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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装女子径直走向正房,大声道:“小姐,人已带到!”
田宏武不由暗吃一惊,原来这刁蛮的劲装女子,只是个下人,那小姐该是谁?
“要他进来!”声音路而冷。
劲装女子一摆头,示意田宏武自己进去。
田宏武多少有些忐忑,定了定神,大步进入明同,眼前一亮,他不由呆了。
明间里坐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宫妆少女,艳光照人,看一眼,便使人有沐浴春风之感。
那宫妆少女呆了,水样的眸光,停滞在田宏武的面上,略不稍瞬。
田宏武感到一阵局促,作了一揖道;“请问姑娘传唤在下,有什么指教?”
宫妆少女的眉峰蹩起来了,启朱唇道:“你……就是‘追魂剑’田宏武?”
田宏武反了坑道:“在下正是!”
宫妆少女大声向外道:“锦儿,你没认错人?”
叫锦儿的劲装女子站在门边,道:“没错,他就是‘追魂剑’,他脸上原来的刀痕已经治好了。”
宫妆女子的目光,又回到田宏武的俊面上,粉腮倏地沉了下来,冷冰冰地道:“你知道姑娘为什么要找你?”
田宏武直挺挺地站着,很不是味道,对方没请他坐,他当然不能自己就位,而这宫妆少女说话的态度,像在问案,使他大起反感,当下设好气地道:“姑娘不说,在下如何知道?”
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宫妆少女沉声道:“我要杀你!”
田宏武心头一震,怒极而笑道:“在下与姑娘素昧平生,这话从何说起?”
宫妆少女眸子里真的泛出了杀机,寒声道:“我一说你就明白了,姑娘我是关外盟主‘化身教’教主的女儿,我叫‘芙蓉女’聂小倩,一并告诉你,你不会再奇怪了吧?”
随着是一声冷笑。
田宏武惊愣地后退了一步,他当然明白了,“化身教”的人找上自己,是意料中事,只不过,想不到出面是个娇媚的少女,而且是教主千金。
“芙蓉女”,这外号倒是和她本人一样美。
田宏武轻轻一咬牙,道:“原来是教主千金,失敬的很,划出道来吧?”
“芙蓉女”沉吟了片刻,道:“你先请坐!”
田宏武挪步在侧首椅子上坐了下来。
“芙蓉女”又道:“你在宝鼎庵杀了本教一位堂主,叫做伍廷芳的,有这事么?”
田宏武沉声道:“不错,有这回事,他的行为有如禽兽,杀了他还算便宜。”
“芙蓉女”冷哼了一声道:“鬼谷词的几条人命呢?”
田宏武慨然道:“在下为讨公道,江湖中本就是人杀杀人。”
“芙蓉女”反而笑了,很甜很美,脆生生地道:“如果我杀了你呢?”这种血腥的话,她说来轻描淡写,满不当回事。
田宏武不假思索地道:“如果姑娘有这份能耐,在下只怪学艺不精。”
“芙蓉女”道:“你说话满像条汉子……”
田宏武道:“在下本来就是男人!”
“芙蓉女”噗哧笑道:“当然,我又没把你当女人,看你这副长相,怪讨人喜欢的,真舍不得毁了你,但又不能放过你……”
关外女子,都是这么直率,但听在南方人耳中,便不是味道了。
田宏武口角一披,道:“在下等候姑娘划道?”
“芙蓉女”眸光一闪,道:“不必划道,其实你已经死了一次!”
田宏武骇然道:“这话怎么说?”
“芙蓉女”若无其事地道:“我衣袖藏了一匣毒针,共两百枚,一发五十枚,见血封喉,你的生死在我抬手之间,这么近的距离,你功力再高,也躲不过把?”
田宏武不由脸色大变,如果对方出手自己的确躲不过,五十枚毒针,可以罩一个很大的范围,只要中上一枚,就得送命。
“化身教”的人,实在够邪恶,但已经来了,走不脱,也不能求饶,只有面对现实了,一咬牙道:“姑娘为何不发?”
“芙蓉女”迷人地一笑道:“我说过了,有些舍不得下手!”
田宏武站起身来,道:“那在下告辞了”
“芙蓉女”笑态依然地道:“要走,可没那么简单!”
田宏武双手把剑一横,道:“姑娘也死了一次!”
“芙蓉女”格格一笑道:“有意思,我怎么也死了一次?”
田宏武道:“姑娘纵使发出毒针,在下不见得立即倒地,至少有一两个呼吸的机会,在下尽够出手而有余。”
“芙蓉女”不以为意地道:“你的口齿伶俐,可惜你连剑都不曾出鞘。”
田宏武冷沉地道:“在下剑现人倒!”
“芙蓉女”敛了笑容,道:“我不信这个邪,咱们试一次看,看你的剑术有多神秘?”
田宏武心头一沉,自己固然有把握杀她,但也得死在她的毒针下,栗声道:“姑娘当真要试?”
“芙蓉女”道:“难道你杀了本教这么多人也是闹着玩的?”
田宏武道:“人只能死一次”
“芙蓉女”还是端坐着,悠闲地道:“当然,不能死两次的,这三岁小孩也知道。”
田宏武心念电似一转,想起了童梓楠与“影子人”先后告诫的话,当你想杀人时,不能给对方留任何机会。
心念动处,闪电般向前一欺,“追魂三式”中的第二式“投环饮刃”出了手,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一声惊呼,“菜蓉女”翻问到座椅侧后四尺之处,她的脸色变了,还有些气促,咽喉下到左肩,外衣裂开了尺长一道口,但没见红。
田宏武手中剑半离鞘,仍横在胸前上方,但他惊魂已出了窍,这一剑杀不了对方,自己只有等着死在毒针之下。
奇怪,似乎不见动静。
“芙蓉女”突地开口道:“锦儿,住手!”
田宏武又是一雳,回过头,只见锦儿已在他身后,手刚刚放下。
“芙蓉女”摸了摸裂开的衣口,道:“你的剑的确锋利,出手也够快!”
田宏武木然呆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宝刃不能伤她?她为什么不放出毒针?难道……
“芙蓉女”又道:“我还是不想杀你!”
“呛!”然一声,半截剑身隐人路中,田宏武的手放了下来,额头上已现出了大粒的汗珠,他还是开不了口。
“芙蓉女”又恢复了她那满不在乎的神情,道:“试过了,证明你的确不是吹牛,换了别人,是死了一次。”
田宏武口唇连颤,久久才进出一句话道:“姑娘,为什么不放毒针?”
“芙蓉女”道:“因为我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杀你。”
说着,顿了顿,又像自语般地道:“不能放,又不能……杀,这可怎么办?”
锦儿开口道:“小姐,我倒有个法子!”
“芙蓉女”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锦儿扮了个鬼脸,道:“把他带回去!”
“芙蓉女”摇头道:“不成,在关内我还玩得不够尽兴。”
锦儿拍手道:“有了,请他当护花使者,小姐到哪里,他陪到哪里,成么?”
田宏武听了,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对方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她们掌中之物。
“芙蓉女”偏头想了想,道:“嗯,有意思,这主意还不错!”
说着,走回原来的椅上坐下,然后取出条雪白的罗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脸,颈子……罗帕上散发的幽香,立即充满了整个明间。
田宏武微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芙蓉女”没有出声阻止,锦儿倒反侧身让路。
田宏武大步出门,走入院中,突地,他感到意识一阵模糊,不由自主地停了脚步,心里想:“我是在做什么?”
他痴痴地站在院中,竭力地想,但思想无法集中,刚刚想起一点什么影子,立刻又快散了。
锦儿走近他身边,笑着道:“田少侠,别呆着,到里面陪小姐坐坐吧?”
田宏武懵然地点了点头,重了回去,进入明同。
“芙蓉女”笑靥迎人地道:“田少侠,你是我的护卫,以后你只跟着我,依我的话做……”
田宏武茫然应了一声:“是!”他竭力地想,但什么也想不起来。
“芙蓉女”一摆手道:“你坐呀,没有外人时,我们不拘礼。”
田宏武坐了下去,望着“芙蓉女”,越看越感觉她美如天仙,目光近乎贪婪。
第二十三章
就在此刻,忽听角门边传来了小二的声音:“老师父,这院子是人家包了的,住的是两位坤道……”
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道:“不管,老衲非找到那不争气的徒儿不可,老衲辛辛苦苦化来的银子,不能让他去胡天胡地。”
小二苦着脸道:“敝店压根就设和尚进过门,您老人家是出家人,恁地……”
一个邋遢和尚,歪歪斜斜地走了进来,破僧帽朝天开了孔,一袭僧袍千补百衲,赤着双脚,手里拄了根禅杖,肋下挂了个大黄布袋,鼓绷绷地不知装了什么物事,脸上重重叠叠尽皱褶,两道白眉弯垂眼角,看样子至少也有八十以上年纪,眼皮低垂,只露出一条缝。
小二哭丧着脸跟在后面。
锦儿大声道:“店家,这院子是包定了,怎么放闲杂人进来骚扰?”
小二扬声道:“姑娘,你是看见的,小的说不听……”
邋遢和尚一路歪斜地走向偏房,逐间看了看,又转来正屋。
小二横身一拦,道:“老师父,小的算求您,请您出去,成么?”
邋遢和尚一顿禅杖道:“你想打人命官司?找不到那孽徒,我和尚只有死路一条,看一看打什么紧,我不偷不盗,也不碍人家的事!”
一个踉跄,到了正房明间的门外,小二拦了个空。
锦儿脸上变了色,她看出这老和尚并非寻常人物。
邋遢和尚眼皮微抬,两缕极细的精芒一现而隐。
“芙蓉女”站起身来道:“老师父,这里没您徒儿。”
邋遢和尚回头望着店小二道:“你说这院子里住的坤道,怎会有男人?”
小二道:“唉!”了一声道:“人家是一路的,您老就别管这码事了。”
邋遢和尚毫不客气地跨入房中,眯着眼朝田宏武一打量,道:“这位施主脸上有妖气,八成是中了邪道。”
“芙蓉女”粉腮一变,道:“老和尚,光棍眼里不揉砂子,你到底目的何在?”
邋遢和尚大声道:“老衲找偷银子的徒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芙蓉女”道:“这儿没您找的人,看在您年事已高,不便计较,请便吧!”
邋遢和尚到左边张张,又到右边门望望,口里嘀咕道:“这孽障别让老衲找到,不然有他的好看!”
说着,又望向田宏武,道:“这位施主好面善,哪里见过?”
田宏武站了起来,话是听到了,但却不知如何回答,只怔怔地望着对方。
“芙蓉女”冷笑了数声,道:“老和尚,你是故意找茬来的么?”
邋遢和尚看来火气不小,大声道:“找徒弟的!”
“芙蓉女”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道:“你不希望出事吧?”
邋遢和尚一张眼,露出白眼道:“出事,出什么事?”
“芙蓉女”一挥手,道:“田护卫,用剑撵他出去!”
田宏武可真听话,手中剑一横,便欺向邋遢和尚,他在心智不由自主之下,动作等于发自本能,横剑便勒向对方。
小二惊叫一声:“妈呀!”
邋遢和尚可相当滑溜,一歪,一斜,一眨眼换了三个位置,田宏武勒出的剑落了空,“追魂三式”出手落空,这是第一次。
田宏武心智不由自主,他并未对这老和尚的步伐感到惊奇,一剑落空,本能地又出一剑,仍是第二式“投环饮刃”。
邋遢和尚惊呼了一声,身形一个踉跄,手中禅杖就踉跄之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