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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接着就要收购盐农的盐;过了金秋十月,各地盐商会来贩盐。收盐和卖盐的时候,都会有些空闲。仓库那里我去看过了,修得很扎实。玲儿心肠好,专用那些从北方逃难过来,流离失所的汉人。他们很卖力,很勤快。没想到玲儿这么有生意头脑。”罗赫显然对自己的孙女很满意。武翰阑也为他感到高兴。可是这么晚了,罗婉玲还没回来,武翰阑既担心又失望。正当他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罗婉玲回来了。
俩人来到池塘边,武翰阑看着她的眼神,感觉有些陌生,好像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什么事,对她打击这么大,改变了她的处世观念?”武翰阑想。
罗婉玲说:“我这人太任性。想做一件事,就会做到底。没想到修仓库的事,竟改变了我的生活。”
“做了帮主,我的生活也改变了。咱们真是同病相怜。”
“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早一点结束。真希望能回到,开开心心的童年。”
武翰阑看见她眉宇间闪现着一股忧伤,让他心痛。“是我给了你压力。我本应该安慰你,鼓励你的。”
“不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忧伤。”
“那你也不要忧伤。”
“好啊!”罗婉玲淡淡的一笑,“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去睡吧!做个好梦。”
(五十四)思考
卫戍和陈绮霞即将结婚的事街知巷闻,武翰阑和卫芳也收到了喜帖。
武翰阑知道陈绮霞已经使用过两次爆情丸,既然爆情丸没有解药,她第二次又是通过卫戍解的毒,那么,根据这两次事发时的情景,她第一次一定是通过关犀解的毒。以前他想当然的以为陈绮霞有解药,所以没有得出这个结论。两次事发关犀都在场,说明陈绮霞一定受了关犀的蛊惑或控制。她一定知道关犀很多事,她就是证人,可是事情公开对她的名声不利,她是不会出面作证的。不过我们可以接近她,了解关犀的情况。但是本帮已无人能够取得她的信任。武翰阑想到了罗婉玲,她是陈绮霞的好朋友,或许可以说服她相信我们。
帮中的人听说武翰阑也收到了喜帖,都劝他不要去。他本来也打算不去,但突然想到关犀极力撮合卫戍与陈绮霞,一定有阴谋。是什么阴谋呢?武翰阑想起了陈中碧在商界会议上承诺不再招募高手,这个承诺一定不合关犀的意。想来陈中碧必定不是关犀中意的傀儡,关犀中意的原来是卫戍,他将让卫戍取代陈中碧。如此一来,陈中碧就有危险了。他一定要去劝他。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去参加婚礼。
(五十五)直接对话
肖芝荷对段江流的脉象例行检查,段江流说他要亲自向王欣表白,肖芝荷极力劝阻,他不听,约王欣在山头练剑。俩人比武,段江流错漏百出,王欣见他心事重重,叫他不要练剑了,小心走火入魔。
“你还是挺关心我的。”段江流说。
“只要是朋友我都关心。”
“你对我比对其他人更好。你花了很多时间陪我练剑。”
“我陪你练剑,是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我看你是个人才,就帮帮你。你以为是我喜欢你才帮你的吗?”
“我真的是这么以为。”
“你还以为你喜欢我。”
“不是吗?难道我把我自己都欺骗了?”
“你真的欺骗了自己。你是一个好胜的人,如果我的武艺没你的高,你还会喜欢我吗?你不是崇拜我,而是崇拜我有高超的武艺。在武艺方面,你把我当成了目标,可感情是另外一回事。我问你,在危难之时,你最希望谁出现?”
“当然是你。”
“因为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那么,在困苦之时,你最希望得到谁的安慰?别急着回答,你得想想,谁最能安慰你的心?”
段江流陷入思考,一言不发。王欣继续说:“俩人相爱就会心灵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俩人的心灵能否相互慰藉,才是判断俩人是否相爱的标准。”
“结婚的标准又是什么?”
“两情相悦。”
“这个社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不了婚。两情相悦也没有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礼仪的要求。幸福的婚姻一定要两情相悦。”
“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幸福是别人给不了的。幸福只是一种感觉。我和你在一起不会有这种感觉。”
“你的这些想法,万一是错的怎么办?”
“我的想法,对我而言,都是对的。”
“言之有理。”段江流一脸苦笑。
(五十六)劝说
武翰阑和卫芳带着礼品一起参加婚礼。卫芳问起段江流的病,武翰阑含糊其辞,这让她更担心了,武翰阑只好说:“他得的是心病,只是需要有人安慰而已。”
“我问过他病好了没有,他没理我。他一定是心情不好,你说我该怎么安慰他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关心,他会更惨。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关心他,终有一天他会对你敞开心扉。”
“但愿如此。”
进了嵩阳帮,武翰阑遇到罗婉玲,请她说服陈绮霞信任他。“关犀的阴谋,不仅关系到我们陈武两家的命运,很可能还关系到扬州的命运,甚至大宋的命运。所以,希望她不要过于计较个人得失,应该从大局着想。”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说服她呢?”
“我和她……你何必……”武翰阑没有把“明知故问”这四个字说出口,罗婉玲问这个问题,他感到很奇怪。“你和她也有矛盾?”
“没有。我最近很忙。既然如此,我一定抽时间和她说说。仓库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罗婉玲离开后,武翰阑找到了陈中碧,提醒他关犀将用卫戍取代他的帮主之位。陈中碧不相信,他说:“他如果想害我,为什么又要这么努力的培养我?”
“这只是一个推测,我无法让你信服。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总是有可能的,你说是不是?”
“有没有可能我得好好想想。关师傅为什么要用卫戍取代我?说说你的理由。”
“因为你不会变成他的傀儡。”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有阴谋。”
“是呀。如果我的推断正确,你已经处在危险之中了。所以,你务必要小心。”
“好吧。明刀明枪他们是伤不了我的,暗地里我防着点就是了。”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和我都千万不要出事。我感觉这里暗藏杀机,不如你送我一程吧。”
“新人还没拜堂呢。”
“你妹妹不会怪我的。”
“你真谨慎。”
“不,是胆小怕事。”
陈中碧笑了笑,他感觉武翰阑不是胆小怕事,是疑神疑鬼。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关犀是他师傅,又对他这么好;他岂能随便怀疑他?若是常人,必定会把武翰阑毫无根据的怀疑视作毁谤,但陈中碧只是一笑置之,他把武翰阑当成兄弟,压根儿就没有怀疑武翰阑是否有险恶用心。
(五十七)交谈
武翰阑和段江流在山头比武,大战一百回合,没有分出胜负。俩人坐在石头上休息,武翰阑说:“你今天心情不错。”
“我终于想明白了,我对王欣不了解,不能投其所好,所以她不喜欢我。”
“你终于放弃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言放弃。我要先了解王欣,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我要学会去忍耐,去等待。”
“要了解别人,先了解自己。”
“王欣也是这个意思。”段江流想起了这几天一直浮现在脑海的问题,于是问武翰阑:“你说谁最能安慰我的心?”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或者是,一个你真正爱的人;我也不知道。”
“我是问你具体的,卫芳、王欣、陈绮霞、肖芝荷、罗婉玲……”
“卫芳。”
“卫芳?她这几天时常出现在我身边,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是不是你们把我的事告诉他了?”
“没有。她向我问个不停,我只好说你得了心病。你一个人出事,三个人受折磨。”
“她来问候我,我却没有理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然过分。没有她的一往情深,你会感觉自己更失败。你应该试着了解她,接纳她。或许她比王欣更适合你。”
“我听说在感情和婚姻方面,怂恿会起很大的作用。你和肖芝荷,为什么要极力怂恿我接受卫芳的感情?”
“从你的角度,有三个理由。第一,你不太会照顾自己,卫芳却能心甘情愿照顾你;第二,你太孩子气,卫芳并不在意;第三,万一你突然病发,愿意救你的只有她。”
“孩子气?”
“算我说错了,行不行?”
“我有说你错了吗?这三个理由的确很充分。我如果喜欢的是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啦。”
“人就是这样,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珍惜;越不容易得到,就越想要。总是不满足。”
“欲望把人变成了怪物,张牙舞爪,会吃人的怪物。”
“这句话你对卫芳去说吧。她会原谅你的。”
“我什么都不说,她也会原谅我。”
“知道就好。不过,我觉得你好卑鄙。”
“什么?我怎么卑鄙了?我又没耍什么手段,让她喜欢我!”
“你是没有耍手段,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卑鄙。其实你是喜欢卫芳的。”
“我喜欢谁,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知道你是怎么搞的,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
“哎呀!停!不要说了。越搅越糊涂。我喜欢的是王欣!是王欣!”段江流捂着耳朵,连蹦带跳下山去了。
(五十八)祸根
谷春梅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关犀。“您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关犀进了屋,然后把门关上。“陈夫人你真的很美。”
“是吗?”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谷春梅的脸上。
“让你半辈子独守空房真是很可惜。你有没有想过再嫁?”
“我……如果有合适的人,我愿意。”
“不知道关某算不算合适的人。”
“只怕春梅配不上关将军。”
“配得上。只要我们双方有意,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把这瓶药水喝了。”关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药?”
“我不会害你;如果害你,就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关犀昂头喝了一口药水。“它会让你回复青春。”
“这是春药?”看着关犀色咪咪的眼神,谷春梅猜到了七八分。
“是。这种春药很厉害,你一定没试过。不过你女儿已经试过两次了。”
“你给她春药干什么?”
“本来是要争取幸福,可惜没争取到。不过,卫戍也不错。”
“春药能争取幸福?”
“不知道,至少你的女儿是没有争取到。但我相信,春药能毁灭幸福。”
“别再给她春药了。”
“母女情深啊。我答应你。你喝不喝?”
“来了这么久,怎么今天突然想到了我?”谷春梅脸色泛红,眼睛左顾右盼,感觉有些紧张。
“你一直对我眉目传情,我都看在心里。其实我有色心,也有色胆,只不过没到时候。”
“什么时候?还要看日子吗?”
“我指的时候,是卫戍和陈绮霞成亲。”
“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春药药性已经开始在关犀体内发作,他几大步跨向谷春梅,用左手钳住了她的双腮,右手把春药倒入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