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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闻“早有准备”四字,堂上众人不禁心中一惊,暗感不妙,当中有人呐呐问:“毒门主已……早有准备?那……,他到底准备了些什么?”
武大刀又冷冷一笑,饶有深意地答:“这还用问?我们门主最拿手的便是用毒;他,早已在你们今夜所喝的酒水中,下了他最毒的……”
“断肠醉!”
※※※
隆!直如晴天霹雳!场中所有群雄闻言,尽皆瞠目结舌!众人更随即暗运内气,察看自己五内,谁知不运犹可,一运之下,只觉一股火热剧痛已自脏腑渗透而出,顷刻毒走全身,所有人骤觉身子一阵麻软,霎时噗噗之声迭响,赫已统统跌坐地上!
变生肘腋!万料不到,毒无常的人还没现身,他的毒却已令数十派掌门毒发倒地!
这数十派掌门在江湖的仇口不少,平素用膳进酒皆异常小心,却仍对毒无常的毫无所觉,可见其毒如何无色无臭,无形无味!
幸而聂风及第二梦到步稍迟,且因与其中一派有所纠缠而未尝任何酒水,故并未因而中毒;而十八岁的练心,与其一众家丁婢仆亦安然无恙。
只是场内数十派群雄既已毒发而倒,毒无常显然已占尽上风,武大刀此时又道:“看见了吧?我早说过,我们门主要得到什么,便会得到什么!这个世上,还没有我们门主得不到的东西……”
武大刀话未说完,蓦听“飒”的一声,一道劲风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刮至其前,噗的一声,其咽喉更被人反手一扣,而能够以此神速制着其咽喉的,正是……
聂风!
只因场中群雄尽皆中毒,聂风已不能袖手旁观,但见他扣着武大刀咽喉的手逐渐收紧,一字一字地问:“解药在哪?”
咽喉被制,武大刀却仍敢冷笑,道:“素闻天下会神风堂主仁义为怀,但聂风啊聂风!即使你要救这一干酒囊饭袋,今夜亦决计救不了,因为……”
“我,根本没有解药!”
不错!江湖盛传,毒无常所下的毒,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能解!故即使聂风如今武大刀在胁,也绝没可能得到解药以救群雄!
更何况,群雄所中的断肠醉一旦发作,也发作得极快,即使真的有解药,亦已来不及了……
瞿地,突又闻场中群雄惨叫连天,众人嘴里赫地狂喷黑血,两眼一翻,竟统统就这样气绝而亡!
好毒的断肠醉!无论众人功力深浅如何,无论众人如何竟尽最后一分力,欲暂缓毒发之势,却仍旧徒劳无功,最后也难逃毒发而亡!
而那个练心见状,竟没有半丝怜悯之心,反而拍掌大笑,道:“呵呵!死得好死得好!也不枉我要他们每派送一口棺材来!我早说过,我一个女孩儿家,怎睡得了这么多的棺材?这数十口棺材总算派上用场!”
势难料到,一个十八岁女孩竟说出这样的话!聂风与第二梦闻言齐齐一愣,而武大刀更乘聂风一愣之间,霍地暴拳轰出,一把已将聂风紧扣其咽喉的手轰开,接着身形一转,已反向堂上其中一名婢仆扑去!
但何以武大刀要扑向一个婢仆?
只因这个婢仆手中,正捧着盛载那卷武林历史的锦盒!而武大刀既已受命争夺这卷武林历史,今夜亦绝不能空手而回,否则毒无常亦决不会放过他,他必死无疑!
赫听噗的一声!武大刀不费吹灰之力,竟已将那锦盒夺到手中,他不由一笑道:“嘿!这卷武林历史,终于也给我弄到手了!就让我武大刀看看,你这卷武林历史有何惊人精彩之处,竟能令我们门主不惜与数十门派结上梁子?”
笑语声中,武大刀手中一抖,锦盒应劲而开,唯锦盒一开,武大刀脸上的笑容亦随之消失,全因为……
锦盒之内,那有什么武林历史?
这个锦盒……
竟是空的!
天!赫见此情此景,武大刀当场脸如死灰,横目一瞄练心,厉声问:“丫头!锦盒之内为何不见百晓狂生的武林历史?你究竟在故弄些什么玄虚?”
练心却好整以暇,邪邪一笑道:“呆子即是呆子!我们百晓庄的武林历史人人想得,你以为我会如斯掉以轻心,让一个婢仆捧它出来公然示众?”
“告诉你!那卷武林历史正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故即使毒无常今夜亲自前来,只要我练心不想说,他还是无法将之弄到手;这个世上,仍有一些东西,是你们门主得不到的!”
“你……”武大刀不虞练心机心叵测,一时间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此刻也似非说话的时候,而是……
惊心动魄的时候!
倏地,一直无法视物的聂风脸色微变,在其身畔的第二梦见其如此,暗觉不妙,不由一问:“聂兄,你何事如斯凝重?”
聂风皱眉道:“我,听见一些声音!”
这个世上,本来便充斥着林林总总的声音,聂风听见一些声音又何足为奇?
但可别忘了!聂风自小修习的冰心诀,非但能令他心境清明,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之事,甚至有时候,还能让他听见远在数十丈外的一些声音!
而聂风此刻听见的声音,便是远在数十丈外!
但听聂风又道:“我听见一股像是开天辟地的迸裂之声,正从数十丈外急速向百晓庄逼近,就像一柄绝世神兵,向我们直刺过来……”
绝世神兵?
是的!第二梦也终于听见了!缘于这股迸裂之声在聂风说话之间,又已逼近至百晓庄廿丈之内!这个距离,以第二梦的修为亦能清楚听见!
而这股声音愈是接近,一股异常熟悉的力量,更不断催逼第二梦的心头!她终于也认出这是谁的力量,以及是谁正在急速逼近百晓庄了……
“啊……!是我……爹!是我爹来了……”
“我们快走!”
第二梦脸色陡变,也顾不得自己因体内刀劲而不能与任何人过于接近,突然一把执着聂风的手,意欲拉他一起离开!
聂风也是一呆,他万料不到,第二梦竟说她的爹来了,而她对她的爹,更是怕得如斯要命,到底她的爹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惊世人物?
聂风根本无法再想下去!全因一股惊世刀劲,突然已笼罩着整座百晓庄,逼得庄内所有幸存者透不过气!这股刀气就像在告诉庄内所有人,来的,是一个他们绝对抵挡不了的人!
一个可能已刀霸无敌的人!
然而,纵然面对如此逼人的惊世刀气,练心却犹处变不惊,似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早有准备,对其家丁婢仆道:“真正可怕的人来了!此处已非久留之地,你们立即退到后园散去吧!”
众家丁婢仆似是训练有素,闻言想也不想,便已奔进内堂,如言从内堂后的后园散去!
但见练心早有部署,聂风与第二梦也是一怔,练心却在二人怔忡之间,回脸对二人道:“你们还在呆什么?若不想与来人正面交锋,便跟我来吧!”
说着一按壁上一个暗钮,突听“轧”的一声巨响,厅堂其中一堵石墙竟向后敞开,原来内里竟是一条秘道!
聂风双目受伤,虽未能看见墙后是些什么,但第二梦已即时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练心到底有何目的,但目下刀皇的刀劲已愈逼愈近,刻不容缓,第二梦心知自己绝不可能从正路逃过其父追击,唯今之策,也只有以练心的秘道才有望脱身!
“聂兄,毋庸细想,我俩进去再说吧!”
不由分说,第二梦已拉着聂风,一起掠进墙后秘道!
练心待二人掠进秘道后,正欲闪身进内,谁知武大刀此时又穷凶极恶地扑着上来,更一面伸出蒲扇般的手抓向她,一面道:“丫头哪里走!若不道出那卷武林历史所在,老子今日绝不饶你!”
练心却忽地回身一笑,道:“绝不饶我?凭你……”
“还未有这个本事!”
绝不饶你四字乍出,练心水袖一扬,一道气劲已疾扫而出,当场当武大刀的巨掌轰个骨血横飞,武大刀剧痛之下,身形急退,无限震惊的瞪着练心道:“好邪异的……功力!素闻百晓庄向来……传文不传武,你竟……身负奇功,你……到底是谁?”
练心又饶有深意一笑,答:“对不起,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
“再见!”
此言一出,赫又听“隆”然一声巨响,那道石墙终于又再度合上,将武大刀断然拒于墙外!
而就在石墙合上的同一时间,武大刀突又听屋顶传来一声“崩”然巨响!
来了!终于来了!那个令刀法如神的第二梦,也要惊惧逃亡的人,终于也来了!
武大刀其实早已感到一股绝世刀气逼近,只是因急于求取那卷武林历史回去复命,而一直无视自己安危,然而此刻,他开始后悔自己第三者何以不尽快逃命,只因为……
就在屋顶传来“崩”然巨响刹那,一股盖世无敌的刀气已轰破瓦顶而下,直向他狂劈下来!
好慑人的刀气!好惊世的刀气!
刀气未到,已压得武大刀连举刀还抗的机会也没有!赫听“隆”然一响,当中更夹杂着一阵骨头爆裂之声,他整个人,竟已像一只蝼蚁一般,被人一腿踏为肉酱,尸骨无全!
而轻易将武大刀踏为肉酱的,正是如今已如魔神般落于百晓庄厅堂内的他……
第二梦毕生最惧怕的噩梦——
第·二·刀·皇!
他,终于也赶来了!
※※※
天……第二刀皇这一腿之威,简直技惊四座!可惜的是,如今厅堂内的武林群雄已死个精光,再没有人为他这一腿而惊呼狂叫!
甚至所有婢仆家丁亦在练心安排下走个清光,整个百晓庄,仅余下数十派人马的尸首,还有数十口放置于园内的棺材!
而刀皇骤见百晓庄人去楼空,本已如箭在弦、誓要捉回女儿的他益发怒不可遏,但见他狠咬牙根,切齿怒叫道:“妈的!我竟然又来迟了?我竟然又来迟了?”
“畜生!以你目下微末道行,怎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谁在暗中助你?”
“你到底又逃到哪里去了?”
“妈的————!”
盛怒难当,刀皇无从宣泄,忽地运掌一劈,掌劲如巨刀挥出,竟隔空便将厅堂四周墙壁轰个粉碎!
霎时砂石横飞,唯在砂石沉寂下来之后,刀皇竟似看见一线曙光!
却原来,整个厅堂的墙壁几已被他一掌毁尽,唯独有一道墙,在其凌厉刀劲之下犹屹立不倒!
这道墙,正是掩饰练心那条秘道的那道石墙!
刀皇冷眼一瞄这道仅存的石墙,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忽地化怒为一声冷笑,沉吟道:“呵呵,原来如此!我,终于也知道你这畜生,何以突然消失得那样快了……”
“原来,这墙后有秘道!”
冷笑声中,刀皇立将掌中功力提升逾倍,运掌成刀,猛地向这道石墙劈去!
满以为这蕴含逾倍功力的一掌,势必将这道墙劈开,谁知……
赫听“波”的一声震耳欲聋般的巨响,这道墙竟仍未有倒下,相反,刀皇自己却被结结实实地震退两步!
什么?这怎么可能?刀皇平素信手一掌,已具开天辟发之威,更遑论这一掌将功力增加逾倍?那道石墙非但不倒,更将强横的他反震开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皇稍一站定,已朝石墙瞥去,只见石墙尽管不倒,唯已被他劈至崭露无数裂痕!
而在这些数不清的裂痕之中,刀皇更发现了一些物事:
“哦?这是……?”
※※※
正当刀皇发现裂痕内的物事之际,聂风与第二梦,已在练心引领下,在秘道内前进了不下百丈。
极目一看,第二梦只见这是一条铺建整齐的秘道,两边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