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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龙军团没有公布伤亡数字,只是说在这一战中,全军团伤亡过半,贝兰全国设备还算齐全的医院里躺满了受伤的华国士兵,贝兰人民踊跃献血捐款,尽全力抢救这些几乎把血流干了的士兵。可以说,在参战的外国军队中,没有哪个国家的部队伤亡会像他们这么惨重。但是他们成功了,在北约和华约两大集团的夹击中保住了阿散蒂,保住了贝兰绝大部分的利益,光是这一点,贝兰人民就会永远怀念他们。
巴基斯坦、坦桑尼亚、阿根廷等国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而且具体伤亡数字
和名单也许永远也不会解密,但是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历此一战,继北约与华约之后,世界的第三极已经昂然屹立在这颗水蓝色星球之上,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们的力量!
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大家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没有人宣称自己取得了最终胜利。如果可以的话,相信绝大多数人更宁愿这是一场噩梦,一场睁开眼睛后就不再存在的噩梦。
真的要停战了。这一次停战谈判效率可以说是空前的高,以前一个月都搞不定的事情,现在一个小时就摆平了。停战协议书还没有敲定,各种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阳光照得到的角落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高呼万岁的有之,破口大骂的有之,惟恐天下不乱的也不是没有。
“在贝兰军民的英勇抗击之下,北约集团被迫回到了谈判桌······”
丁香坐在海边一块礁石上,收听着广播。这是登岛以来少有的好天气,同样的,阿根廷海军陆战队员的心情也非常好,在听到广播的第一时间,虽然还不至于朝天开火狂呼万岁,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贝兰人的胜利中,也有他们一份功劳啊!这一战算是拖残了英国佬,约翰牛现在一点牛脾气都没有了,至少十年都提不起劲来冲福克兰群岛伸爪子啦,还有比这更值得让人高兴的吗?她却是个例外,永远冷冰冰的,很少说笑,哪怕是这样的好消息,也不见她有什么喜色。她摘下军帽,海风拂起她的长发,像一团墨云一样狂飞乱舞,阿根廷士兵都看呆了。
李洁带着欢快的笑容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愉快的说:“英国人没有能力再打一场战争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国了。”
丁香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洁笑:“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哦,你不高兴吗?”
丁香说:“还不至于笑得见牙不见眼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他参加了一次特种作战行动,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兵几乎全部阵亡了······”
李洁笑容一敛,低声说:“猴子也参加了······我爸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收集到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放心吧,那三个活宝属猫的,有九条命,打不死的。”
丁香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吧。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那头一名女兵叫:“丁香,李洁,你们的电话,非洲那头打来的!”
两个女孩子蹭一下跳起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
“停战协议将在十二个小时后签订······我们衷心的
希望,这是最后一场战争······”
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在校园每一个角落回荡,不知道多少学生驻足倾听,欢欣鼓舞。一个容貌娟秀的女孩子暗暗祈祷:“总算是结束了······菩萨保佑,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算是受伤了也不要紧,只要他能回来就好······”
仿佛菩萨听到了她的祈祷一般,传达室老头跑了过来,大叫:“筱雨芳,接电话!”
女孩子睁开眼睛:“我的电话?谁会给我打电话呀?”
老头说:“我哪里知道。别慢腾腾的,那可是国外打回来的,话费贵得吓死人······”话都还没有说完,这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女孩子已经风一般从他身边飙过,只剩下一溜烟。
我们三个差不多成了总统府里的大爷,占用了总统专线,我站着,山东坐着,小广西蹲着,各自捏着一个话筒说得唾沫横飞。
我:“你······你还好吗?我很好,没事,四肢健全,没有哪里闹独立······我还立了特等功呢·····对,我很快就要回炎龙岛了,有一个月的假期······喂,喂!你能不能闭上你的鸟嘴!······不不不,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猴子呢······猴子,闭嘴!你吵得我都听不清楚了······咦,你怎么哭啦?”
小广西:“哈喽,李洁mm,没想到哪,我又回来了(其语气、神情,请参照胡汉三)······是是是,我没事,牙好胃口好,身体特棒,能一口吃下一头牛······啥?我们的股票又涨了?我爱死你了!亲,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什么?你说什么?打电话的太多了,听不清楚啊,声音再大一点······山东,你不想聊电话就给我挂了,拿着个话筒在那里笑笑笑笑个屁啊,会占线的懂不懂!靠,占着茅坑不拉屎啊你······我的姑奶奶,我没有说你,我真的没有说你啦,我发誓!如果我有骂你,就让老天打雷把我家厕所的大门给劈了!”
山东:“······呵呵······呵呵······我······我很好啦,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呵呵······(省略一万字。)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快了,快了·······你要我说哪三个字?我·······我猜不出来啦!”
柳维平和韩雅洁在一边看着这几个活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笑着摇摇头,这三个活宝精力还真是充沛。不过北约联军代表指明要见奇袭蒙坦娜的突击队队员,他们三个得去露一下面,现在尼
姆拉总统正在换衣服,准备出席签字仪式,他们三个暂时占用一下专线,倒也没什么事。
尼姆拉总统换上了西装,正在照镜子。这种极为重要的场合,仪表非常重要,别闹出失败一方衣冠楚楚,胜利这一方灰头土脸的笑话才好。这套西装还是华国为他量身订做的,很是大方得体,穿上它再精心打扮一下,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十岁。仔细看看,镜中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十几岁,让替他修衣着的化妆师鼻子直发酸。都是这段时间熬白的啊,还好,终于结束了。从军事意义上说,贝兰并不是胜利者,相反,是伤亡损失最惨重的一方,但是,贝兰成功地顶住了北约的进攻,将他们逼回了谈判桌,在政治意义上来说,贝兰是毫无争议的胜利者!
烈士家属一定要竭尽所能给予尽可能优厚的待遇,伤兵也要出台政策给予各种优先待遇,不能让他们流完了血再流泪。被打烂了的国家需要重建,这需要天文数字的资金和人力物力,北约的赔款靠不住,打从得知核武器是假的之后,他们的态度就变得极为强硬,能要到一半的赔款就算不错了。但是,这有什么?我们有丰富得让全世界都羡慕不已的资源,我们有辛勤朴实的人民,我们还有忠诚可靠的盟友,只要给我们一个和平的环境,我们就能一步步的走向富强!
嗯,这笔战争赔款虽然不尽人意,却也不算少了,再加上一些友好国家的捐赠、投资和无息贷款,重建家园也许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那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把这些钱砸到军队身上,在盟友的帮助下重建一支强大的军队吗?我们有大量忠诚的老兵,我们有获取这些装备的途径,我们有人民的支持·····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人民极度渴望能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作后盾啊,先军政治,他们绝对会无条件支持的。只是这样一来,经济发展就被拖累了。或者,我们应该学习芬兰,只保留少量精干的武装力量,把资金节省下来搞经济建设,提高国民的福利?经济建设搞好了,福利提高了,国民的向心力自然就高,这是不争的事实。部队太少,一旦战争爆发,很难将敌人挡在国门之外?那就全国人民都站起来,和军队并肩作战,抗击一切侵略者!只是这条路好像也有风险,万一军事力量太弱,再招来外敌,经济搞得再好也会被人砸个稀烂,这样的教训可不少!
经济,军事,谁先行?
总统沉思着。
柳维平走了进来,说:“总统先生,时间到,我们该出席签字仪式了。”
尼姆拉哦一声,被惊醒了一般,拍了拍额头,说:
“年纪大了,容易走神······柳将军,你来自一个充满古老智慧的国家,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柳维平说:“请讲。”
尼姆拉沉吟着说:“你说,贝兰在战后应该实行什么样的政策?是经济先行还是军事先行?”
柳维平想了想,笑:“富国方能强军,强军方能卫国,两者是密不可分的,不存在必须放弃哪一项的问题。就我看来,贝兰现在应该经济先行,但军队建设不能落下,再穷,军人的待遇也得提高,还应该给予他们应有的社会地位,逐步建立一支准现代化的军队,当经济条件和人才储备都足以支撑之后,再向现代化过渡······这个过程也许很漫长,要过二三十年才能见成效,但是,在总统先生有生之年,一定能看到贝兰雄伟地矗立在黑大陆,成为这片大陆当之无愧的领袖的。”
尼姆拉说:“如果真的能看到那一天,那么,我愿意用十辈子来交换啊······不说了,走吧,还要签字呢。北约代表们的面色真臭啊,就像被人捏着鼻子灌了一百只苍蝇一样臭······”
老人的伤势反反复复,到现在都走不了多远,还是得坐轮椅。柳维平推着他,慢慢地走,尼姆拉忽然回头一笑:“少将,还记得战争爆发前那次人质危机吗?当时我浑身是血,坐在轮椅上,就是你推着我一步步的走上街头,用你的从容和镇定平息了国民心中的恐慌。”
柳维平说:“我能起什么作用,主要是总统先生你的功劳,你是这个国家的架海金梁,只要你还在,贝兰人心里就有依靠,就不会害怕。”
尼姆拉说:“如果没有你的支持,贝兰早已成为历史名词了······这次你兵行险着,弄险将北约和华约逼回谈判桌,只怕北京已经震怒了吧?回去之后怎么办?”
柳维平苦笑:“还能怎么办?签完字后,我将马上停职回国接受调查,搞不好还得丢官,连这身军装都穿不成了······我自作自受的,怨不了人。”
尼姆拉总统说:“如果你真的被停职了,不妨到贝兰来,总参谋长一职为你留着,我能回报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柳维平说:“总统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毫无疑问,如果我出任这个总参谋长,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没有人能挑战我的权威······但是,我是一个很喜欢玩的人,这个世界太大,人这一辈子又太短,有着太多大多离奇的际遇等着我们,守着以往的成绩吃老本,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总统眉宇一耸:“那你有什么打算?”
尼姆拉总统沉思片刻,叹息:“我羡慕你啊,年轻,精力旺盛,无所畏惧,横行无忌,看着你活得这么潇洒,我真的很羡慕。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年,我一定会跟着你去打拼的。”
柳维平笑,笑容中隐藏着一丝忧伤,几许苦涩。
轮椅骨碌碌一路前行,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墙壁和地板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