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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走了,肖芝荷有了和武翰阑单独谈话的机会。
武翰阑说:“我向王姑娘了解了情况,陈中玉打算把罗婉玲救出来。如果完颜燎来扬州,他就有机会。”
“这么看来,完颜燎来不来扬州,都会失败。”
“但愿他来扬州。”
“你有把握胜得了他吗?”
“你忘了?我们是他的客星。”
“他不给你机会,你也客不了他。”
“我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吸我的内力。”
“那你就慢慢想吧。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察觉罗婉玲是假的呢?”
“连罗爷爷也没有发现。东青会酝酿了十多年。不是王欣,我们还被蒙在骨里呢!”
“可惜呀!天下第一盐商。可怜啦!罗婉玲。”
“她救过我,我却不能救她。”
“如果陈中玉救了她,她报恩嫁给陈中玉,你怎么办?”
这是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武翰阑自己也一直找不到答案。可是现在面对肖芝荷,他必须做出答复。“造化弄人。我惟有祝福他们。”
“造化弄人是什么意思?”
“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是说一切都变了。你对她的心也变了吗?”
“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是……”武翰阑不再说话,肖芝荷也不再问。仅仅一个“可是”,对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欣慰,莫大的鼓舞。
“师兄,师傅要你为我打通任督二脉,你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脱掉外衣,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先出去,我准备一下。”
(一百零八)开导
肖芝荷在山上呆了两天,有些闷闷不乐。肖润世问她:“武帮主呢?”
“师兄有事。您要找他?”
“师兄有事,做师妹的怎么不去帮忙?”
“我不能事事都帮着他呀!更何况……哎呀!爷爷,你笑话我。”
“都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还怕别人笑话?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告诉他弟子们有救了。你现在又可以陪他去了。”
“爷爷,你可不要当着他的面开玩笑,免得尴尬。”
“武帮主这么聪明,难道他不知道你的心意?”
“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一相情愿的猜测往往和事实大相径庭。像武帮主这样诚实的人,说出来的就是他自己的心声。他没有向你透露过半点情愫吗?”
“半点还是有的。不过……”
“他说不出口。为什么会这样?我明白了。还有一个姑娘对他很好,他被夹在中间,无法取舍。”
“在道义上,他无法取舍。在情感上……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救过他几次命吗?在道义上,他也该以身相许。乖孙女,你就是不主动。你要咄咄逼人,把他抢到手再说。”
“人家是姑娘家,怎么主动嘛!”
“去问你奶奶呀。当年你奶奶咄咄逼人,搞得我不得不娶她。不然的话,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咳咳。”肖奶奶干咳两声,从花影树丛里钻了出来。“老头子,骨头痒了吧!我帮你挠挠!”
“是有些痒。晚上再挠吧。我正在教育咱孙女,要她学你。我是在夸你,当年你贤良淑德,温柔大方,我不选你选谁呀?”
“这笔账记着。乖孙女,学学我,不管用什么方法,要让他明白,你喜欢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他。”
“好吧!我试试看。”
“记住!乖孙女。”肖奶奶一本正经,连声音都变得低沉,“真正的爱,就是企图被爱。”
(一百零九)拯救
时机已经成熟,陈中玉准备采摘。他首先把弟弟请出了山,然后让师傅同云飞聚集那些假意降金的人。晚上,他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子夜,五十三人从正面攻入侯府,同云飞和陈中碧打头阵,所向披靡,势不可挡。陈中碧的青蛇剑法威力无穷,死在他剑下的侯府卫兵,不下二十人。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侯府死、伤、俘二百余人,无一人逃脱。
陈中玉请师傅清理前院,自己和弟弟进入峡谷救罗婉玲。峡谷中十分安静,各处的房间都熄了灯。他们按照王欣的介绍,在西面找到了罗婉玲的处所,这也是整个峡谷中唯一亮着灯的地方。他们刚走到门口,同恬渝挡住了去路。陈中玉见他并无恶意,于是问他罗婉玲是不是住在这里?
“你们是宋人吗?”
“是。我们是来救罗婉玲的。”
同恬渝主动为他们开了门。屋里坐着八个人。见陈中玉突然出现,罗婉玲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陈中玉也情不自禁跑上前来抱住她。“婉玲,终于又见到你了。是我害了你,让你受这么多苦。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决无怨言。”
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罗婉玲都十分痛恨陈中玉。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境的转变,仇恨一点点被消融。如今的罗婉玲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她仿佛明白自己的遭遇既像是人为的,又像是注定的;如果是人为的,她要恨的应该是完颜燎;如果是注定的,她就只能怨天了。可是老天爷会因为她的怨恨而改变初衷吗?既然不可能,又何必耿耿于怀,自寻烦恼?人怎么活着都是活着,失去什么和拥有什么并不能强求。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能放弃心中的负累,选择接受陈中玉呢?
陈中玉自怨自艾,使罗婉玲反而感到不好意思。她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安慰他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利用而已。”
“都是我笨,被奸人利用,搞得我们两家家破人亡。我一定要找完颜燎算清这笔账。”陈中玉松开了手,罗婉玲从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
接着,罗婉玲向陈中玉兄弟俩介绍自己的家人。同恬渝则自我介绍说:“我姓同,也是被完颜燎利用的人。我的家人也像罗家一样被软禁了。”
“前辈要是想回宋国,我们可以护送。”
“大恩不言谢。其实,完颜燎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对他我多少有一些了解。关于他的事,我们以后找个时间好好谈谈,行吗?”
“好。”
这些人又寒暄了几句,各自回房睡觉去了。陈中玉他们轮流守夜,直到天亮他才睡觉。将近午时,他醒了,洗漱完毕,就去找罗婉玲。
罗婉玲坐在花园里,眉头深锁,双眼迷茫的望着远方。陈中玉叫了她三声,她才回过神来。
“婉玲妹妹,何必忧心忡忡?”
“只有回忆过去和展望未来的时候才会这样。不知道扬州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们嵩阳帮完了,嵩华帮也面临劫难。”
“但愿他们没事。”
“这里的事一办完,我就去帮他们。我还要救出你的爷爷和姐姐。”
“你害了我又救了我,还救了我的家人,你欠我的都还了,不必再为我做什么。”
“不。我欠你的一生一世都还不完。干脆,你嫁给我,我发誓对你好。”
“可是,”罗婉玲转过脸去,“我已非清白之身,根本配不上你。”
“不!”陈中玉一把抱住她,“都是我的过错,我应该负责。我知道你是喜欢过我的,尽管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多么希望你像小时侯那样叫我玉哥哥。”
“你放开我,被人看见了不好。”罗婉玲面色绯红。“你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陈中玉松了手,罗婉玲起身离开了。他看着罗婉玲的背影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他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心中反而有些懈怠。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同恬渝来找陈中玉,“完颜燎是我师兄,我们都学会了归元无极功。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武功吗?”
“闻所未闻。很厉害吧?”
“非常厉害!它是一种可以吸人内力的武功。”
“天底下真有这样的武功?学了这样武功的人岂不是天下无敌?”
“八段锦内力是这种武功的客星。只要吸入一点点八段锦内力,体内所有内力就会在片刻间化为乌有。”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
“可惜,所有修炼八段锦内力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接近完颜燎;完颜燎也不会轻易吸他们的内力。”
“这么说,他还是天下无敌。”
“要想消灭他,惟有修炼归元无极功的人。”
“同前辈可以吗?”
“我不行,完颜燎封闭了我的几处经脉,已不能吸取太多内力。你就不同了。我想把归元无极功传授给你,作为你解救我们全家的回报。”同恬渝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递给陈中玉。
“中玉愿拜同前辈为师。”
“拜师就不必了。今晚我就和家人离开这里,永不过问江湖事。”
“我一定会杀了完颜燎,替前辈报仇血恨。”
(一百一十)闲聊
萧瑟的秋风吹过,树上的黄叶刷刷的往下落。偌大的嵩华帮只剩下武翰阑孤独一人,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突然想到罗婉萍,她每次和他接触,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不过,她没有对他起杀心,否则,他早就死了。所以,他相信她本质并不坏。她有一种温柔的气质,表面上却强作刚毅。她迫于环境所做的违心的事,不可原谅。不过她本人是值得原谅的;扪心自问,谁没有迫于环境做违心的事?更何况她没有退路。可能她不想和妹妹罗婉玲之间有什么芥蒂,所以她没有起心杀他。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一个善良的、顾全大局的、为他人着想的女人。被迫去做伤天害理的事,难怪她满面忧愁,郁郁寡欢。在她脸上完全找不到罗婉玲的傲气。武翰阑突然笑起来,他笑自己居然喜欢傲慢的女孩。为什么呢?喜欢一个人真的找不到理由吗?或许是因为自己性格倔强,好胜心太强了吧。女人的傲慢,往往能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望;越是好胜的男人,这种欲望越强烈。征服是不是爱?武翰阑很想弄明白。他现在只知道:征服这种欲望使他根本不管对方是否适合自己。
“可是,我倔强吗?”武翰阑想,“为什么我总是听从肖芝荷的反对意见?”因为她总是比他考虑周到。她自然纯真,却善于明辨是非;她温柔和谐,内心却异常刚毅;她心志淡泊,生活却过得丰盈充实。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很放松,就像一艘小船停靠在了安全的港湾。她处处关照他,却没有索求回报,她真的不需要回报吗?“哎!肖芝荷。”武翰阑不自觉的念起了这个名字。
巧得很,肖芝荷正好从背后出现。“你叫我呀?”
武翰阑吓了一跳。“是呀。你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哦……卫芳他们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卫芳已经好了。爷爷说这些毒本身对人身体的损伤是缓慢的,但它能让人上瘾,使人产生幻觉。吃它,人就会产生快乐的幻觉;停药,人就会产生痛苦的幻觉。克服这种并不是身体带来的痛苦,主要依靠中毒者的定力。”
“原来这种毒并不可怕。”
“如果一个人意志薄弱就另当别论了。不能戒掉毒瘾,一直吃下去,他就会枯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爷爷还说,修炼香功可以帮助中毒者排除杂念,如果幻觉被克服,练功时就可以闻到香味了。”
“你爷爷找到特效药了吗?”
“没有特效药。我爷爷只开了一些凝神聚气补脑的药。另外,假使他们感到冷,就去烤火;感到热,就跳到水里;感到渴,就喝水;感到饿,就吃饭。总之,尽量让他们减轻痛苦,直到忘记痛苦。”
“他们跟着我受苦,真让我于心不安。”
“他们不跟着你,就不受苦了吗?佛语有云:众生皆苦。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