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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小晴,新年快乐。”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却莫名地感到震撼。在这寒寒冬夜里,他的声音带着暖意,听得她的心不断地因这样的温度而膨胀。她突然好想见他一面,一面就好。
现在他终于在她的身边了,她方觉得踏实。那颗一直在不愿安定下来的心,似是找到了归宿,缓缓地落到他身上。
他们两家太过熟悉,虽说谈婚论嫁是一件庄重而严肃的事情,但他们却分外的轻松,施晴坐在他身边,只是默默地听着。
其实她也没有听到多少,她的心思并不在此。这不代表她漠不关心,她只是信赖她身边的人,能够将事情处理得很好,因为,他们都希望她幸福安乐。
施晴觉得,她还没有毕业,婚是暂时不结了。这是她提出的唯一一个想法,话音未落,便遭到一众长辈的责备。
“小晴,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她家爷爷的。
“这有什么关系的,毕业以后再办婚礼就好!”这是他家的。
“都什么时候了,除了结婚还有其他办法吗?”这是她家妈妈的。
“定下来的话,大家都安心。”这是他家爸爸的。
而她家爸爸的话,倒是有个性多了,“你不想嫁吗?”
施晴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掀起了轩然大波。面对众人的询问,她有点懵,她没有留心听他们的谈话,还真不知道他们把进度推得那么快。她环顾了众人一眼,却发现他们都盯着她看。她有点害怕,站起来便说:“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慕景韬的神色如常,他收回视线,对众人说:“我上去看看她。”
施晴才把门掩上,旋即听见有人在敲门。她只得重新折回,把房门打开。见来者是他,她把他迎了进去,随后才把房门关上,走到柜子旁边,在里头翻出几盒东西,递给了他。
“给你们的。”她说。
这上面的一盒写着他的名字,他瞧见以后,便拿在手中掂量了下,忽地把目光锁在她脸上。
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领带,与上次她看中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那日在铜锣湾,她发现那家品牌店在香港有分店,故便把它买了下来。
他把东西放到她的梳妆台上,然后对她说:“过来。”
施晴疑惑,但还是抬步走过去,还差两步,他便伸手把她拽到跟住,搂住她的腰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强势地侵占了她的感官。压抑过久,人的理智会被消磨,看起来理智,实质上已经接近疯狂状态。她的一颗心似被千万根丝线缠绕,她知道自己无法挣脱这个想念的束缚,所以她也放弃,任自己沦陷其中。
待两人分开的时候,施晴已经没有了力气,在倚在他怀中气喘吁吁,他把她拥在怀中,低头吻过她的发端,声音又低又沉:“小晴,你的新年礼物,这是别致……”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晚上我才知道周末两天都有亲朋结婚了,事出突然来不及请假了,抱歉!
说好的双更呀~~记得撒花,不然对不起我熬的这个夜呀~~
、32、第三十二章
32、第三十二章
他的话仿佛另有所指;施晴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面;他的羊绒毛衣与她娇嫩的肌肤相触,带点轻微的痒。她的手软软地扶在他健壮的腰侧,他的体温缓缓传到她的掌心。
他托起她的下巴;指腹抚过她嫣红的唇瓣,在上面流连。施晴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眼看他低头想再度吻上她的唇;她连忙把他推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笑着看她局促地逃离;直到她不安地把床上的方枕抱在怀中时;他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抬头环顾她的房间。他极少到她的闺房里;偶尔到楼上找她,一般都止步于门外。
房内的布置繁琐却雅致,绘满花卉的日式小屏风、骑士桥双人沙发、雕花把手床头柜、欧风软包大床……这样的混搭,他却觉得协调,跟她的喜爱十分相配。
床头柜上还架着一个相框,他过去把它拿在手上,这是他们在小达令港照的全家福,那时施晴的年纪应该不大,眉眼弯弯地笑着,带着少女独有的阳光明媚。他把相框放下,才走到她身边,坐下。
松软的大床因他的动作而陷了一角,他伸手把她拥过来,她不知怎么回事,依旧低着头,双臂紧紧箍着怀中的方枕。看她不理他,他便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她那样娇小的小身子缩了缩,看着更似闹别扭的小女孩。
“你不想嫁给我吗?”慕景韬将她怀中的方枕扯了出来,把自己的手臂搭在她腰间,收紧。
施晴放松了身体,往他身上靠,但却没有言语,轻轻地推了推他手,示意他别箍得那么紧,不然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她的长发又黑又滑,服帖地披在她的肩上,淡淡的馨香飘进他的鼻息,似是某种花香,又似是她独有的香气。他捉住她的小手,一同收入怀中,问她:“你舌头被猫叼走了么?”
施晴还是沉默,他动了动身,把背靠在了床头软包上,托起她的腰,把她翻了过来。他的那股蛮力让她失了重心,她伸手支在他的肩上,双腿跨坐在他的腰上。
这样的姿势,让施晴很不自在,但扣在她纤腰上的手丝毫不放松,她躲无可躲。一抬眼便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她本能地移眸,但他却伸手别她的脸转回来,定定地看着她,似是想把她的犹豫、困惑、不安通通看透。他的眼睛深邃无比,她似是被吸进了漩涡,沉没在他的眸光深处。
他引导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问她:“你感觉到吗?”
她的掌心很烫,手下便是他那颗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她终于给他反应,微微地点了点头。她执起他的手,让他把手掌握成了一个拳头,然后把自己的手掌覆上去。尽管他的手掌握成了拳,但她那小手掌也无法将他的手全数覆过。
慕景韬不解,以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她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垂下了眼帘,抿了抿唇才说:“听说,我们每个人的心脏大小就和自己握紧的拳头接近。你看,我的手就这么小了,就算你把你的心给我,我也没有办法将他掌控。”
她把话说得极含蓄,但他却听懂了。叹了口气,他说:“你要是不答应,还真枉费我挨了施叔那么多拳了。”
“什么?”
“要娶你,还真不容易。现在走到最后的一步了,却发现我最爱的女孩子不相信我,还不愿意嫁给我。”
“你还没说爸爸为什么打你。”
他把她拉下,让她伏在他的胸口,“你不是说我欺负你吗?要是有谁欺负你,还真的有大把大把的人会帮你讨回来的。不过你爸爸下手还真重,到现在还隐隐痛着呢。”
施晴自然不信,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他大概能猜到她的怀疑,便老实交待,“施叔说,打赢了他,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听见他的话,施晴的神色淡然,她牵强地笑了笑,“最后谁赢了?”
因她伏在他的身上,他并不察觉她异样的情绪,故便自顾自地说:“当然是你爸爸赢了。”
“原来你这么差劲?”她的声音极轻,似是带着一丝颤抖。
他顺着她的头发,语带笑意,“虽然施叔当时的样子是动了真格,但我还真不敢真打。我当时在想,打输了,不就是挨几拳,过后再想办法就是了。要是真打赢了,你就真不嫁给我了。你说,要娶你是不是不容易,不仅要和你家人斗智斗勇,要挨揍,最后还要担心你会不答应。”
他的手指无意间略过她的脸,那触感有点怪异,他连忙把她拉起,定眼一看,便发现她泪流满脸。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连忙问她:“怎么哭了?”
她的脸颊上交错着数条半干的泪痕,娇俏的小鼻尖微微发红,一双美眸洇着泪花。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弯腰别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很哑:“你不要说了。”
她的泪滑进了他的衣襟里,深深地灼烧着他的皮肤。他感受到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细微的呜咽声听得他很不是滋味。待她稍稍平复,他才说:“你怎么了?”
“你是在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把眼泪都擦了,她只是咬着下唇,双肩因抽噎而抖动。
“你……是不舍得爸爸妈妈?”他试探着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便把她止住的眼泪再度引出,大颗大颗地滚下来,洇湿了他的衣领。她压抑得厉害,边哭边说:“我不要离开他们。爸爸妈妈就我一个女儿了,要是我不陪着他们,他们一直会很孤单,很寂寞的。”
他细细听她诉说,手轻抚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我以前不懂事,总是要闹着要到外面读书。我知道他们都不希望我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他们还是尊重我的意见,由我去了。现在,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我不能经常陪着他们。我知道他们都老了,上次我抱爸爸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真不像我印象中那样高大了,妈妈也是。我真的很想一直陪着他们,像他们以前爱护我那样爱护他们……”她的话有点乱,说得激动的时候眼泪越发汹涌,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仿佛那是她迷惘时最为要紧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得最伤感的一章,有点写不下去……
、第33章
33、第33章
小女孩的心思;慕景韬不太懂;但他可以理解。他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再等她慢慢地平复了情绪,才温声道:“你一直都很懂事;真的。你看你爸爸妈妈都那么痛爱你,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不要让他们操心,那样就算是孝顺他们;爱护他们了。”
他摸了摸她的眼睛周围的浮肿地方;痛惜地说:“要是他们看到你哭得这么伤心;他们的心里肯定不好受的。你也知道他们就你一个女儿;那你更要过得幸福,不然他们是不会安心的。更何况;结婚不就是多了个身份而已,你是你爸爸妈妈的女儿,是我爸爸妈妈的女儿,也是我的……妻子。小晴,你嫁给我好不好?”
施晴的气还没顺,一抽一顿地听着他说话,哭得红肿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小模样甚是可爱。他忍不住倾身亲吻她的小嘴,她的唇那样的嫩,那样的软,带着甜美芳香的气息,她那湿漉漉的睫毛还贴在他的脸上,微微的痒,直教他失神。原本他不过是想安抚地亲吻一下,不料那吻感美好得让他沉溺,那无法形容的吸引力驱使他越吻越深。
施晴不防他再次侵略,实是懵然地回应他。他的唇舌卷没了她的理智,那火热的怀抱让她瘫软了身体,迷蒙中,她只知道紧紧地捉住他的衣襟,任他予取予求。
怀中的人软绵无力地依附着他,似是无心的诱惑,她的渐渐变重呼吸声触动着他的耳膜,惹得他身体的某处阵阵酥麻,他的动作已经不受大脑的支配,一使力,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在她玲珑娇躯上游走。
**,一触即发。
在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慕景韬反应极快,他移开了唇,稍稍稳了稳气息便去开门。
来人是安凝木,她对慕景韬还是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和蔼地对他一笑,柔声说:“好了就到楼下吃饭吧。”话毕,便转身离开,也不催促他们。
慕景韬折回房间,却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他的视线一扫,便发现了浴室的门紧紧闭锁。他走到窗台前,把窗帘拉开。窗户朝南,恰好能将楼下小院子的景色尽收眼底。寒风把植于角落的一树桃花吹得摇摆不定,细碎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