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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啊哈广一声,同个声音道:“这是夫人的见面礼么?未免太伤感情,沐风沐雨,废寝忘餐,只为了随侍妆台啊广声音是在房后的窗外,听口气“霹雳夫人”已经发动了攻击但没得手。
两名红衣女子一左一右转到了房门这边的院子,互打一个招呼,双双上了房,随后,房门开启,出来的是胡莺莺,她也上了房。
“师姐,是什么狗东西?”胡莺莺在问。
“不见影子!”红衣女子之一回答。
“真的是狗胆不小!”
“简直的该杀!”
“师父的先天一元指竟然……”
“对方是有备而来。”
“师父应该知道对方是谁?”
“下去吧!”
边院书房里。
胡天汉与“玄狐”武宏紧靠茶几倾身交谈。
“武老,依您看……柳漱玉母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会不会是司徒明月接应的?”胡天汉语音急促。
“不太可能!”
“为什么?”
“司徒明月刚不久在堡外向莺莺姑娘追问柳漱玉的下落,显然他并不知情而且以时间而论,他根本无法救人。”
“那谁有这大能耐在重重哨卡之下,把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婆带出去而不被发觉?”胡天汉的眉头紧皱。
“盗宝之人!”武宏慢吞吞吐出四个字。
“啊!”胡天汉两眼瞪大。
“盗宝者既有能耐把收藏严密又有机关保护的宝行盗走,当然也就有本领盗人。”武宏沉缓地补充说明。
“武老说盗人怎不说是救人?”
“这有分别,救人者,不论是明是暗,其目的只是救人,而盗人者,犹之乎见财起意,见人而起盗心,其理有二……”武宏居然转起文来了:“其一,盗宝必经周详策划,细密安排,而后付诸行动,务期其成。”
“这二呢?”
“其二,柳漱玉被誉为‘羞花公主’,极言此妹之美,人人好色,未有见美色而不动心者,依老夫鄙见,盗宝者在得手之后,发现有美在堡,临时起意将之盗出,是故老夫称之为盗人而非救人,堡主以为然否?”
“武老言之有理!”胡天汉点点头:“不过,柳母在堡乃是为治绝症,并不是被囚禁,而柳漱玉身手不俗,她会任由盗走而不反抗?”
“堡主,所谓绝症,你知我知。”
“武老的意思是……”胡天汉的声调大变:“盗宝的人已经知道了其中秘密,所以能顺利把人带走!”
“依理是如此,另外还有个可能……”
“什么?”
“盗宝之人武功机智都高人一等,故而能得心应手,当然,目前无法认定是一人所为,也许是数人朕手。”
“这……”
胡天汉想再说什么但立即被武宏似手势止住。他身为世家主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武宏的一个手势,等于告诉了他一个情况,两人不约而同地闪电般穿门而出,只见一条人影正门人靠院角的蔷薇花架之后……
“什么人?”一句喝声三个字,最后一个字离口,胡天汉人已到了花架之后,行动之快速简直的令人咋舌。
“玄狐”武宏也同时到达与胡天汉相对的另一端。
两人面面相觑,花架之后连半个鬼影也没有。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两人都是一流高手,行动也极快,更不会是眼花,就算是眼花,也没有两人同时眼花的道理,除非真的是见了鬼,鬼才会无端消失,更何况这情况是武宏在书房与胡天汉谈话时发觉的。
四道目光开始扫瞄,每一寸空间都不放过。
一条人影从两房接处的暗影中冒了出来。
两个人都发现了,但却静立不动。
人影巡到书房窗边,做出一个窃听的姿势,然后退开,似.乎准备离去,就在此际湖天汉和武宏双双扑去。
“堡主!”
“啊!是你,屠总管!”
此际由于月已落到屋梁之后,院子里又有花树,是以彼此的视线都受到阻碍。
“请恕属下冒昧!”屠总管躬了躬身。
“你怎会到内书房来?”
“属下是因为不放心,特地在各处巡查一下戒备的情形,突然发现有可疑的黑影从边院方向消失,所以进来察看,不想“可疑黑影从这边消夫?”胡天汉微点着头。
“是的,黑影移动太快,无法看清。”
“嗯!立即传命,出动所有人力逐房逐院搜索,堡外加强监视,勿使官小漏网,我不相信有人来去自如。”
“遵命!”
“对了,内宅贵客不许惊动。”
“是广屠总管匆匆离去。
胡天汉在沉思。
“玄狐”武宏连连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堡主,照这情况判断,宝和人都还没离堡,可能隐藏在什么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等机会突破我们的警戒网。”一顿之后又道:“老夫说呢,如此严密的警戒居然来去自如,像人无人之境,未免太玄了。”
“我想不透刚才对方是怎么溜的,人影分明是隐人花架,你我眼睛还算亮,行动也不慢,竟然被他……”-“这一点相当可怕!”武宏闪动着目芒。
“武宏,我们也别闲着!”
“走!”
胡天汉和武宏离开偏院。
就在两人出了偏院门之后,蔷毅花架边的一个装水浇花的破瓦缸里冒出了一个人头,慢慢地露出了上半身。这人身材不矮,破水缸只掩到了他的腰以下。
“好险!”他拭了下额汗,又哺哺地道:“此地不妥,得换个稳当的地方暂时躲一躲,在天亮之前找机会混出去。”
出了水缸,矮下身,朝暗处游去,仿佛一只大老鼠。
堡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细密搜索,刀在手,剑出鞘,如临大敌,屋顶上每隔两丈便有一个人在监视。
只有内宅正院里没灯没火,也不见人影。
大老鼠逡进了内宅正房后面的小花园,钻进了假山洞。
花园紧邻着堡墙,墙外又是人影穿梭。
月已沉没,花园里一片黑。
三条人影迫近假山,分开,把住洞口。
正面洞口突然亮起了火光,是晃亮的千里火。
假山洞被照亮了,大老鼠往里急缩,但洞不深,这一缩躲过了前面的光照但后面却漏了底,指风立即上身。
大老鼠连哼都没哼便躺下了。
火折子再度亮起,照见了三个红艳艳的女子,两个年纪稍大,一个稍轻,手里提着一软皮制的马鞭子。
大老鼠不是老鼠,是个瘦长的年轻汉子,他被拖离假山,他完全不能动弹。
这三个红衣女子两个是“霹雳夫人”的随身弟子,年轻的一个是“火凤凰”胡莺莺,两名红衣女的师妹。
火折子已熄灭,但年轻汉子已无所遁形。
“叭!”马鞭子抽落。
“啊广年轻汉子惨叫了一声,他还能开口。
“叭!”又是一下重的。
“啊哟!别打,有话……好说。”
“还有话好说,先揍你半死再说!”
“胡大小姐,您听我说……”
“师妹,先问话!”红衣女子之一开了口。
胡莺莺收回扬起的鞭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老四!”
“金老四?从没听说过,看样子你只是个江湖上的小混混,不过能混到堡里来原不简单,报上你的来路?”
“我……没来路!”
“讨打!”马鞭又扬起。
“我说,我说!”
“说?”
“我……是一位老人家的跟班,奉他老人家之命……”
“你居然还敢乱放屁,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说的是实话!”金老四大叫。
“什么老人家?”
“这我不能说,说了准会被青竹棍打死。”
“姑娘我会要你说……”
“师妹,且慢,我来问问他。”红衣女子之一上前一步,“你是一位老人家的跟班.奉命办事?”
“是,是,是这样。”
“你的主人不许提他的名号?”
“一点不错。”
“提了会被青竹棍打死?”
“完全对!”
“你奉命办什么?”
“这……也不能说!”
“师姐!”胡莺莺又开口:“别听他胡说八道,敢闯进胡家。
堡,他的身后人定然是居心叵测之辈,堡里接二连三发生事故,非追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先废了他,留个活口再慢慢问,不给他点颜色不行。”提起脚便朝金老四踹去。
“啊呀!”金老四狂叫一声。
“丫头!”宛若炸雷的喝声传自窗内。
“师妹!”问话的红衣女子不单喝叫还挥出一掌。
两个喝声与胡莺莺出脚是同时。
胡莺莺退了三尺,是被她师姐用掌震退的,当然,她师姐这一掌极有分寸,阻止了她出脚,但不至于伤了她。
“放了他!”是“霹雳夫人”的声音。
“师父……”胡莺莺一下子无法接受。
“我说放他走!”
“可是……”
“他跟所有发生的事完全无关。”
“是!”胡莺莺回过意来了,她不明白原因;但知道师命不可违的道理,虽然她非常任性但对她师父却绝对不敢。
红衣女子伸手准备为金老四解开穴道……
金老四一骨碌翻了起来,对着正房后窗作了一个揖道:“谢前辈!”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三个女的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想到他已自解穴道,刚才胡莺莺踹出那一脚即使没人阻止也伤不了他,这使一向目中无人的她大大地不是滋味。
其实金老四这一手并非“青竹老人”教的,他跟“青竹老人”的时间还太短,即使是有心栽培他还得假以时日,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他是做没本钱生意的高手,也是盯人探消息的专家,玩刀子耍拳头他不济事,但逃生捱打这一类旁门左道他是有几套的。
“霹雳夫人”又传出话声道:“丫头,送他出去!”
胡莺莺呆了一呆才应:“是!”
破晓之前天更黑。
司徒明月还待在官道旁的野地里没动。
金老四奔到。
“司徒大侠,你还没走?”
“我在等人捎回来的消息。”
“是有消息!”站稳,“嗨!”了一声,吐口大气道:“差一点回来,算运气好,他老人家的招牌打出来还挺管用的!”
“你的衣服……怎么裂了口?”
“挨了‘火凤凰’的两马鞭子,小意思。”
“哦!探到什么消息?”
“消息不少,我们边走边谈!”
“走吧!”司徒明月摆摆手。
两人并肩而行,朝回城方向走。
“我们先从小的消息谈起,头一样,‘古月世家’失盗的传家之宝据说是一只金狮子,已经传了三代……”
“金狮子有什么宝贵的?”
“这不知道,既是传家之宝,当然有它的珍贵处。”
“好,我们不谈金狮子,第二样呢?”
“第二,‘古月世家’那位姓屠的总管我看大有问题,他潜进内宅偏院,偷听胡堡主和‘玄狐’武宏的密谈,被发现之后,却说是发现可疑人影追查而来,其实是鬼话,我在暗中看得极是清楚……”
“那是他家的事,还有呢?”
“第三样,‘霹雳夫人’被安顿在内宅上房里,关着门不见外人,居然被人撩拨,我在暗中看到,就是大侠所说的那个妖烧女,她在窗外,‘霹雳夫人’警觉之后,发出什么‘先天一元指’竟然伤不了她,可是奇怪……”
“什么奇怪?”
“说话是男人的声音,男人的口吻,还说了疯话,什么……
想随伴妆台。”
第六章恶毒阴谋
“我当时还以为碰见了妖精鬼怪……”
“有这种事?嗯!也许是故作男人腔作弄‘霹雳夫人’,不过……‘霹雳夫人’名列四大怪之首,年事已高,而且凭声音也可以想见她的尊严。面敢于作弄她的武林中应该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