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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飞接收完最后一组电码后,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匆忙撕下抄有电文的便签,准备销毁。就在这时,门被猛然踢开,那云飞连忙将电文揉成一团,塞进口里。
一个特务冲向前,用绳索勒住那云飞的脖子。沈腾拔出匕首,顶在那云飞的下巴,命令道:“别动,给老子把嘴张开。”
戴天明拔出枪顶住了那云飞的头,厉声喝道:“把嘴张开!你咽下去也没用,我们会为你做手术的,现在张开嘴。省得一会儿张开这儿。”
戴天明用手点了点那云飞的腹部。那云飞慢慢张开嘴。沈腾冷笑着,从那云飞嘴里拽出一张纸条。
沈腾将纸条递给特务张登,拿着匕首的手准备去刺杀那云飞。
“戴组长,让开一下。”沈腾说着,就要去刺那云飞。
“沈组长,这个人是共党报务员,非同一般共党,还是先带回去向站长请示一下再说。另外,这封电报还得拿给楚组长译一下。”
“好吧,听你的,但有一点,将来这人上路的时候得我送他。”沈腾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好违背戴天明的意思。
“带走!”戴天明故意吼了一声。
张登上前抓那云飞,那云飞突然一头撞向电台。
戴天明手疾眼快,左手抓住那云飞的头发,反手一掰,然后便将右手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脸上:“从现在起,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了!”
回到保密站,戴天明向尚九城汇报完抓获地下党那云飞的经过,跟随尚九城匆匆朝刑讯室走去。这时,楚荷走出电讯室,将一个纸条递给尚九城。
“这么快?电报译出来了?”尚九城有些吃惊。
“共党的这封电报用了密语,所以,即使我们截获了这份情报,也无济于事。”楚荷一脸无奈。
尚九城看了一眼纸条,挥挥手,和戴天明朝刑讯室走去。
刑讯室里,炉子上红红的火苗映着那云飞满是血迹的脸,炉子上一壶开水吱吱滋冒着热气,吊在刑具上的那云飞如困兽般地瞪着手拿木棍的沈腾。
尚九城和戴天明走进刑讯室,那云飞抬头看了一眼尚九城。尚九城走到那云飞跟前,举起纸条:“这是什么意思?”
那云飞闭上双眼,将头扭向一边。沈腾拿着木棍走到那云飞跟前,对那云飞一顿毒打。那云飞惨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弄醒他。”尚九城命令道。
沈腾扳起那云飞的头,刚一松手,那云飞的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沈腾将一杯滚烫的热水泼在那云飞的身上,那云飞疼得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那云飞一口血水吐在沈腾的衣服上,沈腾捊起袖子,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过去,被戴天明拦了下来。
戴天明看了一眼尚九城,随后从腰间拽出一把左轮手枪,并将子弹退得只剩一颗,哗啦转了一圈,然后走到那云飞身边。
那云飞哆嗦了一下,顿时紧张起来。戴天明用枪对准那云飞的眉心:“选择死,你是共党的烈士;选择生,那你就是党国的英雄!”
戴天明打开保险,扣动了扳机,那云飞抖了一下,枪走空了。
那云飞紧咬双唇。戴天明又连着扣动了两次扳机:“说出密语,我就会停下来。”
那云飞突然惊恐地喊道:“我说,我说……”
“姓名?”
“那云飞。”
“代号?”
“风标。”
戴天明拿起纸条,递到那云飞面前。那云飞有气无力地说:“这封密电用了代用密语,内容是花海流连计划,该计划事关容城渡江之战,你台是党组织在容城之耳目,要保持联络畅通。”
尚九城听后,大吃一惊,厉声问道:“你在容城的联系人是谁?”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收到电报干什么用,当画儿看啊?”沈腾坐不住了。
“有联系人,但我没见过,只知道他代号叫不死鸟。我一有情报,就会放在家门口的石狮子下面,他会随时取走。”
“不死鸟是谁?”尚九城双目紧紧盯着那云飞。
“他是花海流连计划的具体负责人。”
尚九城转过身,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吩咐道:“让他写悔过书。另外,马上派人盯着峰林路19号,如果有人靠近石狮子,不要抓,跟着就可以了。写完悔过书,让他回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尚九城说完便走了。戴天明吩咐特务给那云飞松绑,然后将纸笔递给那云飞,冷冷地说:“今晚你就待在这儿,好好写你的悔过书。”
那云飞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点了点头。
会议室里坐满了特务,尚九城走进来,满面荣光地看了看众特务,兴奋地宣布:“今天我只讲两件事。第一件事,今天抓到共党一条大鱼,并成功策反,在这儿,给电讯组组长楚荷记一功。”
楚荷听到尚九城表扬自己,连忙站起来:“站长,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戴组长、沈组长他们的……”
尚九城摆了摆手,示意楚荷坐下。
“第二件事,南京工商界人士不久前出巨资邀请一些文艺界名角,组成一支劳军团,在得到国防部许可后,明日下午将抵达容城犒劳一线部队将士。可就在劳军团出发前,局本部得到消息,劳军团里有共党!”
众人听后,一片惊讶。尚九城继续说:“局本部指示,一定要在方法适当的情况下,对劳军团实施监控及调查。”
茶茶忙了半天,终于将戴天明住所的一楼改成了一间花店。看着布置一新的花店,茶茶满意地点了点头。
戴天明下班回到家,看到一楼被茶茶改成花店,顾不上生气,立即吩咐茶茶:“通知不死鸟,风标同志已经被捕,一切顺利。还有,让他小心点,已经有特务盯上峰林路了。”
茶茶点点头。戴天明环顾四周,有些生气地说:“你把房子搞成这样,楼下还让你搞成了花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花店可以掩护我的身份。”茶茶据理力争。
戴天明一时无语,转身推门,正想外出。茶茶追问道:“你干吗?”
“我去旅馆。”戴天明有些生气。
“不许去!”茶茶有些骄横地拦在戴天明面前。
戴天明愣愣地看着茶茶,一时不知所措。
“一个已婚男人不和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这不合常理。”
“那你说怎么办?”
“你跟我来。”茶茶拉着戴天明的手,来到卧室。
一块大花布将卧室分成了两半。茶茶已经将卧室收拾好了。
夜色渐浓。一个布帘将两人分隔在两边,两人各自依在自己的床头。
戴天明借着微弱的灯光,正在翻看着文件,突然,茶茶从布帘中探出头,警告戴天明:“不许越界!”
戴天明没有理会茶茶,这让茶茶觉得很无趣,她透过布帘呆呆地望着戴天明的背影,有些无奈。
戴天明伸手将灯拉灭,一缕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洒了进屋内。
“哎,哎?和你说话呢?”
“我不叫哎,我有名字。”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叫你什么好。”
“叫我的名字。”
茶茶故意夸张地说:“叫戴天明啊?不好不好,一点都不亲切;叫老戴?太土气;叫天明?哎呀!太肉麻了。”
面对这个调皮的女孩,戴天明有些无奈了:“你到底睡不睡?”
“干脆,我就叫你天明哥吧!反正你比我大。嗯,就这么定了。有外人的时候呢,我就叫你天明;没有外人的时候呢,就叫你天明哥。你觉得怎么样?天明哥……”
一阵鼾声传来,茶茶伸出脚蹬了戴天明一脚:“让你装睡。”
戴天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茶茶抱着枕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天明哥,你不要睡那么早嘛。我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你说吧。”
“咱俩假扮夫妻,就是演戏给保密站的特务们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得举办个婚礼吧?”茶茶期待地看着戴天明。
“现在战局动荡,很多人结婚都不办婚礼,咱俩有这个必要吗?”戴天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犹豫了。
“有必要,非常必要!我担心,不办婚礼,你们保密站的特务们没准还会起疑心。这对掩护咱们的身份不利,对整个花海流连计划的实施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茶茶看似年轻,分析起问题来却很老成。
“……”戴天明觉得茶茶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内心仍有些矛盾。
“我觉得有必要举行一场婚礼。”茶茶一想到婚礼热闹的场面,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
“荒唐。”戴天明有些生气。
“走一个形式嘛,又不是真的。”茶茶有点撒娇。
“我觉得没有必要。”戴天明的口气很冷。
“但这是工作需要。”茶茶依旧很认真。
戴天明沉默了,茶茶的一番话确实很有道理。
茶茶批评戴天明:“为了新中国,我们有那么多同志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战死疆场。可你呢!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连一次假结婚都接受不了。”
“好了,别说了,婚礼肯定是不能举行,最多办一桌酒席应付一下。”
“也行,那你选个日子吧!”
“随便哪天都行。”
“那就明天好了,我来写请帖。”茶茶阴谋得逞,暗自窃喜。跳下床,掏出请帖、笔墨,认认真真写起来。
夜深了,两人都困得睁不开眼,戴天明微弱的鼾声渐起。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震得桌上的茶杯和屋内的什物都微微地颤动。脚步声戛然而止,卧室的门一脚被人踢开。那云飞带着张登、沈腾数人提着手枪冲了进来。戴天明起身,三支黑洞洞的枪口一起指向了戴天明。
那云飞用手指着戴天明,高声喊道:“他也是共产党!他也是共产党!”
砰砰砰……一阵乱枪响起。戴天明吓得惊醒过来,猛然坐起,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原来是一个噩梦。
茶茶急忙掀开布帘,见戴天明一头冷汗,连忙拿来毛巾。
戴天明接过毛巾擦着汗。茶茶关心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事儿,睡吧。”
“都被你吓坏了,还怎么睡呀?”
四
第二天一大早,戴天明来到刑讯室门外,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军装口袋,发觉里面有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茶茶写好的一叠请帖。他摇了摇头,揣起请帖,然后走进刑讯室,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云飞。
那云飞连忙起身:“长官,我写好了。”
戴天明接过一叠厚厚的稿纸,看了看那云飞。
“一夜没睡?”
“睡了一小会儿。”
“过一会儿你就可以踏踏实实地睡觉了。”
那云飞看着戴天明:“长官,我有一个问题。”
戴天明生硬地回答:“你说。”
“你是一个世上不多见的使枪高手,我没说错吧?”
“为什么这么说?”
“左轮手枪里只装一发子弹,连续三次扣动扳机,枪却没有响,按照百分比来计算,这个概率几乎是零。”
“走吧,那是你运气好。”
“去哪儿?”
“见站长。”
戴天明带着那云飞来到站长办公室,戴天明把那云飞的悔过书递给尚九城,然后笔直地站在尚九城跟前。
尚九城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翻看着这份长达二十几页的悔过书,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然后满脸赞赏地对那云飞说:“这份悔过书,让我看到了你的悔改之心和归顺之意,非常的好。你放心,只要你忠心为党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