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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密更小巧的仪器代替,节省下不少空间,像七九年摩天岭激光站工程师跟官兵们一起睡通铺以节省空间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陈列在三北地带的四座远程预警雷达,无处不在的防空雷达,近百套专门针对隐形战机的新型车载米波雷达,还有六架天空哨兵电子预警机,如此庞大的雷达阵列所看到的一切都会通过局域网向深藏在地下的银河巨型计算机汇总,经过分析筛选之后再以光速发送到激光站指挥平台,指挥战略激光发射器按照一个最优化的打击顺序对侵入共和国的飞行器进行毁灭性打击。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疏而不漏的天罗地网,双头鹰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的b…2隐形战略轰炸机就是栽在了这张天罗地网里,成了中科院、沈飞、成飞、西飞甚至华国航天科工等科研机构总部里的战利品。
然而,此前长达两个月的残酷战争早已将这张天罗地网撕成了碎片,四座远程预警雷达被悉数摧毁,在内蒙古的防空雷达也被摧毁殆尽。本来苏军没打算动新疆的,但是韩枫对哈萨克斯坦动刀子的举动激怒了北极熊,在开战第一时间就集中火力朝新疆腹地发动猛烈打击,又将部署在新疆的雷达站炸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新疆全靠车载雷达撑着,一座建在青海的足有十七层楼高,探测距离达到六千公里的超远程预警雷达填补了四座远程预警雷达被炸毁报留下的空白。但是想完全填补是不可能的,多少还是会有漏洞。
这些漏洞正被苏军一一找出来,没办法,在你不遗余力的研究对手的优势和弱点,试图一击必杀的时候,对手也正把你所有的优势和劣势放到放大镜下仔细观察,同级别或者实力比较接近的对手之间的战争就是如此的痛苦和无奈。
图门烈索夫和罗索列夫斯基在得知红色十月机场被摧毁之后,没有再犹豫,冷酷地对部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两个方面军,两个方面军司令部所有的数字化部队,特种部队,克格勃情报局,格鲁乌情报局,苏军总参谋部特种部队司令部,苏联战略火箭军短程弹道导弹和中远程弹道导弹部队,远东地区残余的战略轰炸机部队······苏联所能动用的战略打击力量全部压上,作殊死之战。两位司令官很清楚,博罗西洛夫也很清楚,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拿下北京、唐山、天津、沈阳、锦州、盘锦、秦皇岛这些城市,并且从这些城市获取可供他们继续打下去或者足够他们撤回苏联的资源,要么就等着手头上的资源耗尽,被华军包饺子,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华军仍在死守,但同样压上了自己除了核武器之外所有的战略打击力量,第二炮兵部队,隐形中程轰炸机,先锋轨道炮,所有的王牌军,悉数压了上去。这场可怕的战争,当所有的王牌全部打出去之后,这场战争也就到了生死立判的地步了。
首先动手的还是华军。在大西北方向,韩枫指挥的西北战区百万大军已经攻入阿拉木图市区,打疯了的华军用重炮和航空炸弹将整座城市的建筑物,逐幢逐排的摧毁,将整座城市变成一个史无前例的废土堆放场。在猛攻阿拉木图,并且在阿拉木图将来援的苏军一层层的包围的同时,一个集团军很出人意料的并没有越过霍金果斯山口攻入俄罗斯,而是右旋转,杀入内蒙古,与此同时,在山西方向,也有一个集团军从太行山山脉深处杀出,直插呼和浩特,大有将外蒙方面军腰斩之势!
图门烈索夫上将对这两个方面军攻入内蒙丝毫不感到奇怪,毕竟他已经将主力压到数百公里之外的京津地区与华军决战了,西北战区在阿拉木图方向又是占尽上风,有便宜不占才叫笨蛋。但是他相信以苏军强大的机动能力和强大的机械化部队,肯定会让攻入内蒙古的那两个集团军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这片大草原来跟他们交手的,尤其是在得知攻入内蒙古的华军只是两个暂编集团军,华国最强悍的第136、第54集团军都按兵不动之后,他心里的不屑就更强烈了。连你们的王牌集团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些暂编集团军只有给我们送菜的份,倒是你们的隐身轰炸机和隐身重型歼击机很麻烦,老是盯着我们的补给站炸,每一枚炸弹落下都会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损失,等解决这了群讨厌的苍绳,解决了新疆激光站再回头收拾你们也不晚!
二十四小时之后,上将为自己当时的轻敌后悔得拍烂了脑壳。
在轰七和歼…14挂载着精确制导炸弹一次次的朝苏军大后方飞去,为苏军各个补给站送上死神的请柬,越来越多的烟柱裹着黑红的火焰从内蒙古大草原和森林里翻滚而起的时候,苏军也对新疆动手了。
激光站山脚下,蛇腹形铁丝网连绵十几公里,把整座山猴子能爬上去的地方都给圈了起来,还通了高压电,上面有还有报警器,只要剪断铁丝网马上就会响。铁丝网上经常挂着野兔甚至飞鸟之类的小动物,都烧焦了,这些可怜的小家伙成了反面榜样,当地人敢剪光缆敢剪电话线,可就是没有人敢去剪一捆铁丝回来卖钱。
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乏不要命的家伙。
在山峰的背阳面,几个绿色身影在缓慢的移动。这是一段干涸了的山溪,中国军队在这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地雷,连十几米高的岩壁的缝里都塞了饼干大小的72式反步兵雷,这玩意最缺德,看着小巧,一炸一条腿。当然,最缺德的是这地方每到夏季就山洪泛滥,把地雷冲得到处都是,只好重新布一次,一年年下来,连驻守在山里的士兵都不知道雷场的具体分布了,往那里跑绝对是找死!
这几个一心找死的家伙用战术刀代替探雷针,在地上刺着戳着,挖出一枚枚地雷。时间紧迫,他们实在没有时间像纳鞋底一样探出一条路了,只好估摸着隔一米挖出碗大一个坑来,刚好是一步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踩着这一个个小坑前进。一个队长模样的中年男子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表,这个动作暴露出他内心的焦急。他没法不急,五分钟前,大批图…95m远程战略轰炸机已经起飞,九十分钟之后,紧急拼凑起来的十二架图…22m3将起飞,一百二十分钟之后,四架图…160海盗旗战略远程轰炸机将会起飞,战略火箭军将发射弹道导弹对战略激光站进行攻击,如果他们在此之前不能完成预定的破坏任务,轰炸机群将付出异常惨重的代价,这些轰炸机都是苏联最宝贵的威慑力量!
在雷场最怕的就是分心二用,忧心忡忡之下,他的脚稍稍往前多迈了三分之一个脚掌,等他意识到这个可怕的失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轰!
一团火光在脚下闪出,弹片、碎石和碎肉齐飞,队长被爆炸冲击波抛起一米多高,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却奇迹般的没有压到地雷,似乎就一枚地雷在这里等着他一脚踩上似的。他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嗥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右脚脚踝以下已经被炸碎了,冲击波自下而上传递,肌肉一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像一团乱麻,腿骨劈裂,糊状骨髓将肌肉染得晶莹,过了一会儿鲜血才喷涌而出。几名正在前进的队员停了下来望向他,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发出一声哀痛的呼声:“队长————”想过去看看,队长拔出消音手枪往他脚下就是一枪!
“不许过来!你也想被炸成残废么!”队长厉声说,“华军巡逻队已经听到动静,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的,把我的狙击步枪扔过来,我留在这里掩护,你们继续前进,不许停下来,不许回头看,更不许哭!信号旗特种部队的队员没有眼泪这种多余的东西!”
眼眶里一丝水光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队员将队长被炸飞时掉落在地上的svds式狙击步枪捡起来检查一下,完好的,没有损坏,苏式武器结实得让人难以置信。副队长将狙击步枪和一个急救包扔给队长,嘴唇微微哆嗦,说:“队长,我们下辈子继续并肩作战吧。”
队长有点费力的笑了笑,血色正从他的脸上,嘴唇上褪去,整张脸苍白得让人害怕:“我的好兄弟,不要太早来找我啊。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在我倒下之前,没有人能将子弹射向你们的后背。继续前进,为了伟大的苏联!”
副队长颤声说:“为了伟大的红色联盟!”打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纵身跳上一块狗牙一样尖锐的石头,星跳丸走。接下来长达六七十米的一段弯弯曲曲的路有很多大块石头可供落脚,他们可以加快速度了。目送队员消失在乱石之中,队长露出一丝惨笑,扯出一条止血带往膝部用力扎紧,阻止血液流通,再拿出一支吗啡注入受伤那条腿的静脉。吗啡见效很快,不到十秒钟,腿部那种像是要将五脏六腑揪烂的剧痛就开始缓解了,而不远处也传来了军犬的狂吠声,还有野战靴踩断树枝的声音,中国军队的巡逻队来了。他架起svds狙击步枪,拿出藏在贴近心口那个口袋的照片,贪婪的看着。照片上,一名女兵抱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正对着镜头露出幸福的笑容,小女孩笑得很甜,扬起小小的拳头,似乎在说:“爸爸加油!”
汪汪汪————
军犬的吠声更加响亮,更加吓人,他甚至已经能听到中国士兵正在用汉语急促的对话。他低头亲吻着照片上的妻子和女儿,低声说:“永别了,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很抱歉,我今天要让你们永远地失去丈夫和父亲了······”
“哒哒哒————”
枪声急遽的响起,华国士兵很清楚能通过层层密布的地雷一直深入到河谷深处的都是些什么人物,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开枪,第一串子弹就打到了队长身边,打得石子飞溅。队长不予理会,趴着不动。两百米外,一块大石后面冒出了一顶钢盔,接着是一张年轻的脸庞,朝这边嚷:“他踩上地雷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黑箭,上!”
军官发出一声厉喝,一头剽悍的黑色军犬利箭似的窜了出去,避过地雷扑向那个一动不动的血人。军官让大家先别开枪,看黑箭能不能把人给拖出来,要是那人已经昏迷过去,他们也许就能抓个活的,从他嘴里挖出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由于特种部队通常都承担着战略打击任务,俘虏一名活着的特种兵,对于情报部门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砰!
svds狙击步枪枪口窜出一道火舌,黑箭那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身躯翻滚着飞起一米多高,断成两截,血浆四溅,发出一声悲鸣落在地上,压爆了地雷,生生炸成了一地碎肉。负责照看他的小战士惊呆了,发出一声凄怆的狂呼:“不————”
砰!
第二声枪响,一发九点六毫米子弹高速射来,当一下凿穿钢盔,贯穿头颅,小战士的颅骨破裂,鲜血脑浆喷溅,一头栽了下去。军官暴怒:“混蛋,给我往死里打!”
轻机枪、自动步枪、冲锋枪同时开火,弹雨泼落,打得那个血人周边沙尘飞扬,有的子弹打中地雷,引发轰轰烈烈的爆炸,砂石飞扬,都看不清人影了。不管火力有多猛,那支svds狙击步枪始终在以六秒钟一发的速度开火,狙击步枪的枪托一次次的撞击着他的肩胛,每射出一发子弹他伤痕累累的身体都会剧烈一震,腿部伤口喷出一股鲜血,每一发子弹射出,这边都有一名士兵仰面栽倒,密集的枪声中传来了熟悉的旋律,虽然演唱者用的是俄语,但是对这首歌的汉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