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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微微一笑:“我们的风铃同志长大了。”
茶茶慢慢地走上阁楼,诤静地坐下,打开电台,戴上耳机,开始呼叫。
戴天明从家里出来,来到保密站,被尚九城叫到办公室。
尚九城急忙问:“天明,你的伤怎么样了?”
戴天明淡淡地回答:“皮外伤,不碍事儿。”
“那今晚你去执行个任务吧。”
“去哪儿?”
“码头。送那云飞过江。船都联系好了,稽查大队那边也都打了招呼。”
敲门声响起。沈腾拿着绝密文件走了过来:“站长,容城江防绝密文件准备好了,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
尚九城接过印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信封看了一眼:“好!放这儿吧!对了,那云飞今天下午就过来,然后从这儿去码头,天明你在站里等他就行了。”
戴天明答应着,楚荷拿着一张便签,门都没敲便冲了进来:“站长,我们刚刚截获了一份共军的密电。”
“念!”
“花海流连计划的第一阶段任务基本完成,经验证,容城最新江防部署之绝密文件翔实准确,兵团作战部门可依此文件调整作战计划。风筝。”
尚九城突然开口:“假的!”
戴天明、沈腾听后,皆满脸疑惑。
尚九城肯定地说:“容城最新的江防部署共军不可能掌握!”
楚荷连忙提示:“站长,要不要把这一情况上报国防部?”
尚九城摆摆手:“用不着,这份密电只不过是共军的呓语梦话而已。”
楚荷答应着,满脸不悦,悻悻离去。
尚九城向戴天明挥挥手,示意戴天明下去。
戴天明走后,沈腾对尚九城说:“站长,您派他去送那云飞,路上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尚九城笑笑:“我倒希望出点什么岔子,那样的话,他戴天明到底是不是鬼今晚也就可以见分晓了。如果他有问题,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情报过江,甚至半路除掉那云飞。”
“嗯,我带人暗中跟着他,如果他敢越雷池半步,我就除掉他。”
“不,我要活口。”
二十四
戴天明回到办公室,用钥匙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印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信封塞进了怀里,然后走到窗前,点上一支烟。
楼下那云飞提着黑色皮箱走进了保密站大门。
戴天明急忙熄灭烟头跑了出去。
“这么早就过来了,我来吧!”戴天明上前接过那云飞的行李。
“戴组长,不用这么客气。”
“没事儿,对了,今晚我送你去码头。”
“噢!那麻烦你了
戴天明笑了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黑色皮箱:“站长等着你呢!”
那云飞答应着,二人来到尚九城办公室。
“站长,那云飞来了。”
“把这个装好。”
尚九城将假的绝密文件递给戴天明,戴天明转手递给那云飞。那云飞拉开行个箱,将绝密文件放了进去。
尚九城朝戴天明挥挥手:“天明,你先去吧!”
戴天明点点头,退了出去。
戴天明开着吉普车快速驶离保密站,急速奔驰于街道之上。
茶茶正在家织着毛衣,发现戴天明突然走了进来,急忙藏起毛衣。戴天明卸下竹椅上的竹筒,取出绝密文件,装进了带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信封,匆匆而去。
戴天明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走出双丰商场的门,坐进自己的车里,打开皮箱。皮箱里装着一些糖果零食,他把绝密文件放进了皮箱夹层。戴天明随即将皮箱藏在了座位底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戴天明急忙驱车赶回保密站。
从保密站楼梯口出来,戴天明提着黑色手提箱和那云飞一起走向吉普车。二楼窗口处,整装待发的沈腾密切注视着楼下的一切。戴天明将手提箱放进古普车后座,然后坐在了驾驶位置,那云飞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戴天明发动了车子,随即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放在后座上的手提箱。
车子缓缓驶出保密站。沈腾带着两名特务迅速下楼,跨上了摩托车,尾随而去。
戴天明驱车行驶在夜幕下的街道上。透过倒车镜,看到一辆摩托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尚九城正闭目养神,房门忽然打开,尚九城急忙起身,发现柳依梅站在门口。
柳依梅走到尚九城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义父,我求您了,看在咱们父女一场的情分上您就放过云飞吧!”
尚九城脸色突变:“你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云飞怎么了?他跟着我不是很好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他了?何出此言啊?”
柳依梅哭着:“义父,我求求您了,依梅这么多年没求过您什么,只求您这一次,女儿现在能有个安身之处、托付之人不容易。”
尚九城走到衣架跟前,穿好将军呢大衣准备离去。柳依梅上前,跪地前行死死抓住了尚九城的衣襟:“我求求您了。”
“放手!放手!”尚九城不耐烦地咆哮着。
柳依梅突然愣住了,尚九城的将军呢大衣分明少了一颗扣子。柳依梅脸色大变,她抓住了尚九城的衣服,顺势下了尚九城腰间的佩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尚九城。
“你要干什么?快把枪放下,放下。”尚九城大惊。
柳依梅慢慢起身,一只手从口袋里拽出那粒用红绳拴着的纽扣:“严顺死后手里一直攥着这个,这是你的。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没错,是我杀了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把严顺杀了,然后又把我推给了另外一个人;当我爱上这个人的时候,你又要置这个人于死地。你要干什么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把枪放下,冷静一下,然后我告诉你为什么?好不好?”
“你这个骗子,魔鬼,我怎么会相信你呢?去把云飞写的那份悔过书给我拿出来,快点儿,不然我一定会开枪。”
尚九城在柳依梅枪口的威逼下,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那云飞写的那份悔过书。
柳依梅怒吼着:“烧掉它。”
“依梅,告诉我,是不是那云飞让你这么做的?”
“我让你烧掉它。”
“依梅,你怎么那么傻?你被那云飞利用了你知道吗?”
“我让你烧了它,马上。”
“好,我烧,我烧,我马上就烧了它。”尚九城划燃火柴,点燃了悔过书:“这回你可以把枪放下了吧?”
“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依梅扣动了扳机,尚九城顿时浑身一颤。
枪没有响。
尚九城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依梅手里的枪,反手一枪托将柳依梅打翻在地。
尚九城打开手枪保险,用枪指着柳依梅:“今天我不杀你,你赶紧离开这儿。”
“不!不!”
尚九城举枪对准了柳依梅。枪响了。
子弹射穿了地板,柳依梅昏倒在地。
三名特务持枪冲了进来。尚九城吩咐:“把她给我送回冰雨巷?”
来到码头,戴天明把吉普车停在路边,对那云飞说:“到了,下车吧。”
戴天明迅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故意装作没有拿稳的样子将那个黑皮箱滚落在车座下,趁机将两只皮箱调换。
那云飞接连几次未能打开车门,戴天明走过来,伸手打开车门:“走吧。”
那云飞伸手接过皮箱:“我来吧。”
戴天明跟在那云飞身后朝船上走去。沈腾等人躲在暗处,密切地监视着戴天明的一举一动。临近踏板,那云飞停了下来:“戴组长,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祝你一路顺风。”
两人相互摆了摆手,那云飞转过头,沿着踏板走上了客船。
躲在暗处的沈腾,脸上呈现失望之色。
一辆摩托车疯似的冲向了码头,戛然停在了戴天明身边。
“戴组长,站长让你把那云飞带回冰雨巷。”
“为什么?”戴天明一愣。
“站长说,那云飞不用过江了。”
戴天明迅速冲上客船,接过那云飞手中的行李。
“戴组长,怎么了?”
“站长让我带你回冰雨巷。”
冰雨巷的院子里,尚九城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静静地等着。两名特务站在他身旁。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尚九城慢慢抬起头来。
大门外,戴天明又是最先跳下车,抢先为那云飞去拿行李。可这一次,戴天明落后了,那云飞率先提起了后座上的皮箱。
那云飞一进冰雨巷,顿觉气氛有些不妙,僵在距尚九城二十米处,一动不动。
尚九城向那云飞招招手:“那云飞,你过来。”
那云飞慢慢挪动脚步。尚九城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过后,那云飞一声惨叫单腿跪地,腿上血流不止。那云飞支撑站起,朝尚九城身边挪动。
尚九城再次扣动板机,一声枪响过后,那云飞又是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站长,不要……”那云飞趴在地上,朝尚九城爬去,最终爬到了尚九城脚下。
尚九城的枪顶在了那云飞的下巴上:“我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叛徒,另一种是假叛徒,而你是这两种人的综合体,所以,我要送你去地狱。”
“站长,您为什么要杀我啊?您不是要我到江北送情报吗?”
“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在你走后,你的妻子柳依梅她跑到保密站,她用枪指着我的头,要我把你的那份悔过书烧掉。我没办法,照她说的做了。没有了那份悔过书,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共产党的阵营;没有了那份悔过书,你就可以摆脱我的控制;没有了那份悔过书,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共党,你手上的那份绝密文件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云飞嚎叫着,似乎要疯狂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在尚九城宽厚仁慈的灵魂里,找不到宽恕你的理由,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住手!”柳依梅跌跌撞撞地从屋内跑了出来。
尚九城看着柳依梅,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击中了那云飞,那云飞仰面倒地。
柳依梅见状,当即昏倒。尚九城站起身,带着两个特务朝大门走去。
“天明,把这儿清理一下。”
“尚九城,你这个禽兽。”柳依梅站起来,骂道。
走到大门口处的尚九城转身,只见柳依梅朝着大门冲了过来。
戴天明冲上去阻止柳依梅,为时已晚,挺着大肚子的柳依梅一头撞在大门砖垛上,当即晕死过去。戴天明走上前去,试了一下柳依梅的鼻息,朝尚九城摇了摇头。
“你个傻女,我白白养了你二十几年。”尚九城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把他们埋在一起吧!”
尚九城走了。戴天明站在院子里茫然地看着四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目光突然落在那只皮箱上,戴天明猛然醒悟,急忙打开皮箱,取出绝密文件放进怀里,随后又从墙角找来一把铁锹,就地掘墓。
那云飞一息尚存,他侧过身体,慢慢朝柳依梅身边爬了过去。
戴天明丢下铁锹拔出手枪,对准了那云飞的头。那云飞没有停下,依旧朝柳依梅爬去,口里还不停地往外涌着鲜血。
“尚九城杀我有理由,可你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共产党员,因为我的代号叫风筝,因为你出卖了同志,因为你差点让花海流连计划中途夭折。”
“那你应该杀我。”
那云飞几乎快抓到了柳依梅的手。就在这时,地上的柳依梅身体也抖动了一下。
戴天明的手抖了一下,犹豫了。
“云飞,云飞!”柳依梅呼喊着那云飞。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戴组长,你救救她,救救她。”那云飞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