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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七世,威力与倾城之恋相比,虽是九牛一毛,但依然至阳至刚,以姥姥孤阴之辰便能恢复元气,只是……
她适才不顾一切,强行把此招催至七级七世的项级功力,使出绝对名副其实的情倾“七世”,她的下场就像眼前这样……
身伤其身,浑身冒血!
不单如此,情倾七世更耗尽了她体内的九成真气,至少需时七天方能回复功力,所以甫一使罢此招,她已立即用仅余的一成真气,尽速离开,她希望自己能在油尽灯枯之以“平反”,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更何况,姥姥心想,梦与五夜可能已借助聂风之力,取得了倾城之恋!
姥姥的铁算盘确实甚为响亮、如意,只是当她几轻辛苦,回到红屋下的隐秘机关时,她便发觉事情并不如她想象般的乐观……
“倾城之恋……怎么还没出现?”这是姥姥心中的第一个问题。
“梦儿、五夜、聂风他们在……哪?”这是第二个。
姥姥终于掠至那道铁门之前,呆呆的瞪着门内悬在半空的巨塔,纵是她平素极为精明老世,此刻亦不免为这幕情景感到凛然。
“姥姥,你……回来了?”
是五夜的声音!姥姥一听便可听出来了,她还听出,五夜已经在她身后。
姥姥虽快将油尽灯枯,此刻不村飞快回首,不出所料!不知何时,五夜已站在她身后不远。
骤见五夜满身血污,姥姥一颗心益向下沉,连忙追问:“五夜,你……为何会受伤?你三妹梦儿与聂风,为何全都不见了?”
“他们?”五夜苦涩一笑,答道:“姥姥,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不应该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沉沦在这个……不义之城!”
不义这城!姥姥第一次听五夜这样形容无双城,心头陡地涌起一阵感触,不错!直至今夜,方才明白,无双城已经彻底变了,它不再是一个义气无双的城,因为它的城主独孤一方根本就无义,在他带领下的无双门众,平素只会恃宠生娇,横行无忌,多行不义只昔了那些无双城的低下城民……
话虽如此,姥姥仍不明白,何以向来与四夜同样骄横的五夜,会有这样苦涩的笑意?她似乎己彻底改变,但,究竟是什么令她改变?是人?是物?抑是情?
姥姥之情?
姥姥愈想愈觉不妥,正想追问下去,就在此没儿,通道人人口速地响睦怀个令她无限震惊的声音,打断了她本来想问的话:
“嘿嘿!说得好!无双城确是一个不义之城,吵过现今的江湖人又有那个真的尽仁尽义?都是一利欲熏心、千方百计向上的毒蛇鼠辈!愈是卑鄙,便爬得愈高,正如我们这个不义之城,只要能不择手段得到倾城之恋,便是天下最强的城,届时候,江湖人还有什么话说?谁敢再去管我们的不义,天下英雄,谁敢不向我们无双城折腰?”
这句说话令姥姥无限震惊,非单为这句话中所含的无耻心态,还为了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个她万料不到会在此出现的人——
“独……孤一方?”
“你……怎会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告诉你的?”
姥姥一面说一面望向那个昏黯的通道入口,只见在昏黯之中,一条人影正冉冉浮现,来的,赫然真的是——
独孤一方!
还有他身后影影绰绰的一群门下!
独孤一方盯着正伤不堪的姥姥及五夜,嘴角不期然的歪了起来,他太得意了,因为这个擒捕无双武圣的游戏,他已操胜券,他邪笑:
“真想不到!无双城百丈之下竟然别有洞天,且还埋藏着绝世奇招倾城之恋,本城主怎么想不到呢?真是白白浪费了不少心力、时间!”
尽管大敌当前,姥姥仍是临危不成,冷冷道:“独孤畜生!你似乎仍来回答老妾,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个地方所在?”
独孤一方嘲讽:
“别太着急!老人家性子太臭,活不长的。”
“本城主能找到这里,实全赖一个人的功劳。”
“谁?”姥姥问,五夜的表情,看来也很想知道是谁知道她们的秘密。
独孤一方的身躯微微向旁一移,一字一字的道:“就是这个人!”
原来独孤一方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只是因此人个子较小。所以给独孤一方身躯遮掩了,而就在独孤一方身形移开刹那,姥姥与五夜,终于看清楚这个人了!
一看之下,姥姥当场呆立,哑口无言,五夜更是瞠目结舌,她们怎会想到,带领独孤一方前来这里的,竟然会是——她!
四夜!
是四夜!
“很……意外吧?姥姥?”四夜看来也不比姥姥与五夜好过多少,她全身也是满布刀剑伤痕,而且胸前还有两道很深的刀伤,两道差点可令她致命的刀伤,她被无双门下围攻时所发出的那声惨叫,想必是这两道刀伤所致。
姥姥呆了半晌方才懂得答话,向来威严无比的她,此刻竟看来异常沮丧,道:“确实很意外!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料到你还能幸存,四夜,你为何要出卖我们?姥姥倒宁愿……你真的光荣战死,至少,能够以命报答无双夫人的大义……”
“义?”四夜勃然反问:“姥姥,但……你有没有想过死亡……有多可怕?你可知道……当我被刀劈进体内时,明白了什么道理?我终于什么也明白了!原来,世上一切情情义义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保住和条命!没有命,还要什么大义来于舍?”
“姥姥,我看你和五夜……还是乖乖把倾城之恋交给独孤城主吧!反正此招本来便属于他的先祖无双夫人,我们犯不着再理会无双城的事,就让他以此招,自己好好守护无双好了……”
于此紧要关头,四夜居然还当起说客,而且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胸前的两道刀伤,以增强为自己辩护的说服力。
可是,无论她此刻说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她脸上刻了四个字——
贪生怕死!
姥姥默默的听罢四夜的自辨,终长长嗟了一口气,道:“四夜,你以为只要我们把倾城之恋给独孤一方,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你确是太天真了,你可知道,若给独孤一方这畜生得到倾城之恋,他固然会以之守护无双,但他更会利用倾城之恋残杀那些不服他的帮派,只怕那个时候,整个武林会变为杀戮战场,你可知道今日你把他领来此处,将来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话虽如此,四夜却依旧毫无悔意,答:“那些人有多无辜,干我何事?如今我只想敬存性命,今后,我还要彻底的忘掉什么无双夫人的大义,我不要再在暗里过活,我还要好好的——享受人生!”
真是冥顽不灵!姥姥愈听愈心如刀割,一直默然不语的四夜,此时倏地打破沉默,道:“大姐,我……看错你了……”
“从小至大,你都在耻笑……三妹貌丑,但今日……我终于发觉,最丑的人……”
“其实是……”
“你!”
四夜向来最自负本身的美貌,此刻被五夜出言一激,即时怒叫:
“好哇!二妹,嗲敢骂我丑?大姊如今就要你比我——更丑!”
当了也顾不得上的伤,鼓尽全身气力向五夜直扑,且还十指箕张,誓要在五夜脸上狠狠划下十道血痕!
动手了!说了那么多道理,最后的结果仍是动手!早知如此,便不用说那么我,省点内力留待搏斗吧!
五夜不惧一切直斥其非,当然早有准备,四夜扑近之际,她袖中的困仙索已如电射出,谁料困仙索突被人以指一挟,这一指,正是独孤一方的无双神指!
困仙索本与困仙网具备同等粘力,能把一流高手制肘,惟此际的独孤一方,这一指虽挟着困仙索,指头仍能活动自如,只见他竟可摆脱困仙索的粘性,回指一戳,重重点了五夜大穴,教她动弹不得。
“五夜——”姥姥一禀,即时纵身扑上营救,手中了柄青龙偃月刀,亦不由分科劈向独孤一方,她如今仅余一成功力,这一刀根本没有多大作用,她只是想以刀势吓退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却仿佛早知道她的心意似的,居然不闪不避,口中还轻蔑的吐出一句话:
“强弩之末!你还有资格逼本城主出手吗?”
强弩之末,姥姥心头一惊,暗忖,他怎会知道我已是强弩之末?难道……
无从细想,姥姥的疑问很快便有答案,独孤一方虽仍波动手。即有一个人替他动手!
“蓬”!一张困仙网铺天撒下,姥姥已是心力交瘁,此时更是无法闪避,当场被网个正着,撒网的人,正是四夜!
她不单出卖了姥姥,原来还出了她的——困仙网!
难怪适才五夜的困仙索对独孤一方毫不奏效,相信四夜在来此之前,为防万一,早已给独孤一方涂了解仙水。
眨眼之间,姥姥二人已然被制,独孤一方益发自鸣得意,道:“怎么样?姥姥,四夜早已告诉我,每次你使出情倾七世,必需七日方能恢复元气,你如今还有什么把戏,可以阻止本城主夺取倾城之恋?”
看着独孤一方那满脸洋洋得意之色,还有在他身畔陪笑着的四夜,姥姥的震怒,已令她吐不出任何说话,反而,被封了穴道的五夜此时却冷漠的道:“别太早……高兴!独孤一方,眼前这座巨塔之内……虽然藏着倾城之恋,蛤……你绝无法破塔取招……”
独孤一方笑脸一沉,问:“哦?为何我不能破塔取招?”
五夜答:“因为这座塔,只有聂风,才有能力破开……”
“可惜,他已与我三妹……一起远走高飞,即使他俩,暂时未能离开无双城,以聂风的冷静,沉着,你也绝对没有可能……找到他……”
独孤一方目光闪烁,道:“所以,你认为本城主一定不能得到倾城之恋?只能在这里望塔轻叹?”
五夜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只是她蓦然发觉,独孤一方闪烁着的目光似乎比她更胸有成竹!
“噗”的一声,独孤一方突然一把紧抓着五夜的额顶,冷酷一穴:
“本城主真的十分佩服自己,因为在适才刹那,我已想出一个可以寻出聂风与你三妹的方法。”
姥姥虽被困仙网缠个脱身不得,骤见独孤一方假装对五夜有听行动,不由狂叫:
“畜生,快住手!你若伤她一根毛发,我一定会十倍奉还!”
独孤一方涎着脸道:“放心!我怎敢伤她的毛发呀?她长得蛮不错,如此滴粉搓酥的美人儿,本城主更应将她的美貌永久保存才对……”
说时迟那时快,独一方紧抓着五夜额项的五指蓦地狠银一扯。
但听“裂”的一声!一阵似是撕裂布帛的声音,听得人好生心寒!独孤一方竟以他无双神指五指之劲,硬生生把五夜的人皮,自额顶至足端,整个扯了出来!
哗!
顷刻之间,本来静寂的通道,赫然响起了五夜惨绝人寰的叫声!还有姥姥在极度悲愤下所发出的——
咆哮!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惨叫地与咆哮声终于停了下来,通道,又再次回复死寂!
五夜惨遭剥皮,血淋淋的身躯早已滚到地上,鲜血涂地,就你她那颗悔过恨晚的心令人不忍卒睹,只不知死了没有,而仅余一成气力的姥姥,在亲眼目睹五夜被活生生剥皮之下,早已在无限愤怒下昏厥过去,只有四夜,仍是呆然站着,然而她亦是大汗淋漓,显然适才的轿腥一幕,对她来说,也是相当震撼!
反观独孤一方,看来依然那么气定神闲,宛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信手把五夜给剥下来的皮丢到一旁,他手中的血亦早已抹掉,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破绽,都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