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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十爷道:“那是因为关朋友你这个外来客,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关山月道:“干什么的,从哪儿来的,都一样。”
那位十爷道:“那还是因为关朋友你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一样了,不知者无罪,情有可原。关朋友你责备他们,把他们的酒菜踢出‘滕王阁’去,也就罢了!可是关朋友你不该伤人。”
关山月道:“我认为那只是略示薄惩,已经是便宜他四人了。”
那位十爷道:“还好他四个里的一个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否则关朋友你这三字姓名跟你这个人,就真要留在‘南昌’了。既然关明友你是不知,他又只是轻伤,这样吧!我做主了,只要关朋友你收手不管眼前事,把这个雌儿给他们,‘滕王阁’的事就一笔勾销,就此作罢。关朋友你可以在这里平安注一宿,明天一早平安上路,你看怎么样?”
恐怕还是说了半天,目的只在高梅,为了高梅,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无,而且知道关山月扎手,不好惹了,可是,两样总得落一样,打得好算盘!
他这里虽然是一厢情愿,自说自话,那十几个却没一个吭声,拄拐的那个跟踹门的那个,是吃了亏的,他俩也没一个说话;不知道是不敢不听那位十爷的,还是也知道关山月这个人不好惹了。
那十几个人没人说话,关山月可说话了:“你对我的好意让我感动……”
那位十爷忙道:“别客气,关朋友是愿意……”
关山月道:“我不愿意!”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
关山月道:“我可以容忍你等找我寻仇,却不能容忍你等这种下流、无耻、嚣张、狂妄的行径,要我收手不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我扳倒在此地。”
那位十爷脸色变了,眉宇间阴鸷之气大盛,两眼也闪现了寒芒:“你……”
关山月道:“我言尽于此,你等有这个能耐,就把我这姓名三个字跟我这个人留在‘南昌’,否则就得为你等的嚣张、狂妄、下流、无耻,付出代价。”
那位十爷阴冷而笑:“你说得够明白,那我也就言尽于此了。弟兄们,咱们两样都要!先剁了他,再收拾那个雌儿,上吧!”
那十几个,除了十爷他,还有拄拐的那个,抡兵刀就扑!
还真吓人,都不俗,也真见功力,换个人还真非毁在他们手里不可!
难怪他们嚣张,难怪他们狂妄!
关山月“巨阙”神兵放在屋里,没带出来,对付这种阵仗似乎也用不上神剑“巨阙”。
他抬手探腰,铮然一声,寒光电闪,软剑击出,振腕抖剑,寒光如灵蛇,一闪而回。
只见血光迸现,只听惨呼连声,那十几个,个个左手紧抓右腕暴退,个个表情惊恐,面无人色。
地上,掉满了兵刀,还有满是鲜血犹紧握兵刀的手,一把兵刃一只手,令人忧目惊心,为之骇然。
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惊住了,还是拄拐的那个先骇然叫:“十爷!”
那位十爷似乎这才定过了神,惊怒暴叱:“你……”
关山月扬着软剑,威态逼人:“我说过,你等要是不能把我三个字姓名跟我这个人留在‘南昌’,就得为你等的嚣张、狂妄、下流、无耻付出代价。”
那位十爷神态吓人:“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关山月道:“知道,当然知道?”
那位十爷道:“好,你就在这儿等着,等着十倍偿还这笔血债。”
说完话,他要走。
十爷都要走了,拄拐的那个当然也要走。
那是一定的,拄拐的那个他自己知道,他是罪魁祸首,惹起这件事的是他,带这一伙找到客栈来寻仇的也是他;如今他带来寻仇的都伤在关山月剑下了,原以为可以仗恃的十爷都要走了,他不走,难道还等关山月的剑指向他不成?
可是,两人脚下刚动。
关山月那里却一声:“慢着!”
那位十爷停住了,恐怕心里免不了为之一惊,拄拐的那个忙停住,更是惊叫出声:“啊?”
关山月道:“这些人腾不出手拣拾地上的东西,他们是你二人的同伴,你二人应该代劳,都带走免得留在这里惊世骇俗,脏了人家客栈,妨碍人家生意。”
原来是说这。
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心里都为之一松,不敢不听,忙分头去拣拾那些兵刃跟断手。
那十几个本不敢让那位十爷去拣拾,可是没办法,左手正紧抓右腕止血,断腕伤处也疼得要命,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手脚倒也挺快的,转眼工夫地上的兵刃跟断手已经都拣拾起来了,只是地上的血迹没办法弄干净。
应该不要紧,地上的血迹不算太多,这时候天也已经黑了,看不见,等明天就都干了,几片紫黑,谁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也说不定一会儿,或者是明天,客栈就会叫伙计冲刷,或者打扫干净了。
关山月道:“要走可以走,记住,要找我趁今晚,明天我可就要走了。”
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都没吭一声,急忙走了。那十几个伤了手的当然也跟着走了,转眼走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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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腥风血雨
高梅在屋里说了话:“关大哥,我能开门了吗?”
她一定是听见那一伙已经走了。
关山月道:“姑娘不必开门了,今天晚上不知道还会有几拨人来,我要回屋等着去了,请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惊扰姑娘。”
他把软剑插回腰里,要走。
高梅屋里灯亮了,门也开了,高梅当门而立:“关大哥进来坐坐,我有话跟关大哥说。”
关山月回过身,高梅往后退,让开了进门路,关山月却没动:“姑娘有什么话!”
显然,他是不打算进去。
高梅道:“江湖儿女还在意这个?我都不怕,关大哥又怕什么?”
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可跟大人似的。
关山月没说什么,迈步进了屋。
高梅没上前关门,道:“板凳扔出去了一个,关大哥请坐。”
关山月仍没说什么,去桌旁坐下;
高梅也去坐下,道:“茶壶、茶杯也扔出去了,还砸得粉碎,可没法给关大哥倒茶了。”
关山月忍不住笑了,笑得轻微,也说了话:“姑娘要跟我说什么?”
高梅道:“关大哥怎么也来了‘南昌’?”
关山月道:“我经这里路过。”
高梅道:“关大哥是怎么惹了这帮人的?听关大哥提起‘藤王阁’?”
听见了还问!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说说话。
关山月说了,没有隐瞒,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听毕,高梅高扬柳眉,圆睁杏眼:“该,关大哥扔得好,怎么没把他摔死?关大哥应该把四个都扔出去,都摔死!”
看来,小姑娘是气极恨透了那帮人。
关山月没说话。
高梅又道:“不过,关大哥那一剑砍了那十几个人的爪子去,也让人解了气了。”
关山月道:“那是因为他们太下流、无耻,否则我不会下手那么重,那么狠。”
还是指那一伙对高梅。
高梅深深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包含了多少感激:“谢谢关大哥。”
关山月道:“谢什么?”
高梅道:“难道不该谢!要不是这么巧,关大哥也住进了这家客栈,我一定逃不过他们的魔掌。”
恐怕还是真的。
关山月道:“姑娘不要忘了,他们是来找我寻仇。”
高梅道:“听他们说话,可知他们既是冲着关大哥来的,也是冲着我来的,我跟关大哥先后住进这家客栈,他们居然都知道,可知他们在‘南昌’的势力,也可知他们在‘南昌’的实力。”
关山月道:“要不他们怎么会这么嚣张、这么狂妄。”
高梅道:“有一个让关大哥扔出了‘滕王阁’,就该知道收敛了,还能找到客栈来,挨了关大哥这一剑,应该知道收敛了吧!”
关山月道:“那就看他们是不是还会再来了。”
高梅道:“不管怎么说,我总是受了关大哥两次大恩。”
关山月道:“说什么恩,更谈下上什么大恩……”
高梅不让关山月说下去,道:“看来我既是福大命大,也跟关大哥有缘,我认关大哥这个哥哥,认得真没有错。”
关山月道:“姑娘好说。”
淡然一句。
其实,关山月也不便说别的。
高梅也转了话锋:“出了这么大的事,客栈怎么也不来个人看看?”
关山月道:“恐怕是不敢来,这也难怪。”
高梅道:“那帮人都走了半天了,还不敢来?”
关山月道:“姑娘有事?”
高梅道:“咱们是住他店的客人,总该来个人看看,客人有没有怎么样吧?再说,我门栓断了,茶壶、茶杯砸了,也该给我另找一根,补送一套吧!要不我怎么闩门,怎么喝茶呀!”
这倒是。
她话刚说完,关山月怱一凝神,道:“恐怕来了。”
高梅也凝神,却没听见什么,道:“是吗?”
关山月道:“应该不会错,刚进一进,两个人:”
高梅再凝神,还是没能听见什么,她道:“我不行。”
就在这时候,二进院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不大,而且怯怯地叫声:“客倌、客倌……”
客人有两人,不知道是叫谁。
但总是叫客人,
关山月扬声说了话:“哪位?”
听见有人应声,有人说话,那话声扬高了些,但还是怯怯的:“我是小二,我家掌柜的来看客倌。”
真是两个人。
高梅道:“关大哥好厉害:”
关山月道:“请进!”
似乎来人这才敢进这二进。
进来了,只高梅这间屋有灯,当然是奔高梅这间屋来,零乱的步履声到了门外,也看见人了,两个,一老一年轻,可不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跟伙计,两张惊恐的脸,陪着不安强笑,直躬身,直哈腰。
高梅道:“这时候才来,不过总算是来了,进来吧!”
掌柜的躬身哈腰答应着进来了,伙计跟在掌柜的后头。
关山月见是掌柜的,又是个老者,他站了起来:“掌柜的请坐。”
掌柜的忙道:“不敢,不敢,客倌请坐,客倌请坐。”
他不坐,关山月也就没再让,但是,关山月也没再坐下,道:“掌柜的是来……”
掌柜的忙道:“来看看,来看看,”
高梅道:“我跟我关大哥都没事儿……”
掌柜的还是一个劲儿地躬身哈腰:“是,是,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仍然怯怯的,似乎还在害怕。
也难怪,又不是江湖人,虽然吃的是这碗饭,阅人良多,但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这种场面。
高梅道:“多亏了我关大哥,不然我就难逃这帮人毒手了,这帮人是哪儿来的?干什么的?这么嚣张、狂妄、下流无耻,掌柜的知道不知道?他们是本地的,掌柜的一定知道!”
掌柜的道:“就是来跟两位说,就是来跟两位说的,”
原来也是为告诉关山月跟高梅,那帮人来历的。
高梅道:“那掌柜的你就快说吧!”
掌柜的道:“来的这帮爷们,是本地‘南昌王’的人……”
称“爷们”,足证慑于淫威,畏之如虎。
高梅道:“原来是王府的一帮奴才,怪不得这么无法无天……。”
掌柜的忙道:“不,客倌,不是的,‘南昌王’不是官里的王府……”
高梅道:“不是官里的王府?那是……”
掌柜的道:“是本地的一个大户,有钱有势,弄了很多江湖上的人。本地人没有不怕的,背地里叫他‘南昌王’。”
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