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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道武翰阑是故弄玄虚?没有。他知道前面不远就是段江流练武的地方,他几乎每天在此练剑,中午也不回去,吃自带的干粮,或是让卫芳送饭给他吃。难道偏偏这时候他不在这里?正在武翰阑心灰意冷之时,段江流骑着马冲了过来。武翰阑一跃上了马,就大喊“快逃”,可段江流只当没听见,策马直向四人冲去,和其中一人刀剑相碰,把那人的刀削成两段。他十分得意,正准备调转马头再冲杀一次,背后的武翰阑说:“我受伤了,很严重。快带我去山顶找肖芝荷,不然就来不及了。”
通过语气段江流听出他的话是真的,立刻策马向山顶跑去。他问武翰阑伤在哪里,武翰阑说伤在背部,可能伤到了内脏。段江流明白,如果不是武翰阑在他背后挡住,受伤的就是他。他想自己绝对不能让武翰阑死,不然他会内疚一辈子。没过多久,他们到了山顶,肖芝荷正好在此,“哎呀!怎么又受伤了。”她发现从武翰阑身上流下来的血一直流到了地上,流了一路,于是问段江流:“后面有追兵吗?”段江流点头说是。她叫他赶快回去清理路上的血迹。“很疼吧?”她竟流下了眼泪,扶着武翰阑勉强走进房内,喂他吃了一粒药丸,让他俯卧在病床上沉沉睡去。肖芝荷撕开他背上的衣服,为他验伤、洗伤、敷药、包扎。段江流刚一回来,肖芝荷就马上出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她回来了。段江流忙问她去了哪里,她说:“我去开启机关了,现在没有人能闯进来。”
“真的吗?想不到你这里还是一个避难所。喔,对了。帮主的伤势怎样?”
“流血过多,现在十分虚弱。利器刺中他的肺部,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他必须静养半个多月。”
“咦?岂不是和上次一样?”
“是呀。不过,还缺一个卫姑娘。”
“我可以叫她来。”
“事不宜迟。我告诉你怎样出去。”
“可是,叫她来干什么呀?”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叫她来给我们做饭呀。我做的饭你吃得惯吗?”
“明白了,你缺个伴。”
“什么?你想明白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只管救人,其它的事由你解决。你有本事让卫姑娘做也好,自己做也好,我都不管。”
“好好好,我总算明白了。我去请。你带路吧。”
“你一定要把路记熟了。不准沿路留下记号。见到梧桐就拐弯,出去时拐弯口诀是:左一右二左三右四。那么进来时的口诀是什么?”
“是……是……”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要不要我告诉你答案?”
“不要……还,还是告诉我吧。”
“左四右三左二右一。前后左右互换就行了。刚才动了一翻脑筋,现在应该记熟了吧?”
“记熟了,记熟了。”段江流感到无地自容,快马加鞭,下山去了。回帮之后,他向师叔说明了情况。晚上,他把卫芳接上山来,还带来了一些米和菜。
第二天一早,武翰阑醒了,肖芝荷慢慢扶他起来,让他保持一个打坐的姿势。她说:“运功可使你的伤好得快一些。”
“大恩不言谢。肖姑娘,你又救了我一命。”
“命中注定我是你的救星。”
“你前生一定欠我很多。”
“那你说我们前生是什么关系?”
“我想,是父女关系吧。子女往往欠父母很多,想等他们老了,自己事业有成了,再回报他们,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不要伤感,很伤身体的。说不定,我前生可能是个男的。”
“或许你没有前生,因为你是神仙下凡。”
“那我是什么神仙?”
“来自瑶池的荷花仙女,被王母娘娘派来保护我的。”武翰阑煞有介事。
“王母娘娘?为什么呀?”
“因为上辈子我是个大财主,为她修了金身。”
“就信你一回。当你需要保护的时候,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喂!不要笑!伤口会疼的。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不相干的人进来,你可以安心运功疗伤。我去帮卫姑娘,她一个人在做饭。”
“段江流呢?”
“还能干什么?练剑呗。”
(三十六)堂主
完颜燎不是一个轻信的人。他对陈中玉的信任是综合多方面的信息得来的。陈中玉伤愈,完颜燎为他设宴,还有东青会的八大堂主作陪。完颜燎说:“本侯恩怨分明,赏罚分明。这位陈中玉小兄弟的功劳,大家一定有所耳闻。所以,我决定,任命他为堂主。”
“您是想让陈兄弟代替图堂主?”
“不,陈堂主的堂口是新的,叫直隶堂。暂时负责在燕京城内秘密活动。陈堂主是个新面孔,比各位更适合这个位置。”
陈中玉问:“请问侯爷,为什么要秘密活动?”
“因为当今皇上不允许我们东青会在皇城之内活动。”
“他对您有戒心?”
“对。所以东青会的总坛和我的侯府都在城外。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其实城内,早就有了我们东青会的探子,连皇宫里也有。他们一向由我亲自领导,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指挥。这个任务很轻松,所以,我还会随时给你派一些其它任务。”
“无论侯爷给我派什么任务,我一定竭尽全力完成。”
“好!我不会看错人的。来,满饮此杯。”
众人将酒一饮而尽。完颜燎继续说:“东青会是不会久居人下的。我们韬光养晦,等到时机成熟,大家建功立业,名留青史。陈堂主,你有没有做将军的本事?”
“属下自幼熟读兵书,虽没经过实战,纸上谈兵的本事还是有的。但自认,比赵括要强得多。”
“好。有自信就好。以后,我会给你机会,显示你的才能。”
“多谢侯爷。”
(三十七)下山
武翰阑在山顶养伤半个多月,基本康复。他在这里心无旁骛,每日修炼心法,内功的增长可谓突飞猛进。段江流和卫芳的武功也进步不少,这些天,他们朝夕相处,还真像一对师兄妹。
做午饭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卫芳在厨房里烧菜,肖芝荷帮忙生火添柴。她问卫芳:“你做的菜怎么会这么好吃?”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卫家在城里开了几座酒楼。我的手艺是向一位女师傅学的。”
“为什么要学做菜呢?”
“因为……这是闺中密语,你可不能向别人说哟。”
“我保证不说。”
“因为我娘说过,要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
“可是我看段江流在吃这方面是个粗人,他不在乎菜的好坏。”
“不要紧,粗人也会变成细人。他吃惯了我做的好菜,粗茶淡饭就吃不下了。”
“这样他就离不开你了,是不是?你真坏。早知道,我就不学医了。女人学做菜才是正途呀。”
“你不学医,武帮主受伤了怎么办?他可是个容易受伤的男人。”
“是呀,我学医还是对的。咱们是各得其所。”
“其实,我们是同病相怜,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别人。”
“我们都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本事,他们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你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吗?”
“其实,我不指望他回心转意,我只希望他幸福快乐。”
“不如,芝荷姐姐,你也学我死缠乱打,让武帮主教你武功,做一个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好办法。像你这样,可以天天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真是让人羡慕。”
“你救了武帮主,他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帮你。”
“你一定要帮我呀。饭菜都好了。你去叫段江流吃饭,我来端菜。记住,刚才的话可不能对他们说。”
“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夏季的正午,原本是热的,但在山顶却有一丝凉意。四人围着一个桌子吃饭。段江流说:“山顶的夏天真凉快。帮主,不如我们在此多住几日,如何?”
卫芳听了这句话,十分高兴,心想:师兄为何不问我呢?我一定答应的。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应该逃避。”武翰阑说,“他们没有得逞,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只怕他们对帮中其他人下手。”
“那好,吃完饭我们就下山。他们再让我遇到,一个也别想跑。”
肖芝荷关切的说:“武帮主,你刚复原,下山后可要加倍小心。出门最好让段江流陪着。”
“肖姑娘说得对,和我在一起,保管没事。”段江流兴奋的擦着剑眉,得意忘形,被武翰阑看了一眼,马上低下了头,因为他突然想起,武翰阑受伤是他害的。
“依我看,肖姑娘比师兄更保险。”卫芳说。
段江流马上感到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很不舒服,向卫芳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肖姑娘在武帮主身边,即使武帮主受了伤,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肖姑娘不会武功,在帮主身边岂不是累赘?”
“不会武功可以学呀。武帮主,你说是不是?”
“是呀。肖姑娘,你救了我,我还没报答你呢。不如,我教你武功吧。像王欣说的,时逢乱世,练武可以防身。”
“好啊。那我是该叫你帮主,师兄,还是大哥?”
“你就叫我的名字算了。”
“肖姑娘住在山顶,学武却要下山,不大方便。还有,你一个人在山顶也挺闷的。”卫芳说,“我想请你下山陪我……”
“可是……山顶还有一些草药需要我照顾。”
“不要紧。”卫芳说,“每隔两天我陪你上山一次。”
“在山上真的很闷。”肖芝荷看着武翰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那你就下来吧。帮里正好缺一个大夫。”武翰阑说,“你就住在嵩华帮,有卫芳陪着你。”
在卫芳的帮助下,肖芝荷如愿以偿。四人一起下了山。在山腰,丛林密布,不知情的人根本找不到出口。武翰阑说:“以前我从不相信道士的奇门阵法,今天不得不信了。这个阵一定布了很久了吧?”
肖芝荷答道:“有二十多年了。当年我爷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两年的时间,救了两位道士的命,他们为了报恩,就布了这个阵。当年栽的树,如今都长大了,现在整个阵可谓天衣无缝,一旦开启,除非有人将这些作为屏障的树毁了,否则,休想进得去。”
“在这荒山野岭布这么厉害的阵,分明是小题大做。”段江流用一种很惋惜的口吻说,“我看它派不上什么用场。”
“世事无绝对。说不定有一天,它会救很多人的命。”肖芝荷说,“那天你们向我求救,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阵,你说我会救你们吗?”
段江流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小声说道:“肖姑娘,你刚才的话有错误,你并没有救过我。还有,如果没有这个阵,你真的不会救帮主吗?”
肖芝荷瞥了卫芳一眼,心想:“不知道她看上了他哪一点?爱情真是无药可救。”她又朝武翰阑看了看,正好碰到他的目光,四眼相对,她赶紧低下了头。“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就像这些落地的黄叶,不可以重新长回到树上去。”
“给个机会让你重新回答,你居然不领情。”其实肖芝荷已经回答了,只是段江流没有领会她的话外之音。他继续笑着说:“如果将来我受了伤,你会不会救我?”
“未来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救了你,一定是为了卫姑娘。所以,千万不要怠慢她!”
“为什么?我……我保证以后不受伤。”
“谁能对未来做什么保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