国海军来说已经没有秘密可言。再说了,让林肯号去面对曾逼得自己不得不投降的南海舰队,他们能有多少底气?双头鹰就只剩下四个航母战斗群了,再也经不起任何损失了······
乔京德尔少将耐心等待,等了半天还不见维尔京说话,不免有些急了,上前一步说:“现在形势万分危急,朝野大乱,大家都乱了方寸,花旗国、英国、法国、苏联等国家对华国的侵略行为至今没有明确的态度,而在北线我们又势单力薄,总参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主意来了,因此总长想请你回去,支撑危局!”
维尔京中将低下头,黯然说:“实力悬殊,败局已定,这已经不是人谋可以逆转的了,即便战神再世,也无能为力,何况是我?”
乔京德尔少将说:“但是你是我们最出色的将领,有你在,军队心里怎么也会有一线希望,如果你记恨总参不肯回去,军心马上就要散了!”
维尔京中将说:“我没有记恨总参,从不没有。”
乔京德尔少将惊喜万分:“那中将你是答应回去了?”
维尔京中将说:“摧敌锋于正锐,挽狂澜于极危,这是军人应尽的责任。这份责任从我们穿上军装那天起就扛在肩上,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下。也许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取得胜利,但是我至少可以用自己的鲜血保住因陀罗最后一点尊严,让这个国家的结局不要太过难看······我能做的,就只剩下这些了。”
乔京德已少将眼睛一热,泪花闪现。他是真的被感动了,总参是怎么对维尔京中将的他很清楚,换了谁都会愤恨难平,维尔京中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袖手旁观,任由华军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等全国军民把那帮官僚老爷的脑仁都给拍出来再挺身而出,或振臂高呼率领旧部拼死抵抗,或跟华国合作,不管选择哪一样,他都可以在历史上留下笔墨浓厚的一笔,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尼赫鲁也得靠边站!此时出手帮那帮官僚老爷擦屁股,成功了固然是盖世英雄,一旦失败,只怕一身清誉就是半付流水,半付落花了。
因陀罗何其有幸,竟然可以拥有如此杰出而无私的英雄?
因陀罗又何其不幸,这等人物竟然屡屡被压制中伤,难展拳脚?
第一七八章喜马拉雅千里雪(一)
咻咻咻————
尖锐的啸响割裂空气,刺痛下面所有人的耳膜,成群的远程火箭炮炮弹互相追逐着,浩浩荡荡的杀入因陀罗腹地纵深,在炮弹群上面,则是遮天蔽日的机群,和彗星袭月般划过的导弹。华国师承苏联的斧头理论,第一斧头就要你的命,大纵深无差别覆盖式打击再加上大量精确制导武器,对于因陀罗军队来说完全是一场噩梦。弹道导弹就不多说了,光是那变态的四百毫米以上口径超远程火箭炮就够因陀罗人受的了,往山顶放上几十辆这玩意,新德里连觉都睡不安稳!一个这样的火箭炮旅的火力比三个战术导弹旅还要强悍得多,而该死的华军把誓要将无耻进行到底,一口气在边境线上摆了三个这样的火箭炮旅,为因陀罗准备了整整一千八百发名为火箭炮炮弹实则战术导弹的东东!被动制导火箭炮炮弹的造价只相当于导弹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少,但在四百公里内,命中率却一点都不逊色。普通炮弹还好一些,要是换上那丧心病狂的气爆弹,一枚这样的炮弹砸过去,爆炸威力相当于五六吨tnt,那是渣都没得剩的了。面对这种集无耻下流于大成的攻击,因陀罗军只能苦苦忍受,他们无力还击。
这招在七年前,华军就在安南猴子身上试验过了,尽管那时候用的火箭炮是203毫米和303毫米口径,威力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变态,但还是把安南猴子给爆出屎来,大叫吃不消了。七年过去,这套精确度与密度并存的打击战术华军玩得更是出神入化,威力也更加丧心病狂,因陀罗人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因陀罗在边境空有四五个军的庞大兵力,却也只能躲在掩体里苦苦忍受着钢铁与烈火的洗礼。歼六无人侦察机就在他们头顶打转,更高处有军事卫星盯着,只要他们敢暴露出来,马上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砸过来的战术导弹炸得灰飞烟灭!
就算是躲在地下掩体也不见得安全,不少部队在这方面都有血的教训,第17山地师一个营不知道怎么的暴露出来了,连续十五枚火箭炮炮弹砸下来,最终有两发打穿了十几米厚的崖壁和土层,钻进掩体工事里爆炸,将半个山头和大半个营的士兵都给炸上了天。还有一个地下军火库也遭到透点式打击,二十多米厚的土层和三米厚的防爆混凝土隔层被打穿,一万五千发大口径重炮炮弹被引爆,化作一团黑红色蘑菇云狂冲而起,引发一场地震,附近的建筑物在爆风中像纸糊的一样晃动着,一时间鬼哭狼嚎————谁他妈说大型蘑菇云是蘑菇弹的专利啊?!
震波一直传进幽深的地下工事里,尘土沙沙落下,原本就朦朦胧胧
的灯光明灭不定,摆在桌面上的茶杯哆哆哆跳个不停,差点就打翻了。第17山地师师部一众高参骇然色变,乔古里准将却从容自若,腰杆挺得笔直,军容严整,一丝不苟,命令一道接一道的传达下去,条理清晰,不管形势多危急,他都很飞快地拿出主意来。看着这位年轻的准将,大家心总算定了一些,隐隐觉得有了依靠。维尔京中将是因陀罗最为杰出的将领,他最出色的弟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有他在,第17山地师没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损失报告断断续续的报上来,越积越多,叫人淡定不下来。乔古里却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跟其他部队相比,第17山地师的损失已经是最轻的了。第17山地师的防区很多山头都被挖空,变成了坚固的堡垒,而他早在华军发动那雷霆一击之前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严令全体官兵和装备躲进地下工事,虽然招来一阵抱怨,但总算是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而其他部队就没有这么走运了。就拿驻扎在扯冬附近的一个独立山地团来说吧,由于没有及时隐蔽,六七发气爆弹砸过来,这个团幸存下来的人都不够编两个连了!华军的火力打击至少还要持续二十四个小时,损失还会进一步增加,但乔古里相信第17山地师挺得住!
“······将单兵肩射反坦克导弹下发到各连,准备迎击华军的装甲部队!”
参谋们一阵惊愕:“迎击华军的装甲部队?师长你没有开玩笑吧,这鬼地形,就算是人想要翻过山口都很不容易,华军会在这样的地形投入装甲部队?不可能!”
乔古里淡淡的说:“战争总是充满变数的,如果你一心认定敌人不可能做到某件事或者不可能动用某种兵器、战术,那你离失败就不远了。将反坦克导弹发下去,以防万一。”
军需官说:“可是我们没有准备多少反坦克导弹······”
乔古里说:“那就向军区申请,马上去做,趁现在还来得及!”
军需官不敢再说什么,忙活去了。
乔古里盯着沙盘,目光落在那些险要之极的山口上,迸出一丝锐利的光芒。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在二炮和前线航空兵的掩护下,华军那强大的陆军正艰难的通过崎岖险要的山路隘口,朝阿鲁纳恰尔杀来吧?继六二年边境战争之后,时隔二十年,两个文明古国再次发生碰撞,这次将鹿死谁手?因陀罗能不能挡住华军那高原风暴一般恐怖的攻击?对于乔古里来说,这个问题最好永远不要有答案。
感受着导弹狠狠的砸在地
面上产生的震动,他心里生出一丝无力感。战争爆发到现在已经有八九个小时了,军区一道指示也没有发过来,幸亏华军不打算在这个方向使用空降兵,否则他们这十几个师就只有各自为战,最终被华军分割包围,逐个歼灭的份了!打到现在,第17山地师连开炮还击的机会都没有,劣势如此明显,他怎能不感到无奈?他叫来师侦察营营长:“派一个排到八公里外这个山口设伏,在山口两侧的峭壁上安放炸药,等到华军主力通过时就引爆,彻底堵死这个山口!”
营长略略点头:“我亲自带人去。”
乔古里迟疑一下,说:“好,活着回来。”心里却很清楚,这位营长恐怕是回不来了,因为这套战术华军烂熟于心,不可能没有防备,执行这项任务,必须有必死的觉悟。他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好被动啊······老师,如果是你亲自指挥,你会怎么做?”
“这该死的山路!”
军区独立装甲团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