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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
“如果陈中玉真的变坏了,你要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
“他聪明过人,必定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再说他是你救的,你要为他的行为负责。”
“好!我答应您。”王欣回答得很快,她相信陈中玉不会变坏。
(八十八)商议
周榆和武翰阑一起,到府衙请张大人帮忙追债。张大人接过五万两黄金的欠条,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撕了。面对两双愤怒的眼睛,他竟毫不畏惧。“你们胆敢随便拿一张纸条,来戏弄本官!来人啦,重打二十大板,以警效尤!”
“慢!”武翰阑说,“戏弄大人的,不是我们,是写这张欠条的人。”
“还敢狡辩。这张欠条不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是嵩阳帮关犀写的,大人可以对字迹。”周榆说。
“好。没你们的事了。欠条是否由关犀所写,本官自会查证。你们若是胆敢欺骗本官,本官决不善罢甘休。”
“草民想提醒一下大人,您的官帽戴歪了,让人看不顺眼。”武翰阑说完,暗中使劲,在府衙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一排脚印。他一向内敛,不爱张扬。今天可能是真的动了气。贪官误国呀!像他这种爱国人士,对贪官往往是深恶痛绝。
出了府衙,武翰阑说:“不知道图业厚用多少黄金,收买了这个贪官。他下这么大的本钱,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我们嵩华帮。”
“他的阴谋昭然若揭,可惜在扬州,能阻止他的,只有我们嵩华帮的力量了。”周榆说,“可怜陈绮霞,被夹在中间,必定受尽折磨。”
“我们正要想办法救她和卫戍出来。”
俩人回到帮中,看见钟耽和王清带领弟子们在练武场习武,段江流和卫芳则站在内厅门前,忧心忡忡。武翰阑问段江流:“想到办法了吗?”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段江流说,“帮主,你怎么看待双方实力?”
“当日夜袭,图业厚带来了四十五人左右,其中二十一人被俘,还剩二十三人左右。他已经没有力量主动攻击我们嵩华帮。我们要是主动攻击嵩阳帮,嵩阳帮的弟子一定会帮他,我们也没有胜算。目前就是这个僵局。”
“陈中玉还会不会继续送人给图业厚?”段江流问。
“没有这么快。”武翰阑说,“我们要救卫帮主,不知道他自己肯不肯。”
“我哥是一个很看中权势的人。”卫芳说,“我想他宁愿做一个傀儡帮主,也不愿做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图业厚一定会利用这个弱点,给我哥灌输‘做傀儡也有前途’观点。我哥一定会听他的。”
“他自己不愿意出逃,我们也没有办法。他身上的毒,我们不一定能解。救他出来,可能命也不长了。”武翰阑说。
“可是,他在图业厚手里,会死得更惨。”段江流说,“再说,救他出来,对我们嵩华帮也有利。只要他摆脱了控制,嵩阳帮的弟子至少有一部分不会帮图业厚了。”
“不错,在情在理我们都应该把卫戍救出来。”武翰阑说。
“卫芳,你哥和你是秦桧的义子义女,他会不会帮你们?”段江流问。
“不会。我爹说过,秦桧只会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他要我们在危难之时不必指望秦桧。”
“有一个人可以让卫戍离开嵩阳帮。”周榆说。
“谁?”段江流问。
“陈绮霞。她自己也想离开嵩阳帮。”
“何以见得?”段江流问。
“当日我们在陈家祠堂,陈绮霞说她是被迫的。”武翰阑说,“还有,她已经知道图业厚杀了她的母亲和哥哥,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图业厚迟早要斩草除根。让她劝说卫戍,可能有效。”
“他们如果愿意主动出逃,我们只须在外面接应,不必涉险进入嵩阳帮。”周榆说。
“这个办法可行。”段江流说,“不过,既然要接应,事先就应该和他们取得联系。我们应该怎么做?”
“轻易是进不了嵩阳帮的,陈绮霞轻易不会出来。”武翰阑说。
“无计可施呀!”段江流叹了一口气,“待我回去再读一遍《孙子兵法》。”
“有效吗?”周榆问,神情有些急切。
“知道吗?”段江流一本正经,“用计就像作诗一样,需要灵感。我读兵法,灵感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出来。你也可以试试。”
“像潮水一样?你不怕被灵感淹死呀?”武翰阑开了一个玩笑,想缓和一下紧张气氛。
段江流瞪了他一眼,“我宁愿被淹死。”
(八十九)山谷
同云飞在陈中玉的陪伴下,回到自己的囚室,发现北墙是一个天然的石壁,坚硬无比。北墙后面并没有房间。俩人在各处寻找暗道机关,忙了半天,毫无结果。陈中玉突然想到死牢是倚山而建,囚室的北墙很可能是山体。为了证实他的想法,俩人走出死牢察看地情,事实果然如此。“您感觉到的是地震吧?”陈中玉突然问。
“啊?你小子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地震我没见识过吗?”同云飞笑着说,“这山真高啊!山后面有什么?”
“我们上去看看吧。”陈中玉说。
为了不让别人起什么疑心,他们寻找了一处比较隐蔽地方上山。山体十分陡峭,俩人施展轻功,勉强可以攀爬。大约用了半个时辰,陈中玉才爬上山顶,他看见同云飞一直坐着不动,好像是在等他,于是喊道:“您先下去呀。不要等我了。”
同云飞咧嘴一笑,“你小子不安好心,想让师傅英年早逝呀?”
“什么意思呀?不过是下山,怎么会死人?”
“你来看看,你就是长了一对天鹅翅膀,也下不了山。”
“原来是个峭壁。天鹅翅膀顶什么用?这个山谷四面都是峭壁,里面要是有人,一定很难出来。不过,像您说的那种高手,日积月累的尝试,应该是可以出来的。”
“里面要是有活人,必定是高手;可是断手断脚了,怎么出来?”
“师傅言之有理。再厉害的高手摔下去,也难保四肢健全。”
“我们要准备一根很长的绳索才能下到深谷。”同云飞说。
接着,俩人在山顶来回走动,寻找下山下谷的最佳地点,结果发现山的东边坡度大些,从那边上下山容易得多。可是要下深谷,最佳的地点却在西面。他们看准了位置,打算下次再来。
(九十)挑衅
如何在不进入嵩阳帮的情况下通知陈绮霞偕同卫戍出逃,武翰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只好去找肖芝荷商量。肖芝荷仍然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在山顶,共享天伦之乐。武翰阑不约而至,她很高兴,不管他为什么目的而来,她都会高兴。他满面愁容的说出了自己的烦恼,她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两人商量了一下细节,打算依计行事。孙女被武翰阑接下山,肖爷爷和肖奶奶表面上有点儿舍不得,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他们已经把他当作孙女婿了。
肖芝荷回帮做好准备。第二天一早,武翰阑带领全帮弟子聚集在嵩阳帮门前。他对守门的嵩阳帮弟子说:“你们帮里的关犀是假的,他是图业厚,他杀了我们的李师叔。只要你们把假关犀交出来,我们就离开,否则,我们就冲进去杀了他。快叫你们帮主出来说话。”
“你们嵩华帮是打不过我们的。”
“我打不打得过你呀?”段江流问。
“打得过。”
“还废什么话,赶快进去通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所有嵩阳帮的弟子和图业厚的部分手下来到大门前,和嵩华帮形成一种对峙的局面。武翰阑和图业厚互相观察对方都来了哪些人,武翰阑发现还有五个图业厚的人未到;图业厚则发现王欣没来。他不知道王欣已经离开扬州了,仍然有些顾忌,心情有些紧张。卫戍和陈绮霞站在图业厚的身边,神情淡漠,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嵩阳帮的弟子站在最前面,武翰阑对他们说:“弟兄们,你们甘愿做傀儡吗?甘愿替这个假关犀挡刀挡剑吗?只要你们散开,保持中立,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杀了这个假关犀,你们就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杀了陈绮霞。”图业厚只想让武翰阑闭嘴,一时心慌,口不择言。
“你敢!”卫戍立刻抱住陈绮霞。
“弟兄们,他要杀你们师傅的女儿,你们应该怎么做?”武翰阑说,“他如此丧心病狂,迟早会杀到你们的头上。”
“不要说了。”卫戍说,“我们并不是傀儡。关师傅一定会中兴嵩阳帮。请大家相信他。”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李预?”图业厚问。
“我们亲眼看见的。”段江流说。
“除了你们嵩华帮的人,还有其他证人吗?”图业厚继续问。嵩华帮无人回答。图业厚接着说:“你们上次杀了前帮主陈中碧,不也是说我们没有证据吗?”
“既然如此,大家扯平。”卫戍说。
“图业厚,有胆量你就不要躲在嵩阳帮,出来咱们单打独斗。”段江流说。
“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兼并嵩阳帮。我要是死了,嵩阳帮就是你们的刀下肉。”图业厚说,“下个月我们就要决战了,等不及了吗?难道你们怕输?你们这样闹,岂不是要死很多无辜的人?”
“多么冠冕堂皇的话从你口里吐出来都不堪入耳。”段江流说,“你要是为嵩阳帮着想,就带着你的人滚出来,和我们决一死战。嵩阳帮,我们决不兼并。”
“你喊来喊去不废力气吗?有谁信你?”图业厚说,“你这么大嗓门,干脆上街卖烧饼去。”
嵩阳帮的弟子听了都笑了。段江流气红了脸,拔出剑,准备率先冲进去,武翰阑挡在了他的身前。“不要伤害无辜。嵩阳帮的弟兄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图业厚,就让你再得意几天。我们走。”
“看你得意到几时!”段江流不甘心就这么退回去,向图业厚瞪了一眼,补充了这一句。
嵩华帮弟子井井有条的往回撤,武翰阑和几名武功高的弟子断后。就在他们和嵩阳帮对峙的时候,肖芝荷穿着王欣的衣服,画着王欣的眉毛,蒙着面从后山进入嵩阳帮的后院,四顾无人,进了陈绮霞的房间,把一盒胭脂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迅速离开,经过水井和厨房,顺便下了迷药。她知道图业厚疑心重,一定会怀疑有人乘机闯入有所企图,所以下迷药只是障眼法。胭脂盒中有一张纸条,陈绮霞一定会发现。纸条上写着:“明晚亥时三刻,请劝说卫戍一同离开。我们在汪府外接应,你们到了就向府外扔石子。”
进出嵩阳帮,肖芝荷没有碰到一个人。原来图业厚考虑到己方的实力本来就不足以制胜,再分散兵力,必定被逐个击破,所以他把人集中起来,只在汪府的密道入口安排了五个人。肖芝荷本来想用王欣的剑术杀几个人,图业厚没给她机会。直到今天,她还没有开杀戒,她不知道自己到了逼不得已要杀人的时候,会不会手软。她想密道之中必定有人把守。对于像她这样没有江湖经验的女人来说,杀入黑漆漆的密道,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她只好作罢。从后山秘密潜回帮中,她偷偷进了自己的房间。帮内空无一人,这是她和武翰阑预先设计好的。因为假扮王欣的事,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本帮的人。只有本帮的人知道王欣已经离开,又出现一个王欣,不免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们俩人大费周章,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肖芝荷已经学会了归元无极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