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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希鲁迪斯道:“他的情况怎么样?”拉克菲尔道:“我见他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后来我就不清楚了。”希鲁迪斯笑道:“这么说他应该会安静一阵了。”拉克菲尔道:“我想也是。”
希鲁迪斯看了看手上的球体,又看了看地上星空战士的躯体,大笑道:“这回收获不小啊。可惜陛下自行走了,这下我们可没法去找基地了,那地方实在太远了。”埃默拉道:“主人不走我们也去不了,刚才我们到达的时候,基地的联系就中断了,主脑应该是知道我这个背叛者出现,特意改变联系频道了。我们现在过去,基地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希鲁迪斯叹道:“可惜可惜。”顿了顿,又举起球体问道:“埃默拉,知道这是什么吗?”埃默拉道:“基地其中一个能量中枢,也是管理系统的一个重要节点,没有它,基地无法完全发挥战力,主脑的思维也会遇到障碍。”希鲁迪斯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这么紧张呢。等我回去改造一下,把那个基地收入我们手中。”他转过身,对着心事重重的拉克菲尔道:“殿下,我们回去吧。”拉克菲尔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希鲁迪斯带上所有战士的躯体,与两人往北方而去。
……
一团灰色火焰仿佛流星一样坠落在南方荒原的某处,速度虽然快到极点,却没有一点响动,因为与火焰接触的地面岩石在刹那间就被燃为了灰烬,在地面上烧出了一个大洞。火焰渐渐熄灭,现出黑衣人与卡尔涅的身形,卡尔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尽是汗珠,一着地,便一下子跪了下来,剧烈地喘息起来,虽说对死灭之火的操纵近乎他的本能,可消耗能量依旧非常厉害,他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黑衣男子看了他两眼,知道他能量已经完全透支,咬了咬牙,飞上天际,向围在上方的近二百人的星云战士冲去。一照面,便杀死一人,数人冲上,黑衣男子手臂连挥,将那些人劈为数段,招式凌厉之极。
星云战士没有感情,根本不会感到恐惧,依旧前仆后继,黑衣男子虽强,但杀了数人之后,战士们变得更加小心,往往一沾即走,丝毫不作停留,这样一来,黑衣男子空具速度和力量优势,竟然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只得被动防御,偶尔发动反击,一时间场面危险之极。不过这黑衣男子实力委实强大,在如此情况下,硬是稳稳支持下来。双方大战一天,黑衣男子才渐渐力怯,忽的往地下一窜,一把抓住卡尔涅,带上天空,继续向南疾驰。当时就有无数道能量向两人打来,就在就要命中的时候,卡尔涅身上火焰忽然腾腾而起,把两人再次包裹起来,吞灭了能量,原来双方交战一天,已经让卡尔涅恢复了实力。这会儿,双方已经飞离陆地,来到荒原之海的上方,一逃一追,不断南去。
一个多月后,荒原之海南方,荒原深处的不毛之地,卡尔涅再次筋疲力尽,只勉强留下一圈火焰保护自己,就降落在地休息起来。那黑衣人却在前几天里恢复了大半伤势,能量也补充完全,战斗力更是强大,又一次发动突袭,杀掉了两名星云战士,但一百多人一拥而上,又将他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回他们学乖了,见完全压制了黑衣人,便分出三分之一将卡尔涅围住,一刻不停地发动攻击,虽然每次能量都被火焰吞噬掉,但也让卡尔涅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火焰慢慢变弱。黑衣人越来越是心焦,死命冲向卡尔涅,想将他抢出,却被众人死死围住,不得脱身,甚至还因为急躁挨了数下,受了点小伤。黑衣人又急又怒,忽然大声一吼,全身光华大作,整个空间都仿佛震动起来。星云战士感觉敏锐,连忙想要瞬移离开,却已来不及了,巨大的爆炸声立刻响起,视线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在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大地凹了下去,好像干涸的海洋一般,中央某处,卡尔涅全身鼓起忽明忽暗的灰色火焰,趴在地上不住地呕血。
约莫一分钟后,某处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小洞,一只长得怪模怪样的奇异生物从地下钻出,在地面上爬了几步,吱吱地叫了起来,身体乱颤,仿佛是在高兴。就在这时,天空中一个异样的声音响起,温和却隐隐带着暴虐的气息:“好有趣的生命形式,这可真是保命的一招,不错,不错。”那异形生物往天空中一抬头,却什么也没见着,就吱地叫了一声,窜回刚刚爬出来的洞里去了。那个声音继续道:“别装了,快点给我恢复原型,要不然我可要动手了。”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色彩。
那怪物从地下探出头来,小心地往天空和四面张望,却什么也没见到,正自疑惑,天空中忽地有人一笑,它急忙抬头,就见声音响动出从虚空中化出一个人来。这人外表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表情柔和却带着一种恐怖的气质,他忽的微微一笑,望着地下那只小怪物道:“最后一次警告。”怪物全身一个激灵,把头伏在地上,然后身体忽然胀大,长到两米多长的时候,背部中央开裂,好像脱壳的昆虫一样从里面钻出一个怪物,这个怪物在地上一阵变幻,终于化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仰面向天空的年轻人看去。
第三百二十九章
年轻人笑道:“这样子可比刚才耐看多了,不过光秃秃的有碍观瞻,把衣服穿上吧。”先前的男子把手伸进地上的壳中,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皮膜,覆盖在身上,寄了起来。年轻人笑道:“这可真方便,这样子将就了,说说你的名字和来历吧。”那人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年轻人哈哈大笑,道:“很简单,你不说就要死。其实要是换了前两年,你现在已经死了。”那人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年轻人。年轻人呵呵一笑,道:“真有趣,你想挑战我吗?来吧,我很欢迎,不过要提醒你,你只有一次展示力量的机会。”还未说完,那人忽然动了,一瞬之间就到了年轻人身前,一拳向他轰来,年轻人眼神中满是嘲弄之色,忽的一伸手,将那人的拳头握在手中,右手挥出,噼噼啪啪在那人脸上扇了几个巴掌,然后一拍他的头,把那人打得陷入地下去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大坑,也不知有多深。年轻人哈哈大笑,道:“就这种实力,也敢向我挑衅?算了,我都懒得杀你,起来吧。”
良久之后,那人从地里钻了出来,年轻人正要说笑,就被一人从身后保住,灰色的火焰瞬间将他吞噬。地上那人正一脸惊喜,哪知只过片刻,火焰便熄灭了,卡尔涅满脸惊愕,就被年轻人随手一掌,轻轻打落在地。年轻人望着卡尔涅直摇头,道:“倒是有点看头,可惜你都伤成这幅德行了,还逞什么强呢,好好休息吧。”他转过身,望着地上另一人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沉默片刻,不甘地说道:“迪尔克斯。”
《文》年轻人想了想,道:“迪尔克斯吗,没听说过。那么他叫什么名字?”他指指卡尔涅。迪尔克斯说了,年轻人把两个名字念了两遍,接着笑道:“迪尔克斯,卡尔涅,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部下了,现在。就对我宣誓效忠吧。”迪尔克斯心下大怒,高声道:“开什么玩笑。”年轻人放声大笑,道:“我不喜欢废话,你只有两条路,效忠或者死亡。你已经见识过我的实力了,应该知道我可不是虚言恫吓。呵呵呵呵……”迪尔克斯心里挣扎半天,在尊严和性命之间徘徊不定,忽的想起王祺,恨意顿时涌上心头,心下已有了决断。
《人》年轻人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幻,满意地说道:“既然你已下了决心,那发誓也就不必了,老实说,我根本不信誓言。我送你们两件好东西,比誓言管用得多。”迪尔克斯听到这话,忽起不妙之感,抬头看时,只见眼前一点蓝芒已到前额,随即额头一痛,好像被印上了什么东西。迪尔克斯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卡尔涅,只见他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复杂的蓝色标记,想也知道自己的额头恐怕也是一样,已隐隐猜到这印记的作用,不觉心中惨然。那年轻人呵呵大笑,道:“好了,现在你们都是自己人了,不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做尤兰达,你们可以直接这么称呼我。”
《书》迪尔克斯摸着额头的标记,颤声道:“尤兰达,如果我们违背你的命令,会变成怎样?”尤兰达笑了笑,道:“你们最好不要知道。”迪尔克斯脸色难看,心里暗暗发恨,哪知这念头一起,便觉周身剧痛,这种疼痛完全是意识上的,根本无法忍受,只一眨眼功夫,他便痛得在地上翻滚起来。良久,疼痛慢慢退去,他才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尤兰达笑道:“这是对你不恭敬的小小惩罚,第一次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为了不受无谓的痛苦,建议你好好调节一下心态。”迪尔克斯无可奈何,只得满腔愤怒转嫁到王祺头上,在心里不断咒骂,以转移自己的念头。
《屋》这个时候,南方天际忽然出现一条黑线,慢慢向三人这边压来,但见所经之处,一切都被扭曲,不复原先的样子,再远一些的地方,直接化作蒙蒙的灰色,迪尔克斯惊呼一声道:“好强烈的法则风,范围竟然这么大……”尤兰达道:“原来这叫法则风啊,嗯,倒也贴切。不过没什么可惊讶的,这五年来法则风控制的区域一直在向北扩展。我本来在南方住得好好的,可是后来这种法则风越来越激烈,我就北迁了,谁知道第二年它又继续推进,把所到之处全部化为不毛之地,还杀死了我那些可怜的下属。我在这一带已经呆了一年了,可惜现在看来,这儿也呆不住了。”
迪尔克斯惊讶道:“你也怕法则风?”尤兰达呵呵直笑,道:“你若不怕,可以留在这儿,这种法则风可不同一般,覆盖的区域除了大地之外,一切都会变为混沌,我还能坚持一会儿,你恐怕连渣都不会剩下。”迪尔克斯暗恼,却见尤兰达把眼睛一眯,连忙在心里诅咒起了王祺,尤兰达笑道:“聪明的家伙,好了,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传送大殿的高台上,斯德沃尔两人依旧干着他们老行当——对坐下棋,与平常不同的是今天边上多了个观棋者。拉克菲尔从早晨坐到下午,看了将近一个白天,终于忍耐不住道:“两位,听说你们在前几代皇帝的时候就住在王城了?”两人对他的问题明显无动于衷,拉克菲尔只好自己接下去道:“这么算来已经有将近十万年了,听人说你们一直在下棋。你们到底下了几盘棋了?难道就不会厌倦吗?”过了好久,斯德沃尔落下一子,淡淡笑道:“我们连一盘都没有下完。”拉克菲尔一怔,惊道:“什么,难道你们一直都在下同一盘棋?”斯德沃尔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这种棋的对弈时间本身就是以万年计的,中途因为几次战斗,被多次打断。不过这两万年来我们都随时做下备份,好歹持续下来了。”拉克菲尔惊叹道:“就算这样,两万年也太长了一些。”斯德沃尔道:“很简单,因为我们不是在下棋,而是作生死决斗,胜者拥有一切,败者失去一切,我们必须足够慎重。”拉克菲尔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斯德沃尔反问道:“好朋友就不能作生死决斗吗?”拉克菲尔道:“难道不是吗,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时,克拉姆也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