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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出几步,突然又响起一声大叫:“救命啊!”当然还是那个女子。
柯冬青不想回头,可结果他还是回了头。
他皱了皱眉头道:“你乱叫什么?”“我乱叫了吗?我的脚已扭了,这夜深人静的,我走不回家,不叫救命叫什么?”“你的脚什么时候扭的?”“刚才。
”说完这话,她便一歪一歪走了两步,大叫一声,蹲了下来。
柯冬青苦笑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滚下马来,道:“你上马吧。不过不许骑我的马跑了,否则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铸剑江湖》卷五终
第六卷
第一章奇人奇事
女人得意地笑了,走到马旁,一只脚踩在马蹬里,道:“扶我一把!”
听语气,似乎是不容拒绝的。
柯冬青恨不得一拳把她的鼻梁打碎。
可他还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结果,他真的伸手去扶那女人了。
马蹄声“得得”响着。可马的主人却在地上艰难地走着。想着想着,柯冬青又好气又好笑:“今天真是撞见鬼了。”
马跑一阵,又在前面等一阵,那女子还不时地埋怨柯冬青怎么如此慢。
柯冬青已懒得生气了,他在心里暖暗发誓:“从今以后,对女人要避而远之!当然,游姑娘与秋姑娘外。”
一不小心,他踩到一个小坑里,身子一歪,竟把持不住,踉跄了好几步,才止住了身势。
他不由呻吟了一声,腹部的伤口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痛。
前面的女人大叫道:“怎么如此不济事?好像受了伤的人似的。”
柯冬青再也忍不住怒火了,他恶狠狠地道:“闭嘴!我不但受了伤,而且是大伤特伤!”说完,又吸了一口冷气。
那女人果然闭嘴了。
但没过多久,她又道:“咦,前面有一座庙!”
柯冬青懒得理她。
她也不介意,继续道:“我们去那座庙中歇一歇吧。”
“不去。”柯冬青道。
“不去?我把马骑过去了,你不去能行吗?说不定那边还会有一个郎中也在那儿歇息呢!”
柯冬青恨得牙痒痒,自己已痛苦不堪了,她竟还在说风凉话!
女人真的把马住那座庙骑去了。
柯冬青暗叹:“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女人先进了庙,一进店,她又忽地转身出来了,大叫道:“奇怪,奇怪。”
她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柯冬青已麻木了。
女人却不放过他,她道:“你不问一问我什么事奇怪吗?”
柯冬青无奈地问道;“什么事如此奇怪?”
女人道:“庙里竟真的有一个郎中!”
这真是奇怪了!真是找个郎中无处寻,得来竟是在庙中!
柯冬青一步踏进庙中,便看到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郎中。
这种人,不用背药箱,别人也能够看出他是郎中,何况他还背着药箱?
女人大声道:“我有一个朋友伤了,你替他包扎一下!”
柯冬青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朋友了,他还没有与女人交朋友的习惯。
庙里有烛火,敬的大概是山神,但神像已斑驳得很,一时也辨不清。
那郎中似乎也有点怕这个说话粗声大气的女人,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女人道:“药费贵不贵?”
“不贵不贵。”他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一般。
柯冬青忽然道:“要包扎你自己包吧,我不包。”
“为什么?”女入奇怪地道。
柯冬青道:“我没银两。”
女人道:“可你不是有马吗?”
她转过身去,对郎中通:“马你也是要的,对不对?”
“对对对!”郎中的头点得像鸡啄米。
药效很好,好得出乎柯冬青的意料,他觉得自己本已涣散的力气,又开始一丝一丝地凝聚起来了。
伤口处理好以后,郎中便逃也似的走了,很快,庙外便响起了马蹄声。
这实在是一件古怪的事情,柯冬青竟然与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在一个夜晚同坐于一座破庙中!
伤口处的药凉凉的,贴在肉上,很舒服。与开始的痛苦相比,柯冬青觉得有点像是天堂与地狱之别。
他不由有些感激这个古怪的女人了。
于是,他道:“姑娘,我可以为你接好脚骨。”
那女人道:“我好端端的脚骨,要你接干什么?莫非你有什么不轨之心?”
柯冬青吃惊地道:“你……你不是说脚被扭了吗?”
“当然是骗你的话。”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柯冬青却已气得够呛。
柯冬青道:“既然你的脚已好了,那你可以走了吧?”
“我为什么要走?这是庙里,又不是你的家。”
“你不走我走。”
柯冬青真的站起身来,便朝外走。
女人大叫起来:“你不能走!”
柯冬青冷冷地道:“我要走,便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女人的声音终于不那么大了,她道:“你一出去,很快便会死。”
柯冬青的眉头一跳,道:“我不是吓唬大的。”
女人道:“柯冬青当然不是吓唬大的,可你一出去,要面对的敌人,将比你所想象的可怕十倍!”
柯冬青终于转过身来,道:“想不到姑娘乃深藏不露之人,我倒看走眼了。”
女人一笑——这是她第一次笑,她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没有权利现在就会送死。”
“为什么?难道我的生命不属于我自己吗?”
“你应该明白,当你成为‘欢乐小楼’的楼主之后,你的生命便已属于更多的人了,你必须为他们而好好地活着。”
柯冬青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我在江湖人眼中,已是一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帮我?又如何能帮得了我?”
女人道:“但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因为你在自己身受重伤之后,还要来救我,这决不是一个灵魂龌龊的人所能做到的。”
柯冬青没有说话。
但他的血已开始沸腾,几乎被整个武林误会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个女人的几句话,让他有了莫大的感动!
女人继续道:“我爷爷本就察觉到这件事有点古怪,他也不相信事情是你做下的,于是便让我设下此计来试你一试。”
柯冬青惊讶地看着她。
女人道:“被你赶走的人,是我的人,这个郎中,也是我安排好的。”
柯冬青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个女人要害他,他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女人道:“我爷爷很佩服你的计谋,能把‘欢乐小楼’的人藏得滴水不漏!”
柯冬青的眼睛瞪大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也已被人识破!
女人道:“你放心,你的方法已近乎天衣无缝了,除了我爷爷,还有谁能识得破?”
柯冬青当然要问:“你爷爷是谁?”
“申也非,我是申田田。”
柯冬青恍然道:“难怪……”下边的话他打住了。
申田田道:“难怪什么?”
柯冬青道:“没什么。”
其实,他是想说:“难怪你如此刁钻古怪,原来是申也非的孙女!申也非的孙女不古怪谁古怪?”
他没想到申也非竟也会有孙女。其实,只要是人,便有可能有后代的。只是人们的习惯思维总是要认为那些武功极高,脾性极怪的人,就应该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种推测,看似有道理,其实却是无理之极。
柯冬青道:“申姑娘如此试探我,意欲何为?”
“帮你。”申田田道。
柯冬青以奇怪的表情看着她道:“为什么?”
申田田道:“帮别人非得有理由吗?也许,是我爷爷看中了你,要你做他的孙女婿呢!”
柯冬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胆大古怪的女子!
申田田“噗哧”一声笑了,道:“放心吧,吓唬你的,其实娶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柯冬青张口结舌。
申田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道:“有人来了。”
柯冬青一惊,凝神一听,什么也没有。他以为申田田又在开玩笑。
却见申田田神色凝重,皱着眉道:“好轻功!有三个!”
柯冬青吃惊地看着她,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便说明她的武功远在柯冬青之上!因为柯冬青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少顷,柯冬青的眉头一跳一一他也听到动静了。
很快,他也已可辨出来者共有三人,可这比申田田已迟了不少。
三个人影如幽灵般在庙门外闪现。
申田田笑道:“没想到这座破庙今天竟如此热闹,三位朋友也要在此歇一歇么?”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响起:“我是来杀人的。”
申田田很平静地道:“杀人你也得进来吧?难道你站在外面也能杀人?”
“能!”
一字甫出,便有惊人的划空之声响起,十几缕寒芒如流星曳尾般直射而出,飞向柯冬青。
暗器手法极为刁钻古怪!所走的线路竟是如灵蛇般起伏蜿蜒。
“呛”地一声,柯冬青已拔剑出鞘。
他只能选择以兵器击飞暗器这种方法,因为他的伤口已制约了他的腾掠之速。
在他拔剑时,申田田便也把手伸进怀中。
在他还未出击时,申田田却已先出手了。
申田田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然后身形飘忽闪动,手中之物也疾然挥动。
十几枚要命的寒芒便消失了。
申田田身势一停,柯冬青这才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一片手绢!
申田田将手绢摊开,大叫道:“哇,好狠,竟在暗器上淬了毒!”
柯冬青像看长了两个鼻子的人那样,看看申田田。
申田田的身手太不可思议了,竟能用薄薄的手绢接下十几枚暗器。
申田田大声道:“三位想仗这么一点雕虫小技,便捞一把回去么?”
庙外一声冷哼,一条红色的绫带飞卷而出,卷向坐在地上的柯冬青。
柯冬青短剑立挥,飞速斩向红绫。
谁知这柔软的红绫意可随意自如地改变方向。
一缩一伸,红绫已改为卷向柯冬青的手腕.
柯冬青立即挫腕下削。
便在此时,又有一根红绫飞卷而至,卷向柯冬青的腰。
柯冬青回撤不及,竟被这神出鬼没的红绫一卷而中。
他的身躯便飞了起来,红绫卷裹他的腰,便压迫着腹部的伤口,这使得他一口真气无论如何也提运不起来。
情急之下,他的剑立即回撤,向这根红绫斩去!
便在此时,他的右手手腕已被卷住。
然后,便见一个瘦小身影如鬼魅般沿着其中一根红绫,从外面滑了进来。
身势极像一只滑翔的鸟。
“鸟”的手中有一把刀。挥将于他的身前,正向柯冬青挥斩而来。
柯冬青几乎没有动弹的余地了,他不知自己以什么方法可以闪过这把刀。
便在这时,申田田已如轻燕掠起,身形盘旋之时,向顺红绫而来的人踢出一脚!这一脚是隔着红缕,自下而上踢出的。
便见那人突然飞了起来。
身子尚未落下之时,申田田已疾然从他的身旁掠空而过。
甲田田的手上似乎有寒芒一闪而没。
便听得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如折了翅的鸟一般坠下了。
仍是直落向红绫。
一股热乎乎的鲜血抛洒而出。
于是红绫更红。
柯冬青的脸上也溅了一脸的热血,但他已顾不上擦,赶紧借这个机会剑交左手,一剑挥斩,红绫立断。
柯冬青方得自由之身!
申田田轻盈飘落,盈盈笑道:“你们的同伴已进来了,你们还客气干什么?何不一起过来陪陪他!”
没有人应答。
申田田的声音变冷了:“你们滚吧,在我没有决心杀你们之前!否则,你们便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又是一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