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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三将车停在指挥部门口,快速下车打开车门。仇江霆下车,走进指挥部,然后用钥匙打开办公室房门,走了进去,他无意看了一眼地板,顿时愣住了。
地板上是一串鞋底留下的水痕印迹。
仇江进二目圆睁,思索着,突然叫道:“妈的,有人进了我的办公室,哨兵!哨兵!”
正在擦车的老三发现仇江霆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冲着站岗的哨兵就是一嘴巴:“妈的,聋了?咋晚看见有人进我办公室没有?”
“报告台长,我早上8点才接岗,昨晚的事不清楚。”
“把你们警卫排长给我叫来。”
哨兵委屈地答道:“是!”
仇江霆朝老三招招手:“顾三喜,跟我来办公室。”
老三走进仇台长的办公室,看着地板上自己留下的那一串脚印,心里一紧,顿感不妙。
仇江霆把一块抹布丢到老三跟前:“把它擦干净。”
仇江霆坐在桌前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自言自语:“太可怕了,共党都溜到我眼皮子底下了。不要钱,不要枪,他们这是想要我仇江霆的命啊!”
正在擦地的老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仇江霆。仇江霆I拍着自己的大腿,依旧自言自语:“唉!话又说话回来了,要不是共产党帮忙,我仇江霆这次就得铸成大错,就得成为党国的千古罪人。”
哨兵走进来:“报告台长,我们排长昨天晚上一个人去弹药库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打电话啊!”
“今天早上就打过了,没打通,听说是线路出故障了,三班长亲自带人去找了。”
“妈的,这都他娘什么混蛋逻辑,给我滚出去。”
三班长推门走进,敬礼:“报吿台长,出事儿了。”
“怎么了?”
“我们排长咋天晚上一个人去弹药库了,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没回来,我就带着几个人去弹药库找,结果发现了排长的尸体,胸口被轰了这么大一个洞。”
孔老大杀了人,孔家七兄弟正在争执着怎么逃跑。
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疾速开进了弹药库大门,停在弹药库值班室门前。荷枪实弹的卫兵纷纷跳车,迅速将弹药库值班室包围。
老三下车打开车门,仇江霆走下车。
仇江霆命令:“所有人出来集合。”
众卫兵用枪管敲击着玻璃,一名士兵闪身拉开了房门。
孔老大带着众弟兄走出,列队站好。
仇江霆怒视着孔氏七兄弟:“昨天晚上,警卫排排长孟秃子来过这儿,今天一早,他人就死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人是我杀的。”孔老大向前迈一步。
“把这名共产党给我抓起来!”仇江霆胡乱安了个罪名,吼道。
孔老大被带回刑讯室,皮鞭清脆的响声立时从刑讯室传了出来。
汪副官走过来,探头朝屋里望了一眼:“台长,这孔老大怎么了?”
仇江霆恼怒地说:“这家伙吃了豹子胆,竟然杀了我的警卫排长,你说这不是活腻了吗?”
汪副官向公共卫生间走去。仇江霆摇摇头,转过身走了。
装扮成少尉军官的孔老四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眼中带着肃杀之气:“请问汪副官在吗?”
老三用手指了指卫生间。
汪副官站在马桶前撒尿,突然怔住了。
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后腰上:“汪副官,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我不动可以,但我提醒你,你犯了一个错误,这里是炮台指挥部,你的枪一响,会有一批人冲进来,把你的脑袋打成马蜂窝。”
“谢谢汪副官提醒,不过,你也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
“你忘了冲马桶。”
孔老四揪住汪副官的头发将其摁进了马桶。汪副官拼命挣扎,孔老四死不撒手。
汪副官双手在胡乱地抓着,突然摸出了自己腰上的手枪,放了一枪。孔老四一走神,汪副官一脚踢开孔老四,迅速关上了蹲位门。
孔老四对着蹲位门一通射击。
走廊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声。孔老四迅速跳窗逃去。
一群警卫冲进卫生间。发现蜷缩在马桶后面的汪副官腿部中弹。
孔老四冲进树林,筋疲力尽地倒在灌木丛中。远处传来了警卫们搜索的喊叫声和示警的枪声。孔老四探头,慢慢起身,朝相反方向运动,而后加快速度奔跑。突然,一支枪口挡住了孔老四。就在这时,警卫猛然被一记重物砸晕,轰然倒地。
另外一支枪口随即指在孔老四脸上。
老三匆忙问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你走。你是弹药库的人?”
孔老四毫无反应。
“回答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秦慕瑶的人。”
孔老四愣了一下。老三发现一名形如瘦鹤的警卫端着长枪从不远处搜索过来,急忙伸手将孔老四摁在地上。麻杆兵四下查看了一眼,端枪朝山上走去。
麻秆兵走远了,孔老四愤愤地说:“要不是我疏忽大意,这个狗副官肯定被我弄死了。”
远处传来一阵快速穿行于杂草之中的脚步声。
老三将自己手里的枪递给孔老四:“来人了,你赶紧走。”
孔老四感激地看着老三:“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
孔老四说完,拿起枪,钻进了密林。
老三正准备爬起来,只见草丛里站着一双腿。老三慢慢抬头,发现戴天明站在他跟前。
戴天明和老三简单交流了几句,匆匆分手,然后来到一峭壁之上。戴天明极目远眺,山色如黛,烟树迷离,三面被江水环围的饮马滩就在山脚下,只见约有一个连的工兵正在饮马滩铺设地雷。
戴天明掏出望远镜观看,并不时在地图上标注着。
突然,一杆长枪的影子映在了地图上。
“趴在地上别动,慢慢地把头转过来。”麻秆兵猛拉枪栓。
戴天明猛转身,快速抓住枪杆,一发力,麻秆兵连人带枪跌下峭壁。戴天明收拾好地图,转身朝山下走去。
燕巢宾馆餐厅,午饭前,众人稀稀拉拉落座,交头接耳。秦慕瑶刚起身打饭,发现汪副官站在餐厅门口,便急忙走了过来。
汪副官瘸着左腿跟着秦慕瑶来到僻静处。
秦慕瑶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汪副官一脸痛苦状:“别提了,第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我有点手忙脚乩,差点被警卫发现,要不是我及时跳楼逃脱,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一会儿到房间我给你敷些药。”
“不碍事,就是扭了一下,养养就好了,这是您要的绝密文件。”
秦慕瑶接过汪副官手中的一个礼品盒,点点头:“太好了。”
“秦小姐,没什么事儿,那我先告辞了。”
“那你路上要小心。”
“嗯。”汪副官说着,一瘸一拐地向大门口走去。
秦慕瑶回到房间,放下手中的礼品盒,掀开窗帘一角。发现楼下正燃烧着一推垃圾,飘起一股浓烟。汪副官正捂着鼻子,直奔自己车子。
突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宾馆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车来。
沈腾带着两名特务跑进了宾馆大门。
一阵嘈杂的脚步上楼声传来,秦慕瑶急忙将礼品盒丢在床下。
敲门声骤然响起。
“谁呀?”秦慕瑶若无其事地问:
“我!容城保密站沈腾,快开门!”沈腾有些不耐烦。
秦慕瑶打开房门。沈腾带着特务一下子冲了进去,四处翻找。
“沈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给我住手,出去!”
特务们停了下来,沈腾背着手看着秦慕瑶。
“出去!出去!”秦慕瑶愤怒地喊着。
“出去可以,但是在我们出去之前,秦小姐要把这个说说清楚。”沈腾说着,从背后拿出了那个礼品盒,高高地举了起来。
“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凭这个。”沈腾晃了晃手里的枪。
沈腾收起枪,准备动手拆开礼品盒。
“慢着!”秦慕瑶喝道。
“怎么了?”沈腾得意地蠄笑着。
“沈组长,那盒子里的东西可是要塞黄司令送我的礼品,价值一百大洋,如果损坏了,你得照价赔偿,要不然,我就去找黄司令评理!”
“秦小姐,这里面要真是黄司令送你的东西,别说一百,两百我都赔给你。”沈腾说完,将礼品盒封口朝下,冷笑着。
一个精美的玻璃花瓶从礼品盒里滑落下来,“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沈腾看着破碎的玻璃花瓶,顿时愣住了。
秦慕瑶看着沈腾呆傻的样子,想着刚才的情景:看着汪副官一瘸一拐地离去,自己飞奔上楼。边走边拆开礼品盒,行至二楼走廊时,将礼品盒中的绝密文件丢进了走廊的垃圾桶。然后迅速打开房门,将玄关处摆放的玻璃花瓶塞进了礼品盒,走到窗前,放下礼品盒。
秦慕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紧紧地盯着沈腾:“就按沈组长说的,两百,少一分钱我都不答应!”
沈腾愣了半天,听到秦慕瑶威怒的话,清醒过来:“秦小姐,那个金元券行吗?”
“行!”秦慕瑶怒目而视。
沈腾从燕巢宾馆出来,匆匆跑到汽车跟前,拉开车门,砸在了驾驶员位置上。
“报告站长,东西没找到。”
坐在后座上的尚九城一身便装,微微抬起头来,扬了扬礼帽:“不着急,等她把情报送出去再抓也不迟。”
“我已经在宾馆周围派弟兄盯着了,只要她一出来,我们就跟死她。”
“跟踪过程要不停地换人,千万别比她闻出味道来。”
沈腾点了点头:“站长,能批一笔经费吗?”
“二百金元券就行。”
秦慕瑶从垃圾桶里取回绝密文件,回到房间整理好物品,然后提着行李箱走到一个房间门前,轻轻敲门。马越推门走了出来:“秦小姐,有事儿?”
“团长,我住的那个房间门栓坏了,住在里面挺不踏实的,您能和我换一下房间吗?”
“没问题,我收拾一下东西,你先进来吧!”
“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
两人调换了房间,秦慕瑶锁好房门,挂好门上的小铁链,拉上窗帘,拿出纸笔和绝密文件走到桌前,开始誊写。
秦慕瑶从宾馆房间出来,走到燕巢宾馆服务台,拿起电话摇机:“接保密站戴天明戴组长……是我,上次在广华寺许了愿,挺灵的,今天下午咱们再去寺里给菩萨上柱香吧!”
秦慕瑶挂断了电话,拿起桌上的那份绝密文件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燕巢宾馆。宾馆门前,隐蔽在各处的保密站特务纷纷警觉起来。
拉黄包车的特务渐渐猫了上来。
秦慕瑶径直走到燃烧的垃圾堆前,毫不犹豫地将绝密文件丢进了火中。隐藏在各处的特务看到这一切,皆大吃一惊。
众特务见秦慕瑶走远,从各处钻了出来,跑到垃圾堆前,一阵扑打,燃尽大半的绝密文件被捡了出来。众特务再起身四处张望,早已不见秦慕瑶的踪影。
被烧掉一部分的绝密文件摆在了尚九城的桌子上。众特务笔直地站在尚九城跟前。
尚九城摇了摇头,恼怒地喝道:“文件是可以复制的,你们应该去跟踪秦慕瑶,而不是把这么一堆废纸送到我这儿来!”
广华寺大殿内钟磬齐鸣,鼓钹声声。
戴天明和秦慕瑶同时举起两柱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比对过了,一模一样。”秦慕瑶说完从怀里拿出两份绝密文件,一份递给戴天明,一份丢进了香炉中。
戴天明装好文件,秦慕瑶又叮嘱道:“要不要尽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