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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大人说的倒也是。”刘思问皱着眉头说道,“不过这么一来,可就难办了。”
“这又有何难办的?”果然,一旁的冯宝开口了,“这种事情,宫中都有卷宗记载,只要让人去查查就明白了。而且宫中的卷宗记载详实,恐怕就连当时是派了哪两名护卫护送张四维回家的都有记载。只要找来这两人问问明白,不就是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了吗。”
“嗯,公公所言也是个办法,只不过……”刘思问的眉头依然皱着,说道,“此事我觉得有些不妥。”
“不知刘大人所言的不妥所指为何?”冯宝问道。
“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已经是可以确信无疑的了。”刘思问说道,“不管到底是何人所为,并不是那些妄图造反的宵之辈,而是想要对付朝中大臣的人所干出来的。而且,不管是何人,既然能够指使得动这八个人,那他在朝中也绝对是有些势力的人。既然如此,朝中人的话,那就不可信了,若是碰上了被收买的人,不但解决不了事情,还会愿望了好人,实在是不能如此。”
刘思问的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如今大明朝官场上的作风,已经是无须再说了,所有人都明白。刘思问这么说也不怕得罪什么人,或者是冯宝会去李太后那里告他的状什么的。事情早就是如此的了,朝廷在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奖励那些本分的官员。
做官,本来就不应该贪图什么,但是这些守本分的人居然会得到奖赏,大明朝官场的风气可见一斑。既然如此,刘思问也就根本不用去害怕,冯宝会借着这件事情去告他一状什么的,毕竟他所说的话,句句在理。
但是,冯宝却不这么看。刘思问的这番话,最重要的是将他原本准备好的,能够将张四维的罪状一举板上钉钉的计划给破坏了。偏偏,刘思问所说的这些话,句句属实,他冯宝根本就没有反驳的话能说的出来。要说刘思问诬蔑朝廷,那简直是放屁,谁都知道现如今大明朝的官场是个什么模样,皇帝和太后也不例外。
这么一来,刘思问就又废掉了冯宝的一张好牌。而冯宝,心加地痛恨刘思问了。却偏偏的,他还什么都说不出来。窝火至此,这还当真是冯宝第一次遇到。曾经,就算是他跟高拱争锋相对之时,却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还没有到这种命名一肚子的恼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可见,刘思问的这一连串话语,其威力当真是不同凡响。
“不过,既然如此,这个问题却是无法说清楚了。”刘思问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道,“两方都各执一词,虽然如同冯公公方才所言,这边八个人的确比张大人那边只有一人要让人确信一点。但是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不知两位大人对此作何感想?”后面,刘思问问的是坐在他旁边的孙丕扬和葛守礼二人。
“刘大人的话本官也明白。”一旁的孙丕扬说道,“说的也在理,这种各执一词的说法,实在是无法让人确信到底哪边才是真的。”
“本官也是这个意思。”葛守礼开口说道。
“那,此事就揭过不提了?”刘思问说道。
一旁的孙丕扬和葛守礼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一旁的冯宝,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绝好的,能够将张四维一下就弄死的机会就这么着被这几个人给放走了,心中怎么能不气。但是这种事情,他再生气也没什么用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诚如几位大人所言,这件事情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冯宝了说道,“不过,不是还有一件证物吗?那可是咱家花了老大的力气才从这几个贼子那里弄来的。”
“公公莫急,正要说到这个。”刘思问笑着说道,“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第786章 证物登场
随着刘思问的吩咐,有人将作为证据的那封信拿了上来。这封信才是真正的关键,不论之前的审判到底如何了,但是说到底,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些扯皮的事情罢了。不论是相信张四维也好,还是说相信那八个人的话也罢,但是说到底,他们两方面都是缺乏证据的,没有说辞的,都是空口无凭。而唯一有的,刘思问根本就不可能去问,那绝对是冯宝早就准备好了的陷阱,等着他们进入。既然明知是陷阱,又怎么会以身犯险呢。
而这封信不同,不论它是不是什么人伪造的,但是它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众人面前的一件东西。仅仅凭着这一点,就让它有了无与伦比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这件案子的成败,完全就在这封信上面。
只要能够驳倒这件证据的话,这次的案件或许还是无法解决,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一定清楚了。只要证明这不是张四维所写的,那么张四维就是完全清白的了。不管张四维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曾经想过这么做,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四维即便是想做,却也是没有办法。只要证明了这一点,张四维的清白就能被证实了。
自然,不论是张凡、冯宝、刘思问三人、亦或是张四维本人,心里面全都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同样也明白,这是非常困难的。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冯宝,在冯宝看来,刘思问他们想要驳倒这个证据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并不是冯宝自大,而是他有着这么一份绝好的自信。他明白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模样,想要驳倒它的话,那绝对是难如登天一般。
而且,就算是有了什么万一的话,冯宝实际上还有后招存在着,等着张四维迎头撞上去,撞个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如今,这封信被刘思问拿在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将视线转到了他那里。刘思问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只不过他确实也有些紧张。
那天,刑部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虽然说刘思问本人并没有去凑热闹,但是他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思问本人并不是一个想当然的人物,所以当日有人告诉他刑部衙门的“惨状”之后,刘思问并不像其他人所想的那样,觉得那只不过是几个大臣去捣乱一番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场面。
刘思问心里面明白,这件事情如今在朝廷里到底是有着怎么样的影响。而想到了这个影响之后,他也自然是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刑部衙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没有人知道,不过客观上面来说,刘思问所想到的景象,跟真实状况还当真是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现在不是佩服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从这件看似完美非常的证据当中找到它的破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变得对这边有利才对。
不过,这并不是刘思问之所以会紧张的原因,他紧张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如今都正在紧盯着他。正确在场的人都在紧盯着他手上的这封信。但是,作为拿着这封信的人,刘思问也因此而成为了众人目光注目的地方,这让他觉得非常地不自在。
不过这一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前段时间,这封信到了礼部的时候,已经是引起了那么大的影响,今天前来旁观的人,几乎也就都是那天到场的那些人。现在,这些人再一次看到了那一封让他们如此激动的信,又怎么能够心情平复呢。如今,这可真是如同仇人见面一般,几乎所有的人都用着愤怒非常的眼神,盯着如今正被刘思问那在手里的那封信。连带的,根本就是无辜的刘思问也被弄得紧张兮兮的。
虽然说不上什么绝对,不过实际上,冲着这一点,刘思问也必须要还给张四维清白之身。如果说,他这次能够成功地帮助张四维洗脱冤情的话,自然是会招来冯宝的愤怒。的确,冯宝的愤怒,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来发出的话,是很吓人。但是说到底,这件事情能够成功,也是走程序的,就算是冯宝要迁怒刘思问的话,实际上他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刘思问并不惧怕冯宝,他只不过是怕麻烦罢了。
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最终让冯宝得逞了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首先是,朝廷失去了一个能够尽心尽忠的好臣子。而且冯宝的成功,也会让如今才平稳的朝廷变得更加的“平稳”,当然,平稳之下就是毫无作为,这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最后最后的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件事情如果让冯宝得逞了的话,其他的大臣们心中必然是会愤怒非常的。但是他们的愤怒无处发泄,去找冯宝这个始作俑者?别开玩笑了,如果冯宝能够用如此手段,镇压一个只不过抵触了他两句,让他一个无关紧要的愿望变成空想了的张四维丢了性命的话,这些人又有什么单子去对冯宝发难呢?
但是,心中的愤怒一旦生起,不发泄出来是不会消退的。不仅不会消退,这种情绪只会越积累越身后。那个时候,他们急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和对象。而在这件事情上面下了判决的刘思问,那就很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相比起这些人来说,冯宝那边算是很温柔的了。刘思问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的话,会是怎么样一副场面,自己究竟会遇到多么大的麻烦。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我这里有一封信。”刘思问扬了扬手中的信件,说道,“是冯公公花了大力气,从这八个人手上弄来的。这里,本官很是感激公公,若是没有这封信的话,要断决此案,不论时间还是利奇,恐怕要花上十倍于此还不止了。”
“刘大人客气。”明明知道,刘思问这么说,并不是在真心感谢自己,甚至于就是在讽刺自己,但是冯宝如今却是不能有什么别的表现,只能微笑着说道,“这都是咱家的本分,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好才对。何况这种事情,必然会有这种东西留下来,能找得出来,倒也不是咱家的本事,运气倒也是有些的。”
“公公客气了。”刘思问说了一句,便转身看着前面,说道,“只不过,这封信上面,并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虽然写清楚了让这几人来闹事,但是究竟是谁写出来的,却是无法知晓。如今第一要务,就是要搞清楚,这封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就是官场上的麻烦,明明是众人早就已经知晓的事情,却是无法爽爽出来,还非要来个这么长的前奏。但是谁都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这是必须的,这些场面话也是必须要说的。
“如今这证人不就是在眼前吗?”一旁的冯宝装模作样地提醒道,“本来,这封信就是咱家从他们几个刁民那里弄来的,而且她们也将究竟是何人写的这封信告诉了咱家,几位大人,想来也不是不知道吧。”
“那……”说着这番话,刘思问看向了眼前的张四维,说道,“张大人,请问你到底有没有写过这封信?”
“自然是没有。”张四维好不慌张地说道,理直气壮之余,却也不显得做作或者硬挺腰杆,总之看起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昨天为止,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更谈不上是不是我写的了。”
“嗯,如此可就难办了,又是各执一词。”刘思问说道,“不过,这封信既然是写出来的,那这上面的字,必然是会留下痕迹。只不过,之前早有几位大人看过了,这封信通篇都是用左手写出来的。在场的各位都人,不用本官详述,各位心中也都是明白。用左手写出来的字,大同小异,都差不多。
“想来写这封信的人,必然是不想让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