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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捡起地上的一枚胸针:“这里面是毐药。”
尚九城焦躁地说:“赶紧送医院。”
众特务七手八脚地抬起了秦慕瑶。戴天明意欲跟随前往,被尚九城一把拉住:“放心吧!有沈腾在不会有事。”
茶茶戴着口罩,一身医生打扮,站在医院门口,只见沈腾带着保密站的几名特务抬着秦慕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医生,医生……”
茶茶急忙上前,引领着沈腾等人走进了病房。
“她可能是中毒了。”沈腾向茶茶解释。
茶茶点点头,拿起听诊器听了听,随即准备解开秦慕瑶的衣服扣子。茶茶犹豫了一下,转身示意沈腾等人离开。沈腾点点头,带人撤出了病房,守在门口。
茶茶随手锁好了房门。秦慕瑶迅速下床,和茶茶交换了一下眼神。
另一张床上停放着一具尸体,尸体手腕上带有手表样子的纹身。
茶茶打开一个输液瓶,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尸体身上,随即又在屋子各处喷洒了一些。
茶茶面对尸体三鞠躬,丢下瓶子,用湿毛巾盖住了尸体手腕上的纹身,随即转身打开了立在墙壁上的医务柜。柜子背面的墙壁有一暗门,直达隔壁病房。茶茶推着秦慕瑶钻进了柜子。茶茶掏出一个打火机,打着,丢向了床上的尸体,病房内顿时起火。茶茶钻进柜子,关好了柜门。
沈腾和几名特务突然发现有大呈烟雾从门缝里飘出,顿觉不妙,几人开始拼命地撞门。病房的门被撞开,两张病床火焰熊熊。沈腾连忙带着特务扑打火苗。
隔壁房间门口。茶茶和秦慕瑶穿着白色大褂带着口罩走出了病房。
接到沈腾的电话,尚九城、戴天明急忙驱车奔向医院。
吉普车拐向另一条街道,戴天明心里陡然紧张起来。秦慕瑶和抱着襁褓的茶茶正低头迎面走来。戴天明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快速闪过。
车子驶进了医院大门。
病房里狼籍一片,虽然大火已经被扑灭,但屋内烟雾迷漫。沈腾等特务正灰头土脸地站在门口咳嗽不止。尚九城和戴天明匆匆走了过来。
尚九城急忙问:“怎么样了?”
沈腾小心地回答:“火扑灭了,但人已经面目全非。”
尚九城走进病庑,掀开蒙在床上的白布,看着烧焦的尸体,不禁闭上了双眼。戴天明愣在一旁不忍目睹。尚九城盖好白布,突然想起了什么,顺手将死者的手臂拉了出来。死者手腕处的手表纹身依稀可辨。
尚九城看着戴天明:“天明,你看看。”
戴天明握住死者手腕,欲哭无声,悲痛欲绝。尚九城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戴天明。
从医院回到家,茶茶拿出一个毛毯,铺到床上,轻轻将孩子放到毛毯上,把孩子包起来。
秦慕瑶看着睡得香甜的婴儿,眼睛突然湿润了:“这孩子命好苦,生下来就没了父母。”
孩子就要送人了,因为茶茶不能开口说话,只好由秦慕瑶陪她一起去。
秦慕瑶对茶茶说:“茶茶,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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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笑了笑,点点头。
两人来到周太太家,刚走进客厅,婴儿就啼哭个不停。
慈眉善目的周太太和两名女仆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满意地点着头:“这孩子八成是饿了,桂姐,快去给小宝贝儿弄点奶粉来。”
桂姐答应着,去了。
“张妈,你去喊老爷过来瞧瞧。”周太太笑着,吩咐下人。
周太太又对秦慕瑶和茶茶说:“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是日子过不下去的苦人家,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出去呢?”
“太太,是这样,我嫂子一连生了五个闺女,这是第六个。我哥说,就算把这孩子养大了,那也是别人的,所以就让我找个好人家,送出去算了。”
“那你们有什么条件没有?”
“我们不图别的,只要您能对这孩子好,我们就放心了,没有别的指望。”
“一看你们就是知书达理的人,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张妈匆匆走进:“太太,老爷说他没空,还说您看上了就行了。”
“那怎么行?这孩子将来是要管他叫爹的,我去叫他,张妈,招呼两位小姐用茶。”周太太说着便上楼去了。
秦慕瑶看着张妈:“请问你们老爷是做什么的?”
张妈回答:“您不知道啊?我们老爷那可是个大人物,容城要塞的司令啊!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把孩子留在这儿,那就算是掉进福窝里了。”
秦慕瑶和茶茶顿时一愣。秦慕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墙上的一张黄国兴的军装照却让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慕瑶急忙对茶茶说:“茶茶,我们走。”
茶茶返身要去抱孩子。秦慕瑶拽了下茶茶的衣襟:“孩子就留在这儿吧!”茶茶摇头,还是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周太太和黄国兴从楼上走了下来,发现秦慕瑶和茶茶急匆匆地走出了客厅,“哎,你们怎么走了?”周太太急忙追问。
“我们改变主意,孩子不打算送人了,我们要带走。”秦慕瑶头也不回,推着茶茶就往外走。
“站住!”黄国兴喝道。
秦慕瑶没有任何犹豫,推着茶茶就往外跑。
黄国兴大喊:“来人!把他们给我拦住!”
几名持枪士兵跑了过来。
秦慕瑶和茶茶冲到司令府后院小门,几名男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秦慕瑶与几名男仆对打起来,顺势将茶茶推出门外。
三拳两脚过后,几名男仆纷纷倒地。秦慕瑶推开后门,迈出门槛,却顿时愣住了。
后门外,黄国兴带着几名士兵正举枪等在那里。
周太太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国兴,人家不愿意把孩子留在这里就让人家走嘛!干吗非要动刀动枪的,闺女,你走吧!没事儿了。”
黄国兴上前一步,站在秦慕瑶的眼前:“慢着,孩子留不留我不管,我只是觉得这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能把你的头巾摘下来吗?”
秦慕瑶下意识地将围巾围紧,一名士兵上前一把将围巾扯下。
黄国兴大吃一惊:“秦慕瑶?”
二十六
戴天明回到家,推开卧室房门,茶茶焦急地迎了出来。戴天明着急地问:“秦小姐呢?”
茶茶举起了小本子,上写:秦小姐被困在司令府了。
戴天明急问:“怎么回事儿?”
茶茶飞快地在本子上写道:那个周太太就是黄司令的老婆。
戴天明顿感不妙:“你赶紧给江北发报,让他们想办法协助我们送情报过江。”
茶茶点点头。这时,床上的婴儿醒来,啼哭不止。
“我去营救秦小姐,你一定要想办法,找个人家,把这孩子送出去,越快越好。”戴天明说完,迅速跑了出去。
戴天明在胡同里快速奔跑,穿过一条条胡同,来到司令府大门对面的一条胡同口。戴天明刚要上前,便急忙停下脚步,撤步回身隐蔽起来。
司令府门口,只见一辆吉普车停了下来,尚九城和沈腾匆匆下车,大步走进司令府大门。
看着这一切,戴天明的心一阵绞痛,闭着眼睛,挥起拳头,不停击打着墙壁。
婴儿在啼哭,茶茶在电台前收报。收完报,茶茶走下阁楼,将孩子放进一个竹篮,提着竹篮走了出去。
李记当铺的幌子随风轻摇。茶茶提着竹篮抬头看着布幌子犹豫了一下,随即狠了狠心走了进去。掌柜的急忙询问:“小姑娘,当当啊?”
茶茶点点头。掌柜的又问:“什么值钱的物件啊?”
茶茶将竹篮递上了柜台。掌柜的探头朝竹篮里望去,一惊:“哟!小姑娘,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您这可是千金,我们小本生意可担当不起。”
茶茶抄起柜台上的笔墨,写下:我不要钱,给我一张当票就行。
“不行!别人当当都是死物,放在那里不吃不喝,您这是活物,吃喝拉撒我们得管啊!”
茶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元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惊奇地看着茶茶:“哟,您这是?”
茶茶抄起笔墨写下:照顾好她,一个月后我来取。
“小姑娘!对不住了,我恐怕挣不了您这份儿钱。要说这孩子让我老婆照看一阵倒是可以,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回头这孩子要是缺斤短两,遭个病灾,或者说难听点,她死了,咱这笔账那可就不好算了!”
茶茶面无表情地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掌柜。
“我的姑奶奶,您先把家伙收起来,您这笔当我收还不行吗?”
茶茶收起手枪,抄起笔墨写下:当票。
掌柜的拿起笔墨,犹豫了一下,高声喊道:“活蹦乱跳,千金小姐一个,当期一个月,过期不赎,过期不赎可不行。”
茶茶点了点头。掌柜的把当票递到茶茶手里:“那您收好。”
茶茶接过当票鞠了一躬,走出当铺。
戴天明回到保密站,尚九城正往保密站二楼走。楚荷拿着一纸电文跑了过来:“站长,南京方面来电,又在问审讯情况。”尚九城没有作答,径自走进了办公室。楚荷瞥了尚九城一眼,很是不满。
戴天明来到尚九城办公室:“站长,我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
尚九城嘴里冒出一个字:“说。”
“秦慕瑶应该没有死,医院的那具死尸根本不是秦慕瑶。当年,我画在秦慕瑶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指针是指向6点的,而那具尸体手腕上画的手表,指计却指向了8点。”
“你说的没错,秦慕瑶就是没有死,她现在被关在刑讯室。”
“抓到了?”戴天明故意问了一句。
“抓到了。没人能逃出我尚九城的手心!”
戴天明从尚九城办公室出来,心情沉重地朝楼梯口走去,刚走到楼梯口,彭旗正迎面走来。彭旗拿出一支香烟:“戴组长,借个火。”
戴天明掏出火柴递给彭旗。彭旗点燃香烟,将火柴还给了戴天明。戴天明没有在意,揣起火柴,走下楼梯。
蒙蒙细雨一直下个不停。
戴天明刚回到花店,突然,一队军车隆隆开了过来,国民党二十一军的145、146整编师扛枪托炮的从街头涌来。戴天明急忙跑进卧室,紧紧抓着茶茶的肩膀:“茶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花海计划第二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茶茶一脸不解,戴天明拉着茶茶来到花店窗前。花店门前的街道上,大批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士兵和军车踏着积水快速前行。
“这是21军的两个整编师,来驻守要塞的,敌人的兵力被我们吸引过来了。”
茶茶开心地笑了,又沮丧起来,她在玻璃上写下:秦小姐怎么样了?
戴天明心情陡然失落:“她现在又被关回了保密站。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她出来。”
茶茶又在玻璃上写下:“江北来电,让我们赶到二十里外的长寿镇,找一个叫九叔的人,他会送我们过江。”
戴天明点了点头,对茶茶说:“茶茶,事不宜迟,你赶紧收拾一下,带上电台和情报马上出城,到长寿镇去找九叔,尽快将情报送过江,我得留下来救秦小姐。”
茶茶在玻璃上写下:“一定要把秦小姐救出来,我在长寿镇等你们。”
“对了,你把那个孩子送到哪儿去了?”
茶茶在玻璃上写下:当了。
戴天明不解:“当了?”
茶茶从口袋里拿出当票给戴天明看,戴天明看着当票,更疑惑了:“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当铺?”
茶茶在玻璃上写下:“将来我要把她赎回来。”
戴天明笑了笑,抽出一支烟,打开了火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