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天然也觉得自己有点莽撞,赶紧道歉:“对不起,秦总我失言了。时间不早了,我先下班了,你慢慢来。”
为了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聂天然硬着头皮一直走到了二十几层,直到看不到秦海观了,这才从电梯下来,到了副楼的策划部。
几个小姑娘已经下班走了,策划部里静悄悄的。聂天然打了几个中介电话,中介都表示,现在房租涨得厉害,群租房也查得很厉害,几乎已经在市区绝迹了,五百块左右的,要么在偏远的郊区,要么的确只能租个十平方的地下室。
约了两个看房的时间,吃了一碗泡面,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聂天然再也赖不下去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走路回招待所。
刚走到酒店外面,聂天然就听到身后有跑车轰鸣的声音,她忙不迭地让道人行道上一看,果不其然,大冬天的开着敞篷车这么无聊的,不是解磊是谁。
解磊冲着她吹了一声口哨,招呼道:“快上来,我送你。”
后座有两个美女,一听有点不乐意了,娇滴滴地抱怨说:“哎呀我们快要迟到了。”
“解总你可真贪心,今晚我们俩陪你还不够吗?”
解磊回过头去,嘴角一勾,捏了一下身后那个美女的下巴:“这么多话,小心今晚我让你说不出话来。”
那个美女一个激灵,立刻赔笑着说:“我开玩笑的,解总你别介意。”
聂天然听得简直要吐出来,目不斜视地加快了脚步。
解磊也不在意,只是慢吞吞地开着跑车跟在她身后,那两个美女也不再吭声,于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看见这样一幅奇怪的场景。
聂天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一拐弯,朝着东湖走去,东湖边上都是小公园和步行街,禁止车辆通行。
果然,她没走几步,就重新听见了跑车的轰鸣声,不到片刻,世界就清净了。
夜晚的东湖比白天透着几分魅惑,忽隐忽现的灯光萦绕在湖边,湖中央的岛屿在夜色下朦胧可见,月光中,湖面上有点点银光闪烁着跳跃着,仿佛在诱惑着人伸手去捕捉这美好的瞬间……
聂天然一个人站在湖堤前看了很久,久到她的脸颊都被寒风吹得有些麻木了,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天然,你住在哪里?我刚刚从工作室出来,给你带点宵夜过来。”电话里,穆冉的声音清脆。
聂天然吓了一跳:“不用啦,我……我还在外面呢。”
“还在加班?解磊这个资本家太会奴役人了!”穆冉抱怨说,“要不然我来酒店找你?”
“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家陪你的亲亲老公吧,你这么惦记我,他又得拿白眼看我了。”聂天然取笑说,穆冉从小就暗恋她老公舒云逸,经历了无数风雨,两个人终于重修旧好,聂天然很替好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提起舒云逸,穆冉的声音便带了几分甜蜜:“他就在我旁边呢,不理他,什么时候我们出来约会啊,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你说好好的,你搬出去干什么啊!”
聂天然忍不住苦笑,以前穆冉和老公闹离婚,一个人住家里,她陪着住当然没事,可现在两个人言归于好,她还怎么有脸霸占着别人的婚房当电灯泡啊!
“你都大肚子了还约会,乖乖在家里好好呆着,我可等着做干妈呢。”聂天然岔开话题。
“每个人都这样说,我都快闷死了。”穆冉忍不住抱怨说,“对了,下个月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接到通知了没?”
聂天然振奋了起来:“真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太好了,都这么多年了,的确该聚聚,地点选好了没有……”
她忽然顿住了:高中聚会?那岂不是解磊也要去?
“还没选好呢,同学都联络得差不多了,正好快过年了,好几个都会从国外赶回来,估计能到个*成。”穆冉也很高兴,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这个……能不能改个时间?”聂天然呐呐地问,“改到过年以后不行吗?”
“为什么?”穆冉奇怪地问,“过完年很多人都散了,聚不起来了。”
聂天然张了张嘴,很想告诉穆冉:过完年我和解磊就不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了!
只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这种有点小家子气的自尊心,穆冉这个从小被娇宠长大的公主是不能够理解的。
挂了电话,聂天然有些沮丧,她沿着湖堤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又拐到了马路上,一直走到了双脚发疼,才到了招待所。
走进大门,总是趴在那里睡觉的前台瞟了她一眼,忽然很精神地坐了起来,捋了捋耳旁的头发,冲着她笑了笑。
聂天然有些纳闷,礼貌地点了点头:“今天你值班啊。”
“是啊,”前台应了一声,笑得有些妩媚,“你注意安全,晚上锁好门。”
像是为了配合她说的话,远远地传来一声闷响,旋即哐啷一声,听起来好像玻璃碎了一地,紧接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传了过来。
聂天然吓了一跳,前台却见怪不怪,安慰说:“别怕,那是隔壁,不肯搬走的钉子户,总是被砸窗户。我们这里大体上还是安全的。”
大体上还是安全的!聂天然有点发晕,正想问问小体是怎么个不安全法,身后有个声音阴测测地响了起来:“聂天然,原来你住在这种地方。”
第6章
聂天然回头一看,只见解磊穿着一身格子呢大衣,前襟半敞着,露出里面米色的尖领毛衣和修身的棕色裤,一条浅咖色的羊绒围巾挂在胸前,简直就是真金白银的一个贵公子,就连大堂里晦暗的灯光也被他闪耀得明亮了起来,怪不得刚才那个前台笑得那么好看。
她倏地一下挺直了后背,冷冷地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解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嗤笑一声说:“这路又不是你造的,我走到这里来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聂天然点了点头:“那就对了,我住哪里也用不着和你汇报。”说着,她旁若无人地朝着楼梯走去。
解磊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劲一拽,聂天然打了个趔趄,差点就摔进他怀里,她恼了,用力地挣扎了起来:“解磊你松手!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你废话少说,跟我走。”解磊毫不客气地拉着她往外走,聂天然想要摒着,可哪里比得过他的力气,被他拖得踉踉跄跄的。
聂天然尖叫了一声,顺手抓住了旁边的窗帘,那窗帘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扬起了一层灰,还没等解磊拖呢,窗帘架子的一头就掉了下来。眼看着解磊就要把她拖出大堂了,她只好冲着前台求救起来:“救命!快帮我报警,打110,非礼!绑架!”
前台整个人都傻了,哆嗦着拿出了手机,又放了下来,追到两个人的身旁哀求着:“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行吗?”
解磊气乐了,松开了手,拿出手机翻找了起来,聂天然赶紧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正想逃走,忽然回过味来,着急地问:“你打电话给谁?”
“穆冉。”解磊简洁地回答。
“你……你打给她干什么!”聂天然瞪大了眼睛,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惶急。
“我问问她,什么时候这么不仗义了,把最好的朋友从家里赶出来,住在这种破地方。”解磊的声音很平静,嘴角还微微翘起,好像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只是按着号码的手指尖有点发白。
“你敢打!你敢打我就——和你绝交!”聂天然急得脱口而出,她真的不想再麻烦穆冉了,也不想再欠穆冉的人情了,从小到大,穆冉帮了她很多,再这样下去,穆冉就不是她最要好的朋友,而是她的恩人了,她不想失去那种纯粹的友谊。
“绝交?”解磊忽然笑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我们还有交情吗?”
聂天然咬紧了嘴唇,尽量忽略着心底一掠而过的抽搐:“没交情最好,你也少管我的闲事。”
解磊瞟了一眼黑斑点点的墙壁,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口燃烧,好半天才说:“可谁让你现在是我的员工?你要是在这种地方被人分尸了,影响酒店的声誉不说,我得赔给你家里多少抚恤金?”
聂天然见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气得发晕,扑上去就想抢他的手机,解磊敏捷地按了免提,把手机高高举起,他原本就比聂天然高了一个头,长手长脚的,聂天然使劲地跳也够不着,差点整个人都要挂到他的脖子上。
手机通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事?”
不是穆冉,是她的老公舒云逸。聂天然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下,飞快地代替解磊回答:“没……没事。”
电话里有些诡异的沉默,半晌,舒云逸才开了口:“怎么是你?这好像是解总的电话。”
“我找穆冉问件事情。”解磊沉声说。
“她今天有点不舒服,孕吐很厉害,已经睡了。”舒云逸问,“聂天然怎么和你在一起?”
聂天然终于放软了声调,轻声恳求:“别打扰小冉了行吗?她怀孕了经不起折腾。”
解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声轻快了起来:“不好意思,那就不打扰穆冉了,本来想和她商量一下同学会的事情。”
收了电话,解磊示意聂天然上楼:“走,去收拾一下。”
聂天然试图和他讲道理:“解磊,我过两天租好房子就搬走了,这里只是暂时的……”
解磊皱着眉头问:“你缺钱?酒店开给你的工资不够花?”
聂天然当然不会说她还想着辞职,正卯足了劲攒着违约金,她支吾了两句:“不关你事。”
“你是在找便宜的房子是不是?”解磊忽然笑了笑,“你难道不知道吗?中高层管理人员,可以向酒店申请宿舍。”
聂天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直到搬进这间两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公寓就在离酒店不远的商业中心旁,精装修的,书房、卧室、客厅,外加一个简单的厨房,对于她这样一个单身女子来说,简直是完美无比。
解磊把她送到以后就走了,中途接了好几个电话,估计是那些美女们来催了。
总裁办的angel送来了钥匙,还陪着她一起收拾了一下,聂天然再三确认,这所公寓的确是酒店的财产,曾经有酒店的高层住过,后来高层搬走了以后就一直空着。
“不过聂经理,到时候要收管理费,从工资里扣,不多,意思一下,五百块一个月。”angel解释着。
这地段要是租的话,这套房子最起码三千以上,五百块的确是意思一下。聂天然挺高兴的,这算是解决了她燃眉之急。
聂天然睡了这几天以来的头一个好觉,第二天起床,阳光明媚,她精神抖擞,深深地觉得,自己的霉运已经到了尽头,接下来该是否极泰来的时候了。
今天周五开例会,酒店全部的中高层管理人员都在三十五层的会议室,很意外的是,解磊今天也在,坐在最上首,一派闲适地靠在椅子上,秦海观坐在他的左下首。
周六就是公历新年,今天晚上是新年的重头戏——“旦”燃青春的主题活动,燃新年灯、点长明火、跨年钟声等等,加上新年晚宴和赠送的客房服务,注定将是个忙碌的夜晚。
大家各自把部门里的情况都汇总了一下,秦海观照例对今年的各项工作进行了总结,又展望了一下明年的形势,正说得激动呢,解磊懒洋洋地开了口:“秦总,明年形势还是纸上谈兵呢,还是聊聊今晚的活动吧。”
秦海观愣了一下,倒是很有风度地问:“大家对今晚的活动还有什么建议?或者发现了什么纰漏?”
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