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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话,杨太曦心头一阵狂喜,心道:“这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响誉海内外,名震古今的明朝末年著名的思想家和科学家--宋应星”正想着,就听宋应星在旁犹自愤愤的抚摩着手臂上刚被张彪抽打的鞭印,气愤的道:
“大哥,这并非银两的问题,今天下生齿所聚者,惟三吴,八闽,中洲一带,则人浮于土,土无旷荒。其他经行日中,弥望二三十里,而无寸木之阴可以休息者,举目皆是。生人有不困,流寇有不炽者乎?所以至此者,蚩蚩之民何罪焉!盖为富为上者废农桑,重淫乐也!。。。”。刚说到这,旁边他的大哥宋应升慌忙一把掩住他的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苦笑着对杨太曦恳求道:“我这位三弟素来同情乡梓农桑,贵五谷而贱金玉,且性格偏激,他将自己的书房也起名为‘家食之问堂’。驸马爷听着他的话,只当是他在胡说八道,休要着恼才是”。
杨太曦听得微微一笑,心道:“敢情从这时候起,这位宋大科学家和思想家就有了《野议》的腹稿了,哈哈”。正要答话,就听宋应星愤然对他大哥道:“大哥,非是我偏激,现在普天之下,‘民穷财尽’四字,成为所有人蹙额转相告语,谓九边为中国之壑,而奴虏又为九边之壑,凡此种种,都是眼光短浅的把天下之财,专指白金一物而言耳!
财之为言,应乃通指百货耳,而应非专言阿堵也。今天下何尝少白金哉!所少的恰恰而是全国军民所吃的粮食五谷;建房造城,舟桥军械所需采用的山林之木;织造身上所穿御寒暖身的棉布纱衣,所需用到的桑麻也!今农桑不振,米粮林丝不足,纵便腰缠万贯之物,要急之时,何处市米买帛?这恰恰是天下之财不能从土地中生长出来,乃无奈言乏啊!
先贤教导: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昔圣人也云:民以食为天。今山野之民,饥肠辘辘,旷日而无寸田可耕以裹腹,正所谓,饥寒起盗心,流寇能不炽乎?今民本动摇,国家岂能安宁乎?。。。”。旁边他的大哥急得边捂他的口,边向杨太曦解释道:“我三弟胡说八道,驸马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杨太曦望着这哥俩一个愤愤不平,一个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道:“难怪宋应星屡试不第,仕途不畅,不被为上者亲睐,这可能和他性格耿直不知圆通有关,他大哥就圆通多了,故此,早于宋应星获吏部铨选,任浙江桐乡县令,仕途相较而言,顺畅多了”。
杨太曦口中笑道:“无妨事,令弟见解独特,有震聋发聩之省阿。古之贤人大家也曾感叹盛世必是:所贵惟贤,所宝惟谷。与令弟之叹颇为契合阿,哈哈。今天听令弟一席高论,伯雄真是茅塞顿开,令弟今科若能入仕,必能成为一代清望官是也!哈哈,伯雄对令弟深有结交之心啊。哈哈,这样吧,我们先把乡民迁地之事办妥,议定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合理价格,我们再作详谈,如何阿?哈哈”。“就依驸马爷所言,我们兄弟先去与这些乡民们商量下”宋应升向杨太曦征询意见道,见杨太曦不反对,并和他弟弟宋应星向那几百乡民们走去,将他们召集在一起商量起来。
过了一会,看样子是与众乡民们就安置银两搭成一致意见了,宋应升两兄弟面带高兴的表情向杨太曦走了过来。宋应升笑着对杨太曦道:“驸马爷,我们与乡民们搭成一致意见了,每户请驸马爷再加上十两银子,乡民们就马上搬,驸马爷,你看每户十五两银子,你是不是能够接受阿”说完,宋应升和宋应星两兄弟颇为惴惴不安的望着杨太曦,一下子比原来多了两倍,也不知这位驸马爷能不能接受。就听杨太曦脸色一变,大叫一声道:“啊--!十五两银子!”。旁边的张彪更是脸一黑道:“好一群刁民,狮子大开口阿,你们还真敢要,今天你们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说完,举起手,就要示意手下士兵强行驱赶乡民。宋应升两兄弟忙拦在他马前高声道:“你们能不能先听听驸马爷的建议,再行定夺?”说完,两人均向杨太曦投来希冀的目光。
“这么少啊,我原本还以为众乡民们要出到每户二十两银子才肯搬迁,哈哈,合理啊,哈哈”杨太曦边笑着边一把拦住张彪道:“这样吧,你还是依原议,给足每户五两银子的安置费,其余的差额部分,我来补足,你看如何?”张彪一听,忙惊讶的对杨太曦道:“哪能让驸马爷自己掏钱补足,驸马爷不要太纵容这群刁民了!”。杨太曦向他摆摆手道:“无妨,老丈人的事就是我杨太曦的事,福王府和驸马府俱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放心,我这银子也不是白给的,哈哈”。
说完,杨太曦转身对宋氏兄弟道:“我补足余额,但有个条件,必须在我的田邑中作满三年农耕之活。我最近要从我的食邑中抽调部分人去上海开置新镇,很多田地无人耕种,急需懂农活之人耕作才不致荒废,你们俩与那些乡民们商量下,看看他们同意我这个提议不?”。
宋应星忙喜道:“驸马爷此议我看应该使得,乡民们世代俱为种田之人,只会种田插秧,贸然离开土地,一时之间且叫他们如何谋生,驸马爷此议实为两全其美之策也。我这就和大哥去和他们商议商议”。说完,忙拉着他大哥宋应升转回去和村民们商议杨太曦的提议。
不多时,他俩领着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起过来向杨太曦见礼,宋应升笑着向杨太曦介绍道:“驸马爷,这三位老爷子是乡民公推的三位代表,特代所有乡民们向驸马爷来致谢的”。那三位老人走到杨太曦跟前,猛地齐齐一下跪倒,领头一个看样子读过点书的老头向杨太曦谢道:“多谢驸马爷解我裘家村流离失所之危难,早就欣闻驸马爷圣人之名,义薄云天,急危济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杨太曦见此情景,慌忙弯下身,将三位老人一一搀扶起来,轻声道:“三位老人家快快请起,休要如此大礼,晚辈不胜惶恐阿。我这样做,纯粹是自私自利,只是因为事有凑巧,分封的部分田地荒芜无人种,正好请你们这些熟知农桑之事的能手帮我操持空荒田地,哪里当得上几位老人家口中的圣人之名,急危济困之誉阿,哈哈,
几位老人家实实在在是谬赞伯雄我了,古之圣人不是常说:吾不能以春风风人;吾不能以夏雨雨人;吾穷必矣。伯雄不才,但也知道谨遵恪守圣人教训,不愿将来变成为一个穷困潦倒之人哦,哈哈。这实实在在反是我要感谢众位乡民们才是,正是你们给予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来成全我自己哦,哈哈!”,说完躬身向三位乡老施了一个大礼,慌得三位乡老忙齐齐还礼,口中忙道:“驸马爷圣人之风,实令小民等心折,驸马爷如此大礼,我等乡野草民,实是愧不敢当阿”。
宋应星在旁笑着道:“好一句:吾不能以春风风人;吾不能以夏雨雨人;吾穷必矣!驸马爷熟读圣人之言,胸怀管仲良相之抱负,小民实是佩服!若当今各位朝廷的父母官都能像驸马爷一样体察民情,关注农桑,又焉有缺衣少粮,流寇大炽之困哉!只可惜当今之世,纨绔子弟与经士之家,知其味而忘其源,士子埋首四书五经,饱食终日,却不知粮米如何而来;身着丝衣,却不解蚕丝如何饲育织造,悲乎叹哉!”说完,犹自唏嘘不已。
旁边的宋应升见乃弟又在感慨万分,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三弟,不可偏执,在这朝廷中,不是还有驸马爷此等明白之人吗?休要怯志伤情,振奋精神,在此次春试中,金榜题名,一了十余年寒窗苦读之累,也不致堕了我们宋氏先祖的名望!”。宋应星笑着对乃兄道:“大哥,我只是一时感慨,不妨事的。虽已两次名落孙山,但此次春试我还是会信心百倍,全力以赴的!”。两兄弟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相互激励着。
杨太曦笑了笑,对宋氏兄弟道:“贤昆仲醉心于功名,这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哈哈。正所谓人生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但是否参与科举就是报国,一展抱负的唯一途径呢?虽然古训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但伯雄认为,若是将此句反过来念,也未尝不可阿,哈哈!”。“反过来念?”宋氏兄弟闻声一愣,口中依言轻轻反复念叨起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猛然,宋应星抚掌大笑道:“驸马爷所言,于长庚心有戚戚焉。我常常想:为方万里中,何事何物不可闻。不正合驸马爷所论: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吗。长庚也觉得国家的科举取仕之法已到了势重必反、时久必更的时刻。科举应试不能再专以八股文章作为朝廷录用人才的标准。而应当以其从政才能或者从军才能这些实际本领作为考察是否录用为官的标准。
应试八股即便做得再好,满口圣贤之言,但行事却从不按圣贤推崇的“忠孝仁义礼智信”去履行作为,口是心非,自私自利,如此所谓之人才于国于民又有何用哉!而另一方面,群习读书之乡,有文章极其佳熟之子,再三应考,不得一府县名字为进身之阶。无奈流落求馆,计无复之,为穷困所迫,不得已窜入流寇之中为王为佐,呈身夷狄之主力牒为官,这一切,岂非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哉?
但现在朝廷砺选治国之才,只有科举一途,若不应试。满腹经纶,又如何得授帝王之家,满腔治国的抱负又如何得以施展呢?驸马爷莫非有什么更为可行之法么?”。
此时,宋应升也望着杨太曦,脸上也露出和乃弟一样疑惑的神情来。两兄弟都想听听杨太曦对于科举选材有何独特的见解。
却见杨太曦冲他们兄弟俩哈哈大笑道:“此非三言两语,一时半会就可以说清楚的。既然此地村民搬迁之事已了,贤昆仲不若和我一道返回洛阳城中,让我一尽地主之谊,顺便和贤昆仲作一次彻夜深聊。伯雄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也不知在当今之世,执行起来妥当不妥当。两位出自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必能解伯雄之困惑也!哈哈”。
宋应升与宋应星两兄弟相视一眼,俱都感觉到杨太曦言语中言辞恳切之意,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微微点了点头,宋应升见乃弟也点头赞成,便笑着朝杨太曦拱了拱手道:“驸马爷盛情殷意,我们俩兄弟俱都深感铭内,如此,我们兄弟俩就却之不恭,谨遵钧意,留在驸马爷府上,叨扰驸马爷几日了!”。
第四十七章 浴池春色
杨太曦回到驸马府上,马上吩咐家丁带宋氏兄弟去安排他们在驸马府的寝室之处,自己则风风火火的赶往自己驸马府的浴池,准备好好的泡上一个热水澡,一洗这几日的风霜劳碌,特别是这一身的蟒血带来的腥臭之气,然后再与宋氏兄弟共进晚餐,好好的深聊一晚,如能劝得他们放弃科考来辅助自己那就最好了,可是要怎样才能打动这两个官宦世家的子弟呢?杨太曦不由有几分踌躇起来。
正想着,就见小何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瞧着他兴冲冲的样子,杨太曦知道金矿的事八成有了眉目了,口中却笑道:“小何啊,刚回吧,用餐没有?先去厅堂用晚宴吧,好好休息一下,哈哈”。小何大步走到杨太曦跟前行了个军礼后道:“不了,我在路途中已经吃过了。侯爷,金矿找着了,我已经带兵将金矿拿下了,并且还有很多意外的收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