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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西市
听到车中女子娇声轻叱,薛崇简不禁皱起眉来。而一旁的李元也是垂下眼帘,原本 明亮的眸子也似乎黯淡了下来。
薛崇简转目间瞥见李元紧抿着嘴角,脸上再无一丝刚才的飞扬之色。不禁大怒,寒 声恼道:“安乐,你可知刚才险些害元元落马?要是摔伤了她我可不饶你!”
车内安坐的安乐郡主李裹儿一声冷哼,撩起车窗现出一张明艳动人,令人目眩的面 容。喝道:“薛二郎,你好大的口气啊?还说什么不饶我?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饶 我?”说着,又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李元,轻蔑地道:“这是哪家的小郎,生得这般文弱 ,便不要骑马,有个三长两短反倒要连累别人……”
李元面色微变,却仍是抓住气极要出声喝斥的薛崇简。平声道:“姐姐说得是,是 我鲁莽了。”
李裹儿挑起两道柳叶眉,却是掩嘴轻笑:“这一声姐姐叫得甚是亲热,只我怎么却 想不起这是哪家小郎?薛二郎,你这是拉了哪家的孩子出来游玩?他家大人可是知晓? ”话说得平常,可李裹儿说话时的那个腔调还有那打量着薛崇简的眼神却颇为暧昧。
虽然薛崇简未及弱冠之年,不曾娶亲又是个童男子,也不禁脸色通红。就是不太在 意那些流言蜚语,他也知道有些达官贵人好养娈童之事。这样被李裹儿故意胡搅蛮缠乱 说一通,就是他不气恨,李元也……
扭了头,瞥见李元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霞,薛崇简更怒。正待开口,身 后却已响起马蹄声。却是李隆基远远看到,便催马而来。
一眼瞥见李裹儿,李隆基面色微变,却仍是笑道:“原来是裹儿,今日还是一般艳 光四射。”说着,又扭头去看李元,淡淡道:“元元,可给堂姐见礼了?”
李元闻言,也不多说别的,在马上拱手为礼,轻声唤了一声:“堂姐好。”
李裹儿面色微沉,旋即便笑了出来:“原来竟是小妹李元,这样穿着一身男装,我 竟是没看出来。”虽然是在笑,可她的目光却并没有在看李元,而是落在李隆基脸上。
她自被封为郡主,因为受到武皇的宠爱,一向骄纵惯了。可对李隆基却高看一眼。 一来因为李隆基从不曾和她正面冲突过,二来则是在众堂兄弟中,这李三郎也是号人物 。至少在她看来,比她那个温吞吞的兄长有男人气慨多了。
因李隆基突然出现,原来还显火爆的场面为之一静。达达的马蹄声便显得格外清晰 。却是一辆马车自坊街徐徐而出,恰好比自远处而来的李仪之车更早一步赶到这个被堵 了道路的十字街口。
薛崇简半眯了眼看着那辆比起李裹儿车驾显得极朴素的马车,却是抿嘴浅笑。而李 裹儿原本还带着嘲弄的灿烂笑意也是敛去,竟是和李隆基一起看向那辆马车。就是李元 ,虽未说话,可神情却似有些放松。赶过来的李仪更是撩帘大声叫道:“仙蕙姐姐!”
她这一声大叫,李裹儿便瞪了过来,又不着痕迹地转开目光。被她注视着的马车中 却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可是仪妹妹?”
随着声音,便有人撩帘望出,却是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容。未语先笑,温婉动人。“ 原来三郎哥哥和二郎也在?”目光一转,她眼中现出几分惊讶之色:“元元也来了?正 好,一会便同姐姐在一起可好?早就想带你一起作耍。”眼角扫过李裹儿横在道上的马 车,她又嗔道:“裹儿,还不快令人移开!”
李裹儿嘴角一撇,却奇怪地未曾辩驳,那御者也是乖觉,自家主人未曾说话,他已 识趣调开马头,让开路口。
薛崇简瞄着李裹儿的脸色,肚里暗乐。李裹儿虽然受宠,可在这位以温婉柔静得宠 于父母的同母姐姐永泰郡主李仙蕙面前,还是要退让三分的。
虽然李仙蕙再三谦让,可李、薛几人却还是笑着侯在一旁,让李仙蕙的马车先行驶 进西市。李裹儿抿起嘴角,看到自家御者扬鞭欲行,便要甩了帘子坐回车中,却不想她 还未缩回头。薛崇简已经长笑一声,竟是纵马挤在她的马车前面抢先入了西市坊门。
李裹儿大怒,就是随她坐在车中的侍女杨花也惊叱道:“这薛二郎好生无礼,怎么 竟敢冲撞郡主车驾。”
同车的另一婢女柳絮瞥着李裹儿的面色,悄悄去拉杨花的衣袖,淡淡道:“郢国公 少年心性,咱家贵主大量,岂会真个同他计较。”
杨花未曾会意,只当柳絮又是在与她唱反调,便撇嘴哼道:“不过是仗了太平公主 的势……”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李裹儿便猛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寒声喝道:“小小奴婢,哪 个给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非议贵主!?”
杨花吃痛,又惊又怕,忙俯首哀告连连,可心里却不免奇怪。她所说所做还不都是 照着她家郡主喜好?怎么好端端的今日却被责打。
李裹儿也不看她,只是双手垂在膝上,紧紧地捏在一起,体质着沉默。柳絮忙扯了 下杨花,以目示意。杨花止了哀求,眼珠乱转却仍是伏首不起。一时间,车厢里便陷入 沉寂。
马车一停,杨花便立刻起身跳下车去,也不去取脚踏,直接便伏在车下。因穿着袒 领襦裙,胸前一片雪白闪得几个正回头望过来的穿着袷衣、士子模样的青年男子双目放 光。只是待车上那踩在那俏丽侍女背上缓缓下了车的丽人一现身,便再没有人去看这伏 在车下现出大半酥胸的侍婢。
这些士子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可饶是如此,看到面前这丽人,犹自赞叹不已。 但见她云鬓如鸦,眉若远山,目如寒星,唇似春樱,再加上丰满妖娆的体态,亭亭玉立 ,一身锦绣,望若仙子……
凡是读过几本书,自恃熟读诗经》的,大多风流成性。如今见了这样的美女,自 然免不了大发酸词,又有人悄声道:“这般妖娆体态,怕是刚刚生产过的妇人……”
声音虽低,却到底是被人听到。被身后一声低笑惊到,那几个士子回过头去,看着 那咧嘴大笑的少年,不禁一声轻咳。虽然文人多风流,可对着陌生人,尤其是一个不认 识的陌生人时总要矜持少许。
那少年一挑浓眉,笑道:“几位士子可敢当面去赞那妇人?我想她必会高兴,说不 定还……”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暧昧地低笑数声。却是让那些士子立刻动了心,竟真 地遥望着那美妇你推我攘,想要近前。
“莫要胡闹了!”一声低叱,让几个人猛然回头。见是一个牵着一小童的俊郎青年 ,虽未着冠,可神情间却颇为成熟。只是一眼,几个人却不知不觉地安静下来,只是一 静之后,他们便有些醒过神来。恼道:“干卿何事,要来喝斥于吾等?”
那青年扬起眉,还未说话。一旁随在他身后的一个清丽少女已经出声喝骂道:“不 知好歹的蠢人!看不出我三郎哥哥是在救你们性命吗?敢去招惹安乐,不把你们扒成皮 都算你们命大!”
乍闻此言,几个士子脸色一变,如闻蛇信之声,慌忙后退。倒是其中有一个,虽随 同伴后退,却仍不忘回首深施一礼。
李仪见状,不禁恼道:“真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居然只有一个才有那么点良心。 ”
李隆基听在耳中,却只是淡淡一笑。又扭头去看薛崇简,虽未有责备之意,薛崇简 却还是有些尴尬。还好此刻前面有人过来施礼招呼,他便立刻转过身去大声说笑。
看在眼中,李元只是抿唇轻笑,拉了下一直牵着她手的李隆基,笑道:“三郎哥哥 ,他甚惧你。”
李隆基一笑,摸摸她的手,笑而不语。
却说那几个士子,穿过巷道,转到另一片区后才停下脚步,轻嘘出声:“还好还好 ,若刚才真是上前调笑了那位郡主,怕是这会儿咱们兄弟便不能这样轻松了。”
“万幸万幸,适才见那气派,我便知不是普通富家娘子。只是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安 乐郡主!”感叹完,他突又失笑:“也算幸运,能见到我大周第一美人!咦,只不知那 几个人又是何人,难道竟也是皇室宗亲?”
说着话,眼神却是往刚才那给李隆基等人施礼的少年望去,“哥奴可是识得?”
那被唤作哥奴的少年目光微闪,只淡淡笑道:“既被唤作三郎,可能便是相王家的 三子临淄郡王李隆基吧!”
原本还凝神细听的几人一听李隆基之名,不禁笑起来:“却原来是他!那个惯会跑 马斗鸡的李三郎。可惜了,若是邵王殿下就好了……”说着话,几人已转头聚在一起大 谈那位皇太孙。却无一人注意到那哥奴却是一直遥望着他们跑过来的巷道,目光灼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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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昆仑奴::
长安东西两市可算是举国繁华之地。只是东市多售珍奇异宝,价格昂贵,规模比西 市略小。而西市行业众多,凡是百姓所需都可在此买到。又有胡商以及高丽、东瀛等地 商人于此开设商铺,故而比东市更为繁华热闹。
西市,井字巷道纵横,各个行业分区而聚。这胡商的商铺便也林立一处。而今日逢 六,胡商聚集的这一片区格外热闹。却原来,虽然胡商各铺平日虽也照常营业,可每逢 初六,却另有大型的“唱卖会”,所卖之物小到珠宝,大到昆仑奴、西域艳女,不论多 寡,价高者得。若是一早便与同会者商量妥当,无人竞争,甚至可以以低价购入心头好 。是以,城中达官贵人甚喜参加这“唱卖会”,逢初六日,胡商市便热闹非凡。
跟在贵主身后缓缓走进大厅,杨花仍一直反手去拍打背上,饶是柳絮早就告诉她已 帮她打扫干净,可她心里仍觉不自在。看她的动作,柳絮忍不住低声道:“便是贵主恼 了你,你不也用这样献殷勤的。”
杨花闻言,脸更冷了三分:“你说得倒轻巧,回头挨骂受罚的可不是你……奇怪了 ,贵主平日里不也是讨厌……”囁嚅着唇,杨花把没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柳絮神色平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杨花只一心讨好贵主,却忘了有些话是不能在 说在明面上的。且不说郢国公之母太平公主是武皇最宠,比她家郡主势大权炽,就是刚 才那几位,除了两位小县主比她家郡主低上一级,郡王、国公哪个不是与贵主同级呢? 只是这些事她自己想得明白便是,就是同杨花说了,也只会被认为不怀好意。既是如此 ,她又何必要自讨没趣呢?
抬眼看去,走在前面的两个穿着藕色袒领襦裙的侍女回过头来瞧着她意有所指地一 笑。柳絮抿唇笑笑,却并未上前搭话。只是偷眼看着相揩而行的两位贵主,暗自在心里 揣摩着那二位在说些什么。
说来也巧,自家贵主两月前刚刚生产,诞下一个男婴。而永泰郡主现在却是怀胎六 月,眼看再过几月便要临盆,这相差不过一岁的嫡亲姐妹俩连生孩子都相差不远,倒也 是有趣了。那会儿贵主还连说可惜,两姐妹嫁的是武家同族兄弟,要不然大可亲上加亲 。
徐徐而行,李裹儿挽着姐姐的手悄声低笑,却不知身后的侍女正在偷看着她。李仙 蕙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嗔道:“裹儿,你如今也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不稳重? 要是被姑母知道你这样为难二郎,可怎么是好?”
原本还笑盈盈的李裹儿闻言脸色一变,恼道:“就六姐你想的多!”虽是恼火,可 到底只是嗔怪了一句便收声敛眉。其实她何尝不知太平得罪不起?可,到底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