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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芳听过后,笑了笑。吩咐常嬷嬷照吩咐办事就行。别的就不用管了。
常嬷嬷刚出去,少齐就回来了。少齐的脸色很不好看,显得心事重重。永芳一看,心里头也是叹息。两兄弟闹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这样。永芳拿着热毛巾递上去,“相公,先擦把脸吧。”
少齐拿过热毛巾擦脸,转眼就死死的盯着永芳。少齐那眼神挺吓人的,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住。永芳就当没发觉少齐的反常似地,自顾自的说着话,“相公,今儿大宝玩了小半个时辰,精神好的不得了。早上给大宝称了下,好像又重了一斤半。难怪这两天抱起来,觉着手重,原来是大宝长胖了。要是相公早点回来的话,还能陪着大宝玩一会。不过这也没关系,大宝估摸着还要睡一两个时辰,到时候相公要是不出门,就陪着大宝玩吧。大宝这两天也挺想你的。整天依依呀呀的说,爹爹怎么还不来看我啊?我最喜欢爹爹抱着了。”永芳说完后,自个都先笑了起来。
少齐死死的盯着永芳,那声音就跟从地狱里出来似地,“听说你蛊惑众人为难账房,是不是?”
永芳暗叹一声,这王府里头的消息果然传的快。永芳转过身看着少齐,笑道:“相公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账房的人到相公跟前告状了不成?相公这是要为账房打抱不平吗?”
“此事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少齐的声音冰冷,让听得人都觉着心里头发颤。
永芳冲少齐眨了下眼睛,然后平静的说道:“再解释这事之前,我想相公有必要了解一下此事的前因后果。清瓶,去将清单拿一份给大少爷过目。大少爷若是有看不明白的,你负责给大少爷说清楚。”
“是,大少奶奶。”清瓶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显然是被少齐的气势给吓住了。急急忙忙的跑到隔壁偏房,从账本中翻出清单。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到少齐身边,小心的说道:“请大少爷过目。”
少齐盯着永芳,心里头很不爽。哼了声,从清瓶的手里头接过清单低头看了起来。
永芳在一旁说道:“这清单上面,是这一年的几项大开支。那上面写的很清楚,截止到这个月月初,今年内院的账目已经在亏空了。当然亏空的标准是按照上一年的花销来算的。今年府中没添多少人口,开销该是差不多。今儿一早我让丫头送了一份这样的清单到账房,并且希望账房能够拿出存银,将这个账目给平了。自此以后我来管账,自然不能再背着这么重的包袱。相公应该知道,这些年,府中公中产业没有增添一项。意思就是这些年的收益差不多都固定了。咱们必须量入为出。可是这么大的亏空,妾身没那本事抹平,只有依靠账房那边。可是账房却不买账。妾身没法子,下面的管事娘子要钱做事,我也拿不出一份钱来。毕竟账目已经是亏空,就是让我变也变不出来。过几天,又到了府中发放月钱的日子,到时候该怎么办,我还没半点头绪了。”
“所以你就让下面得人去为难账房?将一腔火气都洒在账房头上。”少齐质问道。
永芳摇头,“相公,你可别冤枉了妾身。妾身可没做过这样得吩咐。这话你可以问所有人,问问大家,我有没有说过让大家去为账房的话?”
“你放肆!”少齐很火大,偏偏永芳一副我没错,我做的很对的态度,这让少齐更加生气。少齐怒火滔天,就想狠狠的训斥永芳,但是转念间,少齐冷静下来,狐疑的盯着永芳,“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永芳心里头闷笑,脸上却显得很委屈,“相公不是要问罪吗?不是要为账房的人打抱不平吗?这会又来问妾身有什么打算,莫非相公是想打听清楚后,转身就告诉了账房。”
“哼,小人之心。”少齐不屑的说道。
永芳笑道:“对啊!所谓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妾身是女人,自然也可以不讲道理。”
少齐冷哼,不吭声。但是脸臭得都快将人熏翻了。永芳适可而止,说道:“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妾身这就告诉相公。不过相公可要保密,不能转身就告诉账房,否则就不灵了。”
哼!明显的不满。竟然不信任他,实在是岂有此理。
永芳才不管那么多了,凑到少齐跟前,将自己的打算如此如此道来,拣重要的说明白后,永芳就问:“相公可明白了?”其实永芳的通盘计划,说明白了就是搂草打兔子。
哼,果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少齐一脸不屑的表情。“此事你既然有了办法,你自己去处置。总之赶紧将事情解决了。”
“相公吩咐的是,妾身明白了。”永芳接着问道:“相公明日休沐,我已经安排人到郊外城外庄子去打点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出门到庄子上散心。”
少齐皱眉,“去散心?”
“相公不会言而无信吧,这可是坏榜样哦!等大宝以后长大了知道了这事,相公可就丢脸了。”永芳干脆采用激将法。
“放肆!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到,此事你安排就行了。”少齐一副不和娘们一般见识的样子,扯高气扬的走了。
将少齐解决了,永芳高兴了。
常嬷嬷却担心了,“大少奶奶,如今府中正是多事之秋,大少奶奶还要去庄子上,这不合适吧?”
“合适!怎么不合适?早就打算好的事情,自然要去。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去。”永芳盼望着这一天,已经盼望了无数次。她早就想出府,畅快的玩玩。有这么一个机会,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烂摊子而放弃。那个烂摊子就在那里,不会因为她离开了一天,就变得更烂。当然也不会变得更好。既然如此,她干嘛那么在乎那个烂摊子。
“那奴婢这就去安排。”常嬷嬷无话可说,反正照着大少奶奶的吩咐做事就行了。
账房因为永芳的一个措施,从而乱了起来。内院的人心也因为永芳的一番话乱了起来。因内院人心,从而外院人心也跟着变化着。王府的情形许多人看不明白,更想不明白大少奶奶这么做,难道账房就真的会就范?真的会妥协?
“李总管,这事你可得管管啊!”账房庄管事一脸愁苦看着李全,如今他的全部希望可都在李全身上。
太监李全端坐着,不动如山。丝毫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一点小事,就让你庄管事慌成这样子。活了这么多年,我看你是白活了。”
“是是,总管骂得对,我这些年都是白活了。谁会想到大少奶奶会来这么一手。以前换管事的主子,谁不是巴结着咱们账房。可这位主子却剑走偏锋,根本就没将咱们账房放在眼里。李总管,大少奶奶没将咱们账房放在眼里,小的一句怨言也不会有。但是大少奶奶这么做,可是连总管你都没放在眼里,大少奶奶也太看不起人了。总管,这事你可得好生和王爷说说,让王爷出面如何?”庄管事忐忑不安的看着李全。
李全轻蔑的看了眼庄管事,不在乎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大少奶奶是主子,我入不了大少奶奶的眼,那也是应当。”
“不不,话怎么能这么说。咱们王府可少不了李总管您啊!大少奶奶她那是有眼不识泰山,看不清形势,这才胡搞一通。李总管,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庄管事急了,生怕李全不肯答应出面。
李全闭目沉思,庄管事不敢打扰他。过了会李全睁开眼睛说道:“今儿一早,大少奶奶那里派人送了份清单,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少奶奶刚刚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想要这摊子不垮了,少不得要你们账房帮衬。我看啊,你们账房也该出出力,将这账目给平了。”
庄管事奇怪的看着李全,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地。李全既然会帮着大少奶奶说话?莫非他是找错了人。庄管事试探的问道:“这是李总管个人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
李全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我个人的意思。你若是觉着不顺耳,大可当做没听见。”
庄管事泄气,同时心里也在暗骂,不知大少奶奶给了李全什么好处,竟然让李全帮着说话。庄管事觉着晦气,见李全端茶送客,他也不多留,起身抱拳告辞。告辞之前还不忘丢下几句话,“这个摊子虽然烂了,但是还撑得起。大少奶奶要是当不了,自有别人。”
李全听了冷笑,摇头道:“希望你不要等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才后悔。”
庄管事一脸郁闷得走了。李全则是闭幕养神,心想这王府的规矩怕是要变一变了。变了也好,免得整日里都生出是非来。
当晚永芳和少齐一夜缠绵,两个人都觉着快活极了。那种久违的酣畅淋漓,那种久违的的满足感,让少齐和永芳似乎又回到了新婚时候。缠绵过后,两人一起洗澡。在洗澡池里面,少齐食指大动,又吃了永芳一回。永芳力气不及,只能讨饶。要不是想着第二天好要出庄子上,少齐定不会放过永芳的。
永芳看少齐那眼神,就知道这精力充沛的男人还没满足。没法子,她能力有限。只能改日再战。
少齐咬着永芳的耳朵,轻身说道:“今晚便饶了你。明儿晚上再来!”
永芳冲他翻了个白眼,男人在床上未免也太霸道了一点,容不得女人说不。自大的臭男人。
少齐帮着永芳搓背,手指下滑,落在永芳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在怀上他的孩子。他真期待永芳就跟母猪生小猪似地,给他生一窝儿子女儿。少齐那点心思,赤luoluo的表现出来,连隐藏都懒得隐藏。
永芳气恼,干脆利落的打掉少齐的手,说道:“爷在乱想什么。”
“你说呢?”少齐从身后环抱永芳,“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一个?”
“再等个两三年吧。”永芳随口说道。
少齐当即就不高兴了,“两三年?太久了。今年再怀一个,明年再给我生一个儿子。”
永芳怒,“做梦吧!爷莫非当妾身是母猪不成?”
少齐嘿嘿的笑,那笑意不言自明,他还真当永芳是母猪了。就盼望着永芳多给他生几个。永芳气的回转身就狠狠的朝少齐打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少齐握住永芳的手,亲了口,笑道:“娘子莫恼。我听太医说,娘子年岁小,身体好。就该趁着这个时候多生两个。否则等将来年岁大了,孩子们夜渐渐大了,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到那时候想要生孩子也未必能怀上。娘子别打,要打也该打太医去。这可都是太医说的。”
永芳无语,无耻的闷骚男人。永芳打算从此刻开始到明儿一早,她都不会再理会少齐。永芳自顾自的站起来,打算起身擦身,回床上睡觉。正在永芳埋首擦身的时候,突然间就觉着浑身一轻,视线转移,原来被少齐这个无耻的闷骚男人抱了起来。
永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快放我下来。”
“不放!”说着还抱着永芳开始转圈。永芳顿时就觉着自己好像要飞出去一般,一点着力点都没有,吓得永芳只能紧紧的搂住少齐。
少齐却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等少齐一停,永芳就死命的捶打少齐,这个死男人,不要脸的臭男人,竟然敢吓她。
啪啪啪——
永芳被打屁股了,不用想就知道屁股上肯定已经红了。别看永芳平日里挺要强的,也挺坚强的一个人。但是此刻也是委屈的红了眼睛。
少齐摸着鼻子,心想似乎他闹过头了。但是让少齐这样的男人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少齐故意板着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