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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然眉头紧皱,这种事情真是越描越黑,只能静静地等传言过去,“算了算了,这次我原谅你拿着我当挡箭牌,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不过,”她的语气一转,嘿嘿一乐,“还真有人傻呵呵地信了,真是太好笑了。”
解磊气得脑门生疼,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忍住气问:“你过年的年假怎么安排?”
“明天开始到初八。”聂天然答,“有什么不对吗?”
“初九是情人节,你不休息吗?”解磊瞥了她一眼。
“反正我也不回老家,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就让其他人休息算了。”聂天然无所谓地说。
解磊心里暗喜:“那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招待一下江寄白和应许,他们要来酒店参加情人节晚宴。”
“他们俩?是一对吗?”聂天然很好奇。
“不是,应许有情人,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解磊漫不经心地走了两步,见她没有跟上来,奇怪地问,“你还杵在那里干嘛?等吃下午茶吗?”
“你先走吧,避避嫌。”聂天然摆了摆手。
解磊盯着她,目光令人费解,半晌,他忽然痞兮兮地笑了笑说:“天然呆,你现在多重了?”
聂天然愕然,下意识地回答:“一百斤,怎么了?”
“你比以前胖多了,赶紧减肥,外套的袖子被你撑得爆开了。”
聂天然才不信了,哼了一声:“你又想骗谁?我才不会上你当呢。”
解磊作势要去帮她脱外套:“你脱下来我让人帮你去缝一缝。”
聂天然一个侧身敏捷地闪开了,冲着他比了一个朝下的大拇指,傲然一昂首,大步走出了餐厅。
照例,饭后她在酒店兜了一圈,还和工程部的同事一起查看了一下情人节的筹备工作,回到策划部,那几个小姑娘瞅着她一直笑:“聂经理,你的衣服破了个大洞。”
被解磊捉弄多了,聂天然终于学会了淡定,唯一不淡定的是他那句“胖多了”,高中那会儿她是营养不良太瘦了好不好!现在她虽然前不凸后不翘,最起码也算得上体态匀称,哪里胖了!
她回到公寓立刻称了称重量,生了一场病连一百斤都没有了,解磊简直骗人不打草稿。
不过接下来几天,她一直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看书上网,没两天就觉得肚子出了肥膘。大年二十七的时候,她终于出门去买了点年货,还给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各买了礼物,趁着徐爱娣上班的时候放在了家里。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好些人家门口都倒贴了福字,小区里还有好些小孩儿拿着摔炮往地上扔,噼里啪啦的。
年三十那天,万家灯火,合家团聚,聂天然自己烧了几碗菜,没扒几下就没了胃口。
屋子里安静得好像坟墓一样,打开电视机,主持人说着热情洋溢的拜年祝福,聂天然非但感觉不到半丝暖意,反而更添几份悲凉。
她不想在公寓里待下去了,披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屋外空气清冷,空中残留着些火药味,夹杂着年夜饭的香气,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爆竹声。
聂天然无意识地走在马路上,马路上空旷得很,原来的车水马龙已经不见,只是偶尔有一两辆车飞驰而过,想必是急着赶去吃年夜饭。她手中捏着的手机已经火烫,却一声都没有响起,在老家的父母想必忘记了,H市还有个女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如果以后她有女儿,她一定把她如珠如宝得疼爱,让她做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让她享受最完美无缺的母爱。
她的眼眶有点潮湿,沉浸在自己的这个臆想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直到脚底有些生疼,直到四周重新响起了鞭炮声,各色烟火璀璨四起,绚烂在黑沉沉的夜空中。
聂天然痴痴地看了片刻,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被震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抬手一看,上面居然跳动着“变态”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石头你这是要乘虚而入吗?
谢谢亲们的霸王票,扑倒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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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意(⊙_⊙)扔了一个地雷
好妖不吃窝边草扔了一个手榴弹
futali扔了一个地雷
小剧场之三:
石头:干得不错,可以考虑给你劳务费。
醋哥:我还可以干得更好。
石头:说来听听。
醋哥:比如一夜情。
石头:这个可以有,决定了,下一章就一夜情。
醋哥:劳务费先拿来。
石头:(拍拍肩)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谈钱,伤感情,一夜情了以后再说吧。
醋哥:(看着石头远去的背影奸笑ing)
第24章
聂天然有点吃惊;这个时候解磊不和家人吃团圆饭打电话给她做什么?难道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来捉弄她?
“聂天然你在干吗?为什么没有回家吃年夜饭?”解磊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可不知怎的;聂天然居然从中听出了几分关切,她揉了揉耳朵;觉得自己一定幻听了。
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惦记她,虽然这个惦记她的人是宿敌,也让她心里一暖。她低下头来踢着脚边的石子;闷声说:“我爸妈回老家了;我一个人在H市。”
解磊在那边诅咒了一声;捂着话筒说了几句,不一会儿;话筒里安静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你爸妈怎么回事,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聂天然吸了吸鼻子,嘲笑着说:“我早说什么?你难道打算留下来陪我过年吗?”
“我们全家人都在老爷子这里拜年,明天要去亲戚家走走,你忍忍,后天我就飞过来。”解磊简洁地说。
聂天然大吃一惊:“喂,你抽什么风,千万别过来,好好地过你的年,我这里可没地方招待你这尊大神。”
“我现在就去叫人去订机票,你不许跑,等着我。”外面有人在叫解磊的名字,他急匆匆地叮嘱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聂天然连着“喂”了好几声,拿着手机傻了,所有的悲春伤秋都不翼而飞,她只觉得脑袋涨了一圈:解磊这样跑到她这里来过年,算是怎么回事啊!
斟酌了片刻,聂天然给解磊发了一个措辞严重的短信,意思就是过年就应该和家人在一起,他完全没有理由跑到H市来,再说了,她过两天准备出去旅游,到时候空跑一趟可别怨她。
回去的路上没有了伤感,那些烟火和鞭炮便好像换了一种颜色,喜庆得很,聂天然看着眼痒痒的,在小区边的路边摊上了买了好多,什么“连珠炮”什么“百花齐放”,还有一捧一捧的烟火棒,看得旁边的小孩子直眼红。
“阿姨你会放吗?不会我教你。”
“阿姨我也喜欢放烟火棒。”
……
聂天然忍住笑,给那几个小孩一人分了一撮烟火棒,又把那个百花齐放交给了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孩,鼓励着说:“来,阿姨不会,你教阿姨吧。”
女孩的眼中闪动着振奋的光芒,抱着那个树根般粗大的烟火走到了空地上,拽着聂天然的手软软地说:“阿姨,你瞧,这个叫导火线,一点就会嗤嗤冒火星,我们一起去点好不好?”
明明害怕一个人点火,却偏偏拉着她一起,聂天然的嘴角抿了起来,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她也软软地应了一声好,四处找火源。
“啪”的一声,一簇火苗出现在她面前,她顺手接了过来,扬起笑脸:“谢——”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纪青墨正默默地站在夜色中看着她,眼神深邃。
小女孩乖巧地探出头去道谢:“谢谢叔叔。阿姨快来,我们一起放。”
聂天然亲了亲小女孩,握着她的手,点燃了打火机,立刻,导火线滋滋作响,小女孩咯咯笑着,拖着她往后跑去:“阿姨快跑!”
烟火一下子绽放,直冲一人多高,各色火花四溅,在半空中形成怒放的花朵,把夜空染得白昼一样。
聂天然抱着小女孩,两个人脸贴着脸笑着,璀璨的烟火在她漆黑的双眸中星光点点,忽明忽暗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那笑容和那孩子一样,明媚纯真,仿佛不带一丝杂质。
纪青墨静静地看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在这喧嚣的城市中,如果有这样一个笑容作伴,其实也不是太差的感觉。
烟火足足持续了五分多钟,这才渐渐归于平静,孩子们一拥而上,拿着长棍去拨弄着,嬉闹声夹杂着鞭炮声,分外热闹。
聂天然挥手和孩纸们告别,大步朝着自己的楼栋走去,纪青墨紧跟在她身后,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只好停下了脚步。
“天然,”纪青墨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和以往一样,和风霁月,清澈动人,“我吃完年夜饭没事做,想来碰碰运气,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想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聂天然有点苦恼地看着他:“青墨,我还有什么价值可以利用吗?你就直说吧,我给你还不行吗?”
纪青墨的脸色有点发白:“就算是杀了人也有个死缓可以认罪悔过吧?我们就算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不可以吗?我很怀念我们俩惬意闲聊的日子,很少有女孩子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我觉得你可以去找知心姐姐。”聂天然毫不留情地说,“至于我,在电台里、在CD里听听你的声音就可以了,男神什么的,还是距离产生美。”
纪青墨愣了一下,半晌才颇不是滋味地说:“你说的话好犀利。”
聂天然耸了耸肩:“谢谢,我向来就是如此,抱歉,可能在你面前装小女人了。”
“你在解磊面前也这样吗?”纪青墨凝视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聂天然刚想反唇相讥,忽然,不远处的尖啸声由远至近突发而至,她仓促地朝旁边一看,只见一个喷着火焰的炮仗蛇形着冲着她袭来,眼看着就要冲到她身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纪青墨飞快地抓着她的手一带,自己则往她身前一挡,“噗”的一声,那炮仗蹿到了纪青墨的身上,眨眼便把他的大衣烧破了一个洞,那炮仗掉在地上,还不停地在地上乱扭。
聂天然惊魂方定,便看到两个小孩哭丧着脸跑了过来:“叔叔阿姨,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纪青墨捂着手倒吸了一口凉气,借着路灯,聂天然一下子有点慌了神:“你的手怎么了?”
纪青墨挤出了一丝笑容,弯下腰来对那俩小孩严肃地说:“这个炮仗太危险,不能再玩了,伤到人就糟了。”
小孩子胡乱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想必也是吓坏了。纪青墨的手背上被火焰灼到了,有一块有点发红。
聂天然立刻拽着他到了路边的一个喷水池旁,按着他的手往水里揿,冰凉的触感让纪青墨打了好大一个寒颤。
“谢谢你。”聂天然满心不是滋味,僵硬着道谢。
“没事。”纪青墨看着她,有点恍惚着说。
“我家里有药膏,你等着,我去拿下来。”聂天然说着就要走。
“天然,”纪青墨轻声叫道,“对不起,伤害了你,我很后悔,我以为……我可以瞒过你的。”
聂天然有点无语,照纪青墨这说法,要是那天不是阴差阳错穿帮了,他压根儿不后悔这么做,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她的男神怎么也这么无耻呢?这行事,倒是和解磊有几分相似。
这个念头一起,聂天然不由得一边涂药膏一边打量着纪青墨,发现他的薄唇也和解磊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唇角分明,薄得带了那么一点儿性感。
房间里暖烘烘的,聂天然打开了电视机,春节晚会一如既往地热闹,主持人几近聒噪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时候却意外得不觉得难听,就好像听着就能真的享受到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