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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铠连想也没想,立刻就说道。
谢染听了又是一阵冷笑,说道:“苗铠,你是什么东西,你能成婚,我就不能娶妻?”
“谢染……”
苗铠的话还没说完,眼神一闪,就见谢染的手忽然抬了起来,手放在马车的窗户上,手里赫然握着上次在珲春楼的手枪。
谢染用枪指着苗铠,笑眯眯的说道:“苗大帅,您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最知道枪子儿无眼,让道儿吧,我这种人跟您耗不起。”
谢染看的很清楚,苗铠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这是苗铠这么多年来的下意思反应,在谢染拿出枪的时候,苗铠已经下意识的戒备了,那种疏离冷酷的戒备,只是苗铠忽然又收敛了那股戒备,因为拿着枪的人,是他找了三年的谢染。
苗铠并没有动,只是用双眼盯着谢染,一转也不转的看着他,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僵硬。
过了良久,谢染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嘶哑,寒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开枪么?我说过了,咱们之间只剩下你死我活,我很不得你早点儿死。”
谢染的声音很轻,却让苗铠觉得心口一窒,似乎是被人摁住了喉咙一样。
正在这个当口,突然远处马蹄声大作,一个穿着普通的人下了马,快步跑过来,对苗铠说道:“大帅!不好了,赵续平叛变了,投了陈军!大帅,京里乱了。”
苗铠听了,面上丝毫没有变化,镇定的连一个神色都没有变化,只是又看了谢染一眼。
苗铠似乎想了一下,一个字儿也没有说,拨转马头,扬了一下手,跟着一起来的人全都翻身上了马,随着苗铠一起走了。
谢染看着苗铠一队人走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这个时候才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喉头快速的滚动了两下,手一松,枪“喀拉”一声掉在马车的座位上。
外面的马夫没见过世面,已经吓傻了,这时候才哆哆嗦嗦的问道:“爷……这……这个……还走么?”
谢染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手捂住眼睛,语气平板扳的说道:“走。”
☆、第四十一章 【芝士焗扇贝】
成温在家;常管事儿向成老爷递完账本,就过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精巧的食盒。
常函三笑道:“二爷;这是前儿有人送我的洋玩意儿,这东西我也不会吃,常听说二爷的温馔坊会做这玩意儿;就干脆拿来,二爷可别嫌弃了。”
成温让梅玉给常函三倒了茶,揭开食盒的盖子;原来是芝士。
烘焙之后的芝士很香,但是闷在盒子里乍一闻,那个味道可不是香的,梅玉闻到味道,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说道:“这个味道真奇怪,要怎么吃?”
常函三笑道:“梅玉姑娘不知道,这个东西洋人可是经常吃,只不过咱们是吃不惯的。”
成温想了想,笑道:“常管事天天往这边跑,想必也累了,不如中午留下来,等爹传饭的时候一起用,我正好可以把常爷带来的这些洋玩意儿做了尝尝。”
常函三有些受宠若惊,他虽然跟着成书志这么多年,但是从来都是主仆的关系,还没有和成家的老爷太太一桌子用过饭,说到底,其实常函三也就是个仆人。
常函三知道成温不端架子,但是不端架子,也是个少爷,哪想到成温竟然这么平易近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不感动呢。
常函三迟疑道:“二爷,这……这不太好吧,我可怎么受得起。”
成温说道:“常管事跟着我爹这么多年,功劳苦劳都占齐了,吃顿饭还不行么?”
常函三这才连连应声,说道:“谢谢二爷。”
成温笑道:“您坐会儿吧,我去把这个东西做了。”
常函三也站起身来,跟着成温走出屋去,虽然成温让他坐着,但是哪有少爷去烧饭,下人坐着歇息的道理,常函三是个很知趣儿的人,自然不会真的不长眼睛。
成温到了厨房,常函三一直跟在后面,笑道:“您瞧,我真不该把这个拿来,还得劳驾二爷亲自动手。”
成温说道:“这不碍事,反正我也正在研究菜牌子,前些天想了一个吃食,正好用到这个,今天做做看。”
成温说着,手头上不停顿,今儿一大早上厨房弄来一堆扇贝,正放在大盆里泡着,扇贝有腥味儿,而且有的有沙子,成温特意吩咐了厨子,用水泡了,再用香油泡一泡,这样沙子吐得干净,而且也容易进味儿。
扇贝的吃法也就是蒸着,或者剥下来扇贝柱炒了吃,这些都不新鲜了,成温想着给温馔坊添几道新鲜的菜,就有这个扇贝,芝士焗扇贝。
常函三对做菜是一窍不通,看着成温一阵忙和,锅里的扇贝立马就飘出了浓浓的香气,刚刚还散发着淡淡异味的芝士,这会儿却飘着一股浓浓的香气,非常的浓厚,也说不上是什么香味。
今天成浩不在,成浩这些天都在燕回楼,毕竟他被成书志责备了,怎么也要做做样子用用功才行,成书志知道成浩不回来吃中饭,就吩咐下人可以传饭了。
凤雁萍是第一个到的饭堂,之后成老爷被阮毓扶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阮毓说了些什么,总之把成老爷逗得那叫一个开怀,大笑着就走了进来。
凤雁萍顿时瞪了一眼阮毓,他不敢瞪成书志,就只能拿阮毓砸筏子。
只是阮毓才不怕她这套,笑盈盈的对凤雁萍笑道:“太太。”
凤雁萍冷笑了一声,拿眼角瞧着阮毓,说道:“哎呦,也不知你说了什么,能叫老爷这么开心,看来这个家里头啊,也只有你,能讨老爷欢心了,不像我似的,人老色衰,被人嫌弃呦。”
成老爷听了成太太阴阳怪气的话,立时把脸子耷拉下来,说道:“又没事找事是吧,不想吃饭就别吃!”
凤雁萍瞪大了眼睛,刚要和成书志吵几句,阮毓就充好人的说道:“老爷,您这么说话,实在伤太太的心,阮毓刚刚进家门,什么事儿也不懂,老爷自然多照顾着我些,想必是太太不欢心了。”
阮毓说着,撒娇的说道:“这还是老爷您的不是呢,往后要多陪陪太太。”
成老爷就喜欢听阮毓撒娇,当即被哄得心里那叫一个舒畅,也就不计较凤雁萍说的了,对阮毓也就越发的偏爱。
众人都落了座,成温和常函三进来了,成温笑道:“爹,已经中午了,我就留了常管事来用中饭。”
成书志正高兴,而且也不伤大雅,多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就说道:“你坐,别太见外。”
常函三连忙称谢,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下手。
丫头们端上菜来,众人立刻就闻到了一阵特殊的香气,也说不上是什么香味,以前都不曾闻过,很特别,味道也很浓郁。
成温做的芝士焗扇贝用长方的碟子摆着,一个个扇贝排列在上面,中间鼓起一个小包,扇贝肉被浓浓的芝士包裹住,经过火烤的芝士外面一层变成了引人食欲的焦黄色,芝士里还翘了些胡萝卜丁,金黄色的芝士配合着红色的胡萝卜,外形极为美观。
众人都没见过这个菜样儿,凤雁萍不知道是成温做的,都觉得闻着就香。
成老爷拿起一个放在碗里,用筷子把芝士包裹住的扇贝柱从扇贝壳上剥下来,浓浓的芝士粘在扇贝壳上,一拨就拉成丝,里面滚烫雪白的扇贝柱露出来,腾出一团的热气,把扇贝的鲜香味和芝士的醇香也带来出来,飘得整个饭堂都是这股新奇的香味。
成书志吹了两下,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尝,芝士的外皮被烤的有些脆,里面却黏黏的,芝士的味道特别醇,后味儿很浓,扇贝肉又滑又弹,还特别的嫩,芝士的微甜烘托了扇贝的鲜香,扇贝也很入味。
成书志吃了一个,登时有些觉得惊艳,说道:“这道菜是什么名堂?”
凤雁萍看成老爷吃的这么欢心,也弄了一个尝,刚想要说话,就听常函三笑道:“老爷您不知道,这是二爷亲自做的,新菜样,准备过些日子在温馔坊卖的,旁人不会做,独一份儿!叫……叫芝士……芝士焗扇贝!”
凤雁萍一听是成温做的,刚想夸做的好吃,这话顿时就和扇贝一起咽下了嗓子眼儿,立刻觉得这扇贝也没有特别好吃。
成书志对成温笑道:“这可绝了,怪不得温馔坊生意红火,温儿还真是下功夫,我从未吃过这个味道,果然是好吃。嗨,浩儿要是有一半儿上心,燕回楼也不至于亏本子。”
阮毓也拨了一个吃,笑着对成书志说道:“还真是呢,这道菜当真绝了。”
凤雁萍当即不高兴了,说道:“老爷,您也别叨念浩儿不好,浩儿这些日子天天儿的早出晚归,也没懈怠了。”
成书志瞪眼道:“早出晚归就行了么?做生意要动脑子,光用蛮力要他做什么老板,不如当个跑堂的!”
阮毓笑着给成书志又夹了一个扇贝,说道:“好了老爷,高高兴兴的吃饭,何必责备人呢,三爷还年轻着,生意上的事儿,早晚会开窍的。”
一边说一边给成书志拨下扇贝肉,笑道:“来老爷,阮毓给您剥下来了。太太也吃……二爷做的辛苦,别不动筷子。”
阮毓说着一个给夹了一个,给成温放在碟子里的时候,还用手轻轻碰了碰成温的手背,随即羞得红了脸,像是被烫了一下立刻缩回手去。
成温被碰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阮毓不可能是不小心的,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去看对方含情脉脉的表情。
凤雁萍看着阮毓就觉得是狐媚子,阮毓“不小心”碰到成温她也看在眼里,想要和成书志说,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凤雁萍想等着狐狸尾巴露大发了再揭发,不然又被阮毓这个骚蹄子扳回去。
凤雁萍这么想着,就刻意时刻关注着阮毓和成温的动作,只不过看了半天,成温却始终不往阮毓那边儿瞄一眼。
众人吃着饭,成浩就从外面回来了,高高兴兴的进来,看见桌上那盘芝士焗扇贝,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随即将表情掩藏起来。
成书志看见成浩,说道:“吃中饭了么,坐吧。”
成浩坐下来,阮毓立刻很有眼力见儿的让丫头再拿一副碗筷。
成浩说道:“今儿是十五,儿子特意送账本来了,饭还没吃呢。”
成浩说着,面上带着喜色,成书志结果账本翻了两页,又把账本放在一边儿,说道:“看来你这些日子也下功夫了,不然这么几天,怎么能赚回来。”
成温坐在成书志旁边,成书志翻账本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几眼,最后几笔进账非常多,都是近些日子进的钱。
成温皱了一下眉,生意萧条的燕回楼,怎么可能在几天时间之内,就赚了一个月的钱。
成浩笑道:“那可不是?自从爹训斥儿子之后,儿子天天的睡不好吃不下,就怕丢了成家的脸面呢,咱虽不如二哥生意脑筋那么好,但也不能输的太远,是不是呢。”
说着,还极为挑衅的看了看成温。
成浩坐定了,夹了几口菜吃,就是唯独没去碰那个芝士焗扇贝。
成书志说道:“来尝尝这个,你二哥做的,新鲜玩意儿,别处尝不到的。浩儿啊,你虽然用功,但是也要向你二哥习学,开动脑筋,现在做生意不能死板了,抱着老家伙是不行的。”
成浩眼神又是一阵闪烁,含糊的应了几声,但是仍然不知为何,就是没去碰那个芝士焗扇贝。
正吃饭见,有下人进来,说道:“二爷,温馔坊来人说要找二爷。”
凤雁萍说道:“有没有个成算,现在吃中饭呢知道么。”
成书志却说道:“这个时间来,想必是急事儿,让人进来吧。”
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