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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我们先回去吧,就像夫人说的,裴家还有裴老祖宗,裴老夫人在,还轮不到她当家作主,自然会有人给你一个公道的。”朱玄棣不是蠢人,知道今日再谈下去,他根本占不到丝毫便宜,他这次的计划出了差错,是太小看内院女子的心计了,不过,刚才元帅夫人倒是提醒了他,不是说裴家的老夫人和大少奶奶不和吗?
这个女人再厉害,也不过是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如果裴老夫人知道小妹有了身孕,那从裴老夫人这里入手,也不是坏事。
最终自家小妹会怎样,他并不是很在乎,他可没忘了是谁害的他从小失去了生母,是朱家主母,小妹的娘。这些年来,他一直致力在人前当个好兄长,如今,当的也有些腻了,朱家那老东西害了他娘一辈子,那他也要让他尝尝自家女儿未婚怀孕,被人唾弃的滋味。
说良心话,朱珠姑娘本性倒不是很差的一个姑娘,只是可惜,在情爱方面用错了心思,妄想已经属于别人的东西,才导致了她的悲剧命运。
看到兄长这样说道,朱珠姑娘也知道今日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等回去之后,和二哥商量商量,看接下来怎么办?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进退两难了,甚至心中有了一丝后悔,是她自己让自己现在落到这种难堪的境地。
她的目光不由地向自己心仪的男人望去,裴奕涵的目光这时,不再茫然,懵懂,她总觉得那眼光中隐藏着一抹寒意,让她的整个身心发抖。
然后她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被自家兄长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朱家兄妹离开之后,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殷无痕觉得自己这个被人硬拉来看戏的人也该退场了,当下站起身来道:“元帅,夫人,天色不早了,无痕也告退了。”
枯蝶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本打算问殷无痕,到底如何看待朱玄棣这个人,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来日方长吧,她现在感觉到心有些累。
殷无痕离开之后,枯蝶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是晚照大着胆子道:“小姐,姑爷据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一定是那个猪猪姑娘不知羞耻,要给姑爷做小。”这几个丫鬟再背后都叫那位朱珠姑娘为猪猪姑娘,尤其现在,晚照念到这两个字时语气格外地重。
“是呀,大少奶奶,您别往心上去,要是这位猪姑娘真的进了裴家的门,那是她自家找罪受,大少爷心中只有您一个人,也不会理会她的,她跟守活寡又什么区别!”绿裳看到晚照开口了也上前劝解道。
“大少奶奶,以奴婢看来,这位朱姑娘永远也不是您的对手,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寒星其实原本并不把这件事看的太重,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裴家的主子们,也是三妻四妾的多,她不太明白晚照跟绿裳的有些想法。在她看来,大少奶奶如此厉害,这位朱珠姑娘就是自找苦吃的典型
枯蝶哪能不明白几个丫鬟的想法呢?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就是了,因为太意外,所以这时,才在心中一遍遍思谋,倒不是说她真的不相信裴奕涵,对他的心性她还是了解的,上次中了裴五二奶奶的那种药,他为了不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够克制,又怎么会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和那位猪姑娘发生点什么呢?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朱家兄妹到底搞什么鬼?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让猪猪姑娘进他们裴家的大门?
有时,她甚至想,幸亏是裴奕涵娶的是她,要是再娶的是其他女人,恐怕早就被折腾死了。
“我没事,我很好呀,你们别操心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几个丫鬟看了看枯蝶的表情,确实见她脸上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地下去了。
一见这几个丫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枯蝶就从坐的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坐在裴奕涵的腿上,上前揪着他的耳朵道:“都怪你,都怪你,都说了不要再外边给我拈花惹草,如今,小三都找上门来了,要不是你现在意识不清,我一定将你赶到门外,站一晚上,看你还长不长记性。”枯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这才觉得心中那股郁闷之气消了许多。
裴奕涵任凭她揪着,其实她用的力道真的不大,纯粹感觉不到任何疼楚的感觉,不过,只要她还愿意亲近他,不把他赶的远远的就好,他可没忘记,上次因为那封休书的事情,她是如何闹别扭的。
等她的小嘴停止了,他就低下头,堵住了这张嘴。
枯蝶本来还打算继续叫骂,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堵住了她的嘴,她并没有推开他,他是属于她的,他本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要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两人缠绵了片刻,她窝在他的怀中,伸手玩着他脖颈边垂下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道:“涵涵,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夫君,我的丈夫,我的老公,明白吗?”
“只要蝶儿一个!”这家伙竟然回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给记牢了,要是再忘记了,就让你整夜跪搓板!”她就算心中有委屈,也不能对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发脾气,要是因此吓跑了他,让他不敢接近她,那该怎么办?
“蝶儿,觉觉!”裴奕涵的脸色红了起来,枯蝶坐的这个位置,又不断地磨蹭,裴奕涵是个正常男人,这时,能忍住才怪呢?望着那边的大床道。
“嗯,觉觉!”枯蝶也觉得需要做点什么,让她的身心畅快起来,当下,裴奕涵自动地起身,抱起她,走向了床铺,床帐垂下,一室旖旎。
那边,朱玄棣兄妹回房之后,朱珠姑娘瘫坐在椅子上,朱玄棣则是满地走来走去。
“二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呀,要孩子滴血认亲,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到时,又怎么能生出孩子来?”朱珠姑娘现在六神无主,需要有一个人现在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谁说没有孩子,你不是怀了元帅的孩子吗?那么多大夫不是诊断过了吗?”
“可”可是真的没有孩子呀,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让我吃了那种药,大夫怎么能测出有喜来?
真是个蠢女人,朱玄棣心中暗骂,但脸上的表情没变道:“消息现在已经放出去了,你也去元帅夫人那里闹过了,现在说你没有身孕,你想想那后果是什么?”
停顿了片刻,他又接着道:“当初这个计划也是小妹你同意的,算了,你先回房吧,让二哥再想想。”
朱珠姑娘无奈,只好先回房休息。
等朱珠姑娘离开之后,从后堂竟然转出了一个男人,朱玄棣先是一惊,然后上前拜见道:“见过孙先生!不知先生是何时到的?”
从后堂出来的这人大概五十多对岁的样子,面目清瘦,留着三绺长须。穿一身青色长袍,做工极是精致。
“朱将军多礼了,主子接到你的信,就派孙某来助将军一臂之力。”那姓孙的文士坐落之后,淡淡地道。
“是玄棣无能,让主子操心了!”
“主子说了,这一次倒不能全怪朱将军,谁让他这一次也小看了这位裴家的大少奶奶呢?”
姓孙的文士神情倨傲,说话的时候半眯着眼,让人无法通过眼神看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昨夜那女人大手笔干了一把,这下恐怕吐蕃国君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吗?主子早就想好对策了,朱将军请看这是什么?”姓孙的文士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来,然后展开了其中的一封。
朱玄棣伸手接过,细细地看了道:“玄棣明白该怎么做了!只是,只怕皇上不会相信。”
“就算皇上不相信,只要文武百官相信就可以了,到时,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为裴侯爷洗脱这投敌卖国之名。”
“不知先生这书信从何得来?”
“这个,朱将军就不要管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对了,刚才孙某听到一个消息说,你家小妹有了裴奕涵的孩子,可有此事?”
“孙先生,主子那边能弄出如此以假乱真的书信来,玄棣这里弄出个假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动摇动摇这位大少奶奶的心神罢了!”朱玄棣忙解释,他可不能让孙先生误会,他借着妹妹,想攀附裴家,攀附裴奕涵
不过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书信,他也不会弄出现在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来。
“哦,还是朱将军有心,只是我们埋种的那颗棋子现在成了废棋,根本不能用了,不过从你的信里写的内容来看,这位裴家大少奶奶还是很在乎这枚废棋的,总算不是全无用处。”
“以玄棣看来,这枚废棋不是没用,而是大大的有用的,只需我们静待时机罢了!”
第二日,军中就有了谣言,都说朱姑娘有了元帅的孩子,请元帅夫人成
枯蝶的心情早就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现在平静了下来,晚照和绿裳,寒星进来服侍的时候,觉得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相处的气氛仍然一如既往的融洽,就好似昨晚那一场闹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问题发生了还是需要解决的,枯蝶吩咐绿裳将花问柳再次请来,她想知道,昨日花问柳把脉时,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花问柳见了枯蝶,还不等枯蝶开口,他就先开口了:“我知道夫人找我来一定是问昨日的事情,可是,很遗憾,问柳并不能帮上夫人什么。”
“为何?”枯蝶也不拐弯抹角。
“因为问柳虽然可以从脉象上看到朱姑娘应该是喜脉,可却测不出这孩子的准确时日来。”
“花公子不仅仅看出的是这点吧!”其实,枯蝶最擅长的还是西医,中医的把脉,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天分学习,她也不认为古代这些大夫们真的能从脉象上推断出孩子的时日来,但花问柳既然专门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说明这话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发现才是。
“问柳小时曾听一位姑姑讲过,有一种药,服用之后,那脉象和有喜极其相似,一般大夫都会诊作喜脉。”
“我明白了,谢谢花公子指点。”
“夫人说笑了,本公子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也不必心急。只是元帅,还是早点神智清醒的好。”花问柳说完话,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奕涵一眼。
裴奕涵心中一怔,莫非这位花公子能看出他是装傻的,还是另有所指?
东唐国军队接下来几日的战事很顺利,枯蝶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丢失的士气,一鼓作气,将被吐蕃占去的城池也攻克了下来。
吐蕃军队由于吐蕃大王子身死,余下的吐蕃各王子都想暂时保存实力,不想跟东唐的军队硬拼,这才让吐蕃的军队军败如山倒。
由于东唐军队的节节胜利,朝中主和一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多日过去了,东唐军队等着朝廷进一步的指示,是继续西进,占领吐蕃的城池呢?还是见好就收,等着双方派出使臣和谈?
还算平静的裴家,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再一次荡起了波澜。
“老祖宗,您看这封信,不知是真是假?”裴老夫人将从边关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她原本以为涵哥儿被叶家那个女人迷去了,没想到,在边关还认识了一位朱姑娘,这位朱姑娘虽然也非世家名门出身,可好歹要比那姓叶的女人出身高一些,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有了裴家的子嗣。
虽然她也很疼元姐儿,可姐儿毕竟是姐儿,不能延续长房的香火,反正,让这个朱姑娘进门做个姨娘她也不反对。
裴老祖宗很仔细地从头到尾将那信看了一遍后,淡淡地道:“这裴家的血脉可不是乱认的,媳妇可曾接到了涵哥儿跟蝶儿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