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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沉思了一下,道:“沈大哥,你认识‘雪原五狼’?和他们有仇吗?”
沈胜衣苦笑道:“在下不是说过了吗,在下初到塞外,‘雪原五狼’的恶名虽然听说过,却从未见过,何仇之有?不过在下从五狼老大‘白脸狼’的话中,已猜到他们的袭杀行动是有人主使的。”
熊大小姐不解地道:“照沈大哥所说,初到塞外,人地两生,照理是不可能有人会杀你的,第一次还可解释说‘雪原五狼’是为了劫财而拦路杀你,但第二次就摆明了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而后快了。”
沈胜衣一脸茫然之色地道:“熊兄!就是在下也想不出何以有人要杀在下,这实在令人莫名其妙。”
看了沈胜衣一眼,熊大小姐迟疑地道:“兄台能将那封信给在下看看吗?”
沈胜衣毫不考虑地将那封信从怀中拿出来,递给熊大小姐,道:“熊兄是否想在信中看出一些端倪?”
熊大小姐伸手接过沈胜衣递过来的信,当接信时,不经意地两手相触了一下,熊大小姐心头突然一跳,脸又红了。
沈胜衣见她无端脸红,不由奇怪,暗道:这位熊公子怎地像女子一样的脸嫩,动不动就脸红?
为了掩饰,熊大小姐点点头,急忙低下头仔细察看那封信。反复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一点可疑线索,她皱了皱眉将信递回给沈胜衣。
沈胜衣接过信,放入怀中,问道:“熊兄可看出点什么,在下也看了几次,都看不出什么来。”
熊大小姐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在下也看不出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索,信封是随处可买到的普通信封,信纸也一样,至于字,也无特别出奇之处,很多人也写得出,此人真是心思缜密,绝不留一点线索。”
语声微顿了顿,又道:“沈大哥,以在下看,此人很可能认识你,你却不认识他,从他的行事手法看来,此人是个心计深沉,手段毒辣之人。如今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他知你,你却不知他,这实在危险得很,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以防他再下毒手。”
沈胜衣神色凝重,点头道:“熊兄之言在下也有同感,在下浪迹江湖,四海为家,身无牵挂,怎样来就只好怎样接着了。熊兄!在下很感激你的热心帮助。”
“沈大哥又说客气话了。”熊大小姐忽又问道:“沈大哥!在下不揣冒昧,请问兄台为何到塞外来?”
沈胜衣面有难色,因为这话问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他不愿泄漏此行的秘密,因此,他迟疑着,没有立刻作答。
熊大小姐冰雪聪明,当然一眼就看出来,微微一笑道:“沈大哥既然不便说,那就当在下没有问吧。”
沈胜衣抱歉地一笑道:“熊兄!在下真不知怎样说才好,在下不是信不过兄台,在下是怕走漏了风声有所不便,在适当的时候,一定告诉熊兄,万请熊兄原谅。”
熊大小姐一笑道:“沈大哥既不便说,就不要说,在下绝不会介怀。”
沈胜衣松了口气,道:“熊兄真是明白人。”
想欠身拱手为礼,但却牵动了腰上的伤处,立时痛得他一皱眉,咬牙忍着没有哼出声。
他这神情,立刻落在熊大小姐的眼里,不由站起身来心急关怀地问:“沈大哥!可是腰上的伤作痛?”
他忍着痛,笑笑道:“不要紧,一会儿就不碍事了,多谢关心。”
那一笑又令熊大小姐心头不禁一跳。
熊大小姐看着就如自身受伤一样,脱口道:“让我看看。”
行近床前就想帮沈胜衣脱衣察看腰上的伤势,但忽然想起自己是女儿身,怎可为个大男人脱衣察看伤势?霎时,臊得满脸通红,站在床前,为他脱衣不是,退回去坐下也不是,低着头不出声也不动。
这可弄得沈胜衣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他为何会如此,脸也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好娇好美,简直就像个女子。
他怔了怔,道:“熊兄!不必麻烦了,一点儿小伤,在下等会儿敷点药就没事了。”
熊大小姐实在进退两难,闻言连忙退坐回椅子上,低声道:“既如此,在下随身带着疗伤圣药,你拿去用吧。”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翠绿瓷罐,递给沈胜衣。
沈胜衣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放在身边:“熊兄!你我萍水相逢,难得熊兄对在下如此关心,在下真不知该怎样说,才能表示我的心意。”
熊大小姐心里甜甜的,浅笑道:“沈大哥和在下虽是萍水相逢,却是一见如故,有缘得很。你别再客气了。”
熊大小姐信口说出了“有缘”两字,脸上不由又一红,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说出“有缘”两字来。
幸亏沈胜衣没有留神注意她的脸色,不然,他一定会暗觉奇怪!他怎会为了一句话而脸红。
像想起什么,沈胜忽然注视着熊大小姐,道:“熊兄!可是你用本身的体温来驱除在下体内的寒气?在下被救后,有点苏醒,感觉到好像被人紧抱贴在胸怀中,有股热气从背心传入,四肢也不觉僵硬,浑身暖暖热热的,后来不知怎地一下就昏睡过去,以后的事就不知了,直到醒来。”
这时,天已入黑,房内暗暗的,两人也不觉。熊大小姐听沈胜衣突然问起这件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内又甜又惊,脸更红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这是她不愿提起,提起就脸红心跳的事。
起初她听沈胜衣这么一说,以为他早巳在她怀中醒来,臊得她真想转身就走,后来听他说是依稀感到,才放下了心,知道沈胜衣当时还未完全清醒,不能肯定感受到的一切,火辣辣般红的脸也不再那么红了,但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是的。”
她语声轻细,轻细得有如蚁蚋。
沈胜衣感激万分地道,“熊兄的这份恩情,在下真是没齿难忘!”
熊大小姐连忙摇头道:“沈大哥快不要这样说!”
语声一顿,抬眼瞥视了窗外一眼,不由失声道:“差点忘了,沈大哥!你已经一日一夜未吃东西,现在天已入黑,想必饿了,待在下去叫小二弄些吃的来。”
站起身来一抱拳,就朝房门口走去。
沈胜衣被她一说,即时感到肚子里饿得很,当下也不客气,在床上一抱拳道:“如此有劳熊兄了。”
熊大小姐回头一笑,转身便将房门带上。房中虽是昏暗,但熊大小姐那一笑,沈胜衣还是看得清楚,只觉那一笑很妩媚动人,有如美人一笑,这种感觉一闪即没,他没有将这种在男人身上没有的现象放在心上。
第六章 觅小姐 熊家院乱如失火
熊大小姐——熊大爷的心肝宝贝一夜没有回家,熊大爷也一夜没有睡,在书房中团团转,急得他一拳击碎了一张紫檀木茶几。
怎能令他不急呢,自从妻子死后,熊大小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掌上明珠,万一有什么意外,叫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妻子?
自从在吃饭时分,久等熊大小姐不归,熊家大院立刻就派了人到镇上镇外去找,起初还以为熊大小姐贪玩,一时忘了回家吃饭——只要熊大爷在家,无论怎样忙,必定陪他的独生女儿熊大小姐一起吃饭。
去找的人纷纷回来了,都说镇上镇外熊大小姐常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并无熊大小姐的踪影,这一来熊大爷才真的急了,熊家大院上下人等,也全都知道熊大小姐不见了。
熊大爷在内心大急之下,派出了手下的七十二骑,分头前往镇外二百里范围内搜查,务必要将熊大小姐找到。
熊大爷和两位盟弟坐在大厅上,内心焦急地等着消息。
熊大爷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厅上来回踱步,不时望着厅外,希望有好消息回报,他的宝贝女儿平安回来了。
坐在左边的一位环眼虬髯大汉眼看着熊大爷不安地在大厅上走动着,他也是心焦得很,忍不住也站起身子来道:“大哥!待小弟也去找君丫头回来!”
身形一动就往厅外大步行出。
熊大爷虽然心急,但内心仍很冷静,闻言连忙将大汉拦住,道:“三弟!急什么,坐下来,我相信君儿没事的,一定会回来!”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是熊大爷的盟弟,外号人称“雪豹”雷莽。
雷莽猛力跺了一下脚,不情愿地坐下。
坐在右手边的另一位中年人,神态沉稳,双目炯炯有光,白脸无须,他是熊大爷的盟弟老二,人称“开碑手”古诚。
古诚虽然心内焦急,但却极力压抑着,对仍在走动的熊大爷道:“大哥!坐下吧,相信不久就有消息回报,君儿会平安回来的。”
叹了口气,熊大爷停止踱步,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雷莽忽然道:“大哥!二哥!有人回来了,也许是君丫头回来了吧。”
熊大爷和古诚也听到了有马蹄声远远传来,全部都不由翘首望向厅外。
急骤的蹄声密如鼓点,骤然停下,一人从厅外奔进,正是七十二骑之首李锷,快步跨进厅内,躬身抱拳,正要开口说话,性急的雷莽已急不待地问道:“李锷!可是找到了君儿?”
李锷回答道:“禀大爷!二爷三爷!属下在北面搜查,一直搜到二百多里,全无大小姐的踪迹,东南西三面也全无踪迹。属下恐三位爷心急,故先行回报,七十一骑还在镇上镇外搜寻,请大爷示下,该如何办?”
其实熊大爷和二爷古诚一见李锷那不安的神色,已知道绝无好消息,心里有了准备,并不怎样紧张失望,倒是雷莽,急得不得了,粗声道:“搜!务必将君儿找寻回来。”
李锷没有动,眼望着熊大爷,等他发话。
熊大爷虽然内心焦急如焚,表面上却力持镇定,平静地道:“三弟!盲目寻找不是办法,现在天已大黑,找人很困难,李锷!七十二骑可分作两批,一批先报回来信息,另一批分作四组,分四个方向再仔细寻找,叫他们带上灯笼火把,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二个时辰另一批接替前一批,快去!”
李锷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转身快步出厅,不一会儿,大门外响起的急骤的马蹄声渐渐微弱,终于听不到了。
大厅内三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出声,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大厅,空气仿佛凝结了。良久,还是熊大爷首先叹了口气,开口道:“二弟、三弟!君儿要有什么不测,叫我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娘!”
“大哥!可能是君儿一时贪玩,走远了,迷了路,一时间弄不清方向,才迟迟未归也不一定,小弟相信君儿会平安回来的!”古诚安慰地说。
雷莽以拳拍掌道:“大哥!小弟可坐不住了,二哥陪大哥坐等消息吧,小弟还是出去走走,看能否找到君丫头。”
熊大爷正想劝阻,雷莽业已跳起身,一股风般卷出了大厅,霎眼间已消失在大门外。
望着雷莽在大门外消失的身影,熊大爷不由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说道:“三弟就是收不了这急躁性子!”
古诚道:“就让他去找一趟也是好的,他是有名的雪豹,或许可以找到君儿也不一定,最少也可找到点蛛丝马迹。”
熊大爷道:“以三弟在雪原上的本领,但愿能找到君儿回来。”
古诚沉默了一下,道;“大哥,时候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小弟去叫他们准备,如何?”
熊大爷摇头道:“君儿不回来,我就不吃饭!”
语气斩钉截铁。
古诚知道这位盟兄的性情,也了解他现在的心情,换了是他,也是食不下咽,于是就不再出言相劝了。
倒是熊大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