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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听进耳里?说到后来她总算承认自己是吃饱太闲,撑著没事做才会净做些浪费力气的事。
“恋月?”这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把每个经过出海口的人都捉起来,难不成她不知道那里早被妖兽给占据,他们血盗船团又不是天府兵,到那里包围别人,别给妖兽一股脑儿全杀了就该偷笑了,还提什么一个都别放过!
摇摇头道:“回信给荷心丫头说这事我们无能为力,妖兽钢铁似的筋骨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不经意瞥见西门琉穗的小脸被她擦得红通通,赶紧将微干的毛巾从新浸入水盆里,拧到微带点水重新抹著她的脸,这次英华不敢再分神。
门外甚罗夜檠沉默半晌道:“属下看国师的语气慎重而急切,这事恐怕不单纯,团长是否要再考虑一番?”
苏珊英华沉下脸,道:“恋月从不会麻烦我去做些不重要的事。可是这次动员大批人力到出海口去无疑是去送死,还怎能完成恋月的交代?这种损人害己的事甭想我会同意。”
甚罗夜檠听得出苏珊英华的语气十分坚决,他原本也是对于是否要拒绝感到迟疑无法做决定,说到头团长和国师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又从没见过团长拒绝国师的请求,他不知这次是否会例外,悬心不决之下唯有赶来请示。
隔著门他低声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回覆国师了,不敢打扰团长休息,属下这就赶回岛上去。”
苏珊英华听他要回去,皱了下眉,这样赶来赶去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道:“等等,这事缓个一夜也不打紧,你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回去吧。”
“是。”甚罗夜檠收回跨出的脚步,改走向大夫等人休息的地方。
苏珊英华听著他的足音知他听了自己的话心里感到微微放心,这个甚罗夜檠自来到血盗船团,简直把自己当足超人,每天没日没夜的拚命做事,一刻钟也闲不下来,血盗船团能有今天他应记上头功,只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虽然外表跟个普通人一样,举止行事也没有不同,可是他没有心,纵使存在著却不再给人强烈的存在感,而是飘忽的像是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
她没有爱过,也不想明白那是什么,只是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除此之外就是藉由倚重他的能力,希望能让他早日找回自己的心,而不是总摆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否则仁德王垮台的一天,他的死期也到了。
虽然没爱过但养父嫌她一个女娃儿却没有半点女人味,硬是偷渡几本公子落难小姐赠金、人狐相恋一类的爱情小说,她读书一向是来者不拒,所以可有可无的看完它们,也幸好她看过,否则这种男女情爱间的生死相许,她大概无法理解而在初次见到甚罗夜檠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就把他一脚踹出岛上了吧?
“这是那里?”
粗哑的嗓音细若蚊鸣的传进耳里,苏珊英华精神一振,看著睁开一双透著虚弱疲惫的眼眸正在打量四周的西门琉穗,她露出毫不虚伪的欣喜笑容道:“西门当家你可终于醒了,身子可有那里感到不适?”
西门琉穗刚醒来脑袋里还不太清楚,凝视眼前有一张兼具男性刚毅、与女性柔美容貌的女子,浓眉大眼、鼻挺而圆,唇虽不是男子最喜的樱桃小口,不过大小正合她的五官,充满异族邪魅的深刻轮廓让她极富不一样的气质,一身中性的武士服合身的顺著身上线条服贴,衬出她一身足以傲视天下少有人能够匹敌的好身材,裹在衣服下的身子满溢力的美感,这样的女子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再加上她独一无二的仿佛会吸人的浅水绿的眼眸,纵使她的脑子还处在罢工状态也不至于认不出她来。
她难辛的在唇边勾起一抹微笑,道:“我觉得好像有人压在身上,全身好重很不舒服。”苏珊英华,血盗船团最年轻且唯一的女团长,她不似一个海盗,因为她不嗜杀,只要岛上的居民还活得下去她绝不会领人打劫,性格很可爱常常为陌生人出生入死……就像现在。
想起自己为何会这般狼狈的西门琉穗很快弄明白定是苏珊英华闯进牢里将她救出来,这个人经常为别人两肋插刀,离奇的是那个别人往往对自己会被海盗搭救感到一头雾水,可她知道那些人都曾有恩于苏珊英华,即使是渺小不起眼的恩惠也被她牢记在心,只要有机会她便做出报答。
苏珊英华跳起来道:“好,我马上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西门琉穗望著她急如风火的背影,眼里突兀的浮现痛苦与自责,低声道:“主子…琉穗好没用啊!”她虽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但以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帮得了天亦玄?
她还来不及发泄完自己的情绪,苏珊英华已经拖著一个白发苍苍有著及膝长须的青衣老人进来,老人家哀叫道:“轻点、轻点,老头儿这把老头骨快给您捉碎了。”
苏珊英华把他捉到床前放下,生气的道:“叫什么叫,我半成力都没使呢!”她已经不知放轻多少力道,轻到她自己觉得只是‘轻轻’的握著,这老头子还有脸对她抱怨的哀哀叫!
老人家肩头一缩,喃喃道:“哎,真不可爱…真不可爱…”
在苏珊英华杀人的目光下神速地拿起西门琉穗的手来把脉,道:“嗯、嗯……”
苏珊英华听他嗯了个老半天,自己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追问道:“怎样?还好吗?”
老人家伸手顺了顺长长胡须,笑眯了眼道:“很好,很好,没有怀孕的迹象。”伸手摸摸西门琉穗的发顶道:“真是个不会乱来的好孩子。”
听完他的话苏珊英华险些滑倒,这是什么话啊?把了这许久的脉膊竟得出个不伦不类的答案,简直是──找死!
就在苏珊英华心里打著掐死老头子的主意,并准备付诸行动时,西门琉穗呛咳地笑出声,道:“咳…咳…顽童大夫范传术,果然名不虚传。”范氏一门为候风大陆上的医门世家,现任家长范传学是眼前人的兄长,两个人都是越老越孩子气的长辈。
范传术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怪叫一声道:“乖乖!不得了啰,小姑娘竟然识破了我的真正身份!”摇摇头唉叹道:“唉,每个认出我的人都得死,小姑娘虽然你的命是我救活的,但你不该认得我,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瞧他一边说话一边对她挤眉弄眼,她自然明白老人家的话当不得真,问题是他背对著的苏珊英华可看不见,此刻她正横眉竖目的瞪著老人家的背,她可不懂敬老尊贤这一套,谁敢伤害她的贵客半根毫毛,就是自己也非得好好教训,阴沈的道:“西门当家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唉哟!”范传术正为自己逗得西门琉穗眉间愁郁消解感到骄傲自豪,浑然忘记掌握自己生杀大权,每次面对自己脾气就不怎么好的苏珊英华、伟大得不了的血盗团长就站在自个儿的背后,他闻声惊跳起来,道:“可吓死我这老头子了!”
他耍宝的样子再次逗笑西门琉穗,突然唇边溢出细微的呻吟,是不小心碰著自己被包得像粽子似的手,她旋即惊疑道:“我可以动了?!”刚才明明还全身沉重……现在虽然动一下便能感觉自己浑身僵硬,但至少比先前连根指头都不能动上半下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哼。”苏珊英华虽然不明白这个从来不懂正经为何物的老头子是怎么办到的,但看在西门琉穗没事的份上,她饶恕了这老小子的疯言疯语。
“能动就好,能动就好。”要是手脚还动不了,自己的小命堪虑。范传术抹抹额上的薄汗,欣慰的道。
他早看出西门琉穗因为心情郁结导致下意识的不想好起来,所以才会大病小病一起来,即使病好了她的心却仍不愿意好,因此她才会觉得自己无法动弹,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一时忘掉心理的不愉快,手脚自然能动了,只是如果她走不心中的低迷,这种情形还是会再出现,心病是他们做大夫的唯一有药也治不好的绝症。
不过他傲然一笑,他们代代相传的医术可不传假的。尽管心底深处也挺害怕自己的方法不奏效,但现在人好了他当然不会把这种丢脸的想法说出来。
苏珊英华拎起他的后领,道:“既然人没事,大夫赶快去煮药给西门当家养身子。”拎著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将一脸贼兮兮笑容的老头子一把丢出去,待他的惨叫声传入耳里,方才恶狠狠撂下话道:“下次敢再对本团长视若无睹,开一些无聊的笑话,非让你屁股变四瓣不可!”
她才转过身子,门外传来范传术大声的‘嘀咕’道:“没良心的团长,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狗咬吕洞宾、好心被雷亲……”
苏珊英华看到西门琉穗笑不可抑的样子,自然不会跟那个老头子计较,顶多回岛上罚他洗洗厕所而已,反正她是个没良心的团长嘛…哼。
“怎么了?”苏珊英华没料到西门琉穗笑著笑著竟有两道泪水滑下脸颊,她一个箭步抢到床边,急问道:“又有那里不舒服吗?”倘若西门琉穗回的答案是肯定,她这次非拆了老头子的骨头不可。
“没有,我没有觉得不舒服。”西门琉穗摇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是想到…想到……”
苏珊英华替她说出未完的话,道:“想到主子危在旦夕,自己却帮不上忙,所以忍不住悲从中来,是吗?”
“是的。”西门琉穗不知为何在面对苏珊英华时,总觉得她像是一个可亲的姐姐,忍不住倾吐著自己的心事,道:“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主子有了危险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我真没用。”她自我厌恶的说著。
西门琉穗觉得英华像自己的姐姐,苏珊英华又何尝不觉得自己多了个妹子,所以对她特别的亲切,换做其他人一待他们病好,她早闪得不知多远去了,此时听她如此自责自贬,不禁脱口道:“你不是没用,而是没大脑!”
“我?!”西门琉穗有几分呆愣,是吗?她没大脑?
“可不是吗?”苏珊英华想起她七天七夜徘徊在鬼门关前就觉得有气,气得开始振振有辞起来,道:“你的专业领域不在这儿,但你不好好发挥自己的专长,反倒跑到雅典城来自寻死路,这不是没大脑是什么?”
西门琉穗傻傻地道:“可是我只会收发情报,我想帮主子更多更多。”
苏珊英华两手环抱胸前,道:“你来送死是在帮你的主子吗?依无茕社战士对你的崇拜跟忠诚,他们一旦知晓你为他而死,你想想他们会怎么做?你这是在害他啊!”
西门琉穗浑身一震,是啊!无茕战士们还没认同主子,她若死了不但无茕战士再不会认同主子,还会天崖海角追杀他。
苏珊英华无视她惨白的脸色,续道:“而且你应该坐镇南星无茕社总坛,随时掌握最新的消息,不论是好是坏都要适时传递给需要的人,这是你主子离开时不带你走的最大目的吧!”若是她不带著西门琉穗的用意就在此,因为准确而迅速的情报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西门琉穗怔怔地从半开的窗户望著墨黑的天空。
苏珊英华坐到床沿,难得放柔语气道:“你也是个熟读兵法的人,却被私情所左右,在战场上你是非败不可,你想想这是你的主子乐见的结果吗?”
西门琉穗听著脑海里回荡天亦玄临行前对她说的话:“对我而言,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从今以后,你要学著怎么让自己好好的活著。‘然后她想起老嬷嬷的死,想