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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爵爷挡了茅十八一刀,卑职趁机将皇上背了出去。到了外面街上,正巧遇到一众侍卫赶来接应,卑职便将皇上交付与他们,又单身一人闯回了丽春院,那里有七八个反贼正围着你呢,我一掌打倒了茅十八,拉了你穿房而出,连夜回了江宁。〃哪里来的七八个反贼?韦小宝想了一想,明白了:〃定是老子的七个老婆,改了男装后出来了。他奶奶的。这些个臭花娘,只知撞争风吃醋,老子的死活也不放在心上。回去之后,老子扒下她们的裤子,一个屁股上八十大棍!……嘿嘿,扒了裤子,老子还沉得住气打屁股么?那时候,老于要做的事多着呢。〃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曹寅哪里知道他正在动着极其龌龊的念头?也微笑着不再说下去了。
韦小宝忽然问道:〃你将茅大……茅十八打死了么?〃曹寅道:〃他们人多,卑职志在救人,没有来得及下杀手。不过他中了我的六阳掌,不死也得到阎王殿里走一道儿。〃韦小宝又问道:〃还有那些反、反贼,后来怎么样了?〃曹寅微笑道:〃你老望安。咱们在外做官为宦,总以安静无事为要。那些反贼么,做出事之后,自然作鸟兽散了。〃韦小宝心道:〃老子只听说药方上有银翘散、百药散的,不知这个'鸟兽散'是个甚么散?〃曹寅看他呆呆的样子,知他不懂,忙解释道:〃就是象鸟一样地飞了,象野兽一样地散了,无影无踪。这些人都有他自己的路道,却又哪里找得到他?〃说着,曹寅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韦爵爷,不但那些反贼跑了,便连丽春院,卑职也交代了扬州府布政司慕天颜,要他好生照应,不得骚扰。〃韦小宝心道:〃这姓曹的办事倒也讨人喜欢,知道丽春院是老子发达的地方,安排得倒也妥贴。他虽说是大花脸曹操的后代子孙,只怕行事与他的十八代祖宗有些*同。〃又想到:〃扬州的那个慕天颜,也是知趣的人。对老子的事,他不敢不尽心。〃但听曹寅的话外之音,似乎是掌握了自己的隐私,*小宝心里微微不安,掩饰道:〃其实事情也没有甚么了不起,只是我们做臣子的,总得处处体念皇上的苦心才是。皇上与我闲谈,常常对我说,从来与民休息,道不在扰,与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又是元气、可鉴甚么甚么的。〃曹寅道:〃是'虚耗元气,深为可鉴'罢?〃
韦小宝诧异道:〃正是这八个字。原来皇上不但同我说了这个大道理、也同曹大人说过的。〃曹寅道:〃卑职小小官儿,哪能如韦爵爷这般福气,圣眷甚隆,得近天颜,亲听圣上教诲?〃却暗暗发笑,心道:〃皇上拿你不过当个幸臣,只当养只猫儿狗儿顽顽,哪里会与你讲一些国计民生的大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么?'从来与民休息、道不在扰,与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朕观前代君臣,每多好大喜功,劳民伤财,紊乱旧章,虚耗元气,上下讧嚣,民生日蹙,深为可鉴。'皇上的这段话,我早就从邸报上看到了,是皇上对大学士熊赐履说的,与你这个小流氓有甚么相干?你至多在旁边听得一言半语罢了。〃韦小宝不知趣,又说道:〃曹大人,我没学问,不知道虚耗是个甚么耗?可鉴是个甚么鉴?〃曹寅不便说破,虚与委蛇道:〃圣上远见卓识,也不是我们做臣子所能揣摩得透彻的。一总是韦爵爷方才所说的,地方上总以安静为主,处处想着与民休息就是了。〃韦小宝看透了曹寅的心思,暗暗骂道:〃好稀罕么?他奶奶的,小小一个侍卫,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关子!哼,骑驴看唱本,咱哥儿俩走着瞧罢。〃说着,曹寅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韦爵爷,不但那些反贼跑了,便连丽春院,卑职也交代了扬州府布政司慕天颜,要他好生照应,不得骚扰。〃韦小宝心道:〃这姓曹的办事倒也讨人喜欢,知道丽春院是老子发达的地方,安排得倒也妥贴。他虽说是大花脸曹操的后代子孙,只怕行事与他的十八代祖宗有些*同。〃又想到:〃扬州的那个慕天颜,也是知趣的人。对老子的事,他不敢不尽心。〃但听曹寅的话外之音,似乎是掌握了自己的隐私,韦小宝心里微微不安,掩饰道:〃其实事情也没有甚么了不起,只是我们做臣子的,总得处处体念皇上的苦心才是。皇上与我闲谈,常常对我说,从来与民休息,道不在扰,与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又是元气、可鉴甚么甚么的。〃曹寅道:〃是'虚耗元气,深为可鉴'罢?〃
韦小宝诧异道:〃正是这八个字。原来皇上不但同我说了这个大道理、也同曹大人说过的。〃曹寅道:〃卑职小小官儿,哪能如韦爵爷这般福气,圣眷甚隆,得近天颜,亲听圣上教诲?〃却暗暗发笑,心道:〃皇上拿你不过当个幸臣,只当养只猫儿狗儿顽顽,哪里会与你讲一些国计民生的大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么?'从来与民休息、道不在扰,与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朕观前代君臣,每多好大喜功,劳民伤财,紊乱旧章,虚耗元气,上下讧嚣,民生日蹙,深为可鉴。'皇上的这段话,我早就从邸报上看到了,是皇上对大学士熊赐履说的,与你这个小流氓有甚么相干?你至多在旁边听得一言半语罢了。〃韦小宝不知趣,又说道:〃曹大人,我没学问,不知道虚耗是个甚么耗?可鉴是个甚么鉴?〃曹寅不便说破,虚与委蛇道:〃圣上远见卓识,也不是我们做臣子所能揣摩得透彻的。一总是韦爵爷方才所说的,地方上总以安静为主,处处想着与民休息就是了。〃韦小宝看透了曹寅的心思,暗暗骂道:〃好稀罕么?他奶奶的,小小一个侍卫,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关子!哼,骑驴看唱本,咱哥儿俩走着瞧罢。〃说着,曹寅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韦爵爷,不但那些反贼跑了,便连丽春院,卑职也交代了扬州府布政司慕天颜,要他好生照应,不得骚扰。〃韦小宝心道:〃这姓曹的办事倒也讨人喜欢,知道丽春院是老子发达的地方,安排得倒也妥贴。他虽说是大花脸曹操的后代子孙,只怕行事与他的十八代祖宗有些*同。〃又想到:〃扬州的那个慕天颜,也是知趣的人。对老子的事,他不敢不尽心。〃但听曹寅的话外之音,似乎是掌握了自己的隐私,*小宝心里微微不安,掩饰道:〃其实事情也没有甚么了不起,只是我们做臣子的,总得处处体念皇上的苦心才是。皇上与我闲谈,常常对我说,从来与民休息,道不在扰,与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又是元气、可鉴甚么甚么的。〃曹寅道:〃是'虚耗元气,深为可鉴'罢?〃
韦小宝诧异道:〃正是这八个字。原来皇上不但同我说了这个大道理、也同曹大人说过的。〃曹寅道:〃卑职小小官儿,哪能如韦爵爷这般福气,圣眷甚隆,得近天颜,亲听圣上教诲?〃却暗暗发笑,心道:〃皇上拿你不过当个幸臣,只当养只猫儿狗儿顽顽,哪里会与你讲一些国计民生的大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么?'从来与民休息、道不在扰,与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朕观前代君臣,每多好大喜功,劳民伤财,紊乱旧章,虚耗元气,上下讧嚣,民生日蹙,深为可鉴。'皇上的这段话,我早就从邸报上看到了,是皇上对大学士熊赐履说的,与你这个小流氓有甚么相干?你至多在旁边听得一言半语罢了。〃韦小宝不知趣,又说道:〃曹大人,我没学问,不知道虚耗是个甚么耗?可鉴是个甚么鉴?〃曹寅不便说破,虚与委蛇道:〃圣上远见卓识,也不是我们做臣子所能揣摩得透彻的。一总是韦爵爷方才所说的,地方上总以安静为主,处处想着与民休息就是了。〃韦小宝看透了曹寅的心思,暗暗骂道:〃好稀罕么?他奶奶的,小小一个侍卫,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关子!哼,骑驴看唱本,咱哥儿俩走着瞧罢。〃曹寅忽然道:〃咱们只顾说话了,大事还没办呢。〃立时北面站好,道:〃有旨意,韦小宝接旨。〃韦小宝一怔,急忙要下床,曹寅却道:〃皇上旨意,韦小宝身体不适,着不必下床接旨。〃韦小宝便在床沿上跪倒,曹寅取出圣旨,宣旨道:〃小桂子,老子本想等你的内伤好了,一块儿回北京,可事情委实太多,只有先走了。他奶奶的小桂子,你只顾带着七个小老婆做缩头乌龟,躲到甚么地方花天酒地去了,忘了老子了么?老子明明知道你没死,听两江总督麻勒吉、江浙巡抚马佑奏称你死在泗阳集,心里也着实难过了好*阵子。你快快滚回来罢。北京你的公爵府,老子给你派人看守得好好的,你说说,老子够不够义气?你回来了,老子也不要你办事,也不要你去杀天地会、打罗刹,就来陪老子说话儿。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派出人中,见你老婆砍你老婆,见你儿于杀你儿子,你教老子不痛快,老子教你断子绝孙。老子说话算话。君子一言,甚么马难退。钦此。〃(庸按:康熙的这道圣旨,确实是笔者杜撰的。然而康熙在处理公文的时候,确是极少八股昧儿,时时流露出机智与幽默,比如他在文武官员的奏拆上常常批的三个字:〃知道了〃,就很随便,绝少故弄玄虚与炫耀帝王之尊。偶尔还与臣子开开玩笑。江苏织造李煦有个奏折不合体例,康熙朱笔批道:〃尔之识几个臭字,不知那去了?〃吓坏了李煦,急忙再上折子请罪,康熙却行若无事,批了〃知道了〃三个字。以他与韦小宝的特殊交谊,加之韦小宝不通文墨,康熙下这样的旨意给他,完全在情理之中。)听着听着,韦小宝仍眼前仿沸出现了康熙在皇宫大内,坐卧不宁的样子。待曹寅述完旨意,韦小宝的眼泪早已〃叭哒、叭哒〃地掉了下来,哽咽道:〃皇上,小桂子该死,小桂子该死!小桂子不该做缩头乌龟躲了起来,让你一个人在皇宫里冷清寂寞。你是皇上,有多少大事要操心劳碌?吴三桂要造反,你睡不着;台湾受灾,你睡不着。忙完了公事,还没人陪你说话解闷儿,因为你是皇上。除了小桂子,你不与人说闲话,只有小桂子,才敢与你说闲话。可皇上你知道么?小桂子虽说躲了起来,其实心里也不快活。小桂子也想你。小桂子立马回去。便是砍了脑袋也回去。小桂子说话算话,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他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曹寅道:〃韦爵爷,卑职虽说不明白旨意,但感到了皇恩浩荡,皇上对你老人家,真正没得说的。〃他憋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了,说道:〃韦爵爷,皇上的旨意,卑职不敢打听,只是有些事情怕是牵扯到卑职,卑职弄得明白了,才好替你老人家办差呀。〃韦小宝下了床,抹了抹跟泪,道:〃你说罢。〃曹寅道:〃皇上的圣旨里说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你老人家也说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这甚么马到底是甚么马啊?你老人家说明白了,卑职好去预备。〃〃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其实是韦小宝说成语老是说不准,总也记不住〃驷马难追〃的〃驷〃字,便将驷马改成甚么马了。康熙有时为了凑趣,也这么说着顽儿。
韦小宝哪里能让曹寅知道其中的细故?那岂不是太过掉价了么?他搔搔头,道:〃甚么马么,自然是甚么马也比不上的宝马了。比如关云长的赤免马啦,楚霸王的乌骓马啦,就是甚么马。〃曹寅怎么也想不到〃甚么马〃这等贵重,沉吟道:〃赤免马、乌骓马卑职没有,只有刚从蒙古买来了四匹菊花骢,倒也是日行千里。〃韦小宝一副将就的样子,道:〃四匹菊花骢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皇上的那个甚么马的,将将就就,马马虎虎罢咧。只要能让我快些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