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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孟浪轻声对射月说道:“快灭了火,有人来了。”射月并没听到什么声音,可她二话没说,就来帮孟浪灭火。待火灭了之后,孟浪与射月都退了几步,分别跃到附近的树上。此时春意盎然,树叶茂盛,藏在树上到时好的方法。
射月倾耳聆听,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功夫,三匹马儿当先赶到,只见三匹马上各端坐一人,为首一人手提狼牙棒,另外两人手里都握着宝剑。当首之人骂道:“他奶奶的,刚才明明有火,怎么又灭了,不知哪个兔崽子见人就跑。”孟浪心中一震,这声音好事熟悉,仔细辨那身形,竟是紫云派掌门人,绰号“奶奶的”钱世良,他后面跟着乾坤双侠。
三人跃下马来,走到火堆旁,火堆里尚在冒烟。孙乾道:“我紫云派弟子连遭不幸,短短三天,就有六人不明不白地死了。”赵坤道:“或许有人暗中对付我们紫云派,可我们并未得罪任何人啊!”钱世良怒道:“奶奶的,有种就当面干,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我若知道谁暗中下毒手,必将他大卸八块。”他想了想,又道:“快发讯号弹,让其他弟子都过来。”赵坤笑道:“老孙就是多疑,那些恶人见了我们前掌门,早吓得屁滚尿流,他们还埋伏个屁。”钱世良道:“老赵说得对,快发讯号弹,将所有紫云派弟子着急起来。”孙乾道:“掌门,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凡事小心为妙。”他转身用剑砍旁边的荆棘乱草。
嗖嗖嗖,只听孙乾喊了一声:“我左肩中镖了。”钱世良大怒,骂道:“他奶奶的,终于现身了。”连挥狼牙棒向草丛砸了去,当的一声,火星四射,一颗流星镖射在了狼牙棒上。孟浪更是吃惊,他和射月久处其下,还不知道早有人潜伏而来,倘若那些人对付他二人,现下焉有命在?
早有六名黑衣人将钱世良、孙乾、赵坤围在了核心,蓄势待发。钱世良怒睁园眼,狼牙棒横在空中,准备厮杀;孙乾右手搭左肩,形似苦楚,实则目光如神,眼观六敌;赵坤哆哆嗦嗦,脸露惧色。
钱世良大喝一声,狼牙棒早向一敌砸去,其武功以浑厚为主,并不灵活。忽地一颗流星镖向他飞来,钱世良猛地低头,险些中镖。孟浪在树上看的明白,对钱、孙、赵三人的武功实不敢恭维。紫云派以前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一派,自从与楚云女战了一次,派中名宿早已死亡殆尽,紫云派现在在江湖上地位正值江河日下之时。孟浪见他三人处处受敌,向来佩服钱世良的为人,对其有惺惺相惜之感,于是手握扶风剑,只待时机一到,立时出手相助。
六名黑衣人分为两队,前三名、后三名,步伐一致,好像有人在无形只会一样。他们手中只有暗器流星镖,看来他们早已明白钱世良的武功浑厚迟钝,流星镖正是其克星。瞬时间六支镖同时向钱世良飞去,宛似天空的一道彩虹弧。接着点点星光,钱世良左躲右闪,却有一颗流星镖飞速而来,直插入钱世良左臂,钱世良大骂一声:“奶奶的,就算死我也要先宰了你们。”便连忙用手拔出了流星镖,使劲向敌人掷了去。
只听啊啊啊啊的四声惨叫,四名黑衣人倒了下去。钱世良暗自纳闷:“我只射去一镖,怎会倒下四人呢?”忽地剑光一闪,又两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钱世良向剑光闪处瞧去,点点星火,只罩在一柄剑刃上,却看不清剑的主人。钱世良也不顾右臂的伤口的疼痛,抱拳说道:“多谢壮士相助之恩,敢问壮士尊姓大名?”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几乎震耳欲聋。那人将剑放回了翘,只轻轻说了一句:“射月妹妹。我们走吧!”话音刚落,一名女子从树上飘了下来,却看不清她的脸庞,只知她体量苗条。
钱世良只觉得说话之人的声音很是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又听他的言语之意,简直对自己不顾一屑。钱世良忍不住怒气,骂道:“奶奶的,不就救我一名吗,有什么了不起!”他身形一晃,狼牙棒向那人袭去,速度不快,招式却绝对威猛,砰地一声,只见白光一闪,那人的剑早已出鞘,遏住了狼牙棒的攻势。钱世良张大了嘴巴,他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说道:“啊,扶风剑!你是孟浪。”
孟浪道:“钱掌门还未忘记在下,在下当真是受宠若惊。”钱世良笑道:“你奶奶的,早说是你,我就不用动手了。”孟浪道:“钱掌门向来嫉恶如仇,在下是‘飞天狐狸’的徒弟,又怎敢和你攀关系?记得第一次碰面的时候,钱掌门不是要揍我吗?”
钱世良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你还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孟浪道:“在你面前,谁也不敢称男子汉大丈夫。在下有事在身,就此别过。”孟浪转身对射月道:“射月妹妹,我们现下就直赶皖公山。”射月嗯了一声,正欲起行,钱世良摆摆手,说道:“孟浪小子,这小姑娘是不是尹二小白脸未过门的妻子,真有你的,把她也拐到手了。”黑暗中他看不清射月的容貌,以为射月便是孟浪朝思暮想的李鹣。
孟浪心神一震,问道:“李鹣与尹天仲成亲了吗?”钱世良哈哈一笑:“这你都不知道啊!那次因为无常黑白子闹了之后,尹二小白脸与李鹣那丫头再也没提成亲的事了!”孟浪心中一喜,喃喃自语:“她还没成亲!她还没成亲!”竟似于痴狂。射月从没见过孟浪如此开心过,今日听了一个女子的消息,竟会让她迷失本性,一滴泪黯然落入心中。
孟浪缓过神来,说道:“多谢钱掌门,就此别过。”钱世良大声吼道:“慢着!奶奶的,你为何要救我两次?两条命让我怎么还?”孟浪道:“江湖儿女何必为此耿耿于怀?”钱世良骂道:“你不是想让我成为忘恩负义之人吧?奶奶的,今日我就还你两条命。”孟浪疑道:“怎么还?”钱世良笑道:“我和你在此进行两次比试,抓你两次,然后放了你两次,就当还你两命了。”赵坤听后,笑着道:“好好好!掌门这条计策果然英明,当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孙乾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妥!不妥!一来我们欠孟少侠的恩情,哪有专门找人比武,然后放了人家报恩的道理;二来掌门的武功未必及孟少侠。”
钱世良道:“老孙,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是罗里啰嗦的,那你说我该怎么报恩?”孙乾道:“掌门,你可以满足孟少侠的两个愿望,两个愿望就算报恩了。”钱世良点了点头,又问孟浪:“孟浪小子,你看怎么样?”孟浪觉得这位钱掌门很可笑,若不答应就很难离开,当下朗声应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我暂时没有什么愿望,以后自当有请钱掌门帮忙之日。”钱世良使劲用脚跺地,说道:“今日你若不说出你的愿望,我们只有比武一教高下了,我先抓你两次,再放你两次。”
射月觉得很好笑,轻声对孟浪说道:“这位钱掌门傻里傻气,人倒蛮可爱的。”声音虽轻,可也传到了钱世良耳朵。钱世良骂道:“奶奶的小娘皮,竟敢说我傻,先吃你爷爷一棒。”棒随声到,直向射月砸了去。孟浪一惊,左手一拉射月,右手出剑一挡,将狼牙棒招架在半空中。这一拉一挡两个动作看似简单,却十分精明,早遏住了钱世良的攻势。
钱世良兀自高兴地说道:“好功夫!好功夫!孟浪小子,你终于出手了!来,来,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狼牙棒又横扫过来,孟浪以力借力往后退了几步,一兜身,早已带着射月走远了。钱世良兀自骂个不停:“你奶奶的,孟浪小子,下次再找你算账。”
曙光一缕缕射来,天空斑驳陆离,将大地也染得五彩斑斓。天空渐明,马蹄声远远传来,叽叽喳喳,将春天叫得生机勃勃。休息一夜的人,慢慢爬了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红粉佳尘,歌舞难消,纨绔子弟,对酒赏舞,山外青山,西南驿道,马蹄阵阵。
孟浪和射月在黎明将近时,早循着一条驿道向东驰去,一路上不知遇到多少拨人,他们大都马不停蹄,飞驰而去,径往凤凰山庄的方向。孟浪心里暗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江湖上的人都往凤凰山庄跑?”
马蹄声又致,孟浪见眼前有块巨石,展轻功跳上,远自眺望,但见东北方向有一大群人,驰马往这边飞来,当前一人体格健博,竟是尹兆凌。这位“仁义”大侠后面跟着尹天伯、谢碧瑶,还有一大群家仆,人人挎剑背刀,脸露杀气,。
尹家是以家族为单位的门派,家中奴仆人人习武,虽称尹兆凌为“老爷”,但都是他的徒弟。尹家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的地位日益显赫,名气反而遮住了一般的门派。况且尹家与空灵道人谢游为亲家,人人敬畏谢游,自然对尹家客气多了。
孟浪登高望远,在这群人中扫了几眼,却未发现尹天仲的踪影,心下凄然:“难道他和鹣妹妹一起游山玩水去了?”他从巨石上跳了下来,也是呆呆发怔,射月不知所以然,问道“孟大哥,怎么了?你为何魂不守舍的?”孟浪凄然道:“他和她一起,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射月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她知道“她”之谓谁,却不知道他之谓“谁”。
马蹄声越来越近,踏破了孟浪的感伤。孟浪忙道:“快躲起来,那群人中有我的仇敌。”二人连忙躲到巨石之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一会,西南方向也传来马蹄声,也是急促迅速,共有两骑。
这两拨人相遇了,而且相遇的地方离孟浪和射月不远。只听到西南方向那两人跃下马来,恭敬的说道:“我等二人奉掌门之命来迎接尹大侠。”尹兆凌笑道:“两位辛苦,有劳二位贤侄带路。”孟浪虽未看到尹兆凌的表情,但想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必然笑里藏刀。
又听到一女子气愤地说道:“李关海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啦,只派两个弟子来迎接,自己却躲在窝里享福。”孟浪识得这是谢碧瑶的声音,听她的言语,隐隐约约知道他们是收到李关海的邀请,孟浪更是聆听他们对话,希望能听出一些盲目,只听到尹天伯笑道:“娘子,谁接我们都一样,只要到了有吃有喝就行了。”
一名点苍派的弟子忙道;“是啊,尹大公子所言极是,掌门他老人家正忙着筹划怎么接待大家呢,虽然我们师公尚在,可他老人家不管事,一切大小事务都靠掌门,因此他分不开身来接待尹老爷、尹公子、尹大少奶奶。”尹兆凌笑道:“嗯,尹掌门分不开身也是情理之中。”谢碧瑶道:“我们这次受邀讨论抵御楚云女的大计,又非亲朋聚会,为何要花这么多的时间来筹划怎样招待客人?”点苍派弟子道:“是啊,我也问过掌门,可掌门他老人家说,对付楚云女本是大事,可尹家若能来助阵,楚云女即使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是以对付楚云女便成了小事,怠慢了尹家便是大事。”
谢碧瑶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李掌门真的这么说吗?”那名点苍派弟子并未说话,想是见谎言被揭穿,一时答不上话来了。另一名点苍派弟子道:“尹老爷子,掌门让我问你一件事,请问老爷子在路上有没遇到一男一女?那男的二十岁上下,书生打扮,有一柄扶风宝剑,满脸冷傲之色;那女的十八岁左右,生得貌似仙女,声音柔和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