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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钟表上的针一点一点地向前,陈志航等得越来越浮躁。直到菜早已凉透,苏萧萧才回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陈志航压抑着火气问。苏萧萧没理他,直接进了卧室。
“你不吃饭吗?”陈志航跟着她后面问。
“我刚才在外面吃过了。”苏萧萧冷冷地说了一句。
陈志航站在那儿顿时感觉浑身被浇了一盆凉水,心都浇透了。他来到桌前闷闷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越吃越觉得苦。
苏萧萧坐在床上发着呆。她不是在向他抗议,也不是故意气他。她只是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以前,她是那么自信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却因为陈志航害得她跟神经质一样。最近一直对他与费丽丽的事耿耿于怀,难道真的是她太小心眼?可无论如何,她看不惯陈志航对费丽丽的那种态度,以前是暧昧的态度,现在是高山仰止的态度,反正在她看来都是不正常的态度。
还有一点她也是难以接受的,就是在两人争吵之时,陈志航经常不作任何解释扭头就走。上次买衣服就是那样,还有昨天中午、昨天晚上。也许她也有这种行为,可她自认为女人可以这样,男人就是不行。更别提他昨晚跑出去喝酒,害得她胃疼得痉挛的事了。
发了一阵呆,她走出卧室,从正在看电视的陈志航面前飘过,眼睛都不带斜视他一下的。来到洗漱间,看到一堆脏衣服,有她自己的也有他的。她想了想,理出他的脏衣服放在一边,只洗自己的。
待她洗完,端着个盆子再次从他面前飘过时,她仍是目不保斜视。他却眼尖,看到了盆里没有他的衣服,心里更是憋屈得很,但也只能隐忍不发。
晒完衣服,苏萧萧又晃回来了。这次她要洗澡,从他面前来来回回晃,找衣服,找毛巾,直到她洗完澡,进了卧室终于消停了。
仍然在看电视的陈志航偶然听到卧室门锁及窸窣的脚步声,她竟然将卧室反锁了,意思很明确,就是不让他上她的床。
陈志航恨恨地咬了咬牙,关了电视,倒在了沙发上睡觉。心想,这个女人,越来越难缠了。他回忆着以前刚认识时机灵敏锐又活泼可爱的她,刚谈恋爱时羞答答却对他无微不至的她,热恋时虽然粘人却不失宽容大方的她,怎么才同居半年就变得如此纠缠不清还爱生气、发脾气,一点也不通情达理了呢?
这一晚上,他睡得纠结得很,苏萧萧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接下来几天,他们谁也不理谁。各吃各的,各睡各的,各洗各的。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绝对零交流。这种鸦雀无声的同居生活,他们彼此坚忍地过了四天,实在压抑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但谁也不肯示弱,都在忍着,内心坚持着绝不先跟对方说一句话。
他们在较量着,看谁能撑到最后。
撑不下去的,只能向对方低头认输,还必须得说个好话,哄一哄,对方才肯把脸缓和下来。
撑到最后的当然是胜利者啦,听着对方向自己认认错,解释解释一下最近哪些不好的行为,并且还要对方表示一下以后要改正的决心,才不亏了自己苦捱了这几天。
已经较量了四天,还没分出胜负,两人都快撑不下去了。可如果现在认输,这几天的苦不是白受了吗。彼此心里都在盘算着,看吧,明天他(她)肯定就撑不住了,自己再坚持坚持吧。靠着这个“信仰”,他们又安然度过了一个漫漫长夜和一个短促的早晨。
作者有话要说:
、她拯救了他,谁来拯救我?
到了培训班的苏萧萧坐了下来,懒懒地拿出材料,回想着早上出门时陈志航仍然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时,心时不免有些烦躁。看了看时间,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她走到办公楼这边,借口是透透气,实情是想来看看这边的陈志航工作状态怎么样,是否也是一副烦躁的样子。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陈志航办公室的走廊走过,他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竟然传出费丽丽娇笑的声音。她心里一阵沸腾,左右观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才走了过去,靠在门外的边上。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办事可靠的人。不过这次你可要多费点心,如果顺利完成了这个任务,可是为我立了一个大功哦!”
“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要和女朋友分开两个星期,你不会舍不得吧?”费丽丽的话半是关切半是嘲讽。
“哪里哪里,我还巴不得呢!”
看到陈志航的高兴写在了脸上,不像是装的,这倒有点出乎费丽丽的意料了。
“哦?……”费丽丽想问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不过还是迟疑了,这是人家与女朋友的私事,她过多的盘问似乎动机不纯,也就吞进了肚子里。
在外边的苏萧萧早已气得脸煞白。眼看着走廊那头有脚步声,估计有人来了,她赶紧镇定下来,脚步尽量平稳地朝来的路线折了回去。
回到培训班,她哪里还有心情听课。本来已经坚忍了四天,眼看着就要到见分晓的时候了,他竟然要出差,还两个星期!想到他听说要出差时,笑得多得意,终于不用向她认输了?
也不知他为费丽丽要办什么大事,或是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要两个星期!不会是犯法的事吧?费丽丽不会也要一同去吧,啊?
苏萧萧心里如同一堆蚂蚁乍开了锅,焦躁如焚。
到了中午,她在食堂里等着陈志航,也许他会跟她说点什么,毕竟要离开她两个星期,打个招呼总是应该的吧。
可令她气愤的是,他竟然没有出现在食堂里。见曾向鑫端了个碗进来了,她赶紧冲过去,小声地问,“志航怎么没来吃饭?”
曾向鑫一脸的惊愕,“他去上海出差了,你不知道?他连我都通知了,还能不告诉你?”
见苏萧萧脸白得吓人,他赶紧把她拉到一边,“怎么啦,你没事吧?”
苏萧萧喘了喘气,强笑一声,说:“我知道他出差的事,只是不知道他走得这么急。”
“他十点多走的,说可能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这个你知道吧?”
苏萧萧点点头,“我知道。”
看到她脸色不好,曾向鑫不免埋怨陈志航几句,“志航也真是,他走之前怎么不跟你说一声呢?等他回来了,你再好好收拾他。”
苏萧萧苦笑,“走,我们吃饭去吧。”
苏萧萧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心里苦着呢!暂且不说陈志航一声不吭就走了的事,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费丽丽有没有去?他到底为她办什么事?当然她还担心是犯法的事,她可不希望陈志航犯罪,要真是那样,她非得把费丽丽撕了不可。
越想越纠结,苏萧萧看着眼前的曾向鑫,问:“志航没有说去上海做什么?”
曾向鑫摇头,“没有,他工作的事没必要向我汇报吧。看他心情挺好,应该不会是难办的事。”
苏萧萧郁闷地朝嘴里塞了一口饭。他倒是躲掉了,在这次的冷战中,费丽丽拯救了他,但谁来拯救我苏萧萧呢,扔下这么一多问题,不是要折磨死她吗?陈志航,你够狠!她恨恨地咬着嘴唇。
“哎哟!嘶!”苏萧萧嘶着嘴。
“怎么啦?”曾向鑫问。
“吃饭不小心咬到嘴了。”苏萧萧一脸倒霉相。
“吃饭要好好吃,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不清楚的事,给志航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曾向鑫瞧着苏萧萧怎么神情有些古怪呢,平时挺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今天这么心事重重的,不就是出个差吗?莫非真的像陈志航所说的,她变得难缠了?
不知怎么,他又没有出息地惦记起张晴来。曾向鑫看了看苏萧萧,想问问她是否知道张晴最近过的怎么样,但几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苏萧萧看他一副纠结的样子。
“哦,没……什么。”曾向鑫还是放弃了。张晴另投他人怀抱,估计正甜蜜着吧,人越明白心就越胆怯,他害怕听到关于她与别的男人如何情意绵绵,这只会让他的心更加颤抖,更加疼痛。
只是他不知道,这几天陈志航与苏萧萧冷战,根本没有将张晴的事告诉她,她压根什么也不知道。
苏萧萧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来揣测他,匆匆拨拉了几口饭就走了。
她又到办公楼这边转悠了,没过多久就见费丽丽走出大楼,上了车,疾驰而去。她一颗悬着心终于安好地回位了。只要陈志航不是跟费丽丽在一起,她的担心就去了一半。
但对于陈志航的不辞而别,她一想起来就气得心肝疼。晚上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的心陡然一颤,鼻子一酸,终于撑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哭累了,胃又开始折磨她了,她才想起还没吃晚饭。
简单地做了一个菜,端上了桌,她闷闷地吃着,嘴里吃着,心里骂着,陈志航!等你回来看你怎么交待,这次绝不会轻饶了你!
继而又想到,等他交待也需要等到两个星期之后,她不禁气短,自己能撑到那个时候吗?她索性拿出手机拔掉了电池,这样就不会心软提前给他打电话了。
一个人吃饭,当真是无趣。嚼到嘴里的饭跟泥土一样,无滋无味。此时她得出一个真理,吃饭香不香,不在于饭菜香不香,而在于有没有人陪你吃,陪你吃饭的这个人可不可口。
要不是怕胃疼得受不了,她还真的没办法吃完一碗饭。对付着吃完饭后,她竟然不知该干什么了。这几天,两人都是赌气,比谁更能撑,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突然感觉没有他日子怎么这么无聊。打开了电视,所有的台都扫了一遍,没有感兴趣的,关了。来到电脑前,到处乱点,全是些八卦,关了。
干脆上床睡觉吧。躺在床上她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她纠心地蒙上被子。
可到底,这一夜还是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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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顶着双熊猫眼来到了公司。还没走进培训班就被门口值班员叫住了,说费总找她。
费丽丽找她?
她赶紧跑进洗漱间整理了一个妆容,可这双熊猫眼是怎样也遮不住。看来她是要狼狈地面对那个让她忌讳的费丽丽了。
来到费丽丽的办公室,只见她正埋头看着什么文件。听到苏萧萧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一下,不紧不慢地说:“你来了,坐吧。”
苏萧萧怔住,“嗯……是,费……总。”她慢慢地走近,坐在了费丽丽的对面。看着眼前的费丽丽,怎么越来越有味道了?按理说,她的相貌极为普通,身材也欠佳,可浑身就是透着一股优雅气质与魅力,难道是因为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优势使她自信才如此?
想来她的自信是苏萧萧这个平民比不了的。尽管在相貌、身材、年龄上,苏萧萧足以胜过她好几倍,可在气势与气质上,她却输了好远。想到这些,苏萧萧萧心里也有些不平,“身份”真是个高深莫测的东西,能叫人生生地添上一道华丽的光环。
也许是感觉到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在评判着她,费丽丽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仍是一副自信的优雅。她上下打量着身着公司制服的苏萧萧,最后眼光落在了她的熊猫眼上。
“怎么,没睡好?是因为……陈志航出差的事吗?”
苏萧萧默不作声,算是承认了。
费丽丽微微一笑,“在我们GE,出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难道你不能接受?”
“这倒不是,只是……只是……暂时还不习惯而已。”苏萧萧干笑回应着。
“哦,那就好,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费丽丽在文件上签了字,收了起来,才缓缓地说,“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这正是苏萧萧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