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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愎道:“满虏行事秘密,主其事者也颇为高明,几个残凶只知自己,彼此间一无所知,如今对咱们来说,却是好处,他几个不会改名换姓,也不会隐瞒他原在何处,莫怀古就是个例子,顶多事隔十年,人事已非,难找些,但天网恢恢,疏雨不漏,一定找得到的,兄弟可以放心。”
关山月扬起双眉,目中威棱再见,道:“谢谢哥哥,就是在涯海角,翻开每一寸地皮,我也要找到另几个,这不仅是报仇雪恨,也是为了匡复。”
郭怀道:“兄弟,说就好,不要轻动杀机,吓人!”
关山月道:“哥哥不知道,我义父死得好惨,还连累个邻居姑娘,至今生死不明……哥哥,她是个姑娘家,又为了救我,佯称是我义父之女,仅此一女,一旦落入众残凶之手……”
那是可想而知。
他住口不语,没说下去,说不下去了!
郭怀道:“兄弟,你的事,老人家告诉我了,哥哥我的事,老人家不也告诉你了!”
关山月懂了,目中威棱倏敛,神态恢复,道:“哥哥,我失态。”
郭怀道:“至于那位姑娘,我不愿再安慰你,既已如此,只有面对了!”
关山月既已忍住,又再忍住,应了一声:“是!”
郭怀有意岔开话题:“别老说兄弟的事了,说说哥哥我的事吧!当年我离开‘北京’之后,赶往‘天津’,带走了‘天津船帮’,合‘海威堂’义父旧部,创‘海威帮’……”
关山月道:“那位罗夫人甘凤英跟我说了。”
郭怀道:“是吗?”
关山月把甘凤英告诉他的,说了一遍,最后道:“哥哥令人钦敬,令人佩服。”
郭怀道:“这个女人可真多嘴,看来我的名气相当太了。”
关山月道:“哥哥‘无玷玉龙’的威名何止相当大,简直就震动‘北京’,天下当知了。”
郭怀道:“说什么钦敬,说什么佩服,又说什么震动‘北京’,天下皆知,我不过是尽人子之孝,继承师父、义父两位老人家之志,为匡复大业尽心力而已。”
关山月道:“但是能轰动珂北京城”,震惊满虏太内,近带走旬天津船帮”,创丘知海威帮”,至今令满虏不敢正砚,不敢轻动,逼就令人钦敬,令人佩服。”
郭怀道:“行了!兄弟,哥哥我再告诉你些甘凤英没告诉你的吧!”
关山月道:“哥哥是说……”
郭怀道:“我没听兄弟说起‘群义镖局’欧阳姐妹的事。”
关山月道:“甘凤英没告诉我。”
郭怀道:“这就是我要告诉兄弟的。”
关山月道:“哥哥请说。”
郭怀道:“初到‘北京’时,我得找个安身立足的地方,我到‘天桥’‘群义镖局’谋职,这也是有心帮她姐妹的忙,姐妹俩一个叫‘霜’,一个叫‘雪’,雪比霜热,霜比雪冷,其实是做姐姐的承担的太多,心事太多,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进了镖局,姐妹俩对我不错,我也帮了她姐妹的忙,几几乎成了一家人……”
关山月道:“哥哥离开了‘北京’,这姐妹俩……”
郭怀道:“也离开‘北京’了。”
关山月道:“如今姐妹俩在……哥哥可知道姬妹俩上那里去了?”
郭怀道:“知道,她姐妹俩跟着我上‘南海’来了。”
这是逗人!
关山月笑了,两人间的气氛颐时为之轻松,其实,郭怀的目的也就在此,关山月知道:“谢谢哥哥。”
郭怀道:“兄弟,别心里老挂着事,脸上看不见笑,这样不好,这样也不一样,咱们肩负的不是别的事,是匡复大业,除了天时、地利之外,更要人和。”
关山月懂,道:“那我就敬遵哥哥令谕,哥哥只是把她姐妹俩带来‘南海’吗?”
他也说起轻松的来了。
郭怀淡然道:“本来我只是把她姐妹当一家人……”
关山月道:“恐怕她姐妹意不在一家人,不会满意。”
郭怀目光一凝:“兄弟,哥哥好心没好报。”
关山月笑了:“我也是敬遵哥哥令谕,咱们兄弟间该有轻松时候。”
郭怀笑了笑道:“她姐妹视我如主,敬我如神,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从没有显露过,倒是两位老人家……”
住口不言。
关山月间:“两位老人家怎么样?”
郭怀道:“两位老人家十分喜爱姐妹俩,而且经常训示我……”
又住口不言。
关山月又问:“两位老人家经常训示哥哥什么?”
郭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关山月道:“两位老人家训示得好,哥哥能不听两位老人家的?”
郭怀道:“我怎么能不听?又怎么敢不听!只是……”
再次住口不音。
关山月凝目三问:“只是什么?只是因为哥哥心里有别个?”
郭怀神情一震:“兄弟……”
关山月道:“那位绝代奇女子胡凤栖!”
郭怀神情再震,道:“甘凤英……”
关山月道:“甘凤英没有告诉我那么多,她也未必知道。”
还真是!
郭怀道:“那是……”
关山月道:“是我见哥哥该提那位胡姑娘而不提。”
这是不是就有心病?
郭怀已经恢复了平静:“倒不是我不提……”
关山月道:“恐怕不是因为那一剑,哥哥怨她至今。”
郭怀道:“而是因为她已是‘玉贝勒’夫人了,没有必要提,至于那一剑……”
关山月道:“如何?”
郭怀道:“我并不怨她……”
关山月道:“是么?”
郭怀道:“我夜闯大内,她护主心切,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关山月道:“她护主心切,她是满人?”
郭怀道:“她是汉人。”
关山月道:“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她护谁的主?”
郭怀道:“兄弟,胡凤栖她不同于一般……”
关山月道:“她怎么不同于一般,又凭什么不同于一般?”
郭怀道:“兄弟,是我没有让她知道我,对她隐藏得太多,因为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不能对她有任何表示,必须隐藏。”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道:“哥哥,够了,从你说的这些话里,我已经听出你对她的心了,哥哥,她已经是玉贝勒夫人了,她已经嫁入簪缨豪门,贵为夫人,享人间之极荣华,极富贵了。”
郭怀道:“兄弟,胡凤栖不是这种人,为的也不是这。”
关山月道:“可是,她总已经嫁作他人妇,是‘玉贝勒’夫人了!”
郭怀脸色忽一整,倏地长身而起……
第 四 章 海威帮主
关山月跟着站起:“走?”
郭怀道:“咱们弟兄见了面了,相聚没多久,话也没多说,总不能就这么分手了吧?”
关山月道:“哥哥是说……”
郭怀道:“总该上我那儿盘桓两天,认识认识咱们自己人,也让咱们自已人认识认识你。”
关山月有点犹豫,没说话。
郭怀道:“怎么?兄弟急着走?”
关山月道:“那倒不是,十年都等了,不急在这一、两天。”
郭怀道:“那是生份?见外?”
关山月道:“哥哥说笑了。”
郭怀道:“总不至于怕让谁看见,再来一回出首告密,让满虏把你当成叛逆一夥吧?”
关山月道:“咱俩是同门师兄弟,我本就是叛逆一夥,我艺出师父他第人家,连义父都是叛逆,也根本就是个叛逆,真说起来,我比哥哥你更是个叛逆。”
郭怀笑了,道:“这不结了么?那你还有什么理由?”
关山月道:“我是怕一旦见了霜、雪两位,我会忍不住为她两位说话。”
郭怀的笑容忽然一凝,但旋即又笑了,淡淡地笑:“兄弟,我保证,你见过她姐妹之后,不会为她姐妹说话!”
关山月有点诧异:“怎么说?我见过她两位之后,不会为她两位说话?”
郭怀道:“不错。”
关山月道:“哥哥还保证,为什么?”
郭怀道:“兄弟去见过她姐妹之后就知道了。”
关山月还真有点好奇,也不相信郭怀的说法,除非欧阳霜、欧阳雪姐妹俩自己不愿意。
像郭怀这样儿的夫婿,打着灯笼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世间的女儿家那一个会不愿意?依照郭怀的叙述,欧阳霜、欧阳雪姐妹也不可能不愿意,再说“北京”虽不能待了,天下之大,那里不能去?要是不愿意,何必非跟郭怀这个叛逆上“南海”来?
关山月本来也没有不愿意上郭怀那儿去,也想认识认识那些位巾帼奇英须眉英豪,如今更多了份好奇,没再说什么,跟郭怀走了。
郭怀一顶大帽,一袭白衣,俊逸挺拔,潇洒飘逸,关山月一身灰衣,身材颀长,英武沉稳,两个人这样的身材,这样的人品,并肩同行,恐怕不招惹目光也难,好在郭怀带路专走僻静处,加以两人都有高绝修为高绝身法,所以,即便是练家子里的好手有所见,看见的也只是两缕轻烟,知道是高手经过,却看不见人。
不到盏茶工夫,郭怀带着关山月到了一处海边,这里不是人家,不是码头,也不见沙滩,有的只是奇形怪状的一大片礁石。
这一片礁石相当高大,一座座挺立如山峰,连绵数下丈,像是一段陡峭山峦,礁石乌黑,浪花雪白,浪打礁石,浪花一如飞雪,而且哗哗作响。
既到这儿来,像是要出海。
郭怀的住处,应该是在海上。
出海就得坐船,只是,怎么不见有船?
郭怀带关山月登上那片礁石,道:“兄弟,小心,有些礁石滑,有些礁石锋利如刀。”
关山月道:“谢谢哥哥,我晓得。”
郭怀没再说话,其实,用不着,以两人的修为,怕什么礁石滑,又怕什么礁石锋利如刀?
郭怀带着关山月到了这片礁石正中央一座没有尖锋突起,而有点圆顶的礁石上。
从这座圆顶礁石上下望,下面竟有两、三丈方圆的一泓海水,这泓海水由礁石圈成,一条弯曲水道外通,水道的宽笮近丈,浪打不进来,阵阵的海浪顶多造成海水一阵阵起落,简直就是个在然的避风阻浪小海港,这个小海港只能停一条船,也只能容一条船进出,而如今,这个礁石围成的小海港里正停着一条船,正随着海水起落。
这条船,关山月不陌生,正是“海威帮”的小船,也就是他拜别师父离开那座孤岛时,划的那座小船。
怪不得看不见船,原来船在这里!
不是藏船人,不是自己人,不上礁石来到这里,谁会知道?谁又会想得到?
不是藏船人,不是自己人,礁石滑,也锋利如刀,谁又会上这片礁石?更不会走到这里来!
只听郭怀道:“兄弟,跟我下去!”
下去?怎么下去?四圆礁石不止奇陡如削,根本就是处处直立,再加上滑不溜手,虽然没多高,要下去却只有一个办法,跳下去!
话落,郭怀还真是飘身跃下了,落在了那条小船上,没听见声响,也没看见船动。
当然,郭怀何等样修为?
郭怀落在了小船上,往船尾站,仰脸上望:“兄弟,可以下来了。”关山月飘身跃下,同样,船不响不动。
郭怀又说了话:“兄弟请坐下,我要划出去了。”
堂堂的“海威帮”主,“少皇爷”,居然自己操舟。
关山月道:“哥哥请过来坐,我来划船吧!”
郭怀道:“听帮起那些人说了,兄弟能操舟,也相当不错,可是在这儿,要早出去,兄弟还不行,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船撞破,还是我来吧!”
关山月看看海水的起落,水道的宽窄及弯曲,他还真没把握,自知不行,没再争,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