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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似有异物扑出欲厮杀苍生,那头异物,就正如此际在他身后的那股感觉同样可怕!
不!也许凌云窟内的异物,还不及如今在他身后的东西可怕!那是一种足以灭绝一切生命的无知力量!
所有决定都在短短一瞬之间,无论身后的力量如何可怕,断浪都决定回身一看!
而当他飞快回身之际,他……
他终于看见了……
“轰”……
※※※
断浪醒过来的时候,原来已是烈阳当空。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午时了。
他张开眼,只见自己已处一间破陋的小石屋中,瞧石屋的狭小与残旧,小屋的主人想必也不会是富有人家。
而且小屋的主人,此刻正坐在断浪所躺的麻床边,细心为他抹着额上的汗珠。“玉……儿姑娘,是……你?是你把我带回你的家的?”断浪一看放在屋外那辆载着夜叉面谱的木头车,心想定是这女孩以木头车把昏迷了的他先行推回来的。“嗯。”玉儿温柔的微微应了一声,答:“是了。断……大哥,我是瞎子,所以,看不见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仅……听见那档主与所有人在齐齐惊呼一声后便散去,后来唤了你很多声,也未见你回应,方知道你已昏倒地上,我不知如何是好,才会先收拾摊档,以木头车把你一并带回来,断……大哥,究竟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昏倒地上的?”
这个玉儿,居然已开始唤断浪作断大哥了!显然她对断浪适才以一人之力,在十数大汉之前维护她相当感激。
然而,她竟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也许她不知道亦是一件好事,因为……
断浪道:“玉儿姑娘,实不相瞒,适才在我回身一看之时,我其实……”
“什么也没看见!”
“我只看见一种残留的……”
“感觉!”
※※※
什么?断浪适才已用他最快的身手回身了,他竟然什么也没看见?仅看见一种残留的感觉?那,档主及所有人看见的可怕物事,岂非很快更已闪失。
“什么……残留的感觉?”
“那是一股怨气!就好像刚刚有一头怨恨苍天、怨恨万事万物的凶兽在我身后出现,当我回转身时,那东西却已闪电消失,但它所怀的怨气仍残留在我身后,我竟然抵受不了那种怨气的力量,而被硬生生逼得昏过去了……”
“那——”玉儿吃惊的道:“天荫城与夜叉村一带,岂非闹起鬼了?”
断浪一笑,答:“放心,即使真的闹鬼,相信,他也不是一个恶鬼。”
“从何……见得?”
“若是恶鬼,恐怕,我和你此刻已经不在了。那股力量的出现,似乎只是为我们吓退那些该死的档主、大汉,和那些浑没同情心的围观者而已……”
“即使是夜叉,相信。”
“也是一个好的夜叉!”
※※※
断浪虽感激玉儿在他昏厥后的悉心照顾,也同情一个独居于这偏僻小居、为理想而奋斗的寂寞,然而,他真的有正事要办,再不能勾留下去,故在醒过来后稍歇一会,便向玉儿辞行。
那玉儿虽不能看见任何东西,但在断浪离去之时,她,她痴痴的站在自己门边,似在目送断浪离去,又似对断浪这个不速之客,有点依依不舍。
※※※
断浪虽然长得不坏,惟亦非什么绝世俊男,相信一般女孩子看见他的脸,也不会如蝶恋花般痴迷,只是,有时候开眼的人,看见的东西都并不正确,也并不多。许多时候,盲了的人,可能看见的东西比开眼的人更多。
因为他们看的,并不是一个人的脸,或是一个的人衣冠贵贱,甚至身份高低。他们看的,是一个人的面具下的——
真心。
※※※
离开了玉儿的小屋,断浪再不打话,笔直回天荫城,因为他若不在日落前买得合适衣裳,明天一对,便是雄霸在三分教场检阅少年徒众之时,他不想他最好的朋友聂风为他而失望!
可是,约走了数百丈后,他猝地又停了下来。
只因为,他的前方,忽又出现了一幕令他眼前一亮的情景!
他终于看见了——
夜叉池!
真正的夜叉池,终于出现在断浪眼前!
※※※
断浪也从未想过,会在此时此景碰上传说中的夜叉池。
难怪那玉儿姑娘曾说她家就在夜叉池附近,原来真的近在方圆数百丈内。
断浪于天下时,也曾略闻夜叉池的传说,不过他从未去求证,是否真的有一个夜叉池。想不到,关于夜叉池的事所传非虚。
如今出现在断浪跟前的夜叉池,确实是殷红一片!
红得像是一个热血汉子为友所洒的血!
同时之间,夜叉池偏偏还散发着一股妖异的吸引力,恍如在吐着万缕醉人蛛丝,诱使着断浪步近。
断浪心头不免暗暗吃惊:
“啊……这夜叉池怎地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步近一看的冲动?那种冲动,就恍如……池内有一种……绝世无敌的力量在招引着……我?”“啊……”
“我记起来了!这股……无敌的力量,不正是……适才在市集时,曾出现在我身后的那股凶兽……力量?难道……”
“适才在市集内出现的力量,如今就躲藏在夜叉池内?”
断浪虽是惊惑莫名,惟步履未停,依旧被夜叉池的神秘吸引力诱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不消片刻,他已身不由己步至夜叉池畔!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夜叉池,池内那潭浓稠如血浆的池水,更是令人见之恶心,不也久看。
断浪仅是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下去,岂料就在他正欲转脸不看之时,瞿地,他看见夜叉池内自己的倒影……
竟然起了变化!
※※※
赫见他的倒影左右两畔,居然多了无数影子,影影绰绰,鬼影幢幢,仿佛有无数冤魂待在池内,伺机而出欲见青天。
断浪不由重重的眨了眨眼:
“啊?池内……怎么好像有无数影子?是……我的眼太倦了?”
不!断浪的眼睛一点也不倦!他并没有看错!池内在其倒影之畔,确是有许多许多影子!只不过,那并非鬼影!
而是人影!
真真实实的人影!
断浪陡地心中一动,他开始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一直疑神疑鬼,以为夜叉池内的鬼影幢幢其实是假的!
实情是……
断浪遽地回首,果然不出所料!他在池内自己倒影之畔所见的无数影子,并非鬼影幢幢,而是……
不知何时何刻,在他身后,赫然出现了五十多名大汉!
池内的倒影原来全是活生生的人影!
啊?原来断浪已给人包围了!
※※※
只见此际封锁断浪后路的五十多名大汉,个个手持大刀,神情相当剽悍,双目精光暴射,显见并非寻常贩夫走卒,而是底子不弱的好手!
断浪眼见此情此景,当下心知不妙,已知道这五十多名大汉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他犹镇定地问:“你们是谁?为何要阻挡我回头去路?”
五十多名大汉之中,为首的一个狞笑着答道:“因为,我们不想你再回头。”
断浪闻言冷笑:
“我断浪与你们素未谋面,料亦从无过节,你们却要阻我回天下之路,你们到底是谁?”
为首那名大汉道:“这个你不用知道!我们只是受人所托行事!今日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你若要怪,便只好怪那个主使我们的人!”
断浪细观众大汉的神色,已开始猜知一二,他异常醒觉地问:“主使你们杀我的人——”
“是秦宁?”
好厉害!断浪如今的武功虽不及风云,唯却料事如神,其实,他也参与检阅大会,只要猜想有哪些人不欲其成为候选的天王,便知道是谁主使了!
为首大汉听罢哈哈大笑:
“哈哈!断浪!你果真是个出类拔萃之材!难怪秦宁始终视你为心头刺眼中钉了!以你的才智资历质及和聂风情如手足的关系,你一日不死,终会威胁秦宁之子秦佼成为天王的机会,所以——
非除不可!”
那大汉说时又朝其余五十多名持刀大汉下令:
“兄弟们!听说这小子子刁钻古怪,武功底子非差,大家都要千万留神,今日之事,绝对不容有误!”
“杀!”
一个“杀”字乍出,那拦着断浪去路的五十多名大汉登时一拥而上,统统挥刀向断浪狂劈过去,誓要一刀将其劈为肉酱!
为首的那名大汉也同时挥刀冲前,一边狰狞笑道:“哈哈!夜叉池真是一个最理想的杀人地方!横竖池水血红一片,且还传说会煎皮蚀骨,杀人后弃户池内,真是可毁尸灭迹,天衣无缝!哈哈哈……”
面对五十名持力大汉的汹涌来势,断浪纵仍看似镇定,唯心中却在担忧,缘于在市集时曾想向他围攻的大汉,只是寻常土豪,懂的也仅是花拳绣腿,断浪一个人便可打发掉了,但……
如今正向其冲杀而来的大汉,个个都勇悍无比,且武功底子不弱,任断浪资质再佳,以其目前功力,要以一人力敌五十多名武功不弱的人,且每人手上均持大刀,他却手无寸铁,胜算实在不高!
更何况,此际在断浪身后的是传言会煎皮蚀骨的夜叉池,他更苦无后退之路。眼前情景凶险非常!断浪一是自投夜叉池,一是反向那五十多名大汉冲杀过去,断浪终于狠狠一咬牙根,当一开始鼓动全力准备反击!
既然避无可避,忍无可忍,他就决定不避不忍!他偏不相信自己会无法冲破五十多名大汉的封杀!
然而,正当他鼓动全力准备反击之际,一件奇事,遽地又发生了!
卜卜。
卜卜。
卜卜。
断浪的心,猛然急速跳动起来。恍如有一股异常雄浑霸道的感觉,正在驱策着他体内的气不断运行,不断运行……
啊?又是那股他在市集所感受到的凶兽力量!又是那股无敌力量!它又来了!它又来了!
可是……
它在哪里?
断浪已无暇理会这股令他心头猛跳,内气急速运行的无敌感觉来自哪里,因为那五十多名大汉已逼近眉睫,他们透着惨白光芒的刀,已齐齐向断浪疾劈!
但与此同时,断浪身后的夜叉池,亦……
奇迹遽起!
※※※
“洪”的一声!池内血红色的池水匐然冲天而起,卷上十丈之高,俨如一道滔天巨浪,亦在池水冲天之际,断浪全身的气,亦赫然像是给冲天池水激动得急速增强,增强,要与冲天的池水比高!比强!
自己体内的气,于闪电间竟给池水牵引,增强至一个自己无法承担的极限,断浪登时只觉胸口一闷,不得不将自己体内的力量尽情宣泄……
“哗——”他猝地朝天暴嚎一声!接着掌影一晃,他的手,已向扑近的五十多名大汉……
狂劈!
※※※
血!
好多好多的血!多得形成一条血河,血一直向无法再红的夜叉池倾注而下。
那是五十多名大汉所流的血!
实在太恐怖了!那五十多名大汉此际赫然已全给拦腰斩杀。肠穿肚烂,死状相当恐怖!而令他们死得如斯恐怖的,是一支也异常恐怖的掌!
断浪的掌!
断浪,正无限震惊的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掌!他简直无法相信,以自己的武功底子,居然能在一招之间,徒手将五十多名高手拦腰斩杀!但,事实已摆在眼前!只是一招!他已徒手杀光五十多人!
断浪在震惊,不为自己能在一招间杀绝众人而震惊!而是他在震惊于刚才牵引他内气急升的力量!那股绝世无敌的力量!
这股无敌的神秘力量曾在市集时助他吓走众人,如今更驱策他体内的气增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