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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第—个昏过去,如今也最后一个有动静。
燕十二没多解释,事实上他也没工夫跟他们一个个的去做解释,等他几个都恢复正常之后,才概略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几个人没一个不感动的,齐声向隔室的雷老夫人致谢。
接着隔室就传过来雷老夫人的话声:“几位不必客气了,也不可再耽误,请赶快出去吧,几位都是误中了千日醉的,出口处也许不会有人看守,不过几位还是小心为上。”
几个人又道过谢后,燕十二当先开道,踏上那一级级上升的石阶。
这时候可以看个大概了,石室一丈见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那一级级上升的石阶,就在石室的拐角处,笔直上升,也不见有灯火。
几丈高低不过转眼工夫便走完了,到了出口处,出口外压着一块石板,凝神谛听,听不见一点动静。
只听赵化龙道:“兄弟可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燕十二道:“大约已过了三更了。”
赵化龙道:“那么这个时候外头不会有人。”
李广义道:“兄弟知道这出口在什么地方么?”
燕十二摇摇头道:“雷老夫人没告诉我,我也忘了问她。”
李广义道:“还是小心点儿好,要是它正在显眼处,咱们往外一冒,很容易让人瞧见。”
燕十二道;“我省得,不管这出口在什么地方,咱们一个个出去之后先找个隐身地儿,最好别暴露了身形。”
说完了话,他抬双掌托住了那块石板,石板不轻,可是燕十二托起它来并不难。
燕十二没敢移得太快,一点一点的在一边移。
转跟工夫一线天光滤了下来,月明星稀,好个清朗的月夜,外头仍听不见动静,可是燕十二皱了眉,道:“今夜正值满月,外头亮得很,更容易暴露身形,大伙儿要各自小心。”
他把整块石板移开,缓缓伸出头去,四下一看,只见出口处正当雷家堡前堡一座钟楼之后,地点隐蔽,四下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他没犹豫,当即一按地面窜了出去。
赵化龙、李广义等一见燕十二窜了出去,马上也一个连一个的跟了出去。
六个人安安稳稳的出了地道,李广义道:“兄弟,现在咱们怎么办?”
老黑是个急性子,当即说道:“找雷振南那老狗去。”
燕十二摇头说道:“我答应过雷老夫人,要救雷家堡跟雷振南父子,不能那么做。”
赵化龙道:“兄弟打算怎么个拯救他法?”
燕十二道:“要想拯雷振南于执迷之中,必须先除去蒙东扬,雷老夫人说他是个祸害,我看他也是个祸害。”
李广义道:“咱们上哪儿找蒙东扬去?”
老黑道:“容易,逮住他们一个问问就知道了。”
只听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
老黑道:“不错,刚要找他们,他们就送上门来了。”
看见了,是一个腰佩雁翎刀的黑衣汉子,正冲着地道口走了过来。
老黑道:“几位朝后让让,让我来对付他。”
说话间那黑衣汉子已然走近,老黑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冷不防,那汉子猛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动,老黑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已点在他喉咙上。
喉咙是人身要害所在,者黑偌大的劲儿这一扣上,那汉子还动得了,老黑下面一拳已捣在肚子上,他一弯腰,老黑扯着他便到了钟楼后的暗影里。
老黑挺得意,一咧嘴道:“您几个瞧,不错吧,挺干净利落的。”
一顿接着喝问道:“说,蒙东扬那老狗住在哪个窝里,答慢一点儿我捏断你的脖子!”
那汉子脸憋得通红,瞪着眼,咧着嘴,只说不出话来。
燕十二过来伸手扣住了那汉子看了看道:“老黑,放开他。”
老黑松了手,那汉子松了口气,要咳嗽。
老黑眼明手快,伸手捂住他的嘴,道:“忍住点儿,兄弟。”
那汉子的咳嗽,硬被老黑这一捂给捂了回去。
老黑紧接着说道:“喉咙松了,气也喘了,说吧,蒙东扬那老狗住在哪个窝里?”
那汉子看看眼前情形,明知道逞强是自找苦吃,连迟疑都没迟疑便道:“总护法住在后堡。”
老黑道:“后堡哪个角落,哪间屋?”
那汉子道:“后堡西北角有间精舍,那就是。”
燕十二道:“我们初到雷家堡,人生地不熟,你带个路吧,万—半路上碰见了人,你就说我们是刚到的客人,别跟我耍花枪,除非你想豁出命去,我们只找蒙东扬,并不想难为你,走吧。”
推着那汉子行去。
踏着石板路往后堡走,一路空荡寂静,没碰见一个人,没多大工夫一堵高墙拦路,石板路直通一个月形门。
谁都看得出来,只过了这堵墙便算到了后堡。
就在这时候,一声冷喝传了过来:“什么人擅闯后堡,站住!”
燕十二的那雕玉小刀,很快的抵在了那汉子后心上。
那汉子立即扬声说道:“回马爷,是刚到的客人。”
那人道:“客人们住堡东,你不知道堡东怎么走吗?”
燕十二没教第二句,那汉子一时没答上话来。
一条魁伟人影掠了过来,燕十二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十里铺跟他朝过面的马氏兄弟中的马武,他当即说道:“大哥,制住他。”
赵化龙没吭气便一步跨了出去,正好迫着了飞掠而至的马武,半句话没说,当胸就是一掌。
小温侯少林再传,一身绝学深得龙啸天真传,马武又是在毫没提防的情形下,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胸口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赵化龙这一掌不轻,马武那么大的个子,硬被他一掌震倒在地上。
马武不傻,他马上明白了,咬牙忍痛,顾不得站起便要先叫,可是赵化龙根本就没容他张口,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喉咙上,马武闭了气,一下便昏死了过去。
燕十二道:“大哥,把他拖到暗处去。”
赵化龙立即把马武拖到了墙脚下一堆石头后。
藏好了马武,几个人推着那汉子飞快的进了后堡。
雷家堡的后堡不及前堡大,可是房子比前堡多,亭、台、楼、榭也一应俱全,纵一条横一条,要没个人带路准会昏头转向。
一阵东弯西拐之后到了后堡西北角。
抬眼望去,一间精舍坐落在两座小楼之间。亮着灯,窗棂上人影两个,隐隐还可听到话声,但听不真切。
那汉子站在暗处拍手一指道:“那就是总护法的住处。”
燕十二一指点在他脑后,然后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精舍两扇门突然开了,从里头走出个人来,是邪煞韩克用。
柳大龙低低说道:“这真是冤家路窄,找一个碰上两个啊。”
赵化龙道:“兄弟,这一个咱们要不要。”
燕十二道:“邪煞韩克用一身所学不俗,我没把握一招制住他,万一惊动了屋里的蒙东扬,那是得不偿失,让他去吧。”
说话间韩克用已经匆匆远去,看样子他是到前堡去了。
赵化龙道:“兄弟,咱们怎么动手?”
燕十二道:“我从前头过去,麻烦大哥跟二哥绕到屋后断他的退路,这样就不怕他飞上天去了。”
赵化龙低低答应一声,偕同李广义双双窜了出去,捷如狸猫,转眼间便消失在那间精舍后的暗影里。
燕十二见赵化龙跟李广义绕了过去,当即吩咐柳大龙三人留在原处等候,然后他迈步走向精舍。
他不但没有蹑手蹑脚的靠近,脚下反而故意弄出些声息,人都是这样,听见那正大光明的步履反倒不会留意。
到了精舍门口,燕十二举手便叩了门。
只听蒙东扬在里头问道:“谁呀,韩三弟么,怎么这么快呀。”
听见两声步履,精舍门开了,燕十二一指点了过去。
蒙东扬能任雷家堡总护法,一身所学自然比韩克用高出许多,他也够机警滑溜的,一见门外人影不像韩克用,他马上便闪身后退,燕十二那一指立即落了空。
燕十二这一指虽然落了空,可是他永远占个快字,没容蒙东扬定神,他一步跟了上去,左掌右指一招式,电一般的攻了过去。
蒙东扬一身功力高绝,人也是个十足的老江湖,可是他也被这闪电般的快攻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燕十二绝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攻势连绵不断,招式精绝势若排山倒海,一直把蒙东扬逼到了后墙。
忽听蒙东扬大喝一声:“住手。”
奋力两掌把燕十二的攻势逼得缓了一缓。
燕十二的攻势为之一顿,蒙东扬忽然一怔,脱口叫道:“是,是你,怎么会是你?”
敢情他到这时候才看清楚,进门不由分说便对他一阵抢攻的人是中了千日醉的燕十二。
燕十二永远是快的,就趁他这一怔神工夫,那柄锋利无比,足可吹毛断发的雕玉小刀已抵住了他的喉咙,倏然一哂道:“是我,想不到吧,蒙总座。”
蒙东扬大吃一惊,有心再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识时务不敢动,事实上他也不能动,一动那柄雕玉小刀就会割断他的喉管,定了定神之后,他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燕十二淡然一笑道:“那你就不用管,反正我是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脱了围。”
蒙东扬脸色突然一变,冷笑说道:“自己儿子求都求不到的东西,没想到她竟给了你,我做事—向谨慎,—向顾虑周全,这回却疏忽了……”
燕十二道:“人会失神,马有失蹄,是不,这小疏忽无损你那被称老奸巨猾的心智。”
蒙东扬道:“一个小疏忽已使我全盘俱墨,堡主要是知道他有个向着外人的母亲,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燕十二道:“雷振南他太孝顺了,是不?”
蒙东扬目光转动了一下,道:“那是他母子间事,跟我无关,咱们废话少说,言归正传,说吧,你要干什么?”
燕十二道:“我刚才醒过来时,发现丢了一样东西。”
蒙东扬道:“那张藏宝图?”
燕十二道:“不错,你很爽快。”
蒙东扬道:“这件事你不该问我……”
燕十二道:“我该问谁,雷振南……”
蒙东扬道:“不,你该问司徒大人,现在雷家堡做客的司徒大人。”
燕十二为之一怔,道:“怎么说,司徒英现在雷家堡?”
趁他一疏神,把握这千载难逢的不再良机,蒙东扬就要出手,可是燕十二很快的定过神来,雕玉小刀一紧,刀尖扎进了蒙东扬的肉里一些些。
蒙东扬的脖子上立即见了血,就这一些些已经够了,蒙东扬吓白了脸没再敢动一动。
燕十二道:“蒙总座,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除非你想让我割你的喉管……”
顿了顿道:“我到雷家堡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司徒英在这儿?”
蒙东扬道:“他比你迟到一步,就在你们昏倒在大厅里的时候,他进了雷家堡。”
燕十二道:“这么说,我那张藏宝图是他拿去了?”
“可不是。”蒙东扬道:“他一进大厅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我们堡主打,就先搜了你的身。”
蒙东扬蓄意栽赃嫁祸,这燕十二绝对相信,他绝不会想不到司徒英当即就把那张藏宝图交给雷振南。
燕十二冷笑道:“这倒巧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他司徒英还往哪儿跑!”
蒙东扬讶然说道:“姓燕的,你这话……”
燕十二道:“司徒英没告诉你们吧,他现在不再是那炙手可热,不可一世的禁军统领了,勾结缠回,谋叛事发,他现在是个官家到处缉拿的钦犯。”
蒙东扬两眼一直,道:“姓燕的,你这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