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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又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说罢他缓缓调转身体,目光所及之处,是躺在车中仁祖李倧怒目圆睁的尸体!
15节 朝鲜事变…铁骑之争
凤林大君李淏是个恭谨而孝顺的儿子,既然得了父亲旨意了只好放下不能迎兄长进声码的憾事,率领一千禁军离开汉城奔向八百里开外的釜山。显然走陆路是一种极不安全选择,好在朝鲜人在海船上比不重视海上力量的满清可是要强出不少。
所以出了汉城之后,全军奔向码头,那儿有朝鲜水军战船,足以装载全军离开。然而将要到达码头之时,他惊异的发现,那儿已经有一队披坚执锐的清军士兵守在那儿!
为何这些清军来得比凤林大君李淏率领的一千朝鲜禁军来得更快呢!原因在于此时清军不但装备了枪式弩弓,而且盔甲也换成了仿佛的复合战甲,虽然不似神州军那样的现代样式,重量倒是减轻了许多。所以他们比身着铁甲的朝鲜禁军来得要快。
在这些李淏和李滚所率的禁军到来,他们已经向码头停泊的战船发动了进攻并取得了完胜。成群的骑兵在“快乐的”奔跑之中,发出“吼吼”的叫声。头顶上挥舞的铁链顶端,是燃成火球的“链球式莫洛托夫鸡尾酒”。
朝鲜的水军完全没有料到会有突如其来的袭击。缓缓靠近的清军骑兵几乎在一瞬间就发动了攻击。一艘艘靠在码头的“龟甲船”无法应付这多到几乎无数的火球,很快数十艘战舰在大火之中化为灰烬,整个码头亦在大火之中乱做一团。
很快抵抗的水军兵士们就被使用“枪式弩弓”清场的清军清除了个干干净净。
凤林大君李淏和弟弟龙城大君李滚默默的立在队前,向后是惊而不断的一千禁军精兵,正在动作迅速的展开队形。
不用问,此时汉城城外清使的营盘之外,必然已经展开血战,而疾病缠身的老父十有八九已然横尸在那冰天雪地一战场之上。
虽然李淏是个王子,虽然李淏一直以来都在主持官事,然而他并不是一个野心非常大的人,所以他几乎不能理解,为何兄长会如此残忍。他神情冰冷的看着对面清军千人队摆开他们常用的蟹螯阵,现在他完全明白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忍住内心悲怆,伸手“呛啷”一声,自肋下拨出长刀,在禁军已经排好的‘锋矢之阵’的阵前举起,嘴中高声长啸。
在这岁末的汉城城外,冰冷的寒风掠过原野发出“呜呜”的悲鸣声,看来岁神即不愿看到这人间残杀的惨剧,他也难以理解,为何这美丽的河山上会发生这样父子、兄弟相残的惨剧。
“如今正是胡虏犯我国家之际,我辈高丽男儿哪会向胡虏屈膝,全军都有,随我击敌。”
李淏手中长剑牢牢指向天空,当先一骑缓缓向清军“蟹螯阵”奔去。他的兄弟龙城大君李滚,同样一扬手中钢枪,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兄弟二人身后一千铁甲禁军,几乎同时催马,千人大阵一阵波浪般的涌动之后,保持着与兄弟二人相同的速度,朝敌军驰去。
对面清军也开始缓缓驱动胯下坐骑,马蹄声响起,在原野上回荡起闷雷般的“隆隆声”声音。
两支千人的骑兵终于要在这儿展开一场惨烈搏杀,两败俱伤边的骑士都开始加速。随着骑兵的靠近,清军的精骑一个个手中的枪式弩弓几乎以不间断的速度射出弩箭。按照博洛那儿来的教头的话:“在接敌之前,尽量发射弩箭。”
弓弦“崩崩”弩箭发出“咻咻”啸声,迎面向扑来的铁甲骑兵扑去。
在龙城大君李滚率领下的禁军,装备精良是朝鲜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清一色的铁甲,马皮之上同样披着皮甲,说起来有些像当年姜勇率领的汀州儿骑的模样。唯一不足的地方是他们身披铁甲,是典型的冲击型部队,所以配置长枪、倭刀,只是没有弓箭。
弩箭呼啸着降临在朝鲜军身上,这时令人惊恐的事情出现了,锋利的四棱箭头旋转着落下。“叮”一声,铁甲几乎瞬间就被刺穿,长长的四棱箭尖进一步刺穿里面衬着的皮甲,射入肌肉半寸的光景才止住。
被射中的禁军不愧是朝鲜军中的精锐,一个个悍勇异常,强忍伤痛继续举着长枪冲击。可是被射中马匹的士兵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长长的箭尖一直深入到马儿身体内部,疼痛使正在狂奔的战马猛得一跃,就载着他的主人一头栽倒在地下,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身体已经落在身后冲过来的大群骑兵的马蹄之下。
而清军方面除了在袭击码头之时战死十数人外,在与朝鲜禁军接战过程之中,几乎未伤一人。
放下手中“枪式弩弓”,清军精骑挥舞起钢刀。在冲锋途中,被射伤多处的朝鲜骑兵亦憋了满肚子的怨气,狂喝一声,手中长枪刺出。
士兵怒吼、战马嘶鸣,金铁交鸣声在被铁蹄踏破的原野上响起,随之而起的是战士血溅五步垂死的惨叫。
生命和生命对撞,鲜血和鲜血交融。已经被战铁蹄践踏的一团糟的雪地上,倒下更多的尸体,更多被刺伤跌下或者被乱刀斩下马的骑士在铁蹄之下化成同一样的血肉各那些被鲜血融化的冻土和成泥泞。
朝鲜骑兵们往往刺出一枪之后,来不及刺出第二枪就会被清军骑兵削去脑袋,而削去别人脑袋的清军士兵同样会被随之而来的乱枪扎成鱼网。
照说,朝鲜禁军的生甲和铁枪更加适合骑兵冲锋,但是骑兵与骑兵一但缠斗的时候,在两军阵中,狭小的对战空间之内,长枪又不如利刃来得灵活犀利。
满语、朝语,在不同的战士嘴中吼出来,唯一相同的都是身上的斑斑血迹和一双挣成赤红的眼睛。
到底,清军是盘马弯弓起家的部队。而且“枪式弩弓”的增加,使他们在接敌之前可以对敌人的有生力量朝廷相当消耗。优势在双方战士拼命的争斗之中,向清军方向倾斜。
16节朝鲜事变…身后黄雀
正在这时,两艘扶桑帆船不顾码头处的滚滚浓烟强行冲进港内,船上跳下了大约七八百的扶桑武士,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上岸之后,都疯狂的跑向战场,好像要加入战斗帮助朝鲜军一样。
这支意外的“援军”朝鲜军根本看不见,因为他们的视线完全被与他们对面厮杀的清军骑兵挡住,凤林大君李淏和龙城大君李滚同样陷入在战场残酷而危险的冷兵器战斗当中,好在两兄弟都是武将出身,占力非凡。
同时在其他禁军骑兵的拼死保护之下,性命尚且无忧。只是龙城大君更是被一名清军在后背猛劈了一刀,长长的伤口现在正顺着铁甲不住向外流淌。
对于战场上的情况,兄弟二人都十分了解,此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朝鲜军的覆灭就只在眼前。尤其朝鲜军背后这时传来更多的马蹄声,那是清军另一个前来接应的千人队。当喊杀声自朝鲜禁军身后响起时,禁军的士气在清军狂猛的攻势之下越为越低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正在与朝鲜禁军交战的清军也被身后出现的敌军吓了一跳,他们根本想不到现在会有船沿河而上,为敌军送来援军。只是清军此里的士兵多大都是经过侵华战争的老兵,眼见来敌只是一群步兵,所以也未多想,旌旗挥处,早有一个百人队向那群步兵迎去。
没错,这些从船上下来的,就是被岳效飞乘坐的“烈风号”驱逐舰追赶了两天两夜的对马岛宗主,金石城的宗义庆。
“烈风号”以九节的速度跟在宗义城船后不远的地方,只要宗义城的帆船稍稍一慢,顿时就会铺天盖地的炮弹,大有不把他们击沉到海底喂鱼绝不罢休的势头。
到了夜间,“烈风号”靠得更近,长长的灯光在海面上牢牢罩定宗义庆的船只,只要他稍稍流露出一点想要靠岸的意图,立即就是炮火射击。
宗义庆无奈之下,只好把兵士们组织起来轮番划浆,只图能够躲过那只不依不饶跟在身后的海盗船,谁知这一追一逃就几乎是两天两夜没有停止。好不容易,在进入江华岛时,那条海盗船受到朝鲜水军炮台和战船的小小阻碍。
宗义庆眼看着拉开的距离,悄悄松了口气,谁知八艘朝鲜龟船向那艘“海盗船”开火之后,立即遭到毁灭性的炮击,几乎只需要一个回合,八艘“龟船”就被全部击沉,“海盗船”耀武扬威的在江华岛附近示威一番之后,再朝着他的帆影处追了过来。
看着这些宗义庆决定不再休息,一直逃到汉城去,心想:“就算是你的武备再强大,总不能和整个朝鲜打吧!”
好容易顺着汉江到达汉城,这一路虽然逆流而上,好在那艘“海盗船”不时要应付岸上炮台,又碰上顺风,好好歹歹算是让宗义庆在已经燃烧起来的码头内上了岸。一上岸顾不得想这儿会何会燃起大火,朝鲜官员、兵丁更是连影子也见不到一个。只管领着家人、手下直奔汉城,谁知这一跑就让他跑进了战场。
朝鲜禁军终于在两面夹击之下失败了,大部禁军士兵战死,小部禁兵士兵护着两位王子大君向西逃去,只希望找到一条渔船载了两们大君殿下离开这儿,逃到釜山去。就在他们奔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这一出现的奇迹也使得他们暂缓逃亡脚步,隐在一旁静观下一步的进展。
显然除过已经上场的三方军队以外,第四方力量出现了。
清军分出来的百人队迎上宗义庆奔逃的扶桑军,马踏步兵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更不要说对付这些两天两夜未合眼的家伙了。
雪亮的长刀挥起,一个个脑袋从脖子上飞了起来,一声声鬼哭狼嚎一样的呜咽随着飞起的下面的乌血一起冲天而起。几乎在一瞬间,包括宗义庆在内的近一千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倒是宗家的女眷由于被宗义庆抛下,一个个体弱无力,在雪地上跑不动而被扔在后面,结果保住了性命。
码头处再次出现一条船高大的船帆,和桅顶上飘扬的旗帜。
对于此,志得意满的清军精骑并不在意只是担心敌军从船上下来更多的援军,所以更多骑兵向码头处跑去,打算使用那些火球照样烧掉这条帆船。另外从这儿还能望见码头处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点,估计那些不知是哪里来的女人。
所以集结起来的骑兵,也顾不得重整队形,继续向码头处前进,他们催动马儿跑快点,希望早早到码头干完活,顺带把那些尖叫的女子掳回到汉城里去享乐一下。
就在这时,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雪地之中出现了一些人影,绿色的人影一个个在码头的断壁残垣之中出现,他们的动作迅速准确,很快迎着清军精骑冲锋的队形喷出一团团浓烟,紧接着就是子弹飞来的声音。
当然这些自然吓不住久经战火的恐怕满清精骑,他们根本不在意那些被打中的弟兄,一头栽下马去。这情景面对火枪的时候他们见得多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接敌,才能避免在敌军枪弹下的进一步杀伤。
可惜这些清军精骑,全都是久驻京城附近的精兵。如果他们手下有博洛派来的教头,或者是去过江南的老兵,会告诉他们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得通那就是一一“逃”,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甚至比最为可怕的妖魔鬼怪还要厉害几分。
这时码头处传来了沉重的轰鸣声如同天黑时寺里的钟声,在血染过后的黑呼呼的旷野之中回荡,接着是连串炮弹划破空气时那出的那种鬼哭狼嚎的怪叫声。尖锐的声音如同怨鬼在人的耳边历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