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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腾依旧是留给了母亲最好的那串,一串朱砂佛珠,别的不多说,珠子上面的那颗南红才是点睛之笔。
向晖撑了有足足七天的时间,她给马屁王打的电话,马屁王看着对面的老板,唐腾挑着眉看着他,马屁王把自己的电话送到唐腾的面前:“是唐太。”
“打给你的,你接就行了。”
马屁王只觉得老板呼出来的气都变得炙热了起来,很想伸出手去擦擦额头上并没有存在的汗液,唐太你要玩也别玩我啊。
“唐太……”
向晖找马屁王就是想叫马屁王帮自己找一个能寄信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不能太显眼了,如果大姐找别人问,那自己怎么收场?还得差不多的,要是万一大姐直接杀过来,自己不是穿帮了,所以向晖才会找马屁王的,他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是最再行的。
马屁王挂了电话,看着唐腾,只觉得老板的脑门上都带了一阵子的黑气。
“找你做什么?”
马屁王立即回答着,把向晖跟自己在电话里说的一字不落的都告诉唐腾了,向晖也没想瞒着唐腾,这事儿自己没有必要麻烦他,毕竟最后还是要交到马屁王的手里。
“行,照着她说的去做,你想办法安排好。”
马屁王办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最拿手的,自己颠颠的赶紧出门去给办了。
那边向明军收到向晖的信,开始压在办公桌上并没有打算看,她心里还是失望,心疼难忍。
那信就压在了玻璃桌下,下班的时候背着自己的布兜子就准备走人了,人都出去了,结果向明军又折了回去,同事都是坐通勤车下去,见向明军要下车就多嘴问了一句。
向明军定了定神:“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同事说那办公室的钥匙给她,明军说自己手里有,然后弯身就下车照着里面去了,班车是肯定不会等她的,赶不上那就自己想办法回去被,拿着钥匙开了门,把桌子上的玻璃板抬了一下,把信从里面抽出来,撕开然后看着里面的字迹。
向明军攥着手,看着那封信泪水滚滚的往下落,你如果心疼大姐,你就不会那么做,向晖你这回真是伤了大姐的心了,向明军想不原谅向晖,可是这孩子是自己给带大的,想到最后,泣不成声。
向明军却没有回信,也许是还在生气,那边向嘉怡的婚礼越来越逼近了,梅志强家里依旧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给吕舒心愁的,吕舒心看着老大进门,自己跟着进去了,向明军换下来自己的衣服。
向明军本身就不漂亮人又高又胖的,自己根本不收拾,衣柜里来来去去的也就是那么几件的衣服,扣上扣子看着自己妈。
“妈,你要是有事儿你就直接说。”
吕舒心干脆就说明自己的想法了,看了向明军一眼,那里面好像多少也有一点的害怕,声音幽幽的。
“之前你把向晖给赶走了,嘉怡给苗海蓝打的电话,说是要是向晖过去跟她借钱,以后嘉怡给还,你看看你妹妹其实也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嘉怡还说将来给向荣买房子呢,你也别总是觉得嘉怡不给家里钱就怎么样了,她结婚你也不能就让她在家里办啊,那多丢人,要是被老梅家知道了,我们家也丢不起那个人啊。”
向明军本来脸上还对自己妈妈尊重两分,听了这一番话,得,什么感情都没了。
“我也不是就非要在家里给她办……”吕舒心一听,立马就激动了起来,抓着向明军的手,她就说嘛,老大一定有办法的。
向明军接着说:“要想在酒店办也行,先把酒席的钱给我,家里是肯定没钱了,要是妈你有私房钱先拿出来也行,我保证不生气。”向明军一言说重关键,不是我这个当大姐的要难为妹妹,她有钱把钱都给我,交到我手上,我立马就去酒店给定去,当然钱给的越多自己给订的地方越好,只要他们肯出本钱就行。
吕舒心才生出来对大女儿的那么一点的感激,瞬间就都被风给吹没了,她就说老大不会那么好心的。
“私房钱?我要是有私房钱我还用听你的话?”吕舒心狠狠地嘲讽着老大。
向明军摊手:“没钱的话我也办不了,那干脆你跟嘉怡说叫她自己准备吧,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们自己的婚礼自己准备的才好,也省得将来说我不好。”
吕舒心咬咬牙。
“行,不用你管了,叫嘉怡自己办。”
吕舒心等二女儿晚上回来,就跟向嘉怡商量,既然她看不上老大给办的,那就干脆自己上手,向嘉怡一听,怎么老大还当甩手掌柜的了?不能这样啊,迟疑的看着自己妈妈:“妈,这可不行,我们家本来就是我大姐当家,有话就商量着来……”
吕舒心恨老二的没本事,你自己的婚礼你跟她商量什么?
*
向晖没有收到过一封来自大姐的回信,也就是说现在大姐依旧不肯原谅她。没盼来大姐的原谅倒是把别的人给盼来了,来的人是谁,向晖现在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数,毕竟她对唐家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唐静文是偶然从唐母的口中知道的,她想不明白的是,爷爷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些个女的玩玩也就算了,还真给娶家里来了,脑子里怎么想的?
向晖看着进门的几个人,自己不好做出来什么样的表情,毕竟她是主人只能笑着打招呼。
“我是向晖。”
唐静文的普通话说的并不是很好,人也非常难相处,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唐魏娜唐雪衣,埋怨的说着:“真是想不明白到底看上她什么了?放在这里跟这里的房子都有些格格不入,谁想知道她是谁。”
唐魏娜跟唐雪衣倒是有些抱歉的看着向晖笑,毕竟现在还没搞清楚,即便搞清楚了,唐腾的事情也不是她们能插手管的,再说现在这个向晖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样的,唐腾怎么会突然就说娶了人,还是一个没有家世的,会干出来这样事情的,唐魏娜跟唐雪衣觉得只有他们爸爸,唐腾可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唐静文明显就是不想让向晖好过了,挑着眉看着向晖,操着完全不及格的普通话生硬地说着:“给我们倒杯水好吗?”
向晖笑笑,觉得这也不算是太过于难为人的事情,自己踩着拖鞋就进了厨房里,外面唐雪衣到底还是说话了,她们三本来就是没有受到邀请过来的,在人家家里还摆着主人的谱儿,唐雪衣可比唐静文有脑子的多。
唐雪衣笑笑的起身跟着向晖走了进去,轻声细语的,她本身就是一个小姑娘,年纪又不大,现在完全就是活在被溺爱当中,跟谁都有话说,向晖就觉得唐雪衣这个小姑娘很好相处。
“唐腾是我哥哥,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亲兄长……”向晖听的很吃力,唐雪衣倒是笑笑,不介意的又说了一次,比着手势:“我排行第六。”
唐雪衣说的只是她在她自己家的家里排名还不算上男孩儿。
向晖觉得自己家已经算是超生的了,原来有钱人家也是这样的,六个女孩子?
唐雪衣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小姑娘一看接受到的教育就比较好,很健谈,几乎向晖说什么她都能接上,哪怕就是不懂的,她邀请向晖给自己当向导,想在这个城市转转。
“好啊,只要你有时间的话。”
向晖把杯子端出来,唐静文是半英文半粤语,听的向晖脑子嗡嗡的疼,实在是挺起来有些勉强了。
“姐姐……”唐雪衣看着唐静文的方向,哪怕向晖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个话题肯定离不开自己的,而且恐怕还说的不好听,唐雪衣这个女孩儿就真的一点心思都藏不住,心里想的就全部放在脸上了,你看这不还对着向晖一脸抱歉的神色。
唐魏娜是搞不清,唐腾在想什么,他早就到了应该结婚的年纪,可是他死拖着不肯结,之前订婚结果最后闹的是鸡飞狗跳的,她理解自己哥哥有野心,是那种喜欢把所有掌握在手心里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不是女孩儿是什么?年纪恐怕并没有比雪衣大多少吧?
唐魏娜对着向晖笑笑,她也看出来了向晖根本就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对着向晖笑的很自然然后问着唐静文:“你说为什么会选了她呢?我看伯母的意思是非常喜欢她呢。”
唐静文笑;、“这你还不懂,女人要么是床上有本事,要么就是肚子争气,能嫁的这么顺利肯定是肚子里有货,爷爷不是说过了谁生了第一个重孙到时候是要算在家产上的。”
唐静文把向晖说的很是不堪,家里的保姆曾经做过的那个人家就是广东人,广东话和粤语又是稍稍的有些不同,所以她听得懂,自己越是听越是生气,自己都替太太生气了,太太也不是外面的那些女人,怎么就能这么被她们说呢?
“所以才说嘛,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层次跟自己本身是有着关联的,女孩子还是要富养,才能不会为男人的几个钱而动心。现在的这些内地女孩子不都是这样,为了钱不折手段的上位,只要男人的心一软,她们哪怕不成功损失的也不过就是说不清跟了多少人的身体,空手套白狼,我要是有这样的孩子,我一定抽死她。”
向晖在进厨房的时候就跟向晖说了,其实她也是在犹豫自己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可是她心里有一点很明白,向晖不是别的人,她是正牌的唐太太是唐腾合法的太太,不管唐腾对向晖是怎么样的,毕竟给了她名分,一个男人若是不喜欢一个女人,怎么会娶了她?自己在谁家工作?唐腾不一定每天都在的,可是向晖却是每天都在,保姆都跟向晖说了,向晖的表情倒是有些出乎保姆的意料之外,笑眯眯笑眯眯的。
其实她们看不上自己这倒是在向晖的算计之内,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样,干脆自己也别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向晖就讨厌这种,动不动就开口内地人怎么样怎么样的。
向晖跟保姆说了一声,让她把外面的那三个给照顾好了,自己想上楼去休息,她又不是陪客的,再说她们认识的是唐腾,不是自己不是嘛。
向晖踩着拖鞋要上楼,唐雪衣从位置上起身,看着往楼上走去的人,一脸都是抱歉,向晖转头就正巧与雪衣的眼神对上,一双极其澄净的眸子对上亭亭玉立的雪衣,雪衣面上一红,多少觉得自己姐姐真是过分了,跑到人家的家里来说人家的闲话,既然她跟唐腾结婚了,恐怕不是一点听不懂的吧,是不是听懂了所以生气了?
向晖微微对着雪衣点着头,自己就回了房间了,想睡没有睡着,倒在床上倒是看了一本书,然后好心情的就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冬天黑天的总是比较早的,保姆敲了一下门:“太太,唐先生回来了。”
向晖换了衣服下楼,就看着唐腾在跟唐雪衣说话,他似乎对唐静文很不受待见,向晖不记得唐静文是谁,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记得唐静文看自己脸的时候那一脸的不屑,印象太深刻了,没有办法。
晚上是在家里用餐的,本来唐腾吃的就不好,他的嘴巴刁,加上眼前的这三个人叫他很是火大,唐雪衣干脆就不说话,尽量逼着唐腾的火气,可是有人就不这样了,专门在别人着火的时候浇油。
唐静文的话说的很难听,唐腾不是向晖,手里的筷子一撂:“说。”
唐雪衣不知道怎么就轮到自己的身上了,她不愿意得罪唐静文,天知道这个姐姐最容易记仇了,哪怕爸爸妈妈对自己好一点她就经常生气,真是搞不懂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回家里,唐雪衣自然不能全部都说,她要是说了,那她们就惨了,可是不全说,向晖就坐在位置上,雪衣只觉得自己尴尬无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