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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为了这件事情,虽然张凡并不同意她这么做,但是她还是去找茹雪和骆灵儿说了话。从那之后,丫鬟们当中似乎还在传这些消息,不过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不过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张凡的伤口很快就大好了,疤掉了之后,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得到一些淡淡的痕迹。不过这对张凡来说,已经没有问题了,这点细微的细节是不会让茹雪和骆灵儿发现的。再加上张凡如今也是面色如常,身体健壮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半个月之前才受过差点让他丢了性命的重伤一般。
于是,张府中的一切就都又恢复到了从前。
时间到了四月,自从张凡恢复了以后,张凡又开始向往常那样。一大早天色还没有见亮,张凡就要从美人怀抱中爬起来去上朝了,这说起来也是一大煎熬,不过张凡如今早就已经适应这种生活了。
没有皇帝的早朝,听着朝堂上的大臣们因为没有约束了而相互争论的更加激烈,尤其是高拱。张凡对于如今的朝廷觉得有趣之余,也感到有些悲哀。毕竟这么庞大的一个帝国,却有着这么一个虽然还算关心国事,但是却风流到了极点的皇帝;还有这这么一班只知道排除异己,争取自己利益的大臣。
但是感到悲哀之余,张凡也不得不惊奇于大明朝的体制了。虽然本来的历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张凡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如今他也身在这个权利的漩涡当中,无论是对于现在还是过去的形式都应该有所了解才是对的。
然而听了很多人的叙述之后,张凡发现,如今自己面前的这幅荒唐模样并不是自己好运气碰到的,而是似乎大明朝几乎每一个皇朝,都会碰到这种情况。皇帝不将注意力集中在处理好国家政事上面,而是关注于其他的东西。而对于大臣们来说,当官的主要目的也并非是一展心中的抱负,为国为民,反而大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在官场上的地位得到保证,为了自己的权利能够被巩固,而且将来还会更加巨大。总之,全都不是把国家大事放在首位。
而且,有明一朝,自从朱元璋建立开国之初,被赶回北方草原上的鞑子就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对大明的进攻。而这些还只是外部的因素,在大明朝的疆域内,叛乱或者起义造反的事情几乎是年年都有。
这么看起来,大明朝的两百多年,应该是时刻处在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的境地。
然而事实却并不是如此,其实大明朝,无论是朱元璋或者是朱棣这两位有名的君王在位期间才会繁华一些,事实上,就算是像正德皇帝这样被称为最会胡闹的皇帝,以及嘉靖皇帝这位很是受人争议的皇帝在位期间,民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灾祸。大明朝的天灾确实不少,但是当真入乾隆初年那种满地饿殍的情景,还当真是没有过。
到这里,就是张凡最为惊奇的地方了。为什么在这么一个皇帝和大臣都不想把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的帝国还能够按照某种规律而平稳的运行着。
思来想去的张凡给了自己一个比较能够说得过去的解释,那就是大明朝所特有的政治体制了。
明朝废除了丞相,朱元璋时期便是如此。这么一来,就杜绝了权利有可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的可能。一直到了明成祖朱棣做皇帝,他弄出了内阁。内阁的权利巨大无比,甚至对于皇帝的圣旨,如果内阁认为不行的话,那道圣旨就算不得数。
虽然内阁的权利很大,内阁首辅大臣的地位绝对可以堪比丞相。但是有一点是要值得注意的,内阁并不是只有一位首辅大臣,另外还有一位内阁次辅,还有四名内阁大臣在。内阁并不是某个人的,因此内阁的决议也是要当中的大臣全都通过,才能作数。
而下面,除了六部之外,还有六科,专门就是为了监察六部的官员是否有什么问题的。
还有御史,这些人执着着所有的朝中大臣,让人们难以随心所欲地为非作歹。
在这么一系列的措施之下,做皇帝的即使不怎么去过问朝政,事情也会被自然地处理好,而且差错也少了很多。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上完了朝的张凡,还要去东宫为朱翊钧授课。这段时间里面,朱翊钧总是给张凡一种身在地狱深受煎熬的感觉,原因自然就是冯宝了。
对此,朱翊钧抱怨了很久,还打算去找隆庆说说。不过每次见了隆庆,朱翊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不出这些话了。而他的母亲李贵妃,朱翊钧是绝对不敢去向她诉苦的。李贵妃对于朱翊钧的管教之严那是有目共睹的,宫内宫外的人谁都明白。倘若朱翊钧敢到她的面前说自己不喜欢冯宝,原因是因为冯宝盯他盯得太紧了,让他连一点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的话,李贵妃也不知会做出什么让朱翊钧更加难受的事情来。
如今已经很难熬了的朱翊钧,可不想让事情再变得麻烦了。
朱翊钧称呼冯宝为“大伴”,这就是他惧怕冯宝的表现。冯宝总是告诉他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朱翊钧作对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夸赞的话语,再说了朱翊钧也并不稀罕冯宝的夸赞。
但若是朱翊钧做错了什么,那乐子可就大了。冯宝会先数落朱翊钧一番,然后不管朱翊钧服不服管教,愿不愿意改正,冯宝都会到李贵妃的面前再说一遍。然后,就很简单了,朱翊钧这段时间经常会被自己的母妃叫去,然后被好好责罚一顿。
对此,朱翊钧除了张凡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倾诉。从朱翊钧的话语当中,张凡能够很明显地听出来朱翊钧对于冯宝的惧怕,当然,还有他那幼小心灵当中,对于冯宝的怨恨之情正在稳步增加。
不过张凡对此并无什么异议,相反,做为负责教导太子的他,不再像是过去那样总是严肃了,反而变得“善良”了。当然,这个“善良”是朱翊钧这么认为的。
张凡总是会和朱翊钧说些好笑的事情,哪怕就是在授课,也会用些比较趣味的方式,比如说讲故事来教导朱翊钧。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一对比,朱翊钧哪里还有不认同张凡的道理。在如今的朱翊钧看来,张凡不仅仅是他的太傅,他最能信任的人,同时也是最为关心他的人。而且张凡对于隆庆的忠心,朱翊钧以前也是时常听自己的父皇隆庆提及。
这让本就对张凡非常依赖的朱翊钧也是暗暗在心中做下了决定,有朝一日他若是能够坐上皇位了,定然也要重用张凡。不,说重用不对,朱翊钧觉得自己能有个如此关心自己的太傅,臣子,简直就是上天所赐,他必须要比之自己的父皇更加地重用张凡,这样才行。
于是,就是这样,张凡将来的大好前程,在如今这个他根本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确定了。而且他和朱翊钧之间的关系,可是相当的好。
张凡能够深得隆庆的宠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巧合的缘故在其中的。可以说张凡如今能有如此的成就,也算是他得了个好机遇,当然,不只是要有机遇,机遇来了,他自己也打抓住才行。
但是张凡和朱翊钧之间的关系不同。由于隆庆皇帝的父亲嘉靖皇帝的原因,朱翊钧的出生曾经一度都不敢对外公开。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等到隆庆登上皇位之后,就被封为太子的朱翊钧,就像是突然间蹦出来的一样。
而张凡,则是朱翊钧做为太子之后,除了他的亲人之外,所真正觉得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虽然两人年纪相差不少,但是朱翊钧却是格外地珍惜这份关系。
第427章 是真是假
自从张凡将派往西南的人手大部分都吹回来,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当然,虽然说是撤回来,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当真就是撤回直隶一代。那些人大都是待在了成都府,距离并不是很远。
张凡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到现在还没有接到过方月玲的消息,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以及方月玲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万一要是要用人,张凡将这些人调回来再调过去,岂不是太过麻烦了。所以他干脆就让他们待在距离不是太远的成都府,以便将来的行事。
但是这都快两个月了,张凡却是还没有收到过方月玲的任何消息。虽然说如今的张凡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着急这件事情了,但是这消息一直不来,说张凡心里面一点也不急,那也是假的。
而且,因为当初二人交易的缘故是因为方振乾,因此在张凡看来,方月玲并不像是会欺骗他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张凡认为方月玲根本就不会欺骗自己。倘若她骗了张凡,那也就意味着她根本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父亲的性命了。而且,那也说明,方月玲不打算在与那些准备造反的人为伍了。
不过有些人可不这么看。
“大人,您又在烦恼西南那边的事情?”王猛见张凡皱着眉头,不由得问道。
“是啊。”张凡叹了口气,说道,“这都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你说那个方月玲怎么还是没有消息送过来呢?”
“大人,倒不是卑职对大人的断绝有所怀疑,当时情况危急,大人仓促之下答应了那方月玲的要求也是无奈之事。”王猛面色严肃地说道,“只是在卑职看来,那方月玲当真不是可以相信的人。这些行走江湖的,通常总是将‘义气’二字挂在嘴边,可是真要到了关键时候,又有几人能遵循?更何况,咱们这些朝廷的人,在那些人眼中,更是不被认同。”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张凡说道,“可是那方月玲完全没有欺骗我的理由啊。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她父亲方振乾的安危,她应该不会拿自己父亲的性命来骗我吧。”
“虽然说这种可能小的很,但是还是不得不防啊。”王猛答道,看来在他看来,当真是世事无绝对了。
“还有。”张凡继续说道,“倘若她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她就不会放过我了,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好?”
“大人,这跟她是否要加害于大人无关。”王猛说道,“相反,在卑职看起来,她不伤害大人,这问题就更大了。”
“这话怎么说?”张凡问道。
“大人是当局者迷。”王猛说道,“这种情形,卑职以前碰到过很多次。大人可以想想,不管是朝廷的衙门,还是江湖的帮派,总得有个人做首领吧。而且帮派越是大的,衙门越是重要的,一旦首领不在了,自然要快些重新选人上去才好。
“方月玲心中明白的很,若是说她当时加害了大人,虽然可以逞一时之快,但是根本就无法解决问题。请恕卑职不敬,方月玲不会不明白,若是大人不在了,锦衣卫并不会因此而停止,肯定马上就会有新的人坐上都指挥使的位置。而且那样一来,她五毒教也就背上了杀害朝廷命官的罪过,而且还是咱们锦衣卫的。这可不是能放得下的,到时候卫中必然会大力追查此事,并且想方设法为大人报仇,以解除这件可以算是在其他衙门,尤其是东厂眼里大丢面子的尴尬。
“因此,说起来,她杀了大人不仅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还会惹上一身腥。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这么样。”
听了王猛的这一席话,张凡稍稍地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说要跟我做笔买卖,其实并不是真心的,而是想要让咱们麻痹大意,好让西南那边行事?”
点了点头,王猛回答道:“倘若她不是诚心与大人合作,那么她所打的必然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