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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却是以为自己也要被吃了,惊恐睁开双眼却看到巨狼收回压着自己肩膀的巨爪,把空空如也的篮子向他这个方向拨了过来,又舔了舔嘴唇,居然表现的十分人性化。
虽然心中依然害怕,但到现在都没被吃掉,心中的恐惧就减少了些,而且巨狼这表现明显是想向他传达什么。陈清静下心来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还想吃?”
巨狼侧侧耳朵,然后点了点头。
真的能听懂人话啊……陈清只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毕竟还年轻,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对新奇事物的兴趣让他忘记了恐惧,面对巨狼期待(?)的眼神只好解释:“可是,烤鸭只有一只,已经没有了。”说着还怕巨狼不懂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咔嚓!”被巨狼小心压着的竹篮被毫不留情压扁了,似乎诉说着陈清很快也会有的下场。
“……不过,我会做。只是没有食材和调料。”
巨狼闻言怔了下随即转身用头把陈清拱进房里去,才转身离开。耀眼的光线透过层层繁枝密叶犹如万花筒般被切成无数细碎小块,细小的光斑洒在巨狼通体银亮没有一丝杂色的皮毛上耀眼无比,巨大的狼尾蓬松却有力,强壮的前肢后腿,流线型的狼体健美……是一头十分强大的狼。但这体型,就足够让人畏惧了。
陈清被巨狼拱倒,在房间地板上做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巨狼身影,应该……是走了吧?陈清慢慢爬了起来,弹去身上泥土走到房外,见竹篮被拍的稀巴烂显然是修也修不好的,烤鸭又被巨狼吃了……回去一定会被老板扣掉半月的工资……
陈清沿着来时的小道边走边发愁,家里可没有多少存钱,地里的豆子要再过两个月才能收了卖钱,这个月还能凑合,下个月的生活费可怎么办……他完全陷入了愁思,也就没注意到背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直到衣领突然被什么提起来连着他的脚都离了地,还有带着水汽的热气喷在他颈间,陈清刚要挣扎感受到这粗重的鼻息也就老实了——把他叼起来的显然就是刚刚那只巨狼,不做第二人选。
陈清被巨狼叼起小跑着朝木屋的方向行去,就像被大猫叼在嘴里的小猫。路上陈清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到地了被放下来才发现血腥味是从巨狼身上的猎物传来的——被巨狼抗在背上的是两只梅花鹿,用藤绳系在一起刚好挂在身上,一只有角一只无角,显然是一公一母,都在喉咙处被撕开一半的皮肉,都已经死的透透的。而且因为天热的缘故极难止血,现在还有猩红的血不断流下来。
巨狼一扭身子两只鹿就从它背上被甩下来,相继落地发出两声巨响。银亮的毛皮也沾染了不少鲜血拧在一起,巨狼转着头去舔。见陈清只是看着猎物没有动作,巨狼又打了一个响鼻把梅花鹿向陈清方向推了推。
陈清不笨,联想到刚刚巨狼拨动篮子的人性化行为,就把巨狼的意思猜了一个89不离十:“你要我做烤鹿肉?”巨狼点头。
“但没有调料……”至少也要有盐啊……陈清说完就见巨狼钻进了房间,它体型极大,很艰难地塞进去一个头只听见霹雳啪嗒一阵响,等它顶着一头乱毛出来房内只余一片混乱,倒的倒,碎的碎。巨狼森白的齿间叼着几个形色不一的小瓶子,和它的体型相比就像人咬着煮熟的米粒。
陈清伸手,巨狼就把小瓶子都放到他手心里。陈清定身看了看:盐、胡椒粉、孜然……居然很全而且都是十足新。其中有个大出许多倍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金色粘稠的液体——是蜂蜜!居然连蜂蜜都有……陈清一瞬间就想出好多烤肉的方子,心中雀跃不已。看着地上那么大两只鹿,这还是第一次有那么多食材供自己挥霍,而且……鹿肉可是很贵的!
幸福是幸福,但处理那么多肉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等陈清用水把肉处理好洗净腌制上已经累瘫了,好在接下来的烤肉只要抹上酱料和蜂蜜不断翻烤就行,省心很多。
这顿饭足足做了一天的时间,其中腌制耗时最多,这是不能省时间的,因为调料不入味不仅影响烤肉的美味也除不尽肉上的膻腥之气。幸好狼是极有耐性的动物,可以为了捕捉猎物饿着肚子潜伏几天才等到最好时机出手一击致命。等把两只鹿都烤好,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清午饭都没吃又工作量那么大也变得饥肠辘辘。
烤好的鹿被放在两只洗净的大盆里,摆在巨狼面前。香气显然十分吸引它,但它依然不断嗅着,许久才准备露出铡刀般牙齿准备开吃,就听到一阵空响从陈清腹部传出,陈清红了脸。明明对方只是一头狼,被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却仿佛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成年人,忍不住就要脸红。
从狼嘴里夺食可能吗?尤其还是这么大一头巨狼……所以看着盛着整只烤鹿的木盆被推到自己面前,陈清愣了很久见巨狼都开吃了才明白过来:这是——分他一半?
可是……“我吃不了那么多……”陈清拿出刚刚找到解剖鹿的尖刀用力把鹿的一只前腿割了下来,这两只鹿也长的健硕肥壮,一只前腿就够他吃的了,剩下的还能做明早早餐——如果吃饱喝足的巨狼还能让他活到明早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远远扔了一个地雷么么╭(╯3╰)╮
既然大家喜欢就再来一则番外吧
嗯——不知道算不算人兽咳!
大银狼是谁乃们懂得,下章小攻成人(*ˉ︶ˉ*)
小灰帽2
陈清把剩下的小心推回去;巨狼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大口进食,一只烤鹿很快吃完;巨狼一爪把盛着另一只烤鹿的木盆又拨近了一些,又嗅了一遍才张口吃了。两只烤鹿基本都进了它的肚子;连骨头都不剩。
吃饱后的巨狼看起来懒洋洋的;直接在门前的空地上卧躺;半圈的身子把整个小木屋围住一半。木屋只有一扇门一扇窗而且都在正对着巨狼的方向,陈清在房间里要想出去的话就只能走门窗;这无疑会直接把自己送到巨狼眼前。会被吃掉吧……
陈清趴在窗户上偷看;巨狼一动不动像座小山包一样,慢慢地打起呼来。紧张的心松懈许多;看起来至少目前还不会被吃掉……
逃不掉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了;陈清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房间里布置十分简单;一张床两个柜子,家具上都没有积灰,显然主人走了不久,就是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被巨狼吃了……衣柜里衣服都是比自己大了两号的,陈清身上的衣服沾了泥土和处理猎物时候的溅上的血,肯定不能直接睡在干干净净的床上,只好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换了。
关上柜门转身朝床走去,望见被月光照亮的窗户,虽然已经放下窗帘,但总觉得窗帘后面有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在窥视自己……不敢掀开窗帘看个究竟,生怕被巨狼当成宵夜给吃了,陈清整个人都埋身到被子里,他以为自己会吓得睡不着,但其实经历过一番奔波忙碌和惊吓,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门外安眠的巨狼一耳贴在地上,一耳竖在空中,竖着的耳朵动了几下,分辨出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巨狼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荧光,远看犹如两朵飘忽的鬼火,十分渗人。巨狼慢慢蹲坐起来,眯眼抬头望见层层密叶之上的满月,压抑住内心长嚎的欲、望,巨狼身体猛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骨节处发出竹筒爆节般的霹雳巴拉细密声响,银色的光辉笼着着银狼整个身子,乳白色犹如实质的银辉滚水般不断翻滚,预示着光团中心的剧烈变化。细密的爆节声响了许久,等到声音停下乳白的银辉也慢慢被中央的什么吸收似的渐渐消散了,空地上巨狼已经不见踪迹,仅留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居然是人形。
男人上身衤果露,仅下、身着了一件玄色长裤,一身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映射着淡淡光泽显然是极硬实的,五官立体深邃,线条坚毅,站在那里不动也自有一番威仪。他看着木屋,站立一会,走上前轻轻推开了木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扭声,并没有把床上的人吵醒。月光从打开的门口映射进来一些,刚好洒到床上人那双饱满润泽的唇上。男人眼色稍暗,轻声关上了门就大步朝床边走去。
离近了看朦胧光华让陈清纤长的双睫在眼脸处留下两抹小小的阴影,皮肤光洁剔透,娴静美好。和这森林里长了利爪尖牙长角飞蹄的猎物相比,连捕猎的功夫都不用,洗也不用洗就能一口吞了。他一向是吃饱了就可以管几天不饿的,现在明明胃里还饱着,心却觉着饿了……
伸出收了尖爪结了厚茧的手指在床上人脸上摩挲,用力太过留下一道红痕。捏一捏面皮,软软嫩嫩,掀开被子再摸一摸腰腹大腿,最后心里有了计较:肉很嫩一定很好吃但是太瘦了先养一段日子吧……
沉睡的陈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只银狼当做备用的口粮,前半夜他睡得极沉,后半夜却开始做起梦来。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铁板上的一尾小黄鱼,铁板放在火上加热,他全身都热的难受,偏偏又有人拿着铁铲似的东西把他翻来翻去还不时挑肥拣瘦地按按他,被铁铲磨过的地方都是一阵火辣。后来更像被裹了一层面粉下了油锅,全身都热……
清晨鸟声啁啾,森林里的鸟儿格外的多,你高我低缠绵不断犹如一段大合唱,纵是睡得再沉也该被吵醒了,更何况陈清后半夜都没睡好。陈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举起双手看了一看,发现没有变成鱼鳍,身上也没有裹上面粉被炸成外酥里嫩的小黄鱼,心下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就对上一颗巨大无比的狼头,心都被惊得停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顿时哭笑不得。
他应该庆幸自己没被吃掉,可是被狼堵在这里回不去好像又没有什么好庆幸的……陈清起床的声响让银狼竖起的双耳动了动,随即眼睛掀开一条小缝,伸出大舌从下颌到额头刷过嘴唇鼻梁结结实实舔了陈清一脸口水,舔完还吧唧吧唧嘴,回味什么似的。
陈清用手抹了一下脸:好吧,省了洗脸水……巨狼是怎么进来的?想到这个问题陈清这才发现巨狼体型比昨天缩小了一倍,只有一人高些,倒是能挤进木屋。身上穿的还是柜子里的睡衣,总不能穿着走动,要弄脏了不禁对木屋主人(如果他还活着)不礼貌晚上也没有第二件衣服可换,是的,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那就是随时可能被巨狼吃掉。
陈清想换衣服,但盯在背后的炽热视线让他觉着自己就像一只烤好抹上蜂蜜放进托盘端上餐桌的烤猪……想视若无睹都不行。但他又不能把巨狼赶出去,自己抱着衣服到外面换?席天幕地没有遮挡还不如在房间里呢……反正它只是一头狼,就当是家里的金毛好了,陈清脱□上的睡衣,露出白皙但稍显单薄的后背来,他穿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的一件外套,因为他自己的衣服实在需要洗一洗,等衣服干了他会把别人的衣服洗干净放回去的。
木屋的主人一定很高大,陈清穿着上身的长衫就可以盖到大腿的位置,衣袖也长的从指尖垂下,他把袖子扁起,弓腰要褪下下、身的睡裤。长衫是柔软的棉布所制,穿在身上十分服帖,陈清一弓腰圆润弹性的双臀就格外明显,服帖的一层衣衫什么都挡不住。
一直好整以暇观看的巨狼不禁动了动,蹲坐着直起身子,伸舌舔了舔毛茸茸的下唇,碧绿的双眼幽深望不见底,看不出它在想什么。只有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